然而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不断积攒的欲望却被束缚着怎么也释放不出来的难耐,还有那些冰冷器物塞进体内的害怕和畏惧,对方残忍如恶魔一般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不断被逼问“认不认错?”,“还敢不敢逃?”,“要不要和我成亲”,“叫不叫夫君?”,只要答得慢了,就免不了要被狠狠折腾一番,直到自己哭泣着乖乖求饶认错,发誓不敢再逃,一遍一遍地羞耻地叫着夫君,才得以解脱。
只要一想,他又忍不住羞耻。
见人一动不动直愣愣的躺在床上,眼睛也不眨一下,景樊不由叹口气,果然将人欺负狠了。
把人抱着坐起来,景樊端过粥,环着他,准备喂他喝。
“这是之遥山?”敖然咬牙撇开那些乱七八槽的思绪。
他与景樊实力相差太多,他的挣扎和反抗在对方眼里就如同玩闹一般,且自己这个世界势单力薄,除了景襄他们以及颜枫歌再没有任何相识的人,景襄他们即便有心怕也是无力,颜枫歌他是万不想让他掺和进来,若这个景樊没有重生倒也罢,但他偏偏重生过无数次,对于任何人怕都是不放在心上,而颜枫歌这个左膀右臂,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在意,一旦惹怒了他,可能不会有多少情面。
“是啊,”景樊那牢牢环着他,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时不时亲吻一下他的发丝或者白嫩的耳廓,笑着道,“以后之遥山就是我们的家了,我已找人修建了此处,到时候建成后,这里必然是整个大陆最奢侈辉煌的宫殿,等我统一了整个大陆,你便是大陆上最尊贵的王后。”
敖然一口粥差点咽不下去,“王什么?!咳咳。”
“慢点喝,别呛着,”景樊看着他瞪圆的双眼,啄了一下他的唇才道,“我是王,你是我的妻,自然便是王后。”
“王后你大爷!去你妹的王后,你才王后,”敖然气得恨不得抽他两耳光,“滚开!”
景樊捏着他的下巴,狠狠亲了两口,眯着眼威胁道,“你那天夜里怎么答应的?都忘记了吗?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敖然顿时一噎,抿着嘴半晌不说话,眸子里的光恨不得能杀死眼前这个高大英俊却恶劣的人。
“好了,别气了,不喜欢王后这个称呼,那便换一下,王夫如何?”
敖然已经懒得理他了,扭过头不去看他。
景樊笑着抓过他的手,十指相扣,道,“我与襄襄他们说你半年后才会醒过来,半年后,我们成亲。”
敖然:!!!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半年内后才会醒?”
敖然压下不安,声音颤抖着问道。
“敖然,我太了解你了,你看似温和有礼,不争不抢,什么都愿意退让,可你骨子里并不安分,我知现在让你同我在一起,都是我逼着你,你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也知晓我手段卑劣,仗着你举目无亲,武力不及我欺负你,可我明知如此还是不想放弃你,我不想让你走,可你却只要逮到了机会就一定会跑,我不想给你跑的机会,无论你怎么恨我骂我都无所谓。”
“那你要让我这半年就躺在这床上,被关在这个屋子里!跟个囚犯一样被囚禁?!”敖然眼眶都红了,又气又恨,他以为昨夜的一切已经是经历的最可怕事情了,却不想景樊竟然这般狠,连他最后一点自由都剥夺。
将人搂得更紧,景樊声音异常沙哑,“乖,你别生气。”
“你让我不气?我怎么不气?我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被男人侵犯就算了,还要被囚禁起来,若是你,你气不气?!你怎么能这么霸道?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听着人声音都哽咽了,景樊安抚地亲吻着,“半年,只半年,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敖然瞪着眼睛冷笑,“半年后如果我还不喜欢你,你会放我走吗?”
景樊顿时攥紧了他的手,恶狠狠道,“不会,你想都不要想。”
“……去你妈的!王八蛋!”敖然气得狠狠咬在他手上,力道之大,瞬间见血。
“你若是生气,打我咬我都好,可唯独不能离开,”景樊忍着痛,低声安慰,“你那个丫鬟,叫青柚的我把她留在这里,让她照顾你,襄襄你就别见了,她最护你,知道我这样对你,肯定要闹,我不想起冲突。”
“你……你混蛋!”
