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竺琉的大腿,「我想要你,任何事情都没办法阻拦。」
他不轨的手带着热烫的温度,在司徒竺琉敏感的大腿内侧隔着布料传递灼人热浪,令司徒竺琉倒抽了一口气,
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放开我!」司徒竺琉挣扎了下,被解开衣带的上衣已滑落大半,露出他细洁柔软的肌肤与半边胸膛,「这里
是外面,现在是白天耶!」
他在穴道自动解开后就发现自己在啸鸣山庄里,气得他打开门就想离开,孰料他才奔到震雷院的前园,就被楚
烈一把捉住,抵在一旁的石墙上。
依照现在这种情形,楚烈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一定是想……他才不要!
「不想在外头做与你想回司徒府,哪一个念头对你而言比较重要?」楚烈挑眉问。
「都一样!」
「既然如此,不管我做什幺得到的结果都一样,那我当然选择两个都做。」
楚烈邪肆的一笑,将司徒竺琉单腿抬高环到自己的腰侧,身子用力往前一挤,让司徒竺琉不能反抗挣扎,只能
大张着腿任由他整个人紧贴着他。
感觉到楚烈灼人的欲望,司徒竺琉脸上一红,只得别开脸,「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什幺都不做。所以,让我
离开!」
「你还不懂吗?琉璃娃儿,你既然回到了啸鸣山庄,就没有机会再离开了。」他醇厚的声音在司徒竺琉耳边缓
缓流泻而过,「更何况你是司徒奕亲手交给我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哪……」他吻了下司徒竺琉柔软的耳垂,
随即含住它轻佻地逗弄着。
「唔……」耳边的湿热感让司徒竺琉惊喘一声,理智开始倒戈,往情欲与感情靠拢。「不……」
当楚烈就着这样的姿势猛烈挺进他的体内时,司徒竺琉痛得抓紧楚烈的肩头喘气,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楚烈低头温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暗哑地道:「你不是男宠。」
「什幺?」睁着泪雾氤氲的眸子,司徒竺琉不确定地问。
「我要你,不是为了要一个男宠或床伴。」
这是真的吗?
司徒竺琉还想细问,楚烈却再也按捺不住地在他体内用力冲撞起来,而司徒竺琉只是紧紧攀附着他,心中的不
安与猜疑都因他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
此刻,司徒竺琉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喜悦。
一切都雨过天晴……
「戏听完了,该走人啦!」躲在石墙外的齐衍伸了个懒腰要站起身,却被一旁的何霁往下一扯,「做什幺啦?
」他皱起好看的眉,不解地问。
「嘘。」何霁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起他就往旁边走去,走了几步才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光听不过瘾
,想不想用看的?」
「当然。」齐衍忙不迭地点头,要不是他没有武功底子,早就爬到树上偷瞧了,只是……「你会帮我吗?」
「这次免费奉送。」
何霁轻声一笑,抱起齐衍就跃上一旁的大树。
两人在树上坐稳身子后,何霁一面扶住齐衍的腰,一面在他耳畔低声笑道:「趁这个机会,我们来观摩一下吧
!」
齐衍还未回话,就听底下有人问:「你们在干什幺?」
两人连忙朝底下的秦潇比了个手势,要他别问直接上树。
秦潇会意,也一溜烟地爬到树上坐稳。
「哇!」齐衍发出一声惊叹,「真是太精彩了,应该带些东西上来边吃边看才对。」他忽然又往下低声唤道:
「阿湘,你去厨房找大娘拿点吃的过来。」
不知何时站在树底下的秦湘闻言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离去,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一个大食盒。
然后,五位啸鸣山庄的当家,一人在底下拚命演出,其余四人则在树上聚精会神的观赏,一直到好戏落幕……
第六章
戏其实还没结束——
「你这混帐,给我滚!」一个花瓶自震雷院主房内咻的一声飞出,砸中一旁的廊柱。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人!」这次飞出来的是一个枕头。
「总好过你这个禽兽!」一本书被迫降落在走廊上。
「禽兽?你这无趣的家伙!」
隔了一会儿,一件长衫被丢出房外,「那你走啊,你去找别人啊!」
房内,楚烈双目赤红地瞪着气得目皆尽裂的司徒竺琉,「真是搞不懂你!」他的浓眉纠成了一团,「又不是要
你的命,你配合一下会怎幺样?真是太怎幺了!」
「那你为什幺不配合我?你才是自私!」司徒竺琉也用力吼回去,「我才不是你那些男宠,你要的话就去找他
们啊!」
「你!」楚烈闻言为之气结。
给他几分颜色,这个司徒竺琉就开起染坊来了,很好,他也不是非要他不可,何必为了这个不听话又不懂温柔
的家伙大却肝火?
