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纨绔——洋洋兮与

作者:洋洋兮与  录入:05-07

  公孙遥恍然大悟。
  而且他们的禅房是皇家专用,一般寺庙安排人借宿,是绝不会将人安排在这附近,只要再派上护卫在四周看守,根本也不怕别人听到……
  水葱似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肉,狠狠地馅到最里面。
  公孙遥再也无心用早饭,直接看也不看一眼地起身,径自往书房走去。
  蝉月忙跟上:“小姐还没用早饭,这是要去哪?”
  公孙遥不答,只是叮嘱她:“方才我与你问话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李怀叙不行,惠娘也不行,谁都不行,明白了吗?”
  蝉月惶惶不安,只觉得瞧着她的神情,似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她一路紧跟着公孙遥,后知后觉发现她居然是在往她自己同李怀叙住的主院里走。
  李怀叙的书房就在主院里头,公孙遥直接推门而入,回身拦住蝉月道:“你在外头等着,不论是谁过来,都一律不许进来。”
  蝉月不解地问:“即便是王爷回来了吗?”
  公孙遥心下一紧,不想会有这种假设。
  她心烦意乱,知道自己如今没有时间耽误在思索这件事上头,没过多久便斩钉截铁道:“是,他也不行!”
  她说完话,直接便将门板阖上,拴好门闩。
  蝉月在外头替她看着,她自己则是穿梭在这间空荡荡的书房里,试图找出点什么东西。
  这书房,她其实不是第一次来。
  但的确是她唯一一次正正经经地来。
  被禁足的那段时日,她同李怀叙被困在家中,实在无所事事。又正好那阵子,他们初圆了房。李怀叙便像是个刚破了戒的和尚,对一切的肉食都相当感兴趣,成日成日地捧着几本春宫图,每日换着花样与她纠缠,换着地方与她恩爱。
  公孙遥目光扫过干净的桌子,还有边上明亮的窗台,几乎立刻便能想起自己被困在这些地方,满面潮红的样子。
  可她已经顾不上害臊了。
  她的心思全扑在了昨夜那件事上。
  她想知道真实的李怀叙究竟是什么样的;她想知道,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没有告诉她;她想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还是不是个值得她毫无保留地去喜欢的人。
  她将书架上的书一本又一本地翻过去,全都是崭新的,几乎没怎么碰过。
  看来她的夫君为了立稳这个不学无术的样子,是真的没少下功夫。
  她将那些书翻过之后又统统放回到原位上,一无所获地蹲到地上,继续去翻书桌边的几个柜子。
  柜子里几乎空空荡荡,也没什么值得多看几眼的东西。
  她失落地将它们一一摆放好,站起身环顾着这间屋子,不愿意相信他不会在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放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绕着书房又走了几圈,脚步一下一下,踩的很稳。
  她记得,她在一些描述奇门遁甲的册子上见到过,有聪明的人,会在书房中做些暗道,或是密室,或藏在墙后,或藏在地下。
  她一步一步蹬着书房中的地砖,想要查看脚下的土地,是否有空心的存在。
  就在她专心致志,埋着脑袋观察地面的时候,一直守在屋外的蝉月,突然拔着无人可及的声量,高喊道:“王爷,您下了早朝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蝉月: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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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同床异梦◎
  李怀叙进去到书房的时候, 公孙遥正急急忙忙地站在书桌后藏着什么东西,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着急忙慌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佯装若无其事。
  “娘子这是在书房做什么呢?”穿着官服的人身姿笔挺,一脸正气,推开门后便就站在原地, 眼眸中带着理所应当的好奇。
  公孙遥神情板正, 腰身更是挺直到不能再直,道:“没什么, 就是想要找点东西……”
  “找什么?需不需要为夫帮你?”
