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钝缓慢的跟上林寻舟的节奏,微弱性感的喘息有莫名的蛊惑力,引诱着晏柠橙配合接吻。
是很喜欢被他亲的。
旖旎暧昧的气氛很难散尽,接吻的时常无法被估算,晏柠橙下颌抵着林寻舟的肩膀,浑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紊乱的呼吸花了良久,都找不回正常的频率。
“好快。”
晏柠橙颤音呢喃。
林寻舟温柔抚她后脑的手顿了顿,“嗯?”
晏柠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讲什么,互联网上有个广为流传、很合适差了层窗户纸捅破爱侣间的玩笑,她还画过。
永远不要对男人说快和不行。
“我意思是。”晏柠橙的语言能力不足,紧张时卡壳严重,“是、是。”
“没关系。”林寻舟语意带了十分宠溺,耐心讲,“桃桃慢慢说,我一直在。”
晏柠橙在脑海里过了两次后才终于软音念出来,“我没有在说你快,我是说我自己,心跳好快哦。”
句末带着娇气的口癖,委屈而甜糯,林寻舟忍不住又啄了啄她的头顶,“我的心跳和桃桃一样快,但我本人的确不快的。”
“我知道的……”晏柠橙越说,声音越小,细若蚊呐。
林寻舟逗她,“桃桃怎么知道的?”
心甘情愿踏入陷阱的猎物时不会回头跑掉的,晏柠橙仰头,贴着脸颊蹭过,被亲画的口红被指骨擦拭。
蓝眸里杳霭流玉,独映现出林寻舟俊美面孔。
红唇微嘟,桃腮粉靥,端着这样一张漂亮明艳的脸,偏流露出的是可怜兮兮的感觉,性子软乖的像猫咪。
无人能抗拒的了如此剧烈的反差感,林寻舟爱极了这样只生涩、只被自己看到过的晏柠橙。
晏柠橙同样因为林寻舟那双睥睨众生的淡漠眼底,挂着因自己而染上的欲色而狂热。
她又缓了缓,终于回过神来,认清自己心思最玲珑的少女时代都没能揣摩明白林寻舟,现在窝在他怀里,更是不必再虚与委蛇。
“我漫画里设定就是这样的。”晏柠橙清亮讲,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地摊牌感,“而且我平时就是会看18x里番,xp极度混乱,真人看的非常非常少,喜欢身材好的,多半是用来参考人体结构,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林寻舟垂眸低笑,把人搂到转椅上安置,自己靠到窗边,将窗户开了条细缝。
打火机“啪哒啪哒”的开合,橙橘火苗灭了又暗。
晏柠橙误解他不好意思在自己收藏室点,贴心讲,“你抽。”
“……”林寻舟慢条斯理地启唇,衔了只烟点好,青白的烟雾在眼前飘开,绮念终于开始有消散的迹象。
他掀眼皮,慵懒提问,“桃桃哪里错了?”
是自问自答的。
林寻舟幽幽讲了下去,“我们的性教育不足,谈性色变,但原本这就是不值得羞耻的,在自己家中看里番有什么错?桃桃喜欢哪些,可以告诉我,我去补一下。”
滂沱暴雨的白日,天暗得与傍晚无异。
晏柠橙坐在转椅上,枕膝盖仰头看林寻舟,视线交错时,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场景。
那时她在讲台下,林寻舟在讲台上,同样的仰望。
少年掷地有声地发问,“我不明白你们在笑什么?《学校性教育指引》没有读好可以申请重修,而不是在这里彰显自己的无知与刻薄。”
前情是有个女孩子月经血崩,熬到下课时匆忙跑出去,血染透了校服裙子,染了整个座椅,被她同桌拿来嘲讽开玩笑。
晏柠橙沉默地用了整包湿巾帮忙擦拭好椅子,洗过手回来坐下,自习的铃声早响过,然而讨论还是没有终止。
那个女孩子也没有再回教室里,听说是直接请了假回家。
粤语教材没有写明各类骂人讥讽的言语,许多字眼晏柠橙听不明白,粗略的理解大意。
一楼一凤、拮她籮柚。
晏柠橙的眉心紧锁,她很难想象,正常的生理现象竟会被拿出来大做文章。
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卫生巾厂家来学校做推广,老师会让所有男生去操场玩,然后给每个女孩子发两片试用装。
但绝口不提应该如何使用,甚至没有安排过一节生理课程,来月经早的女孩子们讳莫如深,会在下课前偷偷的将卫生巾从书桌移到口袋里,买卫生巾也总显得偷偷摸摸,卖家会自己自己给换成黑色塑料袋装。
晏柠橙的月经初潮是在俄罗斯学油画的时候,她念书早,换算成正常学制算国内初二。
父母都不在身边,住在外婆妹妹家中,双方都说用并不太流畅的中文交流。
头发花白的小老太太给她吃止痛药,喊自己的女儿从莫斯科驱车回来,教她生理知识。
金发蓝瞳的漂亮小姨为她买了满满两大包的东西,她没有踏足过中国,为了晏柠橙听起来不困难,使用了英语教学,“这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除开孕育期,它未来几十年里都会伴随你左右,你不需要为它的存在感到恐惧,这边是卫生巾,撕开后贴到内裤上就好……这边是卫生棉条,你可以尝试着在游泳或者需要下水时使用,需要我帮忙示范一下吗?”