「如你所愿。」
楚烈重哼一声,拾起地上的单衣披上,用力推开房门,再走到窗外捡起被丢到外头的长衫穿上,头也不回的大
步离开。
司徒竺琉瞪着他离去的背景,原本盈满怒意的眸色忽然一暗,刚才高张的气焰已被无力感所取代。
他慢慢地走回床上,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凌乱的被子中,闷闷地掉着泪。
他不想再爱楚烈那混帐了,可是为什幺他现在却有股冲动想紧紧抱住楚烈,要他留下别走?
气冲冲推开玉离的房门,楚烈气闷地坐在长榻上。
玉离见到已有两个月未曾出现的楚烈来了,立刻又惊又喜地投入他的怀中。
「二爷……」他拥着楚烈撒娇,「你终于来了。」
楚烈并没有多说什幺,只是抬起玉离的脸粗鲁的啮咬他的唇,玉离会意地探出小舌与他交缠,转眼间他的衣服
已被楚烈扯下丢在一旁,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肤。
「唔……」当楚烈的大掌覆上玉离因敏感而挺翘的蓓蕾时,玉离早已化做一摊春水发出悦耳动听的娇吟。
忽然,楚烈放开了他。
「做。」
楚烈指指自己的下身,玉离立刻毫不迟疑地跪在他的双腿间。
玉离用牙齿咬开楚烈的裤带,露出楚烈灼烫的欲望,然后抬头媚眼如丝地睇了他一眼,张开红艳的檀口,细心
以舌头服侍着他。
被这样细心伺候,很少有人能不放纵沉溺在这种快感之中。楚烈低吟一声,将玉离的头按得更低。
「很好……嗯……」他低哑地赞叹一声。
听见他的呻吟声,玉离更加卖力地取悦他。偌大的房内霎时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与阵阵勾魂的娇吟……
当司徒竺琉终于放不下心头的焦虑而寻至此处时,所见的景象便是这般煽情、这般伤人、这般令他不敢相信!
他愣愣地伫立在离那窗几步之遥的地方,不想再踏前一步,也不敢再踏近一步。
现在,他还能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只是一场梦,那人不是楚烈,不是!
但楚烈却在此时抬起眸子,在发现司徒竺琉的存在后朝他张狂一笑,黑眸中是睥睨、狂傲、胜利和赤裸裸得令
人恶习反胃的情欲。
司徒竺琉用力一咬牙,不再迎向楚烈的目光。这一次,选择别过头,狼狈不堪的逃离。
夜阑人静,秋虫也停止了悲吟。
回到自己与楚烈的厢房,司徒竺琉麻木的和衣上床,怔怔地望着上头的帷幔发呆。
冬日的夜晚总是格外静谧,虽然还不至于下雪,但是外头的草木皆已被一层薄霜覆上,连风拂过也不发不出任
何声响,就连他的心也是冰封一片,但他却哭不出来。
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干干冷冷的,没有一滴眼泪沾附,先前为了楚烈,他已经哭得够多了,再也榨不出
一滴泪。
他闭上眼,刚才所见的景象立刻浮现在脑海——楚烈搂着那个千娇百媚的男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司徒竺
琉又睁开眼。
他重复了几次这些动作,想逼退那如鬼魅般跟随着他的影像,但却一直不能如愿。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
是不肯饶恕对方,总是一来一往地伤害对方,想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到了最后却被对方伤得更深。
今日的大吵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这一次是楚烈赢了。
楚烈用最恶习毒也最直接的方式报复了他,让他猝不及防、无力抵抗。
司徒竺琉在睁眼与闭眼间挣扎,直到意识逐渐模糊,他才闭上眼让恶梦将自己拖走,不再抗拒。
睡到半夜意识忽然清明起来,司徒竺琉发现自己被一阵战栗感惊醒,胸口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勉强自己睁
开迷蒙的眼打算不要再睡,以免因为被恶梦惊醒而更疲累。
「唔……」
嘴上忽然覆盖的热度让他惊喘一声,想抬手却被一只大掌拉到头顶上方牢牢固定,另一只手则掐住他的下颚,
不准他封闭自己。
这样粗鲁又蛮横的方式与那股熟悉的气味让司徒竺琉知道来人是谁,司徒竺琉在身体一僵后,干脆闭上眼眼任
楚烈予取予求,只是胸口的闷痛感却逐渐加剧。
难道那个少年无法满足他?还是他只是想要来这里炫耀并羞辱他?
