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业终于明白在《权力男色》中在晋北之战中秦子安为什么抵死也不肯屈服,因为他是庆国的福王世子,是大庆的皇孙。
皇室中人可以是庆国最硬的骨头,也可以是庆国最软的骨头。
“对了子业,今晚除了是楼主出现的日子也是蓝羽和文蝶争名妓地位的时候,你黄金带够了吗?”秦子安突然想到这事,连忙扭头来提醒自家堂弟。
“……”黄金!秦子业凝噎,他身上只有秦子安塞给自己的银票。再说,他并不打算跟蓝羽扯上关系。
“怪我忘记提醒你了。”秦子安伤感一瞬间又恢复过来,语气漫不经心:“不过,反正蓝羽又不止你一个追求者,不碍事。”
蓝羽在《权力男色》中只是一笔带过,他是秦子业的姘|头,最后在秦子业最绝望的时候也抛弃了秦子业。
因为秦子业从头至尾的作用只是来刺激京城里的贵族,激起贵族们的胜负欲。随便还可以跟着秦子业聊一聊王疏的事,以便更好的迎合贵族的口味。
【蓝羽还是如以前一样美丽,肩头展翅的蝴蝶露出一半若隐若现,他早就攀上了更好的权势,对着秦子业这个皇太君所厌恶的废物,蓝羽派人打了秦子业一顿,坐着奢侈的马车里扬长而去。】黑夜随即而来,天上楼的小侍们穿着轻柔的衣服在人群中穿梭,在角落也有强壮的侍卫站在阴暗的地方维持秩序。
在天上楼顶楼,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伸出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把桌子上的夜明珠把玩。
“楼主,来人有三位世子,还有战小侯爷,相国以及朝廷众位官员,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势力。”心腹的语气恭敬。
“我知道了。”楼主放下手中的夜明珠,轻笑一声。
在见到天上楼楼主前,还要比拼一下文蝶和蓝羽的人气来决定三大名妓最后的一个位置。在两人同时站上台时,秦子安疯狂地叫着文蝶的名字掏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银子。
台上的文蝶穿着简单的白衣,站在一处和蓝羽形成鲜明的对比。秦子业看着蓝羽画在脸上的蓝色蝴蝶妖痣。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文蝶总给他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王疏待人一样,清清冷冷,喜白衣。而蓝羽从秦子业这里收集王疏的资料是为了和王疏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疏一直都是京城贵族追捧的人。
在蓝羽获胜后,秦子安就趴在桌子上颓废。
“顶楼有人!有个影子!”一个男声大喊一声。
无数的目光射向天上楼顶楼,天上楼顶楼没有人能够进去,能进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上楼楼主——白无衣。
“没想到,真的出现了。”容豪同样望着天上楼顶楼,目光凝重。
秦子泽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目光灼灼。
秦子武坐在椅子上,眼眸闪动。
白无衣的目光轻轻扫过,他的声音做了伪装,雄雌难辨:“承蒙诸位对天上楼的照顾,要想见到我必须通过我布置的九关卡,届时我会送给有缘人一份礼物,期限永远。”白无衣说道“礼物”二字时,语调变得意味深长。
秦子业的目光望向顶楼,里面空无一人,天上楼楼主已经离开了,或者说是在等自己的有缘人。
“那是定王世子吗?!”不可置信的声音喊道。
“还有远王世子!”有人大喊道。
“本侯也想试一试!”战原走到入口处,对着秦子泽和秦子武拱拱手,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容豪细微的笑了笑,戴着自己的斗篷也站在了入口处。
“战原那小屁孩也要去凑凑热闹。”秦子安蠢蠢欲动,“没想到秦子泽也来了,害得我也想去玩上一玩。”
“子业,你不想去看看吗?”秦子安好奇地问秦子业。
“这个时间我该回去了。”秦子业转移话题。
“行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回去吧。”秦子安笑了笑,把骨扇摇摇。
秦子业偷偷摸摸□□而入,他换上自己放在角落里的衣服,天色黑乎乎的,秦子业也没看见自己的帮凶顺子。他看见在角落里准备好的脸盆给自己的伪装卸下。
顺子的胆子虽然小,但对秦子业的事还比较上心,现在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等他,莫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安阳侯不管府上的事,那么只有容柒有这个权力了。秦子业眼眸深了深,缓步向春意院走去。
