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纨绔——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5-07

  “你不能做什么事情都只想着一蹴而就, 是不是?”她循规蹈矩地教育李怀叙, 一方面说的是孩子, 另一方面却也在暗指某种事情。
  并非是她杞人忧天,实在是李怀叙光抱着她的这会儿功夫,有些东西默不作声,已经又开始隐隐发力了。
  昨夜的折磨还叫她难以忘怀,虽然醒来后她并不觉后悔,但过程实在叫人害怕。
  何况如今又天光大好,朗朗乾坤,她实在不能再来。
  可是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她说归说,李怀叙做归做。
  “那不急着要女儿,咱们先好好地享受自己,嗯?”他顺手把床帐勾下,在公孙遥额头上印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他惯喜欢这样,好像是在她的脑门上刻下专属于他的印记一样。
  “我还疼。”公孙遥熟练地踢踢他的腿。
  “我知道,这样子帮我。”
  李怀叙抓紧她的手,亲了亲她依旧白嫩的指尖,眼里得逞的笑意,透着堂而皇之的狡黠。
  接下来的瑞王府一连几日,春花都盛开得格外烂漫。
  有些花蕊一经绽放,便带着摄人心魄的美,叫人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
  公孙遥也是自那日之后才明白,原来只要想,那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卧房的角角落落、书房的美人榻和桌子、就连耳房那间小小的净室,站着冲洗的时候……
  “明日咱们禁足就终于能解了,往后我一定好好听娘子的话,若再想干什么大事情,一定第一时候与你商量,咱们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又一个闲暇的午后,李怀叙熟络地从后头抱住她,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公孙遥哼哼唧唧:“你先把外放的事情给我解决了。我听闻宁王早我们几日便已经被放出来了,此番归远侯府被夺爵,宁王妃又被罚跪佛前,他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知道。”李怀叙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就着这几日的习惯,双手不安分地摸索着。
  上回赌坊的事情最终有了定论。
  主犯归远侯萧得乾,从犯宁王妃萧楚衣。前者褫夺爵位,流放西南三千里,举家贬为庶民,三代不得再入仕途;后者罚跪冷宫佛堂,三年不得出。
  至于宁王和他的生母萧贵妃,一个被禁足在家将近一个月,一个被皇帝冷落在后宫,想见一面也难,也有足足快一个月。
  萧家好歹还是皇帝的舅家,此等惩罚,实在已经称得上是严重了。
  李怀叙紧贴着公孙遥,上下求索许久才终于意识到:“你小日子又来了?”
  “是啊。”公孙遥好笑地回过头来看他,“你脑子里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我想的难道不是头等大事吗?”他瞪着眼睛不服气,脑袋拱着公孙遥的颈窝,闹得她一阵发痒想笑。
  “别闹了。”公孙遥忍不住推他。
  “我说真的。”她转身,捧着李怀叙的脑袋,“你一定一定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待明日禁足解了,去上朝,好好与父皇说,咱们外放不论是去哪里都行,北边行,南边也行,最好是去江南,钱塘还有扬州都是……”
  “风景美如画,人杰地也灵的好地方。”
  李怀叙摇头晃脑地接道。
  “这话娘子都说过几百遍了,为夫都好好记着呢。你放心,明日我就算是跪在居正殿前,死皮赖脸地与父皇求上几个时辰,也一定会满足娘子的心愿,叫你痛痛快快地下江南,好好游玩。”
  牛皮吹的倒是挺大。
  公孙遥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
  李怀叙无可奈何,扯了扯她的脸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娘子若还不信,那想来我也只有以死明志,方能证明自己了。”
  他说罢,当真立即松了公孙遥起身,仿佛这便要去明那没所谓的志。
  可他不过挪了两下屁股到床沿边,便就不再动弹了。
  时序入夏,屋内已经点起了消暑的沉香,他望着冉冉冒着烟雾的沉香炉半晌,才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
  公孙遥睁着圆圆的杏眼,躺在原地没动。
  他不死心,又将脑袋转了回去,此番已经开始俯身,作势要穿鞋子。
  “穿那双白的,人去了穿黑的不好,最后还累的我要帮你换。”公孙遥掏出压在枕下的一把团扇,悠悠闲闲道。
  李怀叙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丢下鞋子,又转身扑了回去。
  “你就当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夫君?”
