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云朵偷喝我酒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录入:05-01

  不等袁禛开口,元宝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橘子塞到他手里,“还你的。”
  蜜桔不算大,但是很甜,散着清香的果香味儿,圆滚滚的一个,还沾染着她身上的暖。
  袁禛瞧着手心里的橙黄,弯眸笑了,没再轻佻,反倒格外认真的道谢。
  “多谢元宝姑娘。”
  元宝疑惑他变了个人似的,狐疑的瞧了眼,催促道:“给我钥匙,我家娘子还在外面呢。”
  “一起吧。”袁禛随她往外走。
  陈记门外等候着一行人,为首的女子珠环玉钗,明艳照人,身上的红色披风似火,夺人眼的很。
  “见过祝少夫人。”袁禛行礼道。
  “袁郎君不必多礼,开门吧。”沈兰溪摆摆手道。
  门打开,屋内陈设已与往日不同,其中柜台都撤了,陈列了几排书架,另一侧放置着几张桌椅,重新上过漆色,瞧着甚是整齐。
  “这里我让人打扫过了,可直接摆置。”袁禛道。
  沈兰溪点点头,唤人搬箱子。
  少年人身形单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自觉的站立到一侧,随口一问:“这铺子,少夫人可想好让谁来打理了?”
  闻言,沈兰溪的视线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小丫头身上绕了一圈。
  阿芙是头一次随她出门,虽也谨小慎微,但还是压不住好奇的往街上瞧。
  绿娆稳重,与阿年一同带人安置书册。
  元宝……偷悄悄的捏了一颗酸杏干塞进嘴巴里,眼睛四处乱看,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灿灿一笑。
  “元宝吧。”沈兰溪终是偏心道。
  在外头做事虽是辛苦了些,但也着实能长进不少,来日若是挣得些银钱,她再给添置一些,开一间小店傍身,比留在宅院里一辈子伺候旁人要好的多。
  “她虽是贪吃顽劣了些,但办事也算稳妥,只是头回做事,难免没有章法,还请袁郎君多帮衬着些。”沈兰溪又道。
  袁禛微微颔首,视线也落在那吃个不停的人身上,“袁某与少夫人利益共存,自是不会藏私。”
  元宝疑惑的瞧了眼看着她的两人,哒哒哒的跑过来,问:“娘子唤我?”
  “就知道吃,给你配来喝药的,都省下当零嘴了?”沈兰溪瞧了眼她鼓鼓的荷包。
  “婢子才不怕喝药,病时吃什么都没味,配来都浪费了,哪像现在,吃在嘴里酸酸甜甜的,七分滋味也能尝出十分。”元宝小嘴叭叭叭的辩解,觉得自己讲得甚有道理。
  袁禛站在一旁,轻笑一声,却是把人臊红了脸。
  “你笑甚!”元宝红着脸颊气恼道。
  “这般贪吃,日后可如何当人媳妇儿?”袁禛打趣道,眼底泛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要你管!”元宝怒怼一句。
  女儿家的亲事,哪有这般拿出来被人说笑的!
  “这书斋,给你当掌柜的,可好?”沈兰溪扯回她,征求意见道。
  元宝瞬间瞪圆了眼,嘴里的酸杏干都忘记嚼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出声,“婢子……当掌柜的?”
  “不愿吗?”沈兰溪作势要掏她的小荷包。
  元宝立马捂住,跳开两步才赶忙摇头,“婢子要在娘子身边伺候,不做掌柜的。”
  “你过来。”沈兰溪与她勾勾手指。
  她神色认真,元宝将信将疑的上前一小步,停下。
  “这铺子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你先操持一段时日,等到渐入正轨,我再让人来接手。”沈兰溪诱哄道。
  元宝不是从前的那个元宝了,闻言,立马哼了声,拆穿她,“娘子就是想在被窝里数银子,赶婢子出来披星戴月的辛劳。”
  沈兰溪:“……”
  没有人教过她,在职场不能讲大实话的吗?
  “这样吧,每月再给你五两银子。”沈兰溪戳她命脉。
  元宝摇头。
  “?”沈兰溪诧异,“银子都不要了?”
  “活儿婢子可以干,娘子要给我买烧鹅吃,还有那日娘子给婢子的鸡翅膀,也好好吃~”
  沈兰溪颇为无语,“……你有了银子,不能自己去买吗?”
