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碰到耳垂,还没来得及用力拧,已经被秦御空一巴掌打掉。下一刻,脖子被某人的胳膊勾住,整个脑袋被一把
拉下。
“你很想做?”
“……”严子默跟不上秦御空的思路。
“要做快点,磨蹭个屁!”温热的气息喷在严子默的脸颊上,瞬间升温,于是秦御空很痛快地看着严子默闹了个大红
脸,“谁知道明天——”
后面的字句一瞬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二十一 番外一天亮以前
严子默一直觉得秦御空很妖孽。
他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把别人一口血哽在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大脑构造异于常人。
只是此时此刻,严子默猛然醒悟,此人的妖孽,绝不仅仅表现在言语上。
伸手,指尖触到秦御空眼角的细纹,也许是笑多了,即使是轻微的眯眼也有明显的纹路。那双一向到处电人的眸子此
刻有些迷蒙,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镀上一层微微的琥珀色。丁涵曾经在他耳边永无休止地嘀咕秦御空,说如果把那家
伙的眼睛蒙住,就彻底一无是处了。可偏偏秦御空就可以轻易地用一个眼神勾去过路人的魂,让人彻底忽略其他。
“干嘛,看我看呆了?”秦御空的脸有些烫,呼吸有些急促。
“你还不够格。”
“那你在干嘛?”秦御空的视线忽然向下,落在严子默身侧的某一点,语气有些诡异,“还是,你需要我指点指点?
”
“……”严子默顺着秦御空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垂在身侧的右手,以及顺着右手指尖缓慢滴落在床单上的白色液体。
“如果你兴致没了,不用勉强。”秦御空勉强侧翻了身体,闭眼装死。
没有兴致?自己爽完了就把他晾一边了?严子默低头看看越来越亢奋的自家老二,不信被这么抵着大腿的秦御空感觉
不到它的热度。更何况,这么光着屁股,大开着腿,中间还夹着个人导致翻身都不能,要是能睡着这还是人么!
摆明了鄙视他!
“呃!你干嘛!”卡在中间的人忽然推开,秦御空还在郁闷到底是他魅力不够还是美人定力太够的时候被大力拽着翻
了个身,整个脸一下子蒙进枕头里。赶紧抬起头用力吸了口气,僵着脖子往后看。
下一刻,一根冰冷的指头就这么就着精液直剌剌得用力捅了进来。
“……!”惨叫的一瞬咬到了舌头,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却抵不过后面传来的剧痛,“靠,有你这么硬捅的!”秦
御空一时顾不了礼仪风度。
“可,可那片子里——”严子默的指头也痛。
“你怎么不把你那命根子直接捅进来的!”秦御空是不是该庆幸丁涵给严子默的不是关键部分剪辑版的。
“……我马上拔出来。”
“别!进都进来了——”最初的那阵痛过去,冰冷逐渐消褪。秦御空把头埋在枕头里努力放缓呼吸,一边在肚子里诅
咒丁涵的祖宗十八代。忽然有一种温热的触感缓缓贴上后背,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却激起一股难以言语的刺激直冲脑
门,“默,默默——”
严子默没有回答,他的嘴在忙。
秦御空背上的皮肤很白,吻上去感觉很不错,外加从医院回来洗过澡,很淡的薄荷香在鼻尖弥漫。
手指的压迫感渐缓,严子默稍稍曲了曲指关节,微微转了两下,引得肠壁一阵收缩。第二根指头在入口处徘徊,慢慢
挤了进去。另一只手绕到前面,缓缓套弄起秦御空那发泄过一次,随后就再无动静的命根子
之前片子里就是这么做的,只要把动作放慢,应该出不了岔子。严子默自认学习能力很强。
一声闷哼,秦御空把头死死埋进枕头里。
“难受么?”
他听到严子默异常温柔的声音,伴着异物在体内抽插的怪异感,自己的欲望被别人把持的快感。
微微摇头,秦御空知道他难受,严子默也不好受:“可以了,你——”努力了一下,还是说不出你可以开始拿那玩意
捅这样的话来。
严子默的动作却是突然顿了一下:“还是再等下。”于是第三根指头。
“让你进来就进来,啰嗦个屁!”
“……”
下一秒,秦御空就知道之前严子默为什么会顿一下了。
“啊!”手指退却,秦御空还来不及感到空虚,比手指粗壮好几倍的炙热已然挺入。穴口一瞬被撑到极限,“你,慢
——呃!”
