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风车——伊萨

因为不想看见林星跟涯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我每天中午不再回家吃饭。逐渐地，我也习惯了一个人

睡，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睡得那么沉，经常会半醒来，然后长时间的睡不着。林星整天跟在涯后面，两

个人看上去出双入对一样经常出现在校园各处。家门口也不再有孩子徘徊了，她们都以为那个林星已经

是涯的朋友了。林星自己似乎也有这种认识，她经常带一些她的同学到家里来，说是聚会，倒不如说是

为了显摆一下她跟涯的关系不一般。每到那个时候，我都会拉着月儿出去。月儿知道我不喜欢她，不喜

欢那样的场合，所以她总是很顺从的什么也不问就跟着我走。涯每次看见我拉着月儿时表情都很奇怪，

像是要问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跟月儿每天上学放学都一起走。有时候，我们俩会在学校上晚自习，上到很晚才回家。那个时候，我

喜欢走那些没有路灯的小胡同。城市里的月光和星光远远比不上草原，那些小胡同总是很黑很黑，很静

很静。我喜欢那样的黑和那样的静，大概还是因为在草原上的童年让我不喜欢城市的喧嚣吧。那时的我

，一直任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从没有想过月儿的感受。

有一天，我依然带着月儿走那些小胡同回家。那天好像是十五，月亮特别圆，特别亮，很像草原上的。

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月儿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说话。她很少跟我说话，因为她知道我不喜欢说话也

不喜欢很吵，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跟在我身后。而我，也不讨厌她这么跟着。

“月儿，我们在这儿待一会儿吧，我不想这么早回去。”我坐在胡同边一户人家的台阶上对月儿说道。

“嗯。”她点点头，在我身边坐下。

我仰望着星空，已经很少可以看见满天星的晚了，但那天晚上星星却出奇的多。我在寻找着哥哥以前跟

我说过的双子座，找到脖子都酸了也没找到。突然，我感到身边的人一阵颤抖。

“月儿？你怎么了？”月光下的月儿脸惨白，身体不住的发抖。“你是不是病了？”

她摇摇头。我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好烫，看来是发烧了。我抱起她往家走去：“回家吧。我抱你回去

。”她好轻，好像没有重量一样。我突然想起，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好像总会把她自己那份里的荤

菜都给我。我叹了口气，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无条件的付出？那我该怎么去回应？跟她说我喜欢她？

还是让她做我的朋友？可是，我对她一定做不到她对我这样，我还是不喜欢她的，或者，我是不爱她的

。我看看怀里的她，似乎睡着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是因为被我抱着吗？月儿，真的好傻。

我抱着月儿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坐着一大堆林星的同学，大部分都是生，叽叽喳喳地吵得我头疼。涯居

然还坐在她们中间有说有笑的，更是让我火大。而林星看见我抱着月儿，似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立

刻拽着涯走到我面前，还跟涯说：“天涯，小羽他不会是喜欢上月儿了吧？月儿好有福气啊，小羽那么

帅，又那么温柔！”涯的表情很奇怪，没有回答她。

“，她病了。”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我不想吵醒月儿。

“啊？病啦？她平时身体很好啊，怎么会生病呢？我看看。”林星依然满面笑容，似乎病的根本就不是

她。

“不用了！”我抱着月儿往她的房间走去，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月儿的！

我把月儿轻轻放在上，替她盖韩毯。转身出去找药，刚出门却碰见了涯。

“这是退烧药，还有水，我羼了一些凉水，不太烫了。另外是些治鼻塞、头痛之类的药。”

“嗯。”我接过药，转身就要进去。

“小羽……”

“嗯？”

“没事，你进去吧。最好把空调关了吧，发烧出点汗比较好。”

“嗯。”

涯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落寞，有些伤感，看得我心里很难受。我想叫住他，然知道叫住他

以后我该说些什么，只能转身进了房间。

“月儿，醒醒，把药吃了再睡好吗？”我轻声地叫着月儿。她迷迷糊糊地醒了，我喂她吃了药，起身关

了灯正要出去，却被她拽住了衣角。

“不要关灯……”她迷迷糊糊地说着。

“你怕黑？”

她没有回答，又昏睡了过去。

我起身打开她房里所有的灯，正要走出房间，却瞥见桌子上放了一张我的画像。我走过去，拿起画，画

上的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这是她中午画的吧，画得好像。画下面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小羽最爱吃

