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肃澜似乎不太满意柳居奇惊吓超过惊喜的反应,伸手解开柳居奇的哑穴,“说话。”
“宫、宫主大驾光临,小的、小的有失远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居奇虽然被燕肃澜用诡异的姿势坐压在下面,该有的礼貌一点儿都不少,生怕这个魔头心气儿不顺就把自己的小脖子给扭断了。
“嗯。”燕肃澜把明珠用垂下来的绦子兜住,捏着柳居奇的脸蛋仔细打量,让柳居奇直冒冷汗,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拔光了毛放在案板上研究吃法的白斩鸡……
燕肃澜看了半天,冷冽的眼睛带上了点温度,“似乎胖了些,胖了好。”
情添说过,受方有肉一点儿摸着更舒服,也是,他不喜欢一把骨头的感觉,还是抱起来软软嫩嫩的最好。
柳居奇都快哭了,这人有毛病吧,大半夜压在他身上观察他胖了还是瘦了?
燕肃澜看他委委屈屈的眸子带着水光,清艳动人,粉红的唇瓣似是诱|人浅尝,不由回想起那次中了花间照的春|药后,在醉欢楼将柳居奇脱了衣服亲|热的情景,那可口的感觉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让他回忆起来,却怀念的紧。
柳居奇眼见燕肃澜的眼神又变了,现在虽然也有危险的信号,却赤|裸|裸的夹杂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告诉本尊,”燕肃澜声音低哑,带着种暗示性的性|感,粗糙的手隔着冰丝薄亵衣摸上柳居奇的胸口,暧|昧地画着圈,“花间照碰过这里吗?”
柳居奇被吓傻了,羞赧地脸红到了脖子根,可惜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忍受燕肃澜不断的骚|扰狎|玩,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没有……”
声音比蚊子还细,燕肃澜却听得高兴,微微勾起了嘴角,手掌放在了柳居奇的小腹上,要是再往下一点点,就是柳居奇的重要部位了,“那这里呢?”
“没、没有。”柳居奇别过头,除了屈辱之外,还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不想承认自己心跳了,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悍,让他招架不住。
“这里呢?”燕肃澜手侧着滑了一下,不轻不重地捏着柳居奇圆圆翘翘的小屁股,“嗯?”
柳居奇羞得血直往脸上冲,都快憋晕过去了,“没有……他哪儿也没碰过……”
本来就是嘛,他和花间照只是臭味相投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
“好。”燕肃澜心情愉快地看着柳居奇羞涩地扮鸵鸟,看来花间照只是想借柳居奇把自己骗出南怀,不过无所谓,他也挺久没看到柳居奇了,趁此机会来确认一下所有权也不错。
柳居奇好不容易松一口气,以为燕肃澜会放过自己了,突然胸膛一凉,身上的亵衣被燕肃澜慢条斯理的解开,柳居奇禁不住一抖,差点就要放声尖叫了——难道燕肃澜要那个那个自己不成?!
看柳居奇一抖,燕肃澜当他冷了,手掌贴在他腹下送进去一股醇厚的真气,让柳居奇浑身泛起一股懒散的暖意,戒备的精神也放松了些……如果燕肃澜没有把他翻转过来还脱他裤子的话。
“别怕,本尊只是看看。”燕肃澜分开柳居奇充满弹性的两瓣圆丘,检视着那个迟早会属于自己的琅嬛,粉嫩如花含苞待放,看起来倒不错,“记着,不许让第二个人看到它。”
柳居奇闷闷应了一声,心里骂着这个变|态色|狼臭流|氓,怎么有看人那里的嗜好?除了他还有谁稀罕看那种地方!尼玛这是视|奸啊,太让人羞射了……
燕肃澜不是柳下惠,所以没敢饱览春色,粗粗鉴别一番柳居奇的确是守身如玉的,就给他裹上了衣服,柳居奇被他翻糕似的又转到面朝上,鼻子红红眼泪汪汪的,替自己好不容易保住的节|操感慨良久,这个大魔头的心思果然不能以正常人的角度去衡量。
“你怕本尊?”燕肃澜看柳居奇活像受了欺负敢怒不敢言的良家妇女,心里有些怅然,他为什么要怕自己?明明除了第一次见面外,自己再没有将他如何如何过。
柳居奇吸吸鼻子,“小的不敢……”
燕肃澜蹙眉,这话的意思明明就是怕他怕得不得了,他解了柳居奇的麻穴,果然看到柳居奇灵活麻利地撑起身子缩在床角,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看向自己,眼神里带着讨饶和畏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燕肃澜第一次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初见柳居奇时吓坏了他,不过只要他耐心一些,柳居奇肯定会慢慢接受自己的,上次在平羌给他银两和吃食时,他对自己的态度看上去就随意很多。
燕肃澜把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想看吗?”
