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们的火葬场(快穿)——大王任性

作者:大王任性  录入:06-05

  从某些方面来说,刘家母亲做到了。
  如果刘崇文活着、娶妻生子了还好,可偏偏他死了,他成了甄蓉儿心底埋着的一根刺,是想起会愧疚,提也不能提的人。
  余烬让这样的人重新出现在甄蓉儿面前。
  于是当余烬找到宴席外的甄蓉儿时,甄蓉儿打了他一巴掌。
  余烬呆愣在原地,表情很是受伤。他的心像是被刀搅似的一阵阵钝痛。
  他知道刘崇文对甄蓉儿来说很是不同,却没想到素来柔弱和善的甄蓉儿,会因为刘崇文打他。他没有在甄蓉儿面前疯,甄蓉儿就打了他。
  余烬不是没有见过刘崇文,也并非不了解刘崇文和甄蓉儿之间的事,他甚至亲眼目睹过他们议亲……
  余烬只是习惯当感情的胆小鬼,他对自己不自信,所以从不去深究甄蓉儿对刘崇文的感情。那些都是过去的事,过去的感情他不在乎。
  可这次,他仅仅是越线借用刘崇文的身份,甄蓉儿就打了他。
  他知道甄蓉儿会生气,想着她或许会厌憎不理他,可是为什么要打他呢?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余烬在甄蓉儿面前红了眼。
  但在甄蓉儿心里,余烬就有这么可恨。逝者已逝,余烬不该打扰死者,他借用刘崇文的身份,只怕已经惊扰刘家,刘家唯一的孩子死不敢发丧,回头还要配合余烬演这样一出戏,她面对‘刘崇文’已然如此,更何况刘家爹娘。

  可偏偏,余烬敢以这副面容出现在恒王府的宴席上,他只怕先斩后奏、早就安排好了。为保刘家,她还不得不配合余烬。难道余烬以为,他到肃王府,随口跟她说上几句话,就算是得到应允了?
  甄蓉儿对余烬很是失望。
  “平冤十三卷,是你动的手脚吗?”甄蓉儿忽然问余烬。
  “是我。”余烬仍是有些木然呆愣,他茫然回道,没有瞒甄蓉儿。
  甄蓉儿的怀疑不是没来由的,余烬行踪神秘,武功高强、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能力,他现在出现在恒王府,当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平冤卷、跟他多半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甄蓉儿望着余烬,觉得他有些荒谬。
  “平冤卷曝出来,皇后就不能用沈公来威胁你了。”余烬答道。
  甄蓉儿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她看清余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本性。
  甄蓉儿摇头道:“十三卷六十三人,在你眼里是什么?随意摆布的棋子吗?”
  是蝼蚁。余烬在心中回着甄蓉儿。
  或者说,除了甄蓉儿,天下万民、每个人在余烬眼里都是蝼蚁。他高居在上,碾压踩死过他们太多次,早就不把他们当人看。
  不行吗?我只在乎你,不行吗?
  余烬处在崩溃的边缘,目光牢牢锁在甄蓉儿身上,期盼她能拉自己一把。
  “接下来呢?你还要做什么?”甄蓉儿不是看不出余烬的状态,她只是无视它,接着追问余烬。
  余烬看得出来,甄蓉儿不想拉他,她只是想通过质问得到答案,不信任、不赞同,彻底把他当做敌人。
  “伪造沈公的书信,让宁昭得知当年你嫁他的真相……”
  甄蓉儿觉得可笑,她语气舒缓,冷静且残忍道:“就为了让我和王爷和离?”
  “他当糊涂虫太久,让他清醒点、别自欺欺人不好吗?”
