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张参差

作者:张参差  录入:06-17

  这次祭祀,祭坛只用了宫里的,步骤也简单,但有一个礼炮祭天的环节,历来都没有。
  工部尚书柳庭煦也不知洛银河从何处得来的图纸和配方,让他赶制出四门极小型的火炮,那火炮填的小炮弹很特别,打到天上四散开花,五颜六色的,很好看。
  皇上和一众朝臣从未见过,大为惊叹。
  而后,洛银河在祭坛前焚表敬神,礼乐声中,他一敛平日里的谦逊平和之态,一袭黑衣恭谨肃穆。
  当然梁珏这几日的猜测丝毫不错,待到敬香前,洛银河转向皇上,道:“如微臣前几日奏告,敬香需得梁大人配合。”
  果不其然吧。
  御前,梁珏自然不得推诿,也说不出面儿上是一种什么表情,上了祭坛。
  洛银河并没忙于给梁珏香烛,而是恭恭敬敬行礼,脸上又挂上梁珏看了就恨的表情,问道:“梁大人贵体安好了吗?”
  梁珏干笑了两声,道:“劳洛大人挂心,老夫尚安。”
  洛银河笑着将燃好的三柱清香递到梁珏手上,道:“大人只管用心祝祷,此后必能容光焕发。”
  梁珏半句话都不愿和他多说,接过香来,恭敬的擎着,等洛银河念祭礼文书。
  当然,洛银河是识趣的,慢慢悠悠的吟诵起祭文来。
  梁珏执香在身前,洛银河每诵完一段,他便将香举过头顶,恭敬三拜。
  一派宁静庄严中,“啪”的一声轻响,把梁珏吓得一个激灵。紧接着他手中的清香,不知为何,突然爆出一个小火球,直接扑到他的胡子上……
  梁珏惊惶用袍袖去掸扫,手忙脚乱。
  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没预料到,洛银河第一个反应过来,“哎呀”一声惊呼,冲到梁珏身前,接过他手中的香,往不远处香鼎中一掷,那三支香稳稳当当,插在香灰里,而后几下拍熄胡子上的火星,急道:“这香定是没制好,里面掺了礼炮的杂质。”
  再看梁珏,本是三捋须髯,带着儒雅矍铄,如今燎秃了大半,下巴和半边脸都是黑的,说不出的狼狈。
  众臣在台下看着,从未见过梁相这般模样,想笑又不敢。
  洛银河仔细观瞧了半天,关切道:“梁大人可有哪里不适吗?”
  这一下,梁珏也懵了,觉得好像无碍,但又不确定,一时愣在祭台上。
  洛银河见状,急道:“太医呢,快请个太医来,线香爆火,给梁大人瞧瞧,有没有烧伤。”
  太医很快就来了,见梁珏被燎黑了的脸和胡子,也忍俊不敢笑,顶着一张时不时抽筋两下的脸,将梁珏的胡子剃掉,去查看他下巴和脖颈处有无炸伤,幸好只是微微被火星溅到,并无大碍。
  洛银河抱歉极了,满脸关切的看着太医为他医治,极有眼力价儿的打下手。
  他如此殷勤,歉意十足,梁珏即便知道他居心叵测,众目睽睽也没理由好发作,又摸不清他是什么路数,只得闭口不言——堂堂丞相,被刮了胡子,人看着倒是……年轻不少。
  梁珏年纪不小,依旧算得上风朗潇洒,想来年轻时定然更加倜傥,下巴上一道美人沟,正如二皇子一般,为本来看着儒雅文质的脸庞平添了三分阳刚之气。
  这样看来,二皇子和梁珏,竟颇有几分想象。
  洛银河暗暗盘算,面儿上不动声色,做错事一般满怀歉意的将梁珏送下祭坛,独自完成了仪式。
  梁珏回到自己的位置,运了一会儿气,无奈得做出大度之姿。
  祭祀结束,众臣散去时,他迎上洛银河和李羡尘,还不忘向洛银河调笑两句,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洛大人果然神通,方才又一语成谶,本相方才用心祝祷了,这会儿可不就容光焕发了吗。”
  洛银河忙躬身施礼,就差向梁珏大礼赔罪了,道:“梁大人大度,不和下官计较。下官定每日为大人祝祷,祝大人身体康泰,心想事成。”
  梁珏就笑了,道:“洛大人可知本相心愿为何,便祝祷本相心想事成?”
  他本以为洛银河会顺着他的话,说些什么国泰民安的套话了事,谁知洛银河道:“大人命怀文曲,下官微末道行,不敢妄断,”话锋一转,他继续道,“可方才毕竟是太常寺的疏漏,大人若是不嫌弃,让下官看看掌纹如何?”
