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扯您的腿,想要教您跌落地狱永不爬起的人。血缘这种东西,早该把它忘掉,根本不必记住!”
没有出口的热度,焚烧着。
“啊嗯……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对您而言我不必是任何东西……看,您倔强的嘴巴又闭起来了,不要忍着,很难受吧?尽
量叫啊,这别馆中没有人会听到您的声音的。”
“……吵死了……”
软弱的东西,意志不坚定的笨蛋,愚蠢的自己。
“忘掉自制,忘掉那种累赘的东西,剩下就只有纯粹的快感。何必矫揉造作的坚持着什么世间的道德理想
,亲情只不过是道德家口中自我满足的长篇大论,就算没有亲人也还是可以活得很好,像我这样、像您这样。
做个单纯的野兽就好,您适合野兽的面孔,因为您有一双天生的野兽的眼睛,活生生的、贪婪的、满是野心的
双眼。”
“是啊……你巴不得见我如此……那正是你想要的……一匹容易操纵的野兽、没有脑袋的傀儡,谁会让你
称心如意。”
受不了了,快要受不了了,这股热流为何没有停歇的时刻!
“说得好,我想要--我想要的只有您而已,不管是傲慢的对我下令的您,还是像现在挣扎在我给予的快感
下,载浮载沉就快要灭顶的您,或者是等一下我即将看到的,您那沉沦在痛苦与极端的狂喜间,转生为纯粹的
一匹野兽的您,都是我要的。所以,把您的全部都给我吧,哪怕是这一身的血……”
“狗屁……你说的全是狗屁!啊啊!”
痛,却又不单只是痛,这种被活生生撕成两半,意志与理性都快粉碎的感触,自己难道一直在等待着这个
?
“血这种碍眼的东西,如果会成为您心中的障碍,那我就让它流光。看,这红色的血流出来了,从你的体
内流出来了,好美丽的血,你要尝尝吗?”
“--不要再说了!”
“今夜臣的确特别饶舌,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有说话的心情,恐怕得委屈您继续当个听众了。但偶尔这样
也不错,您相当喜欢这一套的吧?别假装您不喜欢,您诚实的身体每听到一句我挑逗的话,就会饥渴的把我吞
进去,把我束得好紧好紧--啊啊……”
“看,又来了,我说的越是下流您就越兴奋吧,不放松一点可会把我弄疼了喔……呼,太棒了,再也找不
到比您更带劲的荡妇了,嘴巴说着不要,身子却是那么激情放浪。”
“啊……啊啊……法……法尔……”
“舒服吗?很爽吧?你这儿已经忍不住直掉着求饶的泪滴了,好可爱,再让您更舒服一点好了,可是直到
您开口请求之前,我都不会让您随心所欲的,还不行,还不可以,乖乖的等着,等到你觉得受不了,快要死掉
的那瞬间,才可以喔。”
“啊……不要……放手……让我……”
“哭了吗?这样就受不了了吗?真可爱啊,就是这张脸,真想给所有人看,如果让他们看到你这模样,他
们会更迷恋你吧,就像我一样……满脑子都装满了对你的邪念,飒亚,说吧--该说什么,你知道吧?”
“啊 嗯!”
“说,飒亚。”
“啊 啊……拜托……拜托你……司法尔……-
“拜托我什么?嗯?”
“让我……死……”
“飒亚,我听不到。”
“……死……快……死了……司法尔……求你快……”
“还不够,飒亚,还不可以,还不行,不仅吗?直到你的每一滴血都被我侵犯为止,我要不停的折磨着你
,让你跟我一起疯狂,让你陪我一起痛苦,让你与我一起快乐。只有我而已,天底下只有我才可以和你这么密
合在一起,合而为一,谁都不可能替代我,你也没有别人可以依赖,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每一滴血到每一根毛
发都是属于我司法尔的!”