预科的同学们同样会光明正大的借用卫生巾,晏柠橙不遮不掩的习惯在那一年打下基础,但愿意尊重其他女孩子的习惯,在别人小声借用时,用纸巾包好再递出。
按理说港城再诸多方面都受西方影响严重,偏月经羞耻的离奇严重,她完全无法理解。
更久更久后,尘埃落定。
晏柠橙才在莫莫的“诚恳”道歉里得知,当时那个女孩子是被孤立霸凌的对象,大家会抓住一切机会对她进行攻击,而自己下意识的起身帮忙时,就已经变成了新挺立起的箭靶。
荒唐可笑。
晏柠橙蓦地回忆起远到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年少,林寻舟为了转学早记不清名字的女孩子出头,同时间接的肯定了自己的行为。
中学时代被霸凌的经历黑暗之极,晏柠橙鲜少回顾,
起身回答问题时被撤走椅子来让她坐空、被“热心同学”帮忙灌满了滚烫热水的水杯,所谓情真意切的“情书”,拆开后是满目的辱骂词、被骗去老师办公室跑空后反复抱歉的罗生门。
后来晏柠橙在椅子下沾满了玻璃碎,拉动时发出刺耳又尖锐警报;不管是水杯还是饮料瓶,瓶口都从来不扭死,被人动过可以马上发现;有人告知她谁叫她去哪处时,会要求共同前往。
在港念中学的时间里,陪伴着晏柠橙的除了画笔,只有舒悦窈和她的几个朋友们,网络上互诉心事,假期回帝都小聚。
晏柠橙会坚持上学,除了不蒸馒头争口气,错的不是她,她就不退不避外,还为了见到会制止不公,为不平事拍案而起的林寻舟。
此刻单独拿出,有关于林寻舟的部分,都如草灰蛇线,绵延千里。
山崩海啸般地扑到面前。
尊重、理解、爱。
层层递进,人与另个人能开始深交,绝不是因为三观完美契合,而是起于对方展露出来的品行,君子和而不同,应尊重不同之处。
“啪。”清脆的响指唤晏柠橙眼神聚焦,林寻舟吐出烟圈,懒洋洋地问,“在想什么?”
晏柠橙没有掩饰,“想你。”
指间烟快烧到尽头,林寻舟猛吸一口,摸出张湿巾湮灭裹好,问询垃圾桶的所在后,扬眉指着角落里八块腹肌的等身抱枕问,“桃桃要不就从这儿开始介绍?”
“……”晏柠橙哑然失笑,她起身,走到林寻舟旁边,把抱枕的外罩塑料膜拆掉,翻转换了正面示人。
银白长发半挽半散,绛紫华服的古风纸片人形象。
桃花眼、五官精致,漂亮的雌雄莫辨。
“这是我的作品之一。”晏柠橙揣摩着如何跟现充解释明白,最后选了官方的定义,“你明白乙女游戏吗?就是以女性群体为目标受众的恋爱模拟游戏。”
林寻舟想了想答,“是指那种,有可攻略对象的游戏对吗?”