  梁珏早就想知道他方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等着他出招呢,便伸出一只手给他,嘴里还不忘关切:“通神之事费心神,洛大人莫要为老夫伤神了。”
  洛银河道一声不妨事,捧着梁珏的手,细细端详起他的掌纹来,看完左手看右手,两只手交替看了好几个来回,脸上的疑惑之色越发深邃了。
  这还不算完,接着又在他脸上细细端详起来,二人相距不过二尺距离,梁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正待出言询问。
  洛银河凑到他耳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谨言问道:“依下官看,大人……子女宫人丁虽不甚兴盛,却也不是绝无之相。按理说,子嗣如今不仅无横祸,还更该是个大贵顺遂的人啊。怪了怪了……”
  梁珏的脸及不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洛银河非常敏锐的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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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洛银河:你的秘密兜不住了,嘿!


第60章 如何让他独爱你一人的?
  洛银河自从天涛河祭奠起,做事便很少向李羡尘交代。
  李羡尘初时有些气恼,而后发现他行事目的性极强,妥帖靠谱不出圈儿,渐渐的也就由着他,不多做过问,只是明里暗里以防万一的护着他。
  这回,洛银河做那祭天的礼炮是障眼法,为的,是梁珏晋香时的一下“星火燎原”。
  群臣皇上看不出,柳庭煦可能看不出,可李羡尘却看得透透的。
  加之御道上,梁珏和洛银河打哑谜一般的来言去语,横看竖看都是彼此试探。只是,不知这二人在试探些什么。
  这会儿,上了马车,李羡尘就想问一句。
  可再看洛银河,他昨夜准备祭礼,几乎彻夜没睡,车马摇晃,倦意便上来了,揣手往车角一窝,闭目养神。
  这几日,都城四处修葺,官道,亭廊,都想赶在新年之前完工,路面上总有不大不小的石块磕磕绊绊,洛银河缩在车角,颠来晃去的,看着就不怎么舒服。
  只是他实在太困,任凭被晃得像滚元宵一样,眼皮都懒得睁一下,李羡尘见了,就又不忍心问他了,直接将他揽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被一拥入怀,洛银河只微微眯眼看看,随即在他肩窝处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角度,闭目不语。
  片刻,他呼吸渐沉,李羡尘忍不住侧头看他,祭礼的一袭黑衣,裹着他单薄的身子,衬得他面色越发惨淡,但他偎在自己身前,睡颜安逸,像一只猫儿睡熟了,让人觉得心疼又心怜。轻轻抄起身边的斗篷,拢在他身上。心想,俞和安勾结太常寺太医暗害他这事儿,该有个了结了。
  这人也真是的,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别的事都能千般万般纵着他,身体的事情,不能再放任,不自觉的将揽着他的手收紧了几分。
  “想什么呢?”洛银河忽然说话了,声音有点哑。
  李羡尘回了神,问道:“怎么不睡了?”
  洛银河本来是睡着了的,但恍惚间不知为何,一个激灵,又醒了,醒来只觉得李羡尘轻巧的给自己盖上披风,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好像怕一松手自己便会跑了一般。
  “我呀……听见你这里,一直在念着我呢,就醒了。”说着,他抬起手,在李羡尘心口的位置戳了两戳。
  突如其来的情话,把李羡尘说得无所适从,耳畔回响着他刚才的话,胸前刚才极轻的两下,虽然隔着厚重的官衣,但洛银河的手指却像直接拨在李羡尘的心弦上,起了一小串微妙的悸动。
  半晌,他才有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将他抱得更紧了。
  洛银河见他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身上那个血窟窿是个对穿,离好全还差得远呢,刚笑两声,疼了起来,又疼又想笑,表情说不出的违和。
  李羡尘鼻子里哼出个音儿,可算找到该说道的事情了,道:“我刚才在想,你若是总不会疼惜自己的身体,我便将你绑在府里,哪日彻底养好了,哪日算个头。”
  这话入洛银河的耳,霸道却温柔,让他心里倏的刺痛——小时候本该最疼他的人都没疼他,他向谁去学习如何疼惜自己呢,即便日后接触心理学至深,理论上是明白的,但一旦到事儿上,好像这幼时没学会的事情,就怎样都学不会了,理智告诉自己要爱惜身体,可潜意识却总是忽视。
  他没说话,在李羡尘怀里,又合了眼睛。
