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云朵偷喝我酒

作者:云朵偷喝我酒  录入:05-01

  沈兰溪对上他的视线,忽的有些脸热,扯了被子蒙住脑袋,翻个身背对他。
  “那你快去快回,莫要扯着伤口。”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细软得勾人神经。

  祝煊瞧着那蠢蠢欲动的地儿,无声的叹了口气。
  沈兰溪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再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腹中饥肠辘辘。
  “醒了。”祝煊躺在她旁边,手里是她昨夜看的话本子,已经看了一大半。
  沈兰溪哼哼唧唧的伸了个舒爽的懒腰,脑袋枕在他大腿上醒神,“你伤如何了?可换过药了?”
  “大夫来换过了,起身吧,我让她们给你热了饭菜。”祝煊左手伸过来,摩挲了下她粉嫩的耳垂。
  肉嘟嘟的一小个,很可爱。
  “收敛些吧,你伤势未愈,我可不想背负一个魅惑郎君的名声。”沈兰溪欠嗖嗖的道,脑袋故意压过某处。
  不等他来抓,她已一骨碌的坐起身,滚下了床,回首瞧他的神色难掩狡黠。
  小混蛋。
  祝煊深吸口气,独自平静,散着那些欲念。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沈兰溪被绿娆伺候着梳洗完, 阿芙已经摆好了饭菜,桌前还坐着一个小孩儿。
  “你晌午也没用饭?”沈兰溪委婉提醒。
  这是给她留的饭菜!
  祝允澄起身与她见一礼,“用过了, 只是母亲一人用饭着实冷清, 我陪着吃两口。”
  真是个大孝子。
  沈兰溪:“……倒也不必。”
  祝允澄似是没听出她的言中之意, 夹了个油光红亮的鸭腿给她,“母亲昨夜照料父亲辛苦了, 孩儿帮不得什么, 陪着母亲用一餐饭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 自己也夹了个鸭腿,啃得美滋滋的。
  热过一次, 倒是更入味儿了。
  真香呀!
  盘子里就两个鸭腿,一人一个, 空了。
  沈兰溪深吸口气, 劝告自己,不要与小孩子计较嘛。
  夜里, 院子里的兔子少了一只, 沈兰溪啃着麻辣兔肉,嘴巴都微微肿起了。
  又辣又香, 很够味儿!
  只是……对面的小孩儿似是要哭了呢。
  沈兰溪嗦了口麻辣兔头,瞧向对面瘪了嘴的人, 故作疑惑,“怎的不吃?”
  祝允澄眼睛里都憋出泪花了, 忍无可忍的起身往内室跑,扯着嗓子与卧床休养的人告状, “父亲, 母亲把兔子吃掉了!”
  祝煊无奈的叹口气, 瞧了眼一脸委屈的儿子,坦言道:“本就是猎回来给你母亲吃的。”
  祝允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哦’,震惊得无语无伦次:“怎,怎么这样?!我还每日喂它们吃草,那都是我养着的,我还拿了胡萝卜——”
  忽的,带着哭腔的话戛然而止。
  少年郎嘴里被人塞了块兔肉,麻辣鲜香的滋味瞬间窜遍口腔,兔肉烧的恰到好处,瘦而不柴。
  不知是舌头先动了,还是牙齿先咬的,左右不过他回神时,一块兔肉已经嚼吧嚼吧吞进了肚子里。
  嗯……有点好吃……
  祝允澄意犹未尽的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那人端着的盘子里,垂涎三尺。
  沈兰溪靠在一旁,故意问,“还要吗?”
  明晃晃的逗小孩儿玩。
  祝允澄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面颊有些烫,不高兴的撅着嘴不说话。
  祝煊无奈的扯唇笑了下,在沈兰溪的细腰上轻拍一下,教训道:“没有规矩,去好好坐着用饭。”
  “哦。”沈兰溪随意应了一声,施施然的端着麻辣兔肉走了。
  祝煊又看向跟自己较劲儿的儿子,“本就是猎来吃的,不必想太多。”
  祝允澄神色颇为不自在,哼哧哼哧的,小声吐出一句,“父亲下次带我一起,多猎几只回来。”
  祝煊:“……”
  祝允澄说罢,几步出了内室。
  祝煊一手捧着书册,瞧得分心,尤能听见外面两人争食的动静。
  就这般好吃?