“啊 啊 啊--”
死吧,死吧,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什么,都不想说了;什么,也都不愿想了。
皇庙虽然在禁宫内,却处于最偏僻静谧的角落。少数人才被允许踏入的神圣庙宇,从西琉皇朝奠基的那一
天起,就矗立在皇朝的中心,守候并维持着整个皇朝的命脉与天罟盍运转,保持国本不受任何外力侵害动摇。
这是一个连皇帝至高权力的触手,都碰触不得的禁忌地域,飒亚自己也只有在登基前夜才被允许进入皇庙
内;接受身为皇帝的帝冠前,在这儿净身、承衔,并由首席祭席祭师为自己的背脊烙下新的刺青----雕上帝王
的印记。
皇庙对西琉而言是皇朝中的另一个小主国。
这个天地的主宰并非皇帝,而是十二名各司所职的首席祭师,被誉为“神的代理者”的次神们。
上至天象,小至为皇室的新成员进行洗礼祭典,皆在充满神秘面纱的皇庙中进行,不论皇朝如何斗争,唯
有皇庙的永久中立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一旦入神庙修行得道,名列首席祭师之位后,照例就再也不能离开庙宇
一步。
可是,历史上仍有极少数、原本地位崇高的首席祭师们,在受到权力或俗世的诱惑,放弃他们与世隔绝的
修道之路,而参与凡尘的斗争,一旦出现这机样的祭师就会被逐出皇庙外,视为叛神者,死了之后也得接受永
恒的狱焰折磨不得翻身。
戈歆就是最佳的例子---五年前他为了自己的亲妹妹丽王妃而自毁前程,不顾身为“火神”的首席祭师之位
,破戒出庙,而丽王妃在兄长强大的助力下,了几乎得政权,最后功败垂成---暗杀太子失败后,王妃被处以极
刑,戈歆则下落不明。
望着一席为自己同侪的年轻人,首席祭师中资格最老、年龄最长的“月神”,捻着一丝白须频频摇头叹气
。“戈歆,你这又是何苦?到头来你仍旧违抗不了什么,既救不了丽王妃也害了自己,甚至落至身陷囹圄。本
来你是当代最杰的祭师,老朽如我都甘拜下风,可惜你就是太过自信才会误入歧途,祭师就该遵循祭师的本分
,顺从天意,不该妄想逆天罡、倒转天机。”
“月神几年不见,你还好吧。”双手被上了咒语的铁链高高悬挂在两端的戈歆,苦笑着打招呼说。
“老了,还有什么好不好了。”
垂下双眼,沉默中两人都感慨着造化弄人,谁也料想不到戈歆会有今日。
“有件事……务必要请你答应我,月神。”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是关于那名和你一起被押入大牢的男孩吧。他……是丽王妃的的孩子吗?”
“……”戈歆紧张的抬起头。
“我,只问一件事,男孩除了是丽王妃的孩子,身上也流着先皇的血吗?”
“不要伤害他。不管他们要拿我怎么办,我都无所谓,就是禧儿他……当年王妃叛变时,他才七岁,这事
他全然不知。从他出生那天就被送到副都的神庙中养病,不曾和宫延的斗争扯上任何关系过,现在的他对于皇
位更不具任何的威胁性,他全然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小殿下从皇庙中的子嗣名册上消失,但是对现在的陛下而言,他有着和陛下同样的
血缘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该私藏着皇子。”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妹妹的孩子、我可怜的侄儿,也遭受政治迫害而送命吗?我妹妹已经死了,不还
许多的夥伴也都死了,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何必再添一人。”
“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戈歆。你将面临全体首席祭师的审判,决定你的命运。而那名男字禧沙皇子则
在确定他的血缘后,同样的必须交给陛下来决定他的命运。”
“不、不行,那狗皇帝不会放过禧儿的!月神,看在我们过去同为祭师的分上,放禧儿离开,让他走!”
“我无法答应你,戈歆。”老人遗憾的摇头,悲悯的说。“我并非不能体会你的担心,但你高估了我的能
力,也低估了陛下以及司大人的势力,我老了,已经没有与年轻人相争的能力了。”
“月神……”戈歆忍不住闭上双眼,任泪水纵横。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不曾为牺牲火神的地位、协助自己的亲妹妹而后悔过,他可以为了丽妃牺牲所有,
哪怕是自己的性命。可是当年丽妃决定独自负走政变失败的责任,自缢前,她只遗下一句话要戈歆活下去……
为了保护她可怜的孤子,活下去。
为了这句话,戈歆没有死,也不能死。禧沙成了他活下来的力量。
时序至今已五年,他从未把禧沙的身世说给他听,到现在禧沙还以为他只是善心的师傅,领养他只是想解
除孤独的寂寞,他天真的不曾问过为什么戈歆要隐居在森林中,只把他当成怪人,对于自己强迫他学习的法术
、武艺、各种学问,也都没有发过牢骚或有过怀疑。
禧沙的存在解救了他,可是他却无力保护禧沙!