柳居奇虽然怕他,但的确一直对他的真面目很好奇,看露出来的部分,似乎是个很英气的美男子,柳居奇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燕肃澜解开面具的手指。
随着面具无声揭开,柳居奇的嘴巴张圆了,他不是没见过美男子,而是没见过这么英俊有男人味儿的,散发着男|性独特的征服感和魅力,剑眉星目间充满了阳刚之气,一道血红的疤痕从眉尾处横扫到唇边,为他平添了几分嗜血残戾,无情的薄唇微抿着,坚毅的下巴勾出利落优美的线条。
燕肃澜见柳居奇似乎看呆了,满意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不笑还罢了,一笑就带着邪劲儿,有种坏坏的大男孩的味道,一下子感觉亲切了不少,简直谋杀人的眼球,柳居奇不由自主地抚上他脸上白玉微瑕的疤痕,“这疤怎么来的?”
“娘胎里带的。”燕肃澜握住柳居奇温热的手,让那暖人心脾的温度能多在自己冰凉的脸颊上停留一会儿,他孤寂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
柳居奇疑惑地打量着那道疤痕,看上去还挺新的,怎么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过也不难看就是了,“你怎么不治好它,绝杀宫应该有很多药吧?”
燕肃澜笑意更浓了些,他这算是关心自己吗?“还不到时候。”
等他报了仇之后,再让这道疤痕愈合,告别现在怀揣着仇恨的日子,也算是个仪式。
柳居奇缓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跟燕肃澜的动作多么暧|昧,奇怪的是自从燕肃澜摘下面具后,自己对他的畏惧好像立刻被抛到了脑后……柳居奇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燕肃澜却抓的牢牢的不肯松开,柳居奇只好由他握着,握个手死不了人,万一惹怒他就不妙了。
“睡觉。”燕肃澜心情大好,霸道的揽过柳居奇的腰将他扣在身侧躺下,又把柳居奇不断挪腾的小脑袋摁在自己胸口上。
柳居奇就是跟宣亦辰也没这么亲|昵到抱在一起睡觉,这会儿实在觉得别扭,可对方是燕肃澜,他也不敢多挣扎,只好半推半就地靠在他胸口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这一定是场噩梦,等睡醒了就没事了,阿门……
柳居奇神经粗大,听着燕肃澜规律沉稳的心跳声,马上就踏实地睡着了。
燕肃澜借着夜明珠柔和的光亮低头打量怀里的人,轻轻吻上他的额头,“柳居奇,你是本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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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写到这种调|戏情节我就又激动又羞羞,捂脸狂奔三千里啊啊啊!
第一一三章 寻衅柳记
柳居奇睡得迷迷煳煳,突然鼻子一阵发痒,他不耐烦地搔了搔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乱看得好笑,又用穗子搔他的耳朵,“柳哥哥,你还不起么?”
柳居奇茫然地睁开眼睛,“这么快就早上了……”
“还早上?都是吃午膳的时候了。”小乱看他抱着被子坐那儿发呆,知道柳居奇打算起来了,转身去帮他端热水,“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吵你,可午膳是一定要按时吃的。”
柳居奇点点头,脑袋还有点儿发懵,低血压的人起床都这样,他昨晚睡得踏踏实实,一夜无梦,现在觉得浑身骨头都睡软了……柳居奇勐的瞪圆了眼睛,昨晚——燕肃澜!
他慌乱的左右乱看,又抬头望了望帐子,没有人,自己衣衫整齐,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真的只是场梦,然而当瞥到那颗兜在绦子里的夜明珠时,柳居奇脑仁儿一阵发疼,看来燕肃澜是真的来过了,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他叹口气,伸手去解那颗系住的夜明珠,一张纸条却在夜明珠下面压着,柳居奇展开一看,字写得力透纸背、霸道潇洒,“本尊在柳记,速来。”
OMG,柳居奇拍着头哀嚎一声,小乱怎么不早点儿叫醒自己,燕肃澜在柳记等着,可他都睡到这个点了,恐怕燕肃澜早就等得头冒青烟、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小乱,午膳我不吃了,有事去柳记一趟,你不用跟着。”柳居奇风速地下床穿衣洗漱,一熘烟儿的就往外跑,他顾不上束发,随便用了一根发带松松系住一头顺滑的乌发,跑得衣袂翩飞。
小乱疑惑地看着柳居奇的背影,柳哥哥这是急着去做什么呢,不吃午饭也就算了,还不让自己跟着?
