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不要谈恋爱啊啊啊多拍综艺多上节目把时间留给我们叭QAQ男人什么的都走开!退退退!!!」
看到楚逢月和赵书青一起离开,直播间更是尖叫不停。
而这时,直播也断开了。
楚逢月和时诩打了声招呼,让他待会儿自己回去,她跟着赵书青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吉叙拍卖行?”坐上他的副驾,她倾身看导航:“我们要去拍卖会?”
“周进在场。”男人开车,驶出庄园。
“哦。”听到这,楚逢月没有再说什么。
自己最近在查周进,以他的本事肯定也听到了动静。
“赵鹤胳膊上有纹身吗?”楚逢月也没瞒他,这男人知道的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多。
毕竟是特战部队出身,主角敏锐,而且又是赵家大少爷,想查什么比她方便多了。
“没有看到过。”对此,赵书青毫不意外,他没有按照导航上的路走,而是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
刚好容纳一辆车通过,还得把后视镜收起来。
“他在后面。”男人语气平缓,仿佛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
如果听语气,楚逢月会觉得不过是随口一提,可回头一看,能透过挡风玻璃看到驾驶室里赵鹤满脸狰狞。
“……”楚逢月重新坐好,她真诚发问:“他是想把我们撞了吗?”
“也许。”赵书青不置可否,随意瞥了眼车内后视镜,一脚油门下去加快车速。
楚逢月掐指算了一下,松了口气。
“你今天没有血光之灾。”
他没事代表自己也没事,赵鹤撞不上来。
没办法,不能随便算自己,只能算他了。
赵书青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睨她一眼又继续认真开车。
往后一靠,她舒舒服服道:“我知道你是个唯物主义者,你们警察只信仰国家和国旗嘛。”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一个玄学人士和退役特警坐一起,她觉得没什么话聊,毕竟自己这一行就是要从相信开始。
他不属于信众,所以没得聊。
赵书青并没有解释或者否认,他只是安静地开着车。
楚逢月忽然有些犯困,和他待在一起有个好处,周围的气场十分纯净,所以非常好睡。
所以在赵鹤上演追逐战的时候,她脑袋一歪,睡着了。
偏头看了眼女人,赵书青又换了个方向,把赵鹤甩在身后。
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到的地方多用了三倍时间,在车停稳时,楚逢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到了?”她睡眼惺忪,这个午觉睡的真是舒坦。
“嗯。”赵书青解开安全带,弯腰从储物箱拿出口罩和墨镜以及帽子交给她。
因为储物柜在她那边,所以他的气息就在身边萦绕。
楚逢月对此只是略微点头,气场干净纯透,很适合蕴养她的法器。
那尊玉佛,要不然也想个由头拿过来?要是能让他抱着睡就更好了,十天半个月就能稳固气场。
一边想一边接过口罩墨镜戴上,最后扣上鸭舌帽,关了车门才反应过来:“你车上装备这么齐全吗?”
“以前有便装任务。”男人对此没有过多解释,将入场券交给门童,和楚逢月并肩进去。
这个拍卖行有五层,负一楼是金库,看守比较严密,而且严禁外人进入。
一般的客人只能到三楼,而手持vip黑卡的则可以畅达五楼。
楼层也代表拍卖的藏品的价值,一到三楼对于周进他们来说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从来都不去。
四楼是珠宝首饰,宝石翡翠一类的,有需求他们会去看看。
而五楼则全部是珍宝,动辄一亿起拍,甚至还有出自外国皇室的东西。
对于周进这种有钱又喜欢收藏珍稀宝贝的人来说完全是福地。
在赵书青和楚逢月乘坐电梯上了五楼后,他把黑卡放在识别区上验证身份后,五楼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想到安堡那个小别墅,楚逢月脑海里顿时冒出一句话——
“什么破玩意儿啊!”
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里的拍卖都是有单间隔开的,持有vip卡的人都有自己的专属包间,而拍卖的物品会在屋内大屏上显示,可以通过大屏实时和工作人员沟通。
或者你直接推开窗户,中间那个展台上就站着拍卖讲解员,旁边的柜台里是拍卖品。
进了包间,里面的茶水点心一应俱全,还有休息的卧榻。
楚逢月坐下来的时候心想真是腐败的资本主义做派啊,不过没出一会儿就摸着坐垫说:“待会你问问,这个垫子是哪个牌子的。”
坐上去就跟坐在云朵上面一样,屁股很舒服。
赵书青略微颔首,他推开窗往外看:“周进在对面那个包间。”
“他要拍什么?”楚逢月略微俯身,手指在大屏上滑动,察看这次所有展品信息,没有看到关于特殊花纹的。
“不知道,可能是郑板桥的画。”这是赵书青自己的推测,“周家老爷子九十大寿,他最喜欢的郑板桥画的竹。”
楚逢月翻了一下,还真有一幅竹子,落款就是郑板桥。
她有些疑惑,那这次来做什么?跟他抢画?不至于吧。
见男人看着窗外,她收回目光,继续浏览展品。
如果有喜欢的买回去也不错,她不缺钱,家里又有个好大儿,留着当传家宝也能增值。
不过乌云这样恐怕很难结婚,除非和同类,或者让灰仙给他做个介绍。
至于他会不会喜欢上耗子,这个楚逢月就不清楚了。
能不能和人类谈恋爱楚逢月也不太清楚,但是时诩之前还问小乌云为什么没有心跳。
要是谈了恋爱,人家姑娘半夜摸他,指不定还得吓一跳,以为人没了。
赵鹤看到赵书青停在外面的车,他冷笑一声,找了上去。
“现在介绍的藏品是郑板桥先生的画,一幅雨竹图……”
“一亿五千万。”周进直接叫价。
楚逢月可以清晰听到展台旁边的音响里传来的声音。
“一亿八千万。”有人竞拍。
“一亿九千万!”周进直接跟。
周家不缺钱,作为一个被养废的儿子,他和时诩一样,从小到大得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钱。
“两亿五千万。”楚逢月懒洋洋叫价。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进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和楚逢月没有交情,也就在安堡的拍卖会上见过,后来一起去他家聚餐。