  “不行,娘子买的好吃。”元宝卖乖道。
  沈兰溪:“……”
  咋的,她的手是开过光的?
  还那鸡翅膀好吃,她自己也就吃过一次啊!
  虽然滋味确实好……
  但那是祝二郎啊,谁敢差使他去给自己烤鸡来吃?
  时至晌午,沈兰溪带着众人往荟萃楼去了。
  倒也不是她体恤,只是那书斋里的活儿还没做完,总得给人吃饱喝足才能继续加油干。
  许久不曾出来,沈兰溪没克制住,点的菜还是多了些,一众人吃饱,桌上的菜还剩一半。
  “袁某可否把这些剩菜打包回去?”袁禛突然问。
  沈兰溪眉梢轻动,点了点头,“袁郎君自便。”
  “娘子,你说他带那些剩菜回去做甚?”元宝走在沈兰溪身侧问。
  那人连书铺都能烘得热乎乎的,丝毫不心疼那些炭火,又怎会吃剩菜剩饭?
  “不知”,沈兰溪慢悠悠的晃,“日后你们二人共事,想知道,便自己去问他。”
  在瞌睡虫面前,八卦欲瞬间变得不值一提了。
  元宝想起那欺负人的混球,哼了一声。
  谁想知道他的事!
  几人刚回铺子里,却是见祝家的一个小厮面色焦急的等着了。
  “请少夫人安。”小厮躬身行礼道。
  “何事?”沈兰溪问。
  她出来时,与祝夫人说过,世家女子虽是不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但这租书的事,祝夫人迟疑片刻,还是允了。
  “禀少夫人,刑部向大人来了,说是那案件查出些眉目来,夫人差小的来请少夫人回去。”
  “这般快?”沈兰溪问着,带了三个女婢上马车。
  行至府门,确瞧见门外停着一辆车马。
  正厅里,祝家主在与向淮之说着话,听见动静,皆抬眼看来。
  沈兰溪被两人瞧得脚步一顿,却也端庄上前行礼,“听下人禀报,说是那案件,向大人查出些东西来?”
  向淮之微微颔首,眼下两团青黑瞧得人心疼,“秦嫣招了,说是受人指使进入沈家,但不等做什么便被送了官府。”
  沈兰溪点点头,附和道:“是我太过聪慧,识破了她。”
  “……”向淮之嘴角一抽,又道:“她指出的那人,我让人去查过了,但于昨夜死了。”
  “大人知其身份?”沈兰溪打直球道。
  “那人名唤邱华,之前是白家的下人,只是年前不知为何被白家赶了出来,秦嫣说是那人与她承诺,会为她报杀父之仇。”
  几句话,里面内涵甚多。
  白家,京城之中的白家,便是国舅爷了。
  至于杀父之仇,秦元寿死于蓝音之手,却是李乾景授意,这仇人,一个在刑部大牢,待年后问斩,另一个,则在府中幽闭。
  她要找谁寻仇,一目了然。
  “此事牵扯甚广,少夫人可要随下官去一趟官衙?”向淮之问。
  闻言,沈兰溪连忙摇头,委婉道:“秦嫣虽是由我送去了官府,但我一后宅娘子,不宜抛头露面,还待郎君回来,再与大人商榷。”
  去什么官衙啊!
  大过年的去监狱会倒霉一年的!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接连几日, 祝煊忙得不见人影,院子里却是多了三只兔子,脑袋凑在一起吃草。
  不知是否胜在了数量, 相较老夫人屋里的灰兔子, 祝允澄对这三只热切的紧, 每日都要跑来,亲自喂那兔子, 一来便是大半日。
  老夫人瞧得酸, 在沈兰溪来请安时, 道:“罢了,你去让人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澄哥儿搬去你那院子住吧。”
  天天跑来跑去,倒是显得她不通情理似的。
  沈兰溪还在咔嚓咔嚓咬苹果吃, 声音清脆的让人牙痒, 闻言,愣了。
  炕上做功课的祝允澄却是喜滋滋的笑了, 乖乖的站起来行礼, “多谢曾祖母。”
  老夫人瞧他欢喜模样,心口憋的慌, 闷闷道:“你都不想曾祖母的吗?”