“我知道,我是混蛋,总是忍不住想欺负你。”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没伤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
“凭我喜欢你,别恨我,喜欢我好不好,一点点也好。”景樊低声呢喃,语气里是与他不符的哀求。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这样我永远都不喜欢你!”敖然一字一句,声音冷漠。
景樊心一痛,凶狠地堵住他的嘴,咬着他的唇舌用力碾压,见人紧紧闭着嘴躲闪,一手攥着他两只手腕,一手扣着他的下巴,撬开他的牙关,狠狠顶弄。
呜咽声在空荡房间里响起,少年被高大的男子压在怀里亲吻,难舍难分,涎水顺着少年的下巴,沿着纤细的脖子一点一点滑下来,滑进更深处,暧昧至极,***至极。
一吻结束,景樊也微微喘着气,压制着疯了似的要喧嚣而出的欲望,景樊硬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今夜不能再欺负人了,再欺负估计就炸了。
压下欲望,景樊抱着他,“在喝点粥吧,这两天吃些清淡的,等后面好些了了,便给你吃好吃的。”
敖然本就被亲得面红耳赤,这下子更是红透了全身,怒道,“你闭嘴!”
“好好好,不说了,乖,再喝点。”
“我师兄呢?他们都还好吗?”
景樊手一顿,“你师兄今日便会离开之遥山,去南部?”
“你说什么?去南部?为何要去南部?”敖然好不容易平复夏利的情绪,顿时又上涨了。
“牙者在南部,我让他去收服这股势力。”
“牙者?那个人贩子组织?”见景樊点头,敖然顿时怒道,“你让他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境地,你发什么疯?”
“他留在这里必然会帮你。”景樊不想哄骗敖然,他要做的事,他都要他知道,敞开了说明白,他可以欺负他,囚着他,但他不想骗他,他们之间,他希望是坦诚公开的。
敖然一巴掌拍在景樊脸上,“你怎么这么自私?你至于为了这些事让他一个人去犯险?你滚开,我要去找我师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
这一巴掌的力道着实不小,景樊的下巴都被打红了,可他也不生气,圈着敖然,抵着他的额头,叹口气,“我确实是有私心,但也不全因为此,日后要做的事,少不了要多拉一些人马,牙者的事我早就在做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管理的人,你师兄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我不会让他一个人犯险,我给他派了很多人,而且景梓也会陪他去的。”
敖然将信将疑。
“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的,他是你师兄,我不会伤他的。”
原著里颜枫歌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因钦佩景樊,全心全力辅佐他,作为仅次于景樊的男二,能力出众,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些事情与他来说应该也在能力范围内。
不过——这一世他和颜枫歌关系不错,他这个师兄虽然整日面无表情,但多少有点儿宠师弟狂魔的倾向,怎么可能同意把这个要昏迷半年的师弟单独留在这儿?
“在想你师兄为什么同意离开吗?”敖然皱着眉,但眸中的神色表露无疑,景樊不由笑起来,那双锋利狭长的眸子微微弯了弯,竟多了几分柔和,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得意道,“我骗你师兄说要救你,只得去南部寻一味叫无心草的草药,然后不用我说,他便自己要去找。”
“你!”敖然气得心口疼,“你简直卑鄙无耻至极,奸诈小人!混蛋!”
“哈哈哈。”被骂了景樊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开怀,今日的他,心情好似格外的好。
“以后你就只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会给我们筹备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见证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景樊目光里带着憧憬,有些单纯的孩子气,“我真的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呀,亲密无间,不离不弃,这样的日子只要一想便觉得很安心,就连活着好像也不煎熬了。”
后面的话,声音低低的,却格外认真。
敖然突的心一颤,心尖儿上的那一处软得好像要融化了一般,这个人经历了无数次生与死,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可他却一次一次努力活着,也许在读者眼里他就是一堆文字,他的灾难和不幸寥寥草草几眼就扫过去了,可他确确实实经历过,留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多伤,一颗柔软的心脏被蹂躏践踏过无数次,挖出来,放回去,放回去再挖出来,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他自问如果是他经历这些,怕是早就疯了。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疼。
“你再想什么?”见他不说话,目光哀哀,景樊一愣。
敖然摇摇头,不想说话,他不该心软的,他这么对他,他怎么能心软。
“你别生气了好吗?”景樊托着他的脸乞求道,“我以后不给你吃让你昏睡的药了,只要你待在这屋子里别乱跑,等我们成亲了,你想去哪都行,我也不再封你内力了,好不好?”