  李怀叙学着她的样子,闲庭信步地也将双手背到身后,一步一步地慢慢朝她逼近, 将她直接逼退到腰肢紧挨着身后的墙壁。
  “我不要你帮我。”
  光天化日的,公孙遥不是很享受这样被他压迫的感觉, 横眉怒目地瞪起了他。
  “李怀叙,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可李怀叙没脸没皮, 被她瞪了也只是忍俊不禁,非但没有收敛, 反倒直接将手臂绕到了她的身后, 揪出了她想藏又没能藏住的东西。
  是一本厚厚的小册子。
  李怀叙只消看一眼,便觉得眼熟, 兴味盎然地翻开,果然是他想的那样。
  “娘子这是……”
  公孙遥跳着眉心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怀叙顿了顿,即便嘴巴是被她捂住了,但禁不住他爱笑的眉眼, 实在是将他此刻的揶揄与欢乐|透露的一清二楚。
  他攥紧手中的册子, 似难耐地扯下公孙遥的柔荑, 臂膀环住她纤瘦的腰身,将她三两下便抱至了身后的窗台上。
  “娘子青天‘白日的便来书房里找这等东西,还不想让我知道……”他细细地琢磨着,挤开公孙遥的腿,“难不成娘子是嫌弃为夫平日里花样太少了,还想要找点更刺激的?”
  “我没有!”
  “还说没有?”李怀叙掐了把她的腰身,将册子递回到她眼前。
  他略显刻意地压低了一点自己的声音,松了松束缚住自己的官袍衣领。
  “娘子方才在看的是哪一种?”他抵着她的额间问。
  公孙遥倔道:“真的没看……”
  这只不过是她拿来掩护自己的工具。
  “狡辩。”
  李怀叙却干脆低下头,兴致勃勃地自己翻看起手中的册子。
  “今日试试这个,行不行?”
  他寻到一页,殷殷期待地看着公孙遥。
  公孙遥垂下眼帘,不过看了一眼,便羞涩地别过了脸去。
  一旁的书房大门依旧洞开,蝉月勤勤恳恳地守在门外,光听着两人的对话便已经足够面红耳赤,听到这最后一句,便明白自己不走是不行了。
  她老实巴交地替两人关好书房的大门,临走前还给自家小姐递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公孙遥片刻前还想称她机灵,如今只想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早也被李怀叙给买通了。
  李怀叙得意地掰过她的脸蛋,没有涂脂抹粉,没有经过浓墨重彩的清秀脸庞,是公孙遥永远可以拿捏他的最直截了当的诱惑。
  他轻啄了啄她娇嫩的脸颊,抓起她的柔荑又到了自己的衣领边。
  “娘子试试,为夫今日可还穿着官袍。”
  穿着官袍的李怀叙……
  公孙遥浅浅的呼吸一滞,不可抑制地想起他初上朝堂那日,逆着光向自己走来的场景。
  那是她见过最意气风发的李怀叙,没有之一。
  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穿上正正经经的官袍,开朗爱笑的模样,她想。
  可是如今的李怀叙……
  “娘子?”李怀叙低着头等了她半晌,也不见她下一步的动作,微微失落的神情笼罩上他的眉眼。
  “娘子这是才两月就腻了,不愿意要我了?”他委屈的时候真的很像条小狗,公孙遥情不自禁地想。
  若非是她已经见过了他最不可告人的一面,她是真的会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在他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里。
  要推开他吗?她望着眼前一身暗绿官袍的李怀叙。
  他生的是真的俊,就像是女娲专门捏来的一个小泥人,用来嘲讽其他各种不成器的泥点子的。
  她揪着他的衣领,缓慢地摩挲着最上方的那颗扣子。
  本该高坐在明堂上的官袍,终于被一点一点地解开。

  公孙遥听着耳边愈渐粗重的喘息,难耐地仰起了脖子。
  天边终于升起太阳,刺眼的光晕透过薄似蝉翼的窗户,照射进她的眼睛。
  她攀紧李怀叙的脖子,十分怕自己下一瞬就会从窗台上掉落,摔到惨不忍睹。
  “娘子放心,这又不是第一次。”李怀叙叼住她的耳垂。
  公孙遥恼怒地捶他,只想要他闭嘴。
  到底还是小夫妻,食髓知味这件事,没有几个月都是寡淡不了的。
  李怀叙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还嫌意犹未尽,公孙遥捂着已经被啃到不像话的脖子,要他放过自己。
  “那娘子下回还敢不敢背着我偷看避火图了?”李怀叙问她。
  公孙遥委屈:“我真的没看。”
  “还狡辩。”李怀叙高挺的鼻梁轻碰了碰她的鼻子,“下回可以看,但是得带着我一起看,知道了没有?”