  余烬没有承认甄蓉儿的追问,他当然不仅是为了和离,更重要的,他要把宁昭拉进局里。只有宁昭醒过来,他才会配合他行事,而‘和离’跟‘刘崇文’,只是让宁昭远离甄蓉儿,让他介入两人的一个方式。
  “王爷处境尴尬,在朝中已然很是艰难。不管你想做什么,王爷都当不了你的棋子。”
  甄蓉儿此刻把余烬当做敌人,又有余烬利用‘刘崇文’在先,她本能地维护起宁昭。
  可余烬不在乎甄蓉儿是出于什么心理说出的这番话。他已经难以分辨,只知道甄蓉儿袒护着宁昭,却憎恶敌对、出手打了他。
  “为什么……”余烬像个困惑的孩子,他上前一步抓住甄蓉儿的肩膀,俯下身与甄蓉儿额头相抵,脆弱得仿佛不堪一击。
  甄蓉儿没想到余烬会忽然靠近,她有些紧张害怕,僵立着没有挪移。
  从余烬靠过来的‘刘崇文’面容下,甄蓉儿在他双眸里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甄蓉儿心跳有些急促加快,余烬靠她越来越近,近乎是个诉情缠绵的状态。
  宁昭离席找到两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宁昭不该走的,太子要在恒王面前稳着、肯定不能让同行的宁昭失态。他给过提醒和暗示,结果宁昭坐如针扎,眼看余烬走了,甄蓉儿迟迟不归,他还是决定起身。
  ‘崇文哥哥’。
  知道刘崇文的名字后,宁昭总算听悟甄蓉儿席上的呢喃。
  甄蓉儿在京城就是一叶孤舟,甄家人与她不亲近,她也从不结交什么女眷。结果忽然冒出一个‘哥哥’,看恒王的反应,只怕还是什么‘情哥哥’。
  宁昭觉得甄蓉儿陌生,就好像他住了很久、自以为再熟悉不过的主屋,推开暗门竟然连接着另一座府邸,而他从来没有到那里去过。
  甄蓉儿不该这么对他,他从未瞒过甄蓉儿,她不能这么待他……
  宁昭有满肚子的怨怒,可等他火急火燎找到两人,看他们额头相抵、缠绵相依,宁昭忽然有些迈不开腿。
  这算什么?
  甄蓉儿忽然出现,成为他的‘真爱’,当上他的王妃。不是他抢的、也不是他逼的。成亲三年,她转头跟别的男子亲密相拥,好像自己这些年有多么不情愿一样。
  宁昭拔出了剑,踩着廊道外的石墩,一跃扑向余烬。
  余烬察觉到宁昭动剑,他将甄蓉儿拉护在身后,扯出腰间的扇子猛地撑开,借力击开宁昭的剑。
  宁昭的剑直直朝余烬的脖子去的,他正在气头上,本意是想分开碍眼的两人,不想余烬竟然抱着甄蓉儿转身,用扇子的巧劲化解了他的招式。
  这刘崇文武功不低,哪里像是个文弱书生!
  宁昭越想越气,直接跟余烬打起来了。
  被拉到一旁的甄蓉儿,慌急间以为是什么刺客,待她认辨出是宁昭后,眼前的两人已经杀气毕露快速交手几个回合。
  宁昭没打过这么憋屈的架,刘崇文不过用一把扇子,就挡住他所有的攻势。对方武功远在他之上,仿佛有预知似的,回回都能压制住他。
  堂堂肃王,军营里领兵号将好不威风,结果在自己王妃面前被打得这么狼狈。
  宁昭对刘崇文起了杀心,什么椎城故人,冒犯王爷、觊觎王妃,让他怎么死都不为过!
  余烬似乎看穿宁昭的心思,他交手间嘲讽一笑,踢跪他小腿,迅速绕到他身后夺走了剑。
  “余烬!”甄蓉儿见宁昭挨打,落入败势,出声呵斥住余烬。
  余烬用夺来的剑,悬停在它主人的脖颈上。余烬听到甄蓉儿的话可以收势的,但他还是出于报复心理,故意借力划伤宁昭的脖子。
  锋利的佩剑划破皮肤,有些许冰凉的刺痛感。宁昭单腿屈膝、半跪在地上,脖子还被架上剑,却依旧狠厉地目视对方。
  “余烬?”那不是甄蓉儿外祖父派来的护卫吗?
  “王爷。”
  没等宁昭理清其中缘由,甄蓉儿已经跑上前来,她急得气喘吁吁,不管不顾就要用手去推宁昭脖子上的剑。余烬怕她受伤,连忙将侧开剑,将它迅速抽避回来。
  甄蓉儿带着敌意和警告望向余烬。
  她是故意喊出余烬的名字,她在威胁他,提醒他自己并非全然受其掌控。
  甄蓉儿一手揪抓着宁昭的肩袖,她其实心思更多地在余烬身上,否则宁昭染红领口的伤势她不会没发现。
  甄蓉儿从小说话就轻声细语,即便是着急呵斥人,也舒缓没气势。她与余烬对峙着,蹙着眉冷着脸,已经是极动怒的模样。“刘崇文,王爷岂是你能伤的。”
  受维护的宁昭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有些羞恼。他扯开甄蓉儿的手,起身时被踢踹的小腿隐隐有些发颤。宁昭勉强站稳,摸着自己流血的侧颈,不耐烦地与甄蓉儿道:“技不如人,不必你假好心。”
  话虽如此,宁昭却主动出手将甄蓉儿拽到自己身后。
  宁昭拦到甄蓉儿和余烬中间,用满是发酸威胁的语气说道:“余烬、刘崇文?刘公子怎么不继续在肃王府保护王妃,不辞而别跑恒王府弹琴了?”