的菜……明天提醒小羽带化学实验报告……我顿时心里一阵内疚，走了出去。

我进了堂屋，直接走到林星面前问她：“月儿是不是怕黑？”

“咦？你怎么知道？月儿特别怕黑，一点点黑都怕，晚上都要开着灯才能睡得着。不过，我看她最近好

多了啊，都敢在学校上晚自习了！”

“你不去看看她？”我努力心平静气地跟林星说。

“有你在就行啦！”她笑得一脸白痴，真不明白涯怎么能忍受这么庸俗的人整天围在他身边。

“涯去哪了？”他怎没在？

“噢，他说他不舒服，先回房睡了。”林星噘着嘴，“都不让我进他房间陪他……”

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堂屋。听见身后屋里有人大声说道：“他真的是穆天涯的弟弟？长得好漂

亮啊！真是的！一个男孩儿长成这样，我们孩子怎么办啊？”

“嘘！你小声点啦！天涯可宝贝他弟弟了。我有一次也只是无意说了一下小羽长得实在太漂亮，孩子见

到他都没自信了。结果，他就冷冷的跟我说了一句‘小羽的长相不用你来评价。’然后就走了，那一天

都没怎么理我呢！”

“那他弟弟岂不就是你的情敌？”

“不可能啦！他们俩是兄弟好不好？他再漂亮终究也是个男生，而且，我看我那个傻已经钓到他了，这

也叫傻人有傻福啊！”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进了涯的房间，一进门就被浓浓的烟味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进我房间的吗？”涯坐在地上，旁边散落了一堆烟头。他把我当林星了吧，他说过

不许她进他的房间？这让我的心情好了一点。

“涯，是我。”

“小羽？”他抬起头，迅速站起身掐掉了烟，“没呛着吧？”

我摇摇头。他还是一样的紧张我，并没有变，可我希望他永远只紧张我一个人，这似乎不太可能。

“她们说你不舒服。”

“没有，我嫌吵。”

“啊？”他的答案让我有点惊讶，溶高兴。原来，他并不喜欢她们这样。

“过来。”他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我们俩好净有单独在一起过了。”

“谁叫你天天跟那个林星在一起？”我往他的怀里蹭着，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着，安心而又温暖的

感觉迅速包围了我。

“小羽，你这样好像小狗哦！”他拨弄着我的头发笑着说。

“滚！”我给了他一拳。

“好痛啦！”他依然笑着，装出很痛的样子，“就是很像嘛！不过，就算是像小狗，也只有我一个人可

以说，就好像说你像小猪一样！”

“你就那么喜欢把我跟动物连在一起啊？”我白了他一眼，心里溶高兴。林星说的话是真的吧，他不会

允许别人说我什么的。

“因为你很可爱啊！可爱的让我只能想到动物。”他的表情无辜的让我想揍他。

“我是男生诶！哪儿可爱了？”真是搞不懂他！

“哪儿都可爱！我的小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他搂着我在我耳边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吹出的

热气的关系，我的脸有点发烫。

“其实也不是我喜欢跟林星在一起啦，我有那么没品味吗？只是因为林爷爷不在家，我是男人，照顾好

弟弟当然是应该的，只要她不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也就无所谓了。再说，有她在，门口就不会再有你讨

厌的那些痴晃悠了，你不高兴吗？”

我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就算涯只是把他当，我也觉得别扭。如果只是哥哥，那他也只能是我一个

人的哥哥。我是这么想的。

“小羽，你不会吃醋了吧？”他笑着。

“没有！”我急忙辩解，心里蕊异，我这样，真的好像是在吃醋，郁闷！

“没有就没有啦，你脸红什么。”他笑得灿烂，我依旧看得出神。我想起，他在林星面前从来没有这么

笑过，心里不由得更加开心。

“对了，小羽，”

“嗯？”

“月儿，是不是上次给你写情书的那个月儿？”

“嗯。你还记得？”

“当然了，那是你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嘛，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要记得。”

“你跟哥哥不一样……”我喃喃说着。他对我而言真的跟哥哥不一样，哪儿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只是感

觉而已。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她好点没有？”

“嗯，我喂她吃了药，已经睡了。”我想起她怕黑的事，便问涯，“涯，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

“你她了？”不知怎么，我觉得涯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摇摇头：“不是。是她。”