  倒像是……养了个女儿似的。
  祝煊眼眸一震,倏地一张脸爆红。
  沈兰溪吃饱喝足,终于等到了迟迟未归的人。
  “怎的这般晚?”沈兰溪问。
  元宝笑嘻嘻的把荷包掏出来递给她,兴奋道:“今日来了好多客人,娘子是没瞧见,好生热闹,直至方才,我才忙完,这袋子银子可都是今儿赚的。”
  沈兰溪颠了颠,是有些沉手,“赚的多自是好,但也不可太晚,你一人这时回来,我总是不安心的,好饭不怕晚,便是迟几日,该赚的银子也自会赚得。”
  “婢子记下了。”元宝认真点头,把她手里的荷包又拿回来收好。
  她明日可是要记账的~
  “娘子今日没出去,许是不知,听说昨夜国舅爷的府宅灯火通明,被禁军与羽林卫围得跟铁桶似的,还有兵器相撞的声儿,那条街上的人都听见了,我今日也没功夫去瞧,不知那府邸是不是真的被封了。”元宝叽叽喳喳的与她说着自己听来的闲话,说到最后,还颇为遗憾。
  “若是传的沸沸扬扬,那约莫是真的了吧。”绿娆在一旁道。
  “那可是皇亲国戚啊!”元宝惊叹一声,“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罪,弄得那般大的动静。”
  沈兰溪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去用饭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
  绿娆笑了一声,与捂着脑袋的元宝一同屈膝告退。
  两人刚走,沈兰溪便迫不及待的进了内室,一把抢走床上的人手里的书册,眼睛亮晶晶的问,“郎君可知,昨日刺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祝煊却偏是使坏,不让她如意,淡声吐出几个字,“国舅爷。”
  沈兰溪瞬间没了乐趣,不高兴的瞧他,“你如何得知的?”
  祝煊勾唇一笑,“方才听你们在廊下说的。”
  沈兰溪哼了声,忽的一顿,气得捏他,“你诓骗我!前些时日你忙的案件,便是与国舅爷有关吧!若不是如此,他何至于昨日朗朗乾坤的行刺你?那是狗急跳墙了。”
  “嘶——”祝煊赶忙抓住她的手,老实交代道:“那罪证,前日夜里向大人便秘密入宫呈到了御前,只是他们得到消息时已经迟了,若是所料不错,向大人昨日应是也被行刺了。”
  灭了他与向涵之的口,便是有罪证又如何?只要皇上不信,便无人能治得了国舅爷的罪。
  白家当年拥护圣上登基,功劳苦劳皆有,是以,当时四品大家的白家,出了一位凤后。
  沈兰溪蹬掉鞋子上床,盘腿而坐,双手托腮,“但杀掉你与向大人又如何?皇上早就提防着外戚势力了,他受白家掣肘多年,虽然京中势力盘根错节,他从前对抗白家许是蜉蝣撼树,也或是没有拔这棵树的由头,但如今,你们呈上了白家的罪证,这般好时机,不论这罪证真假,皇上都会动白家。”
  皇上当年便是在叔叔兄弟之间争得皇位,又如何不知迟迟不立储君的后患?
  五皇子中宫嫡出,除却不受皇帝喜爱,便是皇上在提防外戚。
  而上次揽香楼事件,皇帝对作死的三皇子和‘受害者’的五皇子各打五十大板,如今想来,约莫是为了制衡。
  法术势,三者如何平衡,是帝王穷其一生要学的。
  “不可妄言。”祝煊捂她嘴巴。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得并传扬出去,多半会带来灾祸。
  但他也心惊,她竟能瞧得这般通透。
  沈兰溪拿掉他的手,轻声说:“就关起门来说说嘛,郎君可莫要说出去……”
  祝煊微微挑眉,瞧她不语。
  “便是说出去了,我也不会承认的。”沈兰溪歪了歪脑袋,悠悠的说完后半句,一副‘我就无赖,你能奈何’的架势。
  祝煊神色严肃的叮嘱,“这话,与我说说便罢了,除我之外,断不可与旁人语。”
  “知道的。”沈兰溪认真点头,依偎过去,娇声娇气的道:“你这伤何时好?我想吃你烤的鸡了,兔子也行。”
  祝煊:“……不给烤。”
  刚吃过麻辣兔肉,这便又惦记烧鸡了?他连那兔子的味儿都没尝到。
  “作何这般小气?你若是嫌累,教教澄哥儿也行。”沈兰溪的如意算盘拨得叮当响。
  “……他还小。”祝煊无奈扶额。
  “也可以干活儿了。”沈兰溪理直气壮。
  “……”
  不过一息,原本没骨头似的赖在祝煊身上的沈兰溪忽的坐直了,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透着些气愤,“那我岂不是给人做了筏子!”