  余烬的回话同样满是火气和敌意,他微微低头,双手捧着宁昭的佩剑,不卑不亢道:“只要王妃需要,我就是她的护卫。”
  余烬太知道怎么激怒自己,果不其然、宁昭抽走自己的佩剑,抬脚踹向余烬的肚子,将他直接踹倒。宁昭的剑从上到下垂向余烬,是一个刺穿诛杀的动作。
  “王爷!”甄蓉儿两手抓住宁昭的手臂,制止了他。
  宁昭怒极瞪向甄蓉儿,带着点赌气的怒意,眸子有些受伤。
  甄蓉儿到底知不知道,她夫姓谁家!
  宁昭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伤了本王,本王斩杀他、不为过!”
  宁昭绝口不提甄蓉儿刚刚与余烬亲密。
  甄蓉儿垂下眸,当着宁昭的面给他跪下。“王爷,请您息怒。个中缘由臣妾会向王爷解释,臣妾可以任凭王爷处置,但此处是恒王府,不宜闹出大动静,还望王爷收剑。”
  “你倒是替我考虑了!”宁昭冷笑嘲讽,气得握剑的手都在发抖。
  平时对着他,不是‘臣妾知错’就是‘臣妾明白’,对面刘崇文,倒是愿意说上一长段话,为他求情了。
  他却还想着给甄蓉儿留面子,没把他们刚才搂搂抱抱的丑陋行径说出来。
  宁昭出手拽起甄蓉儿,眼里有怒意和血丝。他压低声与余烬道:“刘崇文,你好自为之,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宁昭带走甄蓉儿,他仓促离席、转身请辞,半点沉不住气的模样,可把恒王看乐了。
  男人就是这样,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东西绝不容许别人沾染半分。恒王亲自相送,一行人在府门前上马车。恒王得意于太子阴沉的脸色,跟太子绕话交锋,你来我往,那边宁昭半点不掺和,已经把甄蓉儿揪上马了。
  太子冷着脸匆匆与恒王辞离,不忘留下几句威胁的话。
  “阿昭!”太子急步上前,一把揪住正欲上马车的宁昭,看清他被染红的白色领口。
  太子对宁昭有气。宁昭坏了他的计划,宁昭不该表现得这么愚蠢,轻易被人挑拨起情绪。区区一个刘崇文,不喜欢有千万种方式要他死,如果心里不痛快,把甄蓉儿毒死同样没人知道这些事。何必像个傻子一样追出去!
  “你受伤了?”太子忘记先前要说的话,追问道:“怎么回事?”
  宁昭现在也很烦,他急着找甄蓉儿问话,随手抹了下脖子的伤口,说道:“皇兄,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宁昭甚少拒绝太子的问话,太子心里隐约有点对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感。
  恒王刚出手,太子就有点慌了。
  太子没想到,本分听话的甄蓉儿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太子不像甄芙儿,有那样优越的自信,他看得懂自己的弟弟,从宁昭托辞逃避跟甄蓉儿和离,太子就悟到宁昭可能对甄蓉儿动情。也是因此,太子没有立即逼迫宁昭,而是选择跟宁昭一起到恒王府探查。
  抓到幕后推手把事情解决,总比因为个甄蓉儿让他们兄弟离心来得好。
  可是甄蓉儿临了给他闹了这么一出。太子对影响宁昭的甄蓉儿很有敌意,他不需要一个动摇的弟弟,宁昭是他的助力,从小就非常听话,一个女人、他随时可以为宁昭换掉。
  太子沉下心,对宁昭道:“阿昭,孤的提议依然有效。”
  太子松开宁昭,宁昭有些楞,明白太子说的是和离的事。
  宁昭未作答,转身进入马车。
  ……
  宁昭迫不及待离席,一心想跟甄蓉儿独处,有满腹话要说。可当他真跟甄蓉儿一起待在狭小的马车里,见甄蓉儿温顺垂眸,一副等着处置的模样,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昭当然知道自己今天失态,但他忍不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气。
  脖颈的血浸湿领口,黏糊糊地令他更加烦躁。
  宁昭捂着伤处,睨视甄蓉儿,问道:“那个刘崇文,跟你是什么关系?”