楚逢月在网上的传闻不是浪得虚名,如果不是她,安堡那天多半会在他那里出事。
这个并不在他意料之中,也没想到那个花瓶的符咒会这么凶狠。
“两亿六千万。”他试探性出价,只压她一头。
对面肯定也认出他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怀疑他故意找上来的还是偶然。
“两亿七千万。”还有个富家子弟也跟价。
没什么事,拍着玩玩呗,反正家里也挺多,正好凑一起更赏心悦目。
“三亿。”对上男人询问的目光,楚逢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上次那个花瓶闹的事还是她解决的,怎么着也得让周进出点血吧,不然心里不痛快。
第125章 我妈说让我好好读书
包厢里的周进听到女人懒洋洋的声音,手搭在软塌上,皱眉倾身盯着屏幕上的展品看。
郑板桥的画是很值钱,可这幅雨竹图最多三亿,他不知道楚逢月是凑热闹还是故意针对自己,脸色阴晴不定。
原先跟他竞价的大概也是凑个热闹,没有非买不可的想法,没有再出声加价。
三个亿对这群富二代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也没人愿意当冤大头。
之前就有缺德的恶意抬价,先激怒你,然后不得不为了面子拍出个天价,回家还得挨顿骂。
这种损招以前有拍卖行找托用过,现在环境清朗多了,也没有人再敢这样搞,不然就等着倒闭吧。
“三亿五千万!”周进一定要得到这幅画,老爷子没别的兴趣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董字画,特别是郑板桥的。
这次老爷子大寿,除了雨竹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讨他老人家欢心的。
“五亿。”厌倦了慢吞吞加价,楚逢月拿了块茶点,一口气提上去。
在这期间赵书青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大屏幕,听两方竟价。
除了在娱乐圈赚的钱,看风水也收了不少卡,司徒正给的更是不少。
房子车子票子,应有尽有。
她现在兜里的钱和这些纨绔比起来只多不少。
“……”周进一脸菜色,他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时诩——
“哥们,我家老爷子不是马上要办寿宴了吗,他喜欢郑板桥的画你也知道对吧。”
“啊?”时诩茫然片刻,说:“我家库房里应该是有……”
“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吉叙拍卖行,”周进无奈道:“上次你带来那位楚小姐,现在跟我杠上了。”
“有幅郑板桥的雨竹图,我打算给老爷子当寿礼,现在僵着呢。要不你和楚小姐说说,让她高抬贵手,我另外拍件东西送给她?”
再加价,本身价值加上被竟上去的价格都比再拍一件藏品要高得多了。
听到这,时诩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说:“要不你还是算了吧,她不缺钱,实在不行我从库房匀一件给你……”
都是纨绔,谁还没点脾气了?周进直接敷衍两句挂了,嗤笑道:“今天我不买下来还真当在家吃白饭的。”
“五亿五千万。”他加价。
“七亿。”楚逢月咬着冰皮绿豆糕,奉陪到底。
“……七亿五千万!”周进的心在滴血,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加上分红以及各种渠道来的钱收益是不低,但完全经不住这么花,还得把积蓄掏出来。
“八亿。”反正钱不是自己的,楚逢月一点也不心疼。
刷司徒老板的卡就行了,他别的没有,就钱多。
“八亿五千万!”周进眼睛都红了,他现在对楚逢月的观感差到极点。
这摆明了是要跟他作对到底,而且时诩的态度很明显,不会帮他。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难道她看出花瓶的玄机了?因为安堡?
“十亿。”到了她的心理价位,周进要是再跟,楚逢月不会追加。
雨竹图嘛,她又不懂欣赏。
也不是非要拿这个当传家宝,什么狮咬剑道符还有她那尊大肚弥勒佛都是很好的选择。
“……”周进沉默了。
他也看出来了,楚逢月并非纯粹的恶意竟价,也有想要的心思。
这种反而最难对付,你现在放弃就是认输,其它包厢肯定也在看热闹。
握着手机的指尖发白,衣袖下面一道纹身缓缓浮现,他咬牙切齿,眦目欲裂——
“十二亿!”
听到音响里传来的声音,楚逢月往后一躺,不再出声。
“十二亿第一次——”
“十二亿第二次——”
“十二亿成……”
“十五亿。”站在窗前的男人语气很淡,背影冷峻。
这突然插进来的一道声音,让已经有些疯癫的周进措手不及,楚逢月也用一种“你没事吧”的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周进推开窗,看到对面是赵书青。
他顿时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赵家不缺钱,既然开了这个口肯定是要买下的,输给楚逢月是一回事,输给赵书青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场这些人都不如赵家,输给他又怎么了。
所以他打算走个过场加一轮价,然后就坡下驴,听起来还像是卖赵家一个面子。
“十五亿一千万。”他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寿礼没买到,好歹省了十几亿,再看看别的吧。
话音刚落,对面一片寂静,在他疑惑时,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把窗户关了。
周进:“?”
拍卖员愣了一下,很快回神:“十五亿一千万第一次——”
“十五亿一千万第二次——”
“第三次……成交!”
一锤定音,今天最大的冤种非周进莫属。
楚逢月都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神,问坐下来的男人:“你刚才为什么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