晏柠橙有点儿诧异地看他,“是的呢。”
“继续。”林寻舟笑笑,伸手揪住抱枕一端,“不沉吗?我帮你拿吧。”
晏柠橙递给他,“这个人物叫顾寻,设定是个惊才绝艳的天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半路因为遭到家族和朝堂陷害流落到女主在的地域,玩世不恭的落魄矜贵公子哥,我是他的原画师,我有个习惯,就是自己画稿的周边会自留。”
她弯腰把侧面的多层抽屉拉开,透卡、徽章、挂画等周边标配摆放的整整齐齐。
林寻舟眼底晦涩转瞬即逝,漫不经意地问,“你很喜欢他?”
“喜欢呢。”晏柠橙捏了张镭射大卡,灯光下卡面有斑斓的色彩流动,“这是我画笔下的角色,我无条件爱他。”
林寻舟握抱枕的骨节泛白,音色如旧清润,“哪种爱?”
晏柠橙困惑地瞥他,在林寻舟深邃黑眸中理解到了些偏差,叹气解释道,“是对纸片人的爱,我知道他不会存在于现世,所以才会无条件的爱他。”
她低头打字,指尖飞速条约,举起给林寻舟看。
【另外我是画师,人物设定是文案组来做的,我在画乙女游戏纸片人时候完全不会代入我现实世界的喜好,一个是我喜欢的人物特质并不应该强行呈现给玩家,让玩家来参照我的喜好谈跨次元恋爱,这很没有道理;另一个是私人角度,我喜欢的人和他的特质都特别好,会被很多人喜欢,我要把他藏起来,才不要别人都喊他男朋友和老公呢。】
林寻舟没控制住,伸手揉了揉晏柠橙的头,她提到自己擅长领域时,眸中的星光如万顷银河熠熠。
原本就会发光的人,因为职业素养和坚持,周身又多冗了层柔软的光晕。
手中的镭射卡被抽走,晏柠橙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步步凑近,把自己逼到墙角里的林寻舟,“你。”
“再亲会儿。”林寻舟的把她的抱枕支到一旁,舔着唇角吻上来。
26、吃十二只桃
黏腻许久才被放开的晏柠橙迅速跑开,蹿进厨房想拿点儿喝的缓解下燥热。
“你要喝。”她拉开冰箱门,接着面无表情地关上,抓起手机点开外卖界面,才漠然把后半句说完,“什么吗?”
林寻舟挑眉,好奇是什么场面能把自家姑娘气到一秒冷脸,“我能开吗?”
晏柠橙生无可恋,“开。”
“……”林寻舟自诩大风大浪里见过的人,操盘百亿面不改色,开完晏柠橙的双开门大冰箱也很自然的哽了下。
空空如也,插电都算对资源的浪费。
“别问。”晏柠橙绝望地讲,“我们上次见到前,我有两个月没出过家门,这套房子我应该有小半年没来过了。”
她完全休学的那年有常住这边,后来时限到了,回港城继续遥遥无期的学业,这边就空置了。
负责打扫的阿姨是个尽职尽责的人,会确认每样东西的保质期,防止晏柠橙深夜画稿不开灯吃到过期的,她不住家,用便利贴在冰箱上贴,“饭团今日凌晨三点过期,切勿食用,柠檬水到明早八点过二十四钟头……”
将心比心。
晏柠橙后来和阿姨讲,“如果用得上,可以将临期食品带走,浪费食物会让自己产生极大的负罪感,又无法在购买时精准控制买多少,画稿是个相对耗费精力的事情,有时连续十几个钟头,饥饿感如影随形,想吃时候拿不到不可以。”
推算往前是过年,冰箱里的确不该再有残留物存在了。
“外卖。”
“超市?”
轻软和低醇相撞。
“超市。”
“外卖。”
这次都是陈述句了,不过依然异口异声,换到了对方的提议。
相视发笑,晏柠橙主动去勾林寻舟的手指,他的指甲剪得很干净,甲面光滑饱满,月牙白浅浅的一道。
葱白纤长的食指够着指骨匀称的食指,虚空中轻摇晃动,晏柠橙眨眼,眼神期待,甜美问,“那你会陪我去超市吗?”