  “臣妾与他议定过亲。”甄蓉儿倒不隐瞒。
  “你!”宁昭指着甄蓉儿,气恼不已。
  定过亲,与别的男人定过亲,还来当他的王妃做什么!
  宁昭问了句废话。“交换过庚帖?”
  “是。”甄蓉儿回道。
  定亲还会不换庚帖吗?宁昭也意识到自己气糊涂,问了句傻话。
  “你……”你刚才与他那么亲密!你们以前,牵手?相拥?亲过、吻过了?
  如果不是这马车限制宁昭发挥,他能拔出剑来,把这里外砍散架了。
  宁昭气得无言许久,满脑子都是甄蓉儿适才与余烬亲密相抵的模样。再想想余烬当护卫那段日子,宁昭觉得甄蓉儿把自己当傻子耍,越想越气。
  甄蓉儿见宁昭没说话,反倒斗胆抬起眸子看他。
  甄蓉儿盯着宁昭的眼睛,她觉得很奇怪。
  宁昭受伤了,说起来,刚刚仓促间、她好像看见余烬的蓝袍领口,也有点血色。
  宁昭发现甄蓉儿目光直白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挪移开眸子,又忽然瞪回她,骂说道:“看着本王做什么!”
  甄蓉儿忽然道:“王爷,臣妾能靠您近点吗?”
  作者有话说:
  留爪、留爪。
  今天提前更,应该不会有下一章。
  以及,胖妈看到有读者让胖妈推荐书单,哈哈哈哈,知道胖妈为啥当个作者吗?因为书荒啊!看胖妈当了几年作者,就知道胖妈有多少年找不到书看了。每次胖妈铆足劲开文的时候,就是胖妈没书看的时候。只有书荒的时候更文最积极,呜呜呜~
 
 
第84章 
  “什么?”宁昭怀疑自己听错甄蓉儿的话。
  甄蓉儿也知自己的要求不妥, 可她有些介意。
  “王爷,臣妾冒犯……”
  甄蓉儿说着,身体猛地往宁昭的方向倾去。宁昭没有防备, 身体后退抵到马车,眼睛愣瞪地看着甄蓉儿。
  甄蓉儿细细打量宁昭的眸子, 一片静默下, 甄蓉儿忽然呢喃自语道:“您的眼睛里有群星……”
  宁昭没听清甄蓉儿说了什么,他心跳得有些急促, 秉着呼吸, 却还能察觉到甄蓉儿身上淡淡的桂花香。
  宁昭有些羞恼, 突然推开甄蓉儿,薄怒道:“离本王远点!”
  甄蓉儿失衡倒靠到马车上, 马车车厢略微摇晃。
  甄蓉儿蹙着眉、捂着撞疼的手臂,回神赶忙给宁昭下跪。“王爷恕罪。”
  宁昭朝甄蓉儿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很烦甄蓉儿突然靠上来。宁昭尴尬地收回手, 恨瞪甄蓉儿。
  “你什么意思?”被发现跟刘崇文举止亲密,就想着用这样的方式来糊弄他?
  “臣妾逾矩。”甄蓉儿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起意,她现在思绪像是被人强行截断,仿佛发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隐约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余烬的眼睛跟宁昭很像。
  但甄蓉儿知道,她决不能在这个关头,对宁昭说起余烬。

  “本王在问你, 你是什么意思?”这一次, 宁昭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非要甄蓉儿给他一个交代。
  甄蓉儿俯首跪着, 最终也没给宁昭一个说法。
  宁昭的心有些沉甸甸的。明知甄蓉儿是这样的人, 他还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
  总不能是想听她说心思在他身上吧?他又不喜欢甄蓉儿,要她的心做什么?
  但甄蓉儿不该背着他私通外男,没错、他就是因为这样生气的。既已为人妇,甄蓉儿就不该这么做。
  “你从现在起,断绝跟刘崇文的往来。你当皇家是什么,你身为王妃跟外男有牵扯,你想死吗!本王不管你们从前如何,要不想甄家和你外祖受到牵连,就给本王安分老实点!”
  宁昭越说越气,为什么是他给甄蓉儿立规矩?不该是甄蓉儿怕得两腿打颤,求他帮她解决刘崇文这个麻烦吗?