  他好像是在威胁,但是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公孙遥揉着腰肢,嘟嘟哝哝地不肯说清楚话回他。
  李怀叙盯着她脸颊上那一抹绯红,心满意足地又去亲了亲她。
  “今日我见到岳丈大人了。”他边从地上捡起衣裳给公孙遥穿上,边与她告诉道。
  “我爹?”
  公孙云平官至鸿胪寺卿一职已经有三四年。
  鸿胪寺,是专门负责处理国朝与外邦事宜的地方。身为鸿胪寺卿的公孙云平,一年中常有些时候不在京中,不是在出使外邦的路上,就是在四处陪着外邦使臣游玩,为他们详尽介绍大雍的风土人情。
  公孙遥记得,自己出嫁后不久,公孙云平便也再次奉旨离家了。
  她自觉地伸手,配合着李怀叙给自己穿衣。
  今早这身衣裳,便就是他亲手给她穿上的,不想过了几个时辰,又被他亲手扒下,复又穿上。公孙遥偷偷瞄了他一眼,一时便觉得脸热,堪堪转过脑袋,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明明才一日不见,她却觉得,这刺眼的光晕分外难得,是不可多求的灿烂。
  李怀叙摁她在椅子上坐下,又为她穿好鞋袜。
  “是。”他单膝跪在地上道,“岳丈大人说了,他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想你想得紧,想我明日午时带你回家去用个饭。”
  公孙遥总算将脑袋转了回来。
  “回家?”她声音微微透着清冷道,“回哪个家?”
  李怀叙抬头看她:“娘子以为是哪个家?”
  公孙遥抿紧了唇:“我不回去。”
  李怀叙定定的,本也不是很想叫她与公孙云平再有过多的牵扯,听到她的答案,直接点起了头。
  “行,那我待会儿就遣人去告诉我那岳丈大人一声,就说我们明日不回去了。”
  他宠溺地为公孙遥穿好了鞋袜,将她的双足放到地上之后,又自然地站起身,憧憬地看着她。
  这回换成是公孙遥在仰望着他了。
  初歇云雨的男人,衣裳虽然没有同她的一样,尽数掉落到地上,但也是衣着暴露,混不像话。尤其是那等最重要的地方,就这般大咧咧地呈现在她眼前,叫她无论先前已经看过多少遍,都觉得自己仍旧不能接受。
  她看着李怀叙,李怀叙也等着她。
  实在躲不过他灼灼热切的眼神,公孙遥抓着他两边衣襟,稍微将他往自己身前又拉了拉。
  她率先盖住了那等最要紧的地方,而后慢吞吞地如他方才那样,一点一点地为他系好里衣,穿上外袍。
  暗绿的官服重新罩上他宽且薄的脊背,将他整个人都衬得异常挺拔,异常可靠。
  “好了。”她道。
  “多谢娘子。”李怀叙开朗地笑着,牵她的手边往外走边问,“我适才路过小花厅,怎么见到饭桌上的菜都没动过,娘子早饭是不是还没用?”
  公孙遥愣了一下:“是,我今日不想用早饭。”
  “不用早饭便不用吧,反正这日头都快中午了,娘子午饭想用什么?若是家中的吃厌了,为夫带你出去吃。”
  “不用出去吃。”公孙遥尚还有昨日被人埋伏的阴影在,“就在家中用吧,叫人随便做几个菜就好,我胃口不是很大。”
  “行。”
  李怀叙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除了床笫之间的时候,无论她对他说什么,他好像总能答应她,真的如同当初他站在冗长的宫道上,对她承诺的那样。
  公孙遥沉默地别过脸去看他,若是从前两人之间发生这般对话,她只会沉溺在李怀叙对自己的言听计从中,暗自窃喜;可事到如今,她对他,似乎只剩下怀疑。
  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她总是忍不住要去猜想,他的这些行为举动,也都是装的吗?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对她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究竟有没有一句是真的,又有哪些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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