  待到再醒来,马车已经停了很久,洛银河起身,这回是真的睡熟了,略带歉意的笑笑,李羡尘没说话,只是将刚才给他盖在身上的披风又递过来。
  待洛银河披上,二人才下了车。
  一觉睡了个把时辰,入府门,已近午,发现府里难得的热闹——滇红来了,受二皇子的嘱托,还带了很多吃食药材,也不乏给胜雪的衣料首饰。
  姊妹二人和映禅不知为何起了兴致,一起下厨去了。
  前些日子,李羡尘对胜雪,一直不知如何安置,他从未想过将她娶进门,便不能坏了姑娘的名节,就想,有映禅这么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师弟,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找由头说她是师妹,先安排一处别院给她住,过两年,安排一处良缘,也算对得起她先父廖大人的在天之灵。
  结果没过几日便发现,五皇子总是借着来探望洛银河伤势的由头前来,来了又总不忘给胜雪带些吃的玩的,便明了了。
  想着该找个什么由头,承了这二人的情意才好。
  说回这会儿,也不知那三人在做什么吃食,离着厨房老远,便闻到一股饭香,那三人见他们回来,很是高兴,言道时间正好,你们等着吃就是了。
  众人入座,才顾得上细看滇红,她比在燕州的时候丰润了一些,面色红润,看得出,即便二皇子此时还没给她名分,待她却很好。
  只是她若是对二皇子动了心思,只怕日后安排算计要敌不过儿女情长,洛银河不动声色,微笑道:“看得出二殿下对姑娘情意至深,滇红姑娘的幸福都写在脸上了。”
  谁知,这话一出,滇红还没说话,胜雪反倒幽幽叹了口气。
  洛银河奇道:“你小姑娘家的,叹气做什么?”
  滇红胜雪将门之后,本就不扭捏,且胜雪的性子,比姐姐还要再爽气些,加之山匪之乱,她与洛银河算生死过命一遭,平日跟他说话没半点避忌,这会儿却扭捏起来了,只是抬眼看了看洛银河,幽幽的道:“你不懂的。”
  她摆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洛银河就笑了,被胜雪白了一眼。
  一旁的映禅突然开口:“小雪说得不错,银河你是不懂,将军对你情深意笃,你怎么会懂那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愁,你是生在蜜罐里笑看他人疾苦。”
  他说罢,向洛银河极为会意的笑笑,又转向胜雪笑道:“今儿左右没有外人,不如你直说说,是不是喜欢五殿下,也好让银河和将军早为你安排。”
  他是不是打趣自己胜雪无所谓,便直言道:“他没几日便来,总带东西给我,那些东西我又不缺……”
  滇红听了,眼角含笑道:“那你缺什么,是缺五殿下一句诉衷肠吗?”
  这问题直接,饶是胜雪不吝,也不禁抬眼扫视一圈屋里,见除了这五人,只是几个小侍远远待命,才微微颔首,羞红了脸,点头道:“他不说明白,我总觉得悬着一颗心……况且,他又是皇子,今后,定然还会遇到很多很好的姑娘……”
  胜雪说着,忽而转向洛银河问道:“你是如何让少将军独爱你一人的?”
  一句话,把洛银河问卡壳了。
  瞥眼见到李羡尘坐在一旁,眉眼含笑,一副看戏的模样,洛银河笑道:“这问题,你不该问我,倒是该问问他呀。”说罢,抬下巴,示意她该问李羡尘。
  结果,李羡尘就在四人的注视中,默默的放下酒杯,半晌才道:“有个法子,我觉得有用。只是……需要到日后……你们成婚了再用。”
  胜雪满脸期待中,李羡尘不紧不慢却一本正经的道:“待到春天,城里三色堇开了的时候,你去摘上几朵,将花汁偷偷抹在五殿下眼皮上,他若是睁开眼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你,便会心里都是你。”
  洛银河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结果,又被胜雪白了一眼,那姑娘假嗔道:“问你你不说,别人说了你又笑什么?”
  洛银河笑着摇头,向李羡尘道:“你怎的教她这没影儿的招儿。”
  李羡尘偏头颇有深意的看着洛银河,道:“你怎么知道没影儿,我试过,好用的很。”
  这回,换洛银河局促了,他说试过,当然不会是对别人试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何时试过了?”
  “春衫桂水阁那夜。”
  嗯……
  自己给他讲的杂闻传说,这人怎么还真的会去做。想到他趁着自己神志不清,捻着三色堇的花汁抹在自己眼皮上……
  向来谈笑自若的洛先生,表情忽然有点不自然,也不知是屋里的碳火燃得太暖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脸怎么就红了呢?
  映禅和滇红忽然同时笑了起来,胜雪皱眉道:“你们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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