  秦嫣之事,是她要计较的,人,也是她送去官府的。
  如今倒好,他们顺着秦嫣这个小虾米查到了国舅爷身上,皇上查办白家,于公于私,都是朝堂之事,而她沈兰溪……
  哼!
  “你们都……”沈兰溪皱了皱鼻子,“显得我好蠢哦。”
  也亏得她无心对这个朝代改变什么,不然,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哪里还能这般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呢?
  沈兰溪气馁的叹口气,再次坚定自己的定位。
  上天没有给她经世之才,也没有对她委以重任,意外来这儿,只当得是弥补她上一世社畜打工人的心酸吧。
  “这世上之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树不静,风不止,谁人又能说自己一辈子都活得清醒明白呢?无愧于心,畅快一世便足矣。”祝煊轻拍她后背,让那炸了毛的人松软下来。
  “你是这般想的?”沈兰溪颇感意外的问,直视着那双清淡的眸子,“你身在官场,世事浮沉,不怕有人会利用你吗?”
  “万事都论是非对错。”祝煊答。
  “若那利用你的人是天子呢?你正直之名远扬,若是当一把刀,最是锋利不过。”沈兰溪嘟囔一句,想起了自己看的那些话本子,里面落得凄惨下场的,哪个不是正直之人?一身铮铮铁骨,却留得身后污名,遭后世唾骂。
  沈兰溪中了邪似的赶忙摇摇脑袋。
  不能想这些,不吉利!
  吉利?
  “郎君,你昨儿见了血,破了我的财运,嘤嘤嘤~”沈兰溪撒娇似的靠在他身上,气得蹬了蹬腿。
  祝煊本还拧眉想她那一问,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一把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哄道:“我的银子都给你。”
  沈兰溪才不要,她分的甚是清楚,“你那只是交于我保管,日常走账都是从那里走,只有我自己赚得,才是我的。”
  当然,她的嫁妆也是她的~
  还有那落了她名字的庄子和宅子~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没等出正月, 国舅爷罪名便已定。
  结党营私,买卖官爵,行刺朝廷命官, 任是哪一桩拿出来都够国舅爷以命谢罪了, 白家满门抄斩, 奴仆流放,三日后行刑。
  这一连串雷厉风行的雷霆手段让众人心惊,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过, 这与沈兰溪无甚干系。
  自祝煊被行刺后, 她便每日后待在后院照料他,鲜少再出门。祝夫人只当她是被吓着了, 还特地让粉黛来送过两回东西,沈兰溪都乐颠颠的收了。
  “你这伤还要将养多久?”沈兰溪瞧着他那结痂的伤口颇为无语。
  闻言, 祝煊头也没抬, 自顾自的摆弄棋盘,“近日朝堂不太平。”
  他虽是没出府, 但是父亲每日还是要上朝的, 外面的事,他知道不少。
  外戚势力被皇上连根拔起, 各世家大族自是担惊受怕的紧,躲都来不及, 又怎会往上撞?
  他借口养伤,也是父亲的意思。
  “可是我想去郊外的庄子泡热汤了。”沈兰溪委屈巴巴的道。
  那般好的汤池放着, 简直是暴殄天物。
  “那便去。”祝煊极好说话,稍顿, 抬眼瞧她, “是想我陪同?”
  沈兰溪连忙摇头, “不必!”
  有他在身边固然好,但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她是他的娘子,但她也是沈兰溪。
  “但你伤势未愈,我若是去了庄子上,怕是人家都知道你装病了。”沈兰溪苦恼道。
  祝煊刚要开口,绿娆忽的脚步匆匆的过来了。
  “郎君,娘子,宫里来人了。”
  闻言,沈兰溪眼睛倏地瞪圆了,“什,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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