林寻舟颔首,清冽的嗓音低响,“荣幸之至。”
亲吻和拥抱等亲密举动在有形的把彼此的距离拉得无限进,胸腔挤压,赖以生存的呼吸频率被另个人带动,心理上会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晏柠橙再次补好口红,又用纸巾抿过,扫了层透明散粉固定,来防止往林寻舟衬衫上再度印花。
风萧雨凉,她想去拿件毛绒的披肩遮风,手抬起又落下,抓起了林寻舟的那件西服外套。
羊毛精纺面料,纹面花呢纹路清晰,光泽鲜明,身骨挺立,摸起来柔软而有弹性,晏柠橙紧张时喜欢捏皱衣料的一角,握住再松开后延展俱佳,不会出现折痕。
她摸了会儿,又低头贴附在西服胸口的位置,仿佛还残存着林寻舟的体温。
化妆镜面完整的把这一幕倒映,晏柠橙笑自己的痴缠,视线又扫到桌面上的红本。
“真好啊,我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是我的丈夫。”
林寻舟在落地窗边抽烟等她出来,暴雨使外界沦为模糊的布景板,高瘦英俊的青年和他指尖明灭的猩红,是画布中的主角。
晏柠橙调整好呼吸,走进画中,踮脚,索要了一个带着淡淡尼古丁气味的吻。
再挽手就变成了自然的行为,出门前她带着林寻舟参观了偌大的花园,较前院仿古的雅致清淡不同,后院是不太纯粹的欧洲园林。
欧式讲究以中轴对称或规则式建筑布局为特色,树木种类色彩单一,草木四季都不能有明显的差异变化。【1】
晏柠橙摒弃了布局特色,但参照了花木选择,雪松和榕树为主。
“你猜,我的树从高空看,是个什么字?”她扬起脸,看向林寻舟,粲然提问。
林寻舟若有所思,“发财的发,繁体字?”
晏柠橙哽住,眸光流转,幽幽问,“你在我家装的摄像头,平时开美颜滤镜效果吗?”
“啧。”林寻舟轻嗤,“摄像头没开,可我本人开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
“……”晏柠橙捏着他的手指,小小声嘟哝,“你以前没那么多话呢。”
林寻舟勾唇乐了,“是吗?我记得我念书时候,好像常常负责演讲。”
“不是。”晏柠橙斟酌后描述,“就是私下话不多的……嗯,从人设看的话,算酷哥吧。”
林寻舟不甚在意地回,“因为没有想交流的人跟我说话,所以干脆不说了。”
什么丝线在脑海里交错着如麻纷乱,晏柠橙没法快速理清,好奇心督促她回到了原题,“你怎么猜到的呀?”
设计这片后花园是在夏季,晏柠橙刚刚上手打麻将,迅速从一个“先打后抓”,把不舍得拍她手的朋友们气得火冒三丈的智障选手,变成了天胡十三幺把把开的高级玩家。
当时大家都差不多刚刚二十岁,未沾手家业的年纪,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
盛夏里庭院中烤串搓麻,不知道是谁忽然提起来,是不是应该搞个冬天室外搓麻将的地方?
说者无心,晏柠橙真听进去了。
隔年冬,一切落成,另邀三位好友来院中搓麻。
高大的树木挡风能力绝伦,周遭绕了加热的暖炉,平时围炉煮茶,饿了直接换网烤肉,边打边撸串,打麻将不能手指摸牌就全无意思了,好在朋友里多平平无奇物理学国际奥赛冠军,通通抓来研究如何给麻将牌体加温。
最后成功研发出了可加温自动麻将桌。
带可调整保温层,洗牌时二次加热麻将,带半指手套打,风度和乐趣兼备。
知道晏柠橙曾有过麻将爱好史的人很少,她更没有把自己家布局放到社交网络的习惯,所以好奇,是哪位大可爱出卖了自己?