小乱摇摇头,说不定是想起什么事情去找二殿下了吧,他嘀咕着整理柳居奇的床铺,手里突然摸到一颗硬硬的珠子,“什么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脸色立刻变了几变,这么大的夜明珠可是很少见的……难道真是上次燕肃澜送给柳哥哥的那颗?小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柳居奇的反常也充分说明了这点——燕肃澜来过了。
他看着枕头上不甚明显的两个凹印若有所思,昨晚这两个人不会还同床共枕了吧?
小乱握紧了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清澈的眼睛变得有些复杂,这事儿该不该告诉二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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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居奇一路风驰火燎的,马车夫被他催得恨不得给马插上对翅膀飞起来,好不容易赶到柳记了,柳居奇等不到车停稳就跳下来,右脚踝扭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一跳一跳地进了柳记大门。
堂倌看到老板来了,赶紧过来招唿,被柳居奇拉着急急问,“有没有个穿黑衣服的客人,这么高。”
“有的,挺早就来了,只要了一壶酒,什么菜都不点,坐在那儿独自占了一张桌子呢……”堂倌一说起这位冷冰冰的客人就苦着脸,“人多的时候他还不许别人拼座,那眼睛一瞪,跟数九寒天一样,大家都不敢去招惹。”
堂倌远远抬手一指,柳居奇就看见燕肃澜坐在楼梯侧边的一桌闭目养神,脸上没戴面具不说,大概用了什么东西遮掉了那道惹眼的疤痕,一张脸简直英俊得天怒人怨,就算浑身散发着寒气,还是惹得两旁桌子坐满了只偷看不吃饭的红脸丫头。
“那是我、我朋友,我亲自去招唿就行,你们继续忙吧,对了,先前让找的说书先生找好了吗?”
“二殿下早安排好了,明天就能上工,按柳老板的意思,每天只讲一个时辰,那个点儿上茶水免费,只收入场费。”
柳居奇又叮咛了几句,看燕肃澜已经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了,这才觉得无话可说,心里打着鼓挪过去,燕肃澜用眼神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柳居奇乖巧地给燕肃澜倒了一杯赔罪酒,“宫主见谅,小的一不小心就睡过头,让宫主久等了。”
燕肃澜淡淡点头,将酒接过来喝了,柳居奇松口气,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对燕肃澜的防备和畏惧也消减了不少,说实话,燕肃澜昨晚笑的时候,其实还蛮让柳居奇惊艳的,这大魔头如果再是个暖男的话,恐怕比宣亦辰还要有吸引人的资本。
“宫主,这会儿饭庄里最吵,不然您去楼上雅间坐坐?”柳居奇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不必,”燕肃澜环顾着四周欢笑着用饭的人群,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也被冲淡了,他不喜吵闹,可偶尔置身市井也不错,“本尊饿了。”
柳居奇大汗,从燕肃澜嘴里听到吃喝拉撒的字眼真是让他大跌眼镜,这大魔头就应该不食人间烟火才对,“宫主稍等,小的这就叫人准备最好的饭菜。”
燕肃澜却不答应,他听说过柳居奇有好手艺,若是人在远处也就罢了,如今他既然亲自来了柳记,哪有放过柳居奇的道理,“本尊只吃你做的。”
“这……小的知道了。”柳居奇无奈地站起来往后院的厨房走,这话听在他耳朵里,只以为燕肃澜出门在外注意安危,不肯吃经由他人之手的食物。
柳居奇在后头专门辟出来的私人小厨房里切煮烹炸,柳记食材丰富,他随随便便就做出了几道拿手好菜,突然听见外头有人叫他,柳居奇放下手里刚拌好的银丝苏果出去看,院子里空落落的并没有谁,柳居奇纳闷的挠挠头,“奇怪,难道是被燕肃澜吓得草木皆兵,都出现幻听了?”
就在柳居奇做饭的空档,已经有好几个上前暗送秋波的美人被燕肃澜的冷眼给吓走了,其中有一个特别胆大的想直接在燕肃澜对面坐下,屁股还没落稳,燕肃澜在桌下伸着长腿,拿脚一点对面的长凳,长凳瞬时碎了个稀里哗啦,那大家闺秀姿态轻盈的一屁股坐在碎木头里,又羞又恼得捂着脸跑去哭了。
柳居奇从后院一瘸一拐地出来,刚才扭了脚没觉得疼,炒菜站得久了,现在连挨地都困难,饭点儿人多,柳居奇高举着托盘吆喝,“哎,菜来了,小心着点,小心!”
要说总会有几个不长眼睛的,比如这个只顾着和怀里花娘温存的龅牙锦衣男,他转弯的时候恰好跟柳居奇撞个正着,还好柳居奇眼疾手快地稳住身子,托盘里的的炒菜都没翻,只是牛肉羹洒了一些,柳居奇放下托盘,捂着被滚烫的牛肉羹浇到的手臂,“两位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