“她明明特别怕黑，可是她还是陪我在学校上晚自习，陪我走小胡同，今天的病大概有一半是吓出来的

吧。每天早上她都很早就起来做要带去学校的午餐。在学校吃饭的时候，她几乎把她自己那份的荤菜全

都放在了我碗里。吃完饭也都全是她收拾，什么都不要我做。刚刚我在她桌上看见一副我的画，画得好

像好像，只有天天都看着我才会画那么像吧，她还在一张纸上记着我爱吃的东西，记着要提醒我第二天

带到学校去的东西。我好感动，也好内疚。她为什么对我这？因为她喜欢我吗？”

“嗯，应该是吧，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无条件的为一个人付出，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每天只

要跟那个人在一起就好，每天可以看见他快快乐乐的，开心就好。有时候，也会想要独占那个人，想要

把那个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他，想把那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让他受任何伤害。如果那个人笑

了，你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好的，如果那个人流泪，你会觉得心好疼好疼，如果那个人跟别人在一起，

你会觉得难受，却还要对自己说只要他幸福就好。那个人可以牵动你一切的情绪，可以让你为了他失去

自己，让你为他抛弃所有的一切。”

“没有，”我摇着头，我对月儿没有这些感觉，“一点都没有。这样我会更内疚的，我觉得我应该喜欢

月儿。”

“傻瓜！爱情没有应不应该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月儿，不要强迫自己，那样，你会伤害月儿的。因为

同情或者感动而去爱的话，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只有当你的心告诉你，你爱那个人的时候，你才会尝

到爱情真正的滋味，知道吗？”涯停了一会儿又说，“你还小，再大一点就会懂了。”

“那你呢？你有爱的人吗？”我突然好怕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有啊，”他的答案让我心里一阵失落。

“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我不要他受一点点伤，不要他有一点点不快乐，如果需要，我会用我全部的

生命去保护他，他是我的宝贝，永远都是。”涯的脸上溢满宠爱和幸福的笑容，我却觉得好难受。什么

人可以让涯露出这样的笑容，这个曾经只有我才能看见的笑容？

“那个人……她爱你吗？”

“不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我只希望我用一生的等待可以换来他一句‘我爱你’……”

是吗？他的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个人的？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我跟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遥远的距离

了？算了，上帝对我已经很好了。我说不想看见他对别人的宠爱，就真的不让我知道那个人的存在，这

样也很好了。

“怎么？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了？”涯的语气变轻松起来，调侃着说道。他一直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他

说喜欢一个人会想要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那他应该是不愿意告诉我吧。

我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好失落，沉默了下来。我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身上那种烟草的味包围着我，

让我好眷恋。可是，终有一天，这个怀抱也不会再属于我了。那就放弃所谓的尊严吧，我喜欢被他抱着

。

“对了！上次说给你买烟，可是没有买到好的打火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他突然说道。拉开抽

屉，递给我一个礼品盒，“拆开看看。”

我拆开包装，掀开盒盖，里面是一个银的打火机，机身上有一个风车的浮雕，蓝的，放在不同的角度看

，风车还会现出转动的效果。我拿起打火机，握在手心里，没有说话。

“喜欢吗？”

“嗯。”我很喜欢，很喜欢，只有涯才可以做到，只有他才知道我有多喜欢风车，“涯，今晚我想睡在

这儿。”我不再要什么男孩子的自尊，我只想安安心心地睡一晚上，以后，这样的晚上也会越来越少了

。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涯的房间里，没有半醒来过，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我醒的时候涯还睡着，我侧着

身子，支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睡脸，突然觉得他瘦了好多。我伸出手贴在他的脸颊上，闭上眼感

受着他的体温，幸福的感觉顿时流遍了全身。

我再次睁开眼，看见他露在外面的手臂，那结实的肩膀让我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可是这样做很奇怪

吧，我笑了笑。刚想起，感觉到他翻了个身，便再次看向他，却看见他露的上半身。什么嘛！居然睡！

不过，这家伙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隆起的曲线比希腊雕像的还要完，小麦

的肌肤光滑细腻，像是吸收了太阳的光芒一样绚烂着。我看着他的身体，视线怎么也挪不开，而不知道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身体里流窜着一种原始的悸动，口干舌燥，浑身燥热不安。等我发觉的时候，我有

点惊惶失措，急忙起身冲进了室。我把冷水开到最大，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根本没有用，我越来越

热，涯的身体在我眼前不断晃动，我感觉到下身越来越硬，彰发痛。我把手伸向自己的下身，握住那已

经硬得好像石头一样的器。很快我就射了出去。我趴在室的墙上不停喘着气。这不是我第一次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