  祝允澄压着飞扬的眉梢,克制道:“我每日还是会来陪曾祖母的。”
  “乖曾孙真孝顺, 不像你父亲,都几日没瞧见了。”老夫人摸他脸, 欣慰道。
  沈兰溪对她这捧一踩一的夸赞见怪不怪了,只是思索, 日后若是开小灶, 还要多添一张嘴, 开销又大了。
  不知可否用祝允澄小朋友的压岁钱呢?
  在主院儿坐了一刻钟,沈兰溪起身告退。
  祝允澄立马收拾了东西要随她一起。
  “……你东西还没收拾好。”沈兰溪委婉道。
  小厨房里一早便炖上了乳鸽汤,现在回去滋味正好……
  “我东西不多,他们片刻功夫就收整了”,祝允澄说着便兴冲冲的出了门,还扭头体贴道:“我先前住的那屋子,母亲也不必特意收拾,毕竟年前已经清扫过了。”
  沈兰溪:“……”
  还好祝煊一早便出门了,那一小锅的汤,便是分这小孩儿一碗,她也只是少喝两口。
  两人先后出门,留得身后的老夫人气得捂胸口,指着那没心没肺的两道身影,与花嬷嬷道:“你瞧瞧,你瞧瞧,这活该是母子俩,一点都没有对我这老太太不舍。”
  花嬷嬷笑与宽慰,“小郎君心里明亮着呢,是少夫人待他好,他才会这般喜欢少夫人,再者,小郎君也孝顺,便是不在院子里住了,也会每日随少夫人前来给您请安的。”
  “他母亲教的好,这孩子也不认生,只盼着,沈氏能一直待他这般好,别伤了这孩子的心。”老夫人叹息道。
  “容老奴托大说一句,少夫人也是个顶好的,眼神澄澈干净,待身边人亲和,您瞧少夫人身边伺候的几个女婢,哪个不是性情好的,这也是主家待她们好。待女婢尚且如此,待小郎君只会更好。”
  那被赋予厚重希望的人,此时却是带狼回了窝。
  一进院子,祝允澄就嗅得一鼻子香,勾得人肚子咕噜噜的响。
  绿娆估摸着时辰,已经着手摆膳了。
  千丝饼,炒腊肉,麻婆豆腐,麻辣鸡丁,一碗嫩滑的豌豆蒸蛋,还有热气腾腾的乳鸽汤。
  祝允澄盯着桌上红艳艳的菜色吞口水,一脸艳羡道:“母亲吃得真好。”
  沈兰溪不承认,“是你父亲想吃。”
  祝允澄一言难尽的瞧她一眼,努力的点点头,“……父亲真馋。”
  吃人嘴短,等他吃完再戳穿她!
  脑袋上莫名被扣了一个锅的人,此时正在刑部,手握一杯清茶暖身。
  “小祝大人如何看?”向淮之也端着茶水,缩手缩脚的抵御着寒冷,问道。
  “陛下既是说查,那便查。”祝煊饮了口茶,“其中牵扯了谁,与办案之人无关,御史要秉笔直书,断案官则要把阴暗下的事抛于日光中。”
  “那等一会儿文书送来,还劳烦小祝大人与我一同去趟国舅府。”向淮之道。
  “大人客气。”祝煊望着外面黯淡的天色。
  案情被推至表面,有些人,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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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如何风起诡谲,沈兰溪不甚关心,一心忙着自己的书斋。
  如今那铺子,陈记的牌匾被撤了下来,沈兰溪让人新打了一块金灿灿的。
  本是出来围观的人,此时却被委以重任。
  袁禛瘦胳膊瘦腿的踩伤梯子,单薄的身子似是在风中飘零,瞧着有些可怜。

  元宝本躲在一旁偷偷笑,瞧见那棉袍下发抖的腿时,犹豫一瞬,蹭过去双手扶住了梯子。
  她才不是对他好呢,她是怕他摔下来,讹她家娘子的银子。
  “仔细些,那上面只是些金粉,切莫给蹭掉了……”沈兰溪眼睛似是长在了那牌匾上,担心的叮嘱。
  袁禛无语一瞬,道:“好歹也是世家贵族,作何这般扣扣搜搜?”
  难怪他不觉的沉手,还以为是自己身子好些了,现下想来,怕是里面还是空心的。
  “前几日请你在荟萃楼用饭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沈兰溪立马反驳,“再者说了,若是你挂的不牢,哪日掉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砸人家一个血窟窿不说,自己还损失惨重,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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