  公孙遥拿团扇点着他玩:“你去求父皇把事情办成了,我就心疼你。”
  “你个没良心的。”
  他凶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叼着那点肉,就如同要吃人的狼一样。
  公孙遥莫名想笑,却又因为被他咬住了唇肉,不能放肆自如,只能半推半就的,要他松开自己。
  李怀叙不让。
  一下午的时光便就在这样的打打闹闹中消磨过去。
  —
  翌日,终于到了两人禁足结束的大好日子。
  被关了一个月,李怀叙终于能够被放出门,允许上朝,允许行动自如。
  公孙遥亲自送他到门前,替他理好衣襟,带好幞头。
  许久没有出门去透过气,送走李怀叙后,她便也打算自己回去收拾收拾,带上蝉月和惠娘,一道出去逛逛。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等她走回到厅里,门房便迅速来报,说是岐山公主来了。
  “岐山公主?”
  公孙遥不解。
  她与岐山公主素来没什么交情,只有上回李怀叙划船莫名其妙将她载入了水中,请她和驸马一同上门来赔过罪,她们才算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旁的,可说是一点联系也无。
  今日是他们刚被解除禁足的第一日,她就上门来,会是好事吗?
  她蹙着眉心,知道无论是不是好事,自己都只能回头去迎接她。
  她是公主,还是李怀叙的姐姐,可千万怠慢不得。
  而李合宜根本不必她去迎接,自己下了马车,便就直截了当地往他们府里来。
  等到公孙遥转身的时候,她已经快要走到她的跟前了。
  “公主殿下。”公孙遥规矩道。
  李合宜居高临下地睥了她一眼,冷漠地应了一声。
  “不知公主殿下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公孙遥素来不喜欢这种热脸贴着冷屁股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略显僵硬。
  “不会笑就别笑。”李合宜直接嫌弃道。
  “我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
  她站在厅前,将这府中前前后后,上下左右全都看了一遍,道:“老九已经去上朝了?”
  “……是。”
  看她的神情,听她的语气,公孙遥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她今日前来,绝非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听到李怀叙已经离开,李合宜立马便道:“老九的书房在哪里?带我过去。”
  “昂?”
  “我说,老九的书房,带我过去。”
  公孙遥一时只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哪有主人家不在,客人却要求去看书房的?
  “可是他刚刚去上朝……”
  “他去上朝,你不是在家吗?”
  李合宜身量高挑,在一群姑娘中素来出类拔萃。公孙遥即便已经不算矮,但同她比起来,还是要低半个头,此时被她一双丹凤眼紧紧压着,只觉逼仄。
  她的语气理所应当。
  公孙遥觉得自己也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这是想要趁着李怀叙上朝的功夫,去他的书房里找什么东西?
  “我从未进过他的书房。”
  即便知道他的书房里向来没什么好看的,可此时此刻,公孙遥也不想李合宜就这样进去。
  她这般咄咄逼人的,上来就要查自家弟弟的书房,算怎么回事?
  她违心道:“他从来不让人进他的书房,公主若想借什么东西,可以等他回来再说。”
  “从来不让人进?怎么,他的书房里是有什么宝贝藏着掖着不好叫人看见吗?”李合宜眸光犀利,狠狠地剜过公孙遥,显然是不信她的话,直接掠过她,自己就要往厅里闯。
  “公主!”