严子默知道秦御空痛得快不行了,可他控制不了。坚硬滚烫到极点的欲望在埋进那个小后穴口被温热的肠壁包裹的一
瞬,他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了。受阻,稍退,死死禁锢住秦御空下意识扭动想要挣扎的腰,抬高,分开他的腿
,更用力地挺进,一插到底。
严子默看得到秦御空的侧脸,不断渗着冷汗的额角,惨白的脸色,被咬到失血发白的唇,无一不让他心里发紧。
却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天色已经亮了,却只有微微的青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立刻被房间里的昏暗灯光所打散。
老旧的床架几乎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摇晃,“吱呀”作响。
只是秦御空听不见。
只有巨大的轰鸣鼓动他的耳膜,掩盖掉一切声响。他觉得自己有张嘴,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之前好不容易微微有了点起色的分身早已耷拉了下去,无人理睬。
唯一的清晰的触感就是那根在他体内激烈运动的棒子。疼到麻木,倒也不再难以忍受,只是那东西越来越烫,烫得几
乎把他熔化。
用尽力气想转过头看看身后的严子默,却只能看到微微透光的厚重窗帘,在剧烈的晃动中糊成一片。
又是一个挺入,深到极致,却是停止了晃动。一股热流在体内猛然炸开,似乎顺着血管蔓延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恍若静止,只剩那股四下蔓延的热流,逐渐冷却。
下一刻,身体变得空空落落,那个被塞满的地方忽然空了出来。似乎有冷风灌入,也有莫名的液体涌出。
秦御空觉得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只能感知不能控制。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被小心翼翼地翻转,然后被严子默死死
抱紧。
“严子默,这不叫做爱,这叫强暴。”秦御空知道自己的嘴在动,但他嘴里说的是不是心里想的这句话就不知道了。
二十二 所谓天灾,所谓人祸
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睁眼,天色已然大亮。
又是一个晴天,阳光自窗帘的缝隙倾泻而下,在地板上划下长长的一道,末端刚好爬上床单。
旁边没有人,但有声响自开了一线的房门外传来。
下一刻,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秦御空都没来得及看到严子默的脸,眼前一花人已经到了眼前。
“我以为你想就这么睡死过去。”
严子默说话的音量其实不算响,只是房间太静,外加秦御空不太清醒。
于是本就有些头疼的秦御空被震得晕头转向。闭眼,想等这阵眩晕感过去,下一秒就被噪音震得不得不睁开眼睛。
“御空,我求你了,别睡,千万别睡。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下去真死了。”
“你——咳咳——”才说了一个字,那破锣似的嗓音就把秦御空自己给吓到了。
“我给你倒水去。”
听着脚步声匆匆离开,秦御空松了口气,这样一惊一乍的严子默他还真不习惯。
习惯性撑起身体想坐起来,却只撑起一个手肘的高度,下一瞬倒下。动作太大,不小心牵扯到了某个地方,疼得龇牙
咧嘴。
脑袋重得有些昏沉,全身上下更像需要加油的老旧机械,动作一大立马酸痛袭来。
“水来了——哎,你别起来。”严子默把水杯放一边,扯过旁边的枕头,小心地托起秦御空的脑袋,垫上,然后再把
杯子递过来。
秦御空忽然觉得自己的待遇比皇帝都高,都赶上老佛爷了。
“御空,我做了菜粥和白粥,你要哪种?”
“都是粥,有差么?”水的温度刚刚好,咽下几口立刻觉得喉间的不适轻松了许多。可惜声音依旧如破锣。
“怕你倒胃口觉得菜粥太腻。”
“……”这都能腻,还吃饭干嘛,“我要有菜的。”
“我这就去盛。”
秦御空看着严子默带上房门,身影消失在门缝间,一时无语。
这娃愧疚了?因为害自己屁股开花卧床不起?
秦御空伸手在床头柜上掏啊掏,终于摸到了纸巾盒,抓过一张开始擤鼻涕。之前清醒的一瞬间就发觉鼻子严重不通气
,外加依旧发烫的额头,有点痒的喉咙。果然大半夜在街上缓慢溜达吹风不是明智之举。
正好严子默端着粥碗进来,看着秦御空的动作愣了愣。
“干嘛?没见过人感冒啊!”
“再怎么着伤了我屁股的人都是你。”秦御空白了严子默一眼,心安理得的把递到嘴边的一勺粥一口吞下。
“我知道是我,下次一定小心。”严子默继续装孙子。
“滚你个下次!再有下次我脑子被驴踩过了!”
“……”
“你,你干嘛?”秦御空很努力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很疼,但还不至于难以忍受,于是整个身体往床另一边挪。可惜
,再怎么也快不过头顶逐渐逼近的阴影。
身边的床垫一瞬下陷,那个属于严子默的阴影进一步靠近,最终贴在鼻尖相抵的位置。
“我在考虑,既然没了下次,那我是不是该一次够本。”
“……你是不是想让我永远没有下次?”窗帘没有拉开,光线有些暗。秦御空看不清严子默的表情,看不清他说话时
的表情,也看不清他听到回答时的表情。
“我相信你,不会的。”严子默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
“……”秦御空囧到无以复加,“相信不是这么用的。”
“那我该在什么时候用?”