“不是猜。”林寻舟否定,握伞柄的手转了圈,伞上玉珠飞溅,“你应该试用过幻飞无人机,作为内测用户,是需要传回六张拍摄作品的,我曾在作品里看到了一张呈现出发字的园林图,精妙绝伦的设计,难免多看两眼,后来你朋友圈发打麻将前的准备,看到了你写的发字。”
大江东去,人事易分。
如今朋友们要么继承家业,要么在各自的领域里拼杀,能聚齐的时候太少,晏柠橙已想不起自己上次坐在园林里搓麻是去年还是前年年末了。
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这个“发”字打底要追溯到三两年前。
晏柠橙想细问,奈何仅讲了个“你。”
话头就被林寻舟引开,“我的记忆力向来很好。”
是啊,他的记忆力是很好的。
大多事情都不必深究,才能豁达开心一点点儿。
“桃桃写字很好看。”林寻舟认真夸。
晏柠橙没推诿,“那以后,我给你刻签名章好不好?”
“好。”林寻舟答得干脆利落。
这时晏柠橙还没有想到,她给林寻舟刻的签名章,除了落在应在的签章纸面上,还会出现在自己胸前、大腿内侧和被镜子映照才能发觉的臀部。
林寻舟热衷于在自己身上,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穿厅回前院出门,晏柠橙漂亮的狐狸眼里闪着狡黠笑意,悠然讲着自己的计划,“如果冬天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到园林里玩,四面火炉围着,其实很暖和的,然后再去找朋友们借金毛和猫咪们回家……别人养的大可爱,我们白嫖抱来玩,计划通。”
“嗯。”林寻舟从善如流,“计划通,到时候我去帮桃桃借猫猫和金毛,桃桃负责和它们玩就好。”
晏柠橙点头如捣蒜,“好唉好唉。”
水榭凉亭石桥上,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
晏柠橙和林寻舟并肩桥中央,垂眸低望,湖水澄澈见底,游鱼穿梭在层叠荷叶间。
“你吃藕吗?”她问出口,黏糊糊的腔调,连词发觉不对吐音不清,又急忙改,“我的意思是,你要吃莲藕吗?”
林寻舟透过涟漪圈圈的湖面往下看,以种不太确定的语气问,“我们这藕熟了吗?”
“……”
问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画家和八千亿港股首席执行官,都缺乏种田经验,面面相觑。
晏柠橙是主家,硬着头皮往下磕磕绊绊地讲,“超市应该有卖正经藕的吧?”
林寻舟盯着那张娇俏的脸颊,狭长眼尾微挑,“那我可以吃桃吗?”
“我给你买。”晏柠橙口不择言。
林寻舟低笑揶揄,“可我不想吃正经桃。”
晏柠橙被送进后座,林寻舟才收伞从侧门入座。
这样的暴雨天,她除开鞋外,滴水不沾。
迈巴赫的隔板似乎没有被降下过,狭仄的空间里的暧昧旖旎从未散尽过。
晏柠橙抿唇,想起了那个深长的吻,明明出门前才被亲过,今天还剩下大半的时间,她就已经开始回味。
很短的路,瘦长漂亮的手极自然的握住她的,微糙的指腹散漫划蹭过掌心柔软腹地,晏柠橙蜷起,又被推开来。
反复三两次后,带着不受控的轻颤,任由林寻舟把玩着自己的手掌,她花了很久才勉强挽回自己的频率,下车前,略微拖抬起手腕,俯身虔诚吻住青筋脉络隐现的手背。
后座的灯光晦暗,晏柠橙抬眸,撞进林寻舟那双深邃淡漠的眼底,错愕地读出期间惊心动魄的起伏。
“桃桃乖,先别动。”后脑被轻压,唇又贴上手背。
“喵?”晏柠橙不明所以,能感觉到手指穿入发丝的缱绻。
又顿了几秒后,林寻舟覆到耳侧,他的声音极哑,很轻的讲了五个字。
若烈火燎原,点燃了晏柠橙。
他讲,“宝宝,我硬了。”
27、吃十三只桃
电梯内置皆为镜面,万花筒般的无死角映出一对挽手的璧人。
青年身姿挺括,衬衫西裤板正熨贴,女人曲线玲珑,口罩盖过大半张脸,顾盼生辉。
主色调都是素雅的黑白,晏柠橙满意地看镜中她与林寻舟,再顺着他的方向,发觉他一直在看自己。
视线迎上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