春意院
“世子夫人,小的也不知道世子去哪了?”顺子被捆绑在椅子上,一副可怜的样子。他总不可能对容柒说世子去天上楼找乐子去了吧。
“不知道就和我一起等世子回来。”容柒丝毫没有在意顺子的谎话,他低垂着眸子,心里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在秦子业踏进春意院时,奴仆对着他行礼。秦子业看着灯火通明的外间,他走进去看见顺子被绑在椅子上,而容柒一副低落的样子。
“世子终于舍得回来了。”容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眶泛着红,声音轻轻的,“我还以为世子今晚不舍得回来了。”
秦子业一噎,他对着刘书使眼色,刘书极有眼力的让奴仆抬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顺子一起离开外间,顺便还贴心的把门拉上。
“我只是练武有些无聊,所以才去外面看了看。”秦子业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世子说什么我都信,世子也累了一天了,去洗个热水澡吧。”容柒靠近秦子业,鼻尖闻到细微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他贤惠地说。
秦子业谨慎地洗完澡,里间黑乎乎的,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床榻上有一个清瘦的背影。他犹豫地爬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
“世子是不是也嫌弃我穿着规矩?没有品位,呆板无趣。”容柒转过身来,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秦子业胸膛上,瓮声瓮气地说。
要是不知道容柒的秉性,秦子业还真信了容柒的邪。
“你平常的样子我就很喜欢。”秦子业的声音低沉,传进容柒的耳边。容柒把秦子业的大手抓起来放在自己腰上。
“这样……我就放心了。”容柒借着月光看见秦子业裸|露在外面的胸膛没有一丝痕迹,他眼眸向上勾。
不就是怕自己的地位被动摇了吗?秦子业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脑袋,他放在容柒腰上的手想收回来却被容柒又重新放在自己的腰上。
行吧。秦子业也不想挣扎了,就着姿势搂着容柒的腰呼呼大睡。
容柒等到秦子业睡着了,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也沉沉地睡过去。
次日,天上楼九关卡被秦子泽破一事传遍整个京城,听说昨日只有秦子泽一个人得到了天上楼楼主的接见,定王世子秦子泽再次强势的出现在京城众人眼里。
王家也听说了这件事,并且还更详细。秦子泽在朝议后就被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白四带走了。
“难道定王世子也想要那个位子?”不然怎么会在夺嫡白热化阶段突然冒出头,王擎可不信这是巧合。
“老爷,幸好疏儿这孩子还没有嫁出去,现在局势不明,疏儿的婚事还是再缓缓吧。”王夫人劝道。
“从龙之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王擎也没有反驳王夫人的话,他想到现在也大不一样还在禁足的秦子业。
皇帝现在是对皇子们没有什么期望,这皇位之争就落在几位皇孙身上了。
相国府容豪同样也在揣测着皇帝的心思,不过他没有王擎这么焦虑,他是保皇党,只是私下和远王走得近,并没有明确地站远王。
不然他相国府也免不了要受到皇帝的猜忌。
可是从龙之功谁不想要。
“啪!啪!”琉璃桌上的花瓶茶具被被秦子武摔在地上,恶狠狠:“秦子泽你该死!”
“世子,先生来了。”秦子武的心腹恭敬道,像是没有看见秦子武情绪失控的样子。
“我马上就去。”秦子武脸上露出一个礼贤下士的笑容,整理自己的衣服,缓步走出院子。
安阳侯府还很平静,容柒听说秦子泽的事眼里闪过一丝讶意,然后继续看着李姨娘投诚送来的账本。现下他必须要加快把安阳侯府的财政握在手上,才能进行下一步。
秦子业也从顺子口中得知秦子泽见到了天上楼楼主。在《权力男色》中秦子泽的确是容柒强劲的对手,可是这样一个对手最后却在和金国的战场上被人背叛,尸骨无灰。而天上楼在原着中也有这么一个约定,当时只有三个人见到了楼主,其中有两个是秦子泽和容柒剩下一个未知。
天上楼在金国攻打庆国时,就只剩下了空壳子。
秦子业手中的长剑出鞘,发出一声剑鸣。他的声音有说不尽的少年英气:“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闯进顶楼!”