  公孙遥当真没见过这般无法无天的人。
  她赶紧追上去拦在李合宜身前:“我家王爷即便再不争气,也是陛下的孩子,是公主您的亲弟弟,您身为姐姐,未经允许,这般擅闯自家已经成年兄弟的府邸,当真是做公主的道理吗?”
  “道理?”李合宜恍若听到泼天的笑话。
  “你一个区区鸿胪寺卿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同我讲道理?我告诉你,今日你就算是在此处将我拦到天黑,老九也不会回来,除非你放我进去,检查过了他的书房,我才能替他做保证,放他平安回家。”
  她什么意思?
  公孙遥一刹窒息,下意识将目光望向李怀叙方才离开的门口。
  不过眨眼的功夫,李合宜便又抬手想要将她推开,继续往里面闯。
  而公孙遥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明明眼睛还眺望着门外,不过眼角余光瞥见她抬手的间隙,她居然便也同样抬起了手,说时迟,那时快,将她的手腕劈手摁了下去!
  “公主是在为哪位王爷办事吗?”她终于回过味来,不屑地问道。
  “你!”
  李合宜手感顿痛的同时,因为她的这一句话,有气竟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发。
  只见她的眼眸中神情变幻莫测,冷戾非常。
  “是宁王殿下吧?”
  公孙遥却只觉得自己彻底明白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他因为赌坊之事,所以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甚至怀疑我们是有心之举,是吗?”
  “您今日这般急匆匆地过来检查李怀叙的书房,就是想要替他看看,他的书房里究竟有没有藏着猫腻,有没有藏着他故意为之的证据,是吗?”
  她微微偏着头,觉得既疑惑又荒谬道:“你们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家王爷也想要参与夺嫡吧?”
  作者有话说:
  迢迢:呵,他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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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王爷回来了!◎
  一切都被她猜中, 李合宜狠狠蹙起的眉心里泛起常人少有的阴鸷。
  眼看着她脾气又要开始发作,公孙遥忙又道:“公主别太可笑了, 我家王爷是什么样的人, 旁人不了解,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难道还不知道吗?”
  “正是因为知道, 所以我才不希望是他。”李合宜凝眸, 道,“那样, 我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弟弟,倒成了一个心机城府不知该有多深之人。”
  “我家王爷无论有没有城府,这都不是公主可以肆意上门来搜查的理由!”公孙遥光是听着这位公主说话, 便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气出病来。
  “公主可以查看自家兄弟的书房,但那得经过自家兄弟的同意, 抑或是, 得到朝廷正式搜查的诏令, 否则,今日这书房, 我必不会让公主踏入!”
  “你有几个胆子拦我?!”

  贸然又提回到书房这件事上, 李合宜气急败坏,又想直接上手去推公孙遥。
  可这里到底是瑞王府, 屋里屋外,全都是瑞王府的人,蝉月急急忙忙搀着自家主子躲开那一下,纪叔见势不妙, 也赶忙跑过来拦在两人中间。
  “公主殿下……”他点头哈腰地面对着李合宜, 替公孙遥不住说着好话。
  “我家王妃娘娘初来乍到, 不晓得公主威严,老朽在此处替王妃娘娘赔不是了。”
  怎么还是她的不是了?
  公孙遥刚被搀到一边,便听到这样的话,气又不打一处来。
  她生怕纪叔再说下去,便真的要放她进书房了,只觉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刚想再冲回去,便听纪叔又道:
  “不过,书房素来是一家府邸的重地,我家王爷虽说几乎不去那等地方,但公主要进,还是得得到他的首肯才行,又或是,如王妃娘娘适才所言,得到官府正式搜查的诏令,还望公主见谅。”
  说到底,便就是不让她进的意思。
  李合宜总算是明白了,这阖府上下,虽都对她恭恭敬敬,但早就都是听她公孙遥的。
  到底她才是瑞王妃。
  她一甩大袖,高挑起眼尾:“行,你们都不让我进,那我今日就坐在此处,等着老九回来,让他亲自请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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