在司徒竺琉快窒息前,楚烈放开他的唇转而攻掠其它地方,从颈项、锁骨一直到胸前,他全都不放过,只是力
道较以往更加重,每一次的吮吻都让司徒竺琉吃痛地皱起眉头,但真正让他感到难受的却是充塞在胸口的窒闷
感。
「楚烈,放开我……」司徒竺琉不舒服地抗拒着。
楚烈不理会他,仍是执拗地想挑起他的欲望,大手不断往下,覆住他尚未燃起的欲望。
「琉璃娃儿,你怎幺没有反应?」楚烈皱起眉头,心头的不悦越积越多。
纵使在玉离那里发泄过几次,但缠绕在他心头的却只有这个只会惹他发脾气、在床上更是被却不懂迎合的琉璃
娃娃,所以他最后还是兴致全失地推开玉离回到这里。
原来只是想要气气他,让他学会迎合与柔顺,但自己却在玉离的娇嗔迎合中益发渴望引起他眼中不驯的焰火。
他一定是有病,居然会对这种不懂迎合与甜言蜜语的家伙上瘾,明明还在恼火今晨的争吵,但一瞧见他就全都
忘了,只想抱着他与他缠绵,甚至为自己今晚的行为感到歉然?
他真的疯了,从一开始的相遇,他就为司徒竺琉而疯狂了。
手中的欲望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楚烈气恼地啐了声。
「我一定是疯了……」他干脆低头用唇舌去挑逗,只为了想与它的主人一同享受这份快感。
「不要!」司徒竺琉忽然用力挣扎起来,脑海中迅速掠过那名少年正在为楚烈着这种事,而楚烈邪肆的眼中饱
含着欲火与轻佻,并朝他睥睨的一笑。
楚烈这幺做只是为了践踏他的尊严,他不要!
胸口的闷痛感急速膨胀,几乎要将他的身体整个撑破,司徒竺琉难受地蹙紧眉,而那股痛楚更张狂地在他胸间
冲撞,直窜至喉间——
他忽然生出气力使劲摆脱楚烈,一手按住嘴巴,整个人坐起身背对着他,肩头用力抽搐着。
「你在搞什幺?」楚烈火大地想将司徒竺琉的身子扳正,但手还未触及到他,就见他一手用力抓住旁边垂下的
床幔,将今晚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但司徒竺琉因为心情不佳,所以并未多吃,在吐了几口后就全是干呕,怎幺也止不住体内的那股恶心感,整张
脸惨白得吓人。
「琉璃娃儿,你今晚吃了什幺不干净的东西?」楚烈蹙起浓眉,伸手探向司徒竺琉,却被他反应激烈地推开。
司徒竺琉终于知道是什幺让他感到如此难受,有一股不同于楚烈的香气充斥在他的鼻间,甚至沾染上他的身体
。
不待楚烈发火,司徒竺琉赤脚下了床,推开房门就往外头冲。
院落的前面有一个池塘,他想也不想就整个人跳了进去,用力洗刷起自己的身体。
好脏,好脏!
跟着追出去的楚烈见状,也立即跟着跳入,使劲想将他拖离冰寒刺骨的池塘,但司徒竺琉却文风不动,只是不
断重复搓洗的动作,他原本白皙的肌肤已被冰水冻红,再加上他大力搓揉,几乎就要见血了。
「你疯了吗?」楚烈制住他的动作大吼出声:「现在是什幺时候,你知不知道?」
司徒竺琉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索性将自己整个人浸到冰冷的池中,不发一言。
冰冷的水让他牙齿轻颤,心也因而用力地收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