  而且看甄蓉儿这模样,只怕半点没觉得自己犯错,甄蓉儿不过是仗着他没罚她,才敢在私会被抓后,摆出这副无所畏惧、理所当然的模样。
  说起来,他到底为什么不罚她?
  宁昭想着这事,有些心乱如麻。
  他意识到自己对甄蓉儿有些不对劲,他不愿和离,又在宴席上失态,抓着甄蓉儿与人私会,竟然只是拔剑对准那奸夫……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要将甄蓉儿惩罚休弃的意思。
  反而在甄蓉儿靠近的时候……
  宁昭搭在马车窗框上的手缓缓握拳。他刚刚误以为,甄蓉儿是要借亲近他来逃脱罪责,心里陡然有种,明知道她是装的、但也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的想法。
  不对劲,他有些不对劲。
  甄蓉儿太麻烦,她总是在给他添麻烦。每次出门她都敢给他闹出新花样,就应该把她关府里,以后哪也不让她去。甄蓉儿待王府里其实挺好的,安安分分当着王妃,不会让他这么费心慌神。
  “你以后哪也别去……”
  “王爷,您与臣妾和离吧。”
  甄蓉儿与宁昭的话同时说出口,甄蓉儿抬起身,刚好对上宁昭气急败坏下吩咐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最终是甄蓉儿把话继续了。
  甄蓉儿认真道:“正如王爷所说,臣妾不愿连累家人……王爷,恒王爷能将人找来,多半留有后手,不会善罢甘休。臣妾与刘崇文议亲之事,只怕难以隐瞒。王爷与臣妾本就是半路强求来的缘分,和离绝了后患,对你我都好。”
  以往,宁昭提和离,甄蓉儿不应和,是因为她觉得和离无望,所以没有多做纠缠。可是余烬的计划让甄蓉儿看到成功的可能,她犹豫再三,还是不想这么放过。
  甄蓉儿怕引起宁昭戒备,对平冤卷和东宫只字不提。但她知道,余烬敢跟她那么说,一定做了准备,不管宁昭现在有没有想到这一层,甄蓉儿都借着刘崇文给宁昭递了台阶。往后无论宁昭因为平冤卷和东宫如何休弃她,也将是她之故,与宁昭无关。
  甄蓉儿自以为很了解宁昭,但她没想到,宁昭会忽然沉下脸,怒火在沉寂中堆叠,最终一双眸子阴郁得可怕。宁昭动怒了,比得知她与刘崇文时更甚。
  甄蓉儿有些困惑不解。
  为什么?这明明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说到底,甄蓉儿对宁昭没有情。
  相敬如宾是因为宁昭就是她枕边熟悉的陌生人,甄蓉儿知道宁昭喜欢甄芙儿,为自己嫁与他有愧;又因为宁昭陷入皇室囹圄、深感对方和自己同病相怜。
  但凡过往三年,宁昭拿她当甄芙儿的替身,性子恶劣真心责难她,她也不至于如此。
  甄蓉儿看出宁昭的色厉内荏、嘴硬心软。他若真是个恶人,凭他尊贵的出身,三年足够磋磨掉她。没必要只是嘴上吓唬她,再生气也只是让她在府中思过。
  在甄蓉儿心里,她和宁昭更像是合作关系,因为没有办法,两人只能绑住脚一步步往前挪。
  这也是甄蓉儿为什么很是戒备余烬的原因,她不认为自己跟余烬能坐上同一条船。她对余烬完全不了解,他只是突然出现,格外了解她,莫名表现得对她很是迷恋……
  甄蓉儿不信任余烬,但也没想把余烬的事告知宁昭,在甄蓉儿眼中,他们这样的浮萍,顺流而下,给人当棋子、总比给人领兵当将好。
  现在他们和离,免得余烬把当年真相揭露给宁昭……
  否则,宁昭会一夕间失去母子之情、兄弟之爱,他以往二十几年的人生都会受到颠覆……糊涂地活着,还是清醒地死去?宁昭改变不了这一切,得知真相无非是徒添伤痛。
  何必呢?都已经这么苦了。
  三年夫妻,在面对伤害时,甄蓉儿还是有心回护宁昭。
  但是甄蓉儿没想到,宁昭会对和离的提议表现出愤怒。他生气了,特别的生气,这股怒火、让甄蓉儿有些胆怯,心里有些发慌。
  正如宁昭想的,甄蓉儿为什么总能在他面前平静得体,因为他不至于真的伤她。
  但是这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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