“哟,打扰了,你们在聊天啊?”
戈歆愕然的睁开双眼。“狗皇帝!你来做什么!”
“陛下?!您怎么……恕老者不知圣上驾临,未曾迎接--”
“免礼,月神。那番废话也省了,朕没让人通报,自然你是不知道朕会到这地方来。朕有事要找那个被五
花大绑的仁兄说话,你退下吧。”飒亚微笑的说。
“陛下,戈歆乃是身犯戒条之重犯,您没有任何护卫在旁,与他接触……”
老人家的话越说越小声,年轻帝王锐利的眼神逼得他说不下去。“朕不会有事的,你走吧!”
老人家迟疑的望着彼此对峙的戈歆与飒亚,最终还是慑服在飒亚坚定意志的眼神下,默默的点头退出了天
牢。
戈歆咬着牙,愤恨的吼着。“我没有什么话可以同你说,狗皇帝!”
“你没有,我有。”飒亚悠哉的盘手在胸说。“这儿没别人,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戈歆,你是真心想救
禧沙的命吧?”
眯起眼,戈歆不晓得他有何诡计在心,前次的教训不远,他又怎会轻易忘记旧恨新仇,眼前的男人虽然不
是害死丽妃的凶手,却也是间接造成丽妃的失败,而在其中渔翁得利、坐上皇位的犯人。
“禧沙,真是我弟弟吧?”飒亚沉声,一改嘻笑神色,认真地盯着他说。
戈歆不解的瞪着他。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想要杀禧沙,犯得着非问出禧沙的身世不可吗?自己到底该怎么
做才能保护禧沙?“快说,到底是不是?!”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狗皇帝任何事吗?哼,你要拿我怎样都随你,但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你的回答也以告诉我答案了。”飒亚冷笑着,走入天牢内。戈歆一咬牙。“你要是敢碰禧沙一根汗毛…
…”
“你就要索我命吗?够了,这种台词一点都不新鲜,算得了老套了。想要我的命的人可多着,你慢慢排队
。”
“你想干什么!”戈歆瞪着把手放在自己锁链上的飒亚,怒吼着。
飒亚则直接以行动替代回答,闭眼喃喃念了几声咒语,本该坚不可摧的铁链,应声掉落。戈歆呆愣了好一
会儿,才晓得自己重获自由。
“怎么……可能……”飒亚耸耸肩。“铁链上附着水神的束缚神咒,恰巧是我专长的,解开它并不难。”
“我是说……你怎么可能……为什么要放了我?”戈歆不信的看着自己双手,他真的自由了吗?
“不要拖拖拉拉了,再不去禧沙救出来,等到惊动那些守门的家伙,就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
“走?!”
“干么?你要继续疑神疑鬼是你家的事,我可要先走一步去找他了。”
虽然心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情绪,但戈歆却别无选择只能随着他。他们快速的离开了囚禁戈歆的天牢,飒亚
熟悉的带领着他越过好几道铁门,没过多久便来到地牢的另一端,被禁锁在铁栏后面的男孩,一见到他们的身
影立刻冲上前来。
“陛下!师傅!”
“退后,禧沙,这道门锁得费点力气才能打开,不想受伤就躲远一点。”
“是,陛下,”闻言不禁喜出望外的禧沙,使力的点头,退到角落。
砰当一声,飒亚以随身的银天剑砍断了门锁,放出男孩,男孩一走出门外,即奔到戈歆的怀抱中大叫师傅
,师徒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而立。
“你们这些感人的重聚画面可以等会儿再上演,我们还没有脱身呢!”
“陛下?”禧沙满是困惑的抬起眼来。
戈歆也瞪着他,不再充满敌意,却依旧摸不清他的用意。“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飒亚咧嘴一笑。“就是‘我们’。我放你出来,可不是没有半点代价的。交易很简单,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则带我离开这儿--我要离开皇宫。你的法术不是很了不得吗?要把我在不惊动外人的情况下,从这儿带走,
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