第21章 春日宴启
一个月转眼即逝去,秦子业成功赢了安阳侯身边的侍卫,安阳侯也没有食言,给秦子业一名皇客。
皇客的大约五六十岁,头发花白在把自己的内力传给秦子业,他对着秦子业恭敬的行礼,然后脚步放松的离开练武场。
皇客的使命就是作为皇家的内力储存器,这样的传输内力只有一次,因为双方的身体都会受不住。在把自己的内力传给秦子业后他会得到皇家妥善的安排,包括他的后代也会受到皇家的优待。
虽然第一世战死沙场带着身体在现代待了一年,但秦子业骨子里还是那个出身贵族的安昌侯世子。
他收回看着皇客背影的眼神,对着顺子吩咐道;“多给他些钱银,顺便告诉他以后若有大的麻烦,我欠他一个人情。”
顺子心里一凛,“是,世子爷。”
秦子业说完细细感受在体内的熟悉的内力,他心中像是放下了大石头,缓步走向春意院。
在安阳侯府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拿着一个包裹,把自己的头嗑在地上。
“老人家,您可别磕了,世子让小的送您回家呢,您以后就是我们安阳侯府上的贵客了,以后日子好着。”顺子连忙把老人扶起来。
容柒在这一月里把安阳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完全掌握了安阳侯府的财产,在奴仆面前也有一定威望。对于曹管事这些老油条容柒也毫不手软的使计让他们离开,换上自己的心腹。
容柒躺在椅子上,在掌握安阳侯府财产后终于把目光放在明日就要来的春日宴上,他可是很眼馋在春日宴上能够为他所用的人才。
秦子业这一个月安安分分待在安阳侯府,还收到了云将军的口信,说在他禁足解除后要带着他口中的“长安”来拜访将军府才好。秦子业自然是满口答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还没有踏进院子时,秦子业就听见秦子涵在说话:“明日我和子业一起出门,穿什么才好?”
容柒的声音温柔,带着轻哄:“兄长穿什么都好。”
秦子业脑海里突然想到容柒在书中会被在春日宴上的贵族嘲讽奚落,他眼眸沉了沉,踏进春意院。
“世子,回来了。”容柒抬眸对着秦子业温柔的笑了笑。
秦子业应了一声,迟疑道:“你明日去春日宴不要和我分开。”
容柒神色一怔,墨黑的眼眸里像是藏着星光,金黄的阳光懒懒地撒在容柒身上,他嗓音低沉轻轻:“好。”
秦子业闻言颇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容柒这样的小白脸怎么打得过那些人,就该不分开地跟着他。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秦子业的目光落在秦子涵身上,秦子涵乖乖地说道:“我也不跟子业分开。”
“对。”秦子业应声,应完后秦子业下意识去看容柒,容柒回了秦子业一个温柔的笑容。
秦子业长得比秦子涵还高,他摸摸秦子涵的头,嘴角上扬,“夫人和兄长跟在我身边我就很放心了。”
容柒看着秦子业眉眼肆意的样子,他的嘴角也跟着向上扬。
把秦子涵送走后,容柒拉着秦子业进了卧室,打开衣柜在里面取出一件墨色的衣袍,在衣袖间绣着金色镂空木槿花,在衣摆的边上还是复杂的双面刺绣,容柒把衣服放在床榻上,靠近秦子业,秦子业这次身子也没有再僵硬像是习惯了容柒的气息。
容柒低头轻轻去解秦子业的衣襟,秦子业别开脸,声音低沉浑厚:“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是世子的夫人,这些事我本来就该做,莫不是世子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容柒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是世子瞧不上我做的衣服。”
“我可没这么说,都是你自己说的。”秦子业反驳道,看着容柒低垂着眸子,给他穿衣,犹犹豫豫:“再说了这衣服这么好看,我挺喜欢的。”
容柒手上一顿,把秦子业转了个身,秦子业也乖乖地转个身让容柒看看效果。
在明日即将到来的春日宴,京城中贵族也在仔细准备,特别是家中有女子和双儿的更是谨慎。
在长安街上,也有不少寒门子弟带着好不容易得到的春日宴帖子,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笑容。
“董兄,你有了这帖子怕是要飞黄腾达了!”一个士子对著名叫董仁的人讨好的拱拱手。
“哪里哪里,我还要得到贵人的赏识才有出路。”董仁眼里满是倨傲,嘴里还说着谦虚。
“董兄前途不可限量,比起那个唐朔可要有能力多了。”
董仁的目光落在包子铺卖包子的少年人身上,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贱民始终是贱民。”
夜里,人群稀少,唐朔把自己的包子铺收好,一个奴仆跑过来把一个金黄的帖子放在唐朔手上,“唐公子,这是我家先生送给唐公子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