秦御空来不及回答,只觉得熟悉的气息随着他的吐字越来越近,唇上一暖,逐渐深入。
不自觉地抬手勾住严子默的脖子,用力。
耳边却在一瞬传来了塑料制品砸在地上的声音,秦御空条件反射用力推开了严子默。
卧室的房门开着,严子默进来的时候忘了关。于是从秦御空躺着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客厅门边站着的人,和她脚边
的塑料袋。
事实证明,严子默忘了关的门,不止卧室一扇……
袋子里似乎是几个塑料保鲜盒,此刻盒子里的东西撒了大半。
“妈,你,你怎么来了?”严子默手忙脚乱地跳下床,踩着拖鞋跌跌撞撞跑出卧室。
动作太大带到了床头柜上的纸巾盒,一瞬砸到地上,一声闷响。
“……你电话里说小秦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你爸就叫我做几个好菜过来。”严妈妈反倒是最先镇定下来的一个,弯腰
捡起脚下的袋子,“可惜撒了好多。默默,你先跟我过来。”
“啪!”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
严子默站在原地没有动,半晌回头看着秦御空:“我,我进去了?”
“不去你还能怎么着?”秦御空丢了个白眼,“快点,早死早超生。”
“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请咬字清晰。我顶多冒充猴,不是狗。”
秦御空笑嘻嘻地目送严子默气呼呼地钻进旁边的房间,下一刻弧度僵在嘴角。
心底难免一沉,叹气。
秦御空对严妈妈自然谈不上多熟悉,不过是凑巧在房子里碰到过几次,厚着脸皮尝过几次严妈妈的手艺。
秦御空在推开严子默的一瞬看清了严妈妈的表情,混杂了震惊与不信,似乎还有隐隐的怒气。只是被一瞬压抑。
严子默曾说,他的性格可能还是像母亲多一点。
性格相像?秦御空想到了初见严子默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相熟以后动不动COS树袋熊,还有……教训人时特别思维清
晰头头是道。
囧,难道就是跟他妈学来的?那现在隔壁岂不是开讲座了?
老式公房的隔音效果很差,可隔壁房间里貌似并没有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秦御空听了半天,连房间里那两个人有没
有对话都听不见。
忽然觉得冷。
很小心地下床,依旧牵到了痛处。秦御空咬咬牙,站直身体,往窗的方向挪动了两步。“哗——”窗帘被大力拉开,
刺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洒满了大半个房间。
把身体靠在窗台上,任阳光洒满整个后背,温暖缓缓过渡到全身,除了指尖。
依旧冰冷。
二十三 相册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略略有些低沉的前奏此刻听在耳朵里多少有些闷。
手机就在电脑桌上,约摸两个手臂的距离。于是秦御空僵硬地挪了几步,伸手死命把手机捞过来。
“喂?”
“猴子,那个,小静有,找过你么?”丁涵的声音是难得的吞吞吐吐。
“昨——半夜我去了。”秦御空一时分不清是哪一天。
“叔叔他——”
“……我还是晚了一步。”
手机的两端同时静默,只有对面轻微的杂音,顺着听筒在耳边蔓延。
“你的喉咙怎么这么哑?昨天我就打过你的手机,是小子默接的,几次都说你在睡觉。”
“你就当我睡死好了。”
再次静默。
隔壁忽然有了动静。秦御空下意识把手机听筒移开,听着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迅速移动到门外,“砰!”防盗门被大力
合上。
看不到客厅里的情景,只听得到声音,能够分辨脚步声只属于一个人。
皮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透过防盗门依旧清晰,逐渐远去。
下一秒,看到严子默出现在房门口,视线一瞬交接。
瞳孔是太过浓重的墨黑,看的秦御空一阵心悸。
“猴子!秦御空!你听到我说话了么?”丁涵在手机那头制造噪音。
“啊,什么?”秦御空收回视线,微微侧转了身体,把手机贴近耳朵。
阳光瞬间爬上了半边脸颊,微微耀花了眼。
“我说我打算明天去看看阿姨,一起去么?”
“明天?”秦御空想到了自己开花的屁股。
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下一刻,腰间被某人的手臂圈住,然后整个人被扑到了窗台上。肚子刚好压在大理石边缘
,咯得慌。
“我跟小静说过了,明天去。要是你有事的话我自己去好了。”
“我——再过两天。”秦御空肘撞了撞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呈尸体装的严子默,可惜背上的人一点不知趣,“
你跟小静多聊聊吧,那丫头我搞不定。”
“……你把自己搞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