敖然侧过头不想看他的眼睛,明明是双犀利的眼睛,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那么温柔,从他说他喜欢他的时候,他从没好好看过景樊,每一次都带着怒火和怨恨,可现在看着,那眼里好像要溢出来的爱意,又满又密,包裹着他,缠绕着他,让他心颤得害怕。
见他不说话,景樊眸光一暗,搂紧他,换了话题,“还吃吗?这两天睡得有点多,还困吗?”
敖然思绪乱飘地摇摇头,“不困。”
“那我和你说说以后的计划吧,想分享给你。”景樊笑着道。
敖然点了点头,无事可做,听他说说也好,起码心里有点数。
两人说到很晚,外面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最近天气越来越好,明月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留下一道道温柔的剪影。
对于第一世的景樊,敖然不能说百分百了解,但也八九不离十,但如今的景樊,敖然才觉他知之甚少,作者赋予了他主角的身份,他也确实有着这样的本事,武力超群,天赋卓然这些且不说,对于未来大陆的局势,那些家族和势力可为他所用,哪些需尽早铲除,可谓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且不仅如此,就目前而言,光是他目前的所拥有权势已经惊人到不可思议。
看着怀里的人被他惊得眼睛一眨一眨,景樊心都满了,这个人太可爱,让他怎么也放不掉,抱着人又亲了很久,景樊才搂着他躺在床上,“太晚了,休息吧,我这院子,会有人守着,无论谁来都会先通报给我,不会有人知道你醒着,不过最近还是先别出屋子,我不会让你昏睡,你也乖一些。”
敖然正枕着他的胳膊,想要推开他,对方却岿然不动,“你非要这样吗?这之遥山我也轻易离开不得吧?我待在你醒不醒过来有和区别?”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景樊看着他,“我不想别人看你,不想你去别处。”
霸道又不讲理,敖然气得想背过身去,却被搂得紧紧的,刚刚的那一丝心软也烟消云散,这狗东西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爱咋咋地。
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景樊看着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压不下去,缠住人,也闭了眼。
万籁俱寂,屋外连声鸟啼都没有,头顶上的呼吸似乎也绵长平缓了,只有结实宽厚的胸膛传来一声声有规律的心跳,在夜里,异常清晰。敖然缓缓睁开眼,有几支蜡烛在摇曳,还有明亮狡黠的月光照进来,夜色下能看到景樊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性感至极,在往上是精致光滑的下巴,敖然的目光不由停在更上方一些的薄唇上,唇形薄得恰到好处,唇色漂亮红润,睡梦里似乎还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看着好像温和无害,却让人不由想起他那些恶劣的行经。
顿觉浑身都烧了起来,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的触感太过刻骨铭心,只要看到,便总会想起那些唇齿交融,津液互换,被吻到窒息的感觉,身上的每一处皮肤被啃咬的痛与痒,都让人战栗。
越想越气,让人恨不得将他拖起来暴打一顿,但又害怕把人招惹醒了,自己再遭殃,只得咬牙切齿推开他的怀抱,然而对方的手臂却像是铁栅栏一般,牢牢箍在自己身上,又长又重的腿压在自己腿上,敖然折腾了半晌,最终无奈的放弃了,咬着牙暗骂,沉死了。
闹腾了半晌,除了一身汗,什么用也没有,对方纹丝不动,跟座山似的,敖然也懒得动了,躺在那儿,闭上眼召唤系统。
早先在知道景樊重生过无数次时他就想找一下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存在感几乎为零的系统,但奈何那时召唤过两次,这位大哥都跟石沉大海了似的,完全不回复,再后来,他也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不了了之了。
只希望这一次能有回复。
在脑子里喊了三次,敖然都快放弃了,才听到对方的回应。
“许久不见,近期可好?”平淡的声音几乎没有波折,敖然有时候怀疑他是个机器人,但有时又觉得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点也不好,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敖然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