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世月发现韩璞突然直直盯着自己,目光狂野,那样子象要把他吃进肚子里去。
对于这种目光他早就不陌生,每当韩璞想要压倒他的时候,身上首先就会散发出这种野兽般的气息,所以镜世月每到这时候就远远躲着他。
在天高地阔的地方,他要怎么撒野都可以,可如果市井车水马龙,他们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如果这家伙当街兽性大发,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镜世月心里都起毛,越发觉得他的眼神恐怖,脚下迈着细碎的小步,就要往一边躲开。
可他还没逃开几步,韩璞突然抓住他的手,问:“你去哪里?”
“我……我……我嫌这里人多,去那边凉快凉快。”镜世月苦笑着,强作解释,手里面使劲想要挣脱。
可韩璞哪会容得他挣脱,更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将长袍把镜世月套牢,搂着他的腰,朝一边的巷道里面闪去。
“正好,我也觉得人多说话不方便,我们到这边来。”
“啊--”镜世月吓得一声惊叫,脚底已经腾空,被韩璞抱着飞快地朝阴暗的小巷子里跑去。
人语喧哗渐渐离他们很远,韩璞将镜世月放下,贴着冰凉的墙壁,可以听到镜世月咚咚的心跳声,还有急促的呼气喘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突然红起来,他想冷却下去都不可能。
这些天来,也不是头一次跟韩璞靠那么近,但镜世月还是动不动脸红,弄得韩璞都非常好笑。
他哪里知道小月月那情窦初开的细微心思。
也许真的是被韩璞这个大色狼调教得很敏感,韩璞只要一接近他就会胡思乱想,每每他拉着自己的手,镜世月就想起他们在激情中一次次十指交缠的紧密,每当韩璞靠近他的身边,他就想起这副挺拔的身躯是如何把娇小的自己搂在怀里,在一轮轮的渴望中激烈地碰撞。
镜世月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跟韩璞在一起的时候,连脚步都是轻飘飘的,站不稳。
这个看似清爽平凡的男人,周身却散发着他不可抗拒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撩拔他初经情事的身体。
14.
“世月……”韩璞突然低下头来,声音沉沉的,在镜世月的额头吹拂着暖暖的小风,吹得他头昏目眩。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韩璞说。
“我们怎样了?”镜世月奇怪地问。
“我们……不能再这样饿肚子下去啦。”韩璞捂着干瘪的肚子,声音拖着哭腔,突然抱着镜世月道:“我的小月月啊,救救我!救救我!”
镜世月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急忙抱着他的脑袋,心疼地问:“怎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韩璞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抬起头来,一往情深地对镜世月说:“有,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
镜世月闻言,脸上立刻又红臊一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喃喃:“这……不太好吧……大街上那么多人……”
“那有什么!”韩璞蛮不在乎,一把手抱住镜世月的腰,就把自己的嘴巴往他的脸上贴。
镜世月回避着,百般不情愿,可又挣不过他,没一会就被他捉住四肢按在墙壁上面动弹不得。
韩璞的嘴唇左右开工,在他香喷喷的脸颊和湿润的小嘴上亲吻咂弄,大概早就把他当成一顿美味的晚餐。
镜世月羞红了脸,全身发烫,他下意识想要躲避,身体却起了忠诚的反应,与以往一次次试图抗拒不一样,这次他竟是隐隐有些期待,韩璞那暴风雨般的爱怜的到来。
他的身体在韩璞的拥抱下彻底酥软下去,半挂在韩璞的胸前,后者用腿支撑着他勉强站立,镜世月的手不得不环抱住韩璞的脖子,神情陶醉地回应他的热吻。
两人齿舌交合,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咂咂声,韩璞的舌头不时在他的喉中翻云覆雨,以横扫千军的气势袭卷他的一切,后者除了有勉强应对的气力,就只能够举手投降。
韩璞感到两人的身体同时燃起了火焰,这在他们的结合中还是头一遭,镜世月没有任何反抗,完全地接受他的爱抚。
他迫不急待,将大手从他长袍的缝隙间穿过,抚摸他那火热的胸膛,和那傲然挺立,早就等待他的爱抚的两粒红樱。
韩璞托起镜世月的腰,将他的身子尽力向上托,然后用牙狠狠地咬噬他胸前的乳头。
“呃……痛……啊……”
镜世月激喘不断,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再不是痛苦的表示,而是快乐的吟唱。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缘何会变得如此放荡,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在韩璞的抚摸下都感到快慰无比,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爱抚的时候,他寂寞得快要发疯。
他甚至用自己的手努力抚摸着略感冰凉的胸膛,在微微的寂寞当中,等待韩璞甘泉雨露的爱意降临。
韩璞大手突然一撕,将镜世月的长袍自下身撕裂一道口子,他两条腿光裸出来,顿时感到凉意,下意识地朝韩璞的身上靠去。
而韩璞的腰间已经挺立起霸道的欲望,滚烫地灼热着他的身心,张狂地想要找一个缓解的渠道。
韩璞的声音压抑而沙哑,他捧着镜世月红通通、湿淋淋的脸,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世月,我实在等不及了!”
在迷茫与惶惑中惴惴不安的镜世月,还没来得及咀嚼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被韩璞蓦然间撑开双腿,驾在自己的腰身之间。
他“啊”的一声尖叫,感到自己柔软的小腹已然与一个滚烫的物事碰触,还未开始,那灼热就已经勾起他无穷的暇想。
他急忙搂紧韩璞的脖子,想要稳住身体,两腿已经不自觉地将韩璞夹紧。
后者嘿嘿两声奸笑,一边在镜世月的耳边吹气,安慰他的情绪,下身却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裤袍,将怒拔冲天的欲望握在手中,跃跃欲试。
他将镜世月的臀腰托高,将他的背倚在墙壁上面,没等到那冰凉的墙壁令镜世月叹息出声,他那坚挺而饱满的欲望就已经结结实实地刺进他的身体中。
“啊--啊--”
镜世月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润滑和前戏,他甚至来不及做恐惧的准备,当韩璞那凶狠的肉刃刺入自己的身体,他竟然还在流连他前一刻的热吻。
韩璞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他从没有这么急切地想要他。
当他的欲望停留在温暖的甬道之中,滚烫的表面与湿润的薄膜刚刚接合,他就感到有股疯狂的劲头直冲他的脑门,他没有办法冷静,没有办法停顿。
他托起镜世月的双臀,将他狠狠按在墙上,身下开始凶猛的抽插。
镜世月完全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他几乎是恐惧着接受韩璞的冲刺,他的下身在第一次深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撕裂,残酷的鲜血沿着他们结合的地方流下来,点点缀满了韩璞身下的袍子。
可两人都不知不觉,韩璞在灭顶的快感中,几乎要嗷嗷喊叫起来,镜世月在覆顶的痛觉中,紧皱眉头,咬紧牙关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
渐渐的,强力的摩擦将镜世月身下的小穴变得红肿,加剧了每一次磨合时的痛感,洞口却因为他流下的血和爱液而酥软和润滑起来。
韩璞用力架着他的腰,将镜世月抱下来,俯下身放在地面上,只有头的地方靠紧墙壁,整个身体几乎悬空。
他们结合的地方仍然在结合,韩璞两腿跪在地上,架起镜世月的一条腿,改变冲撞的方向,将他的腿扛在肩膀上面,以一个专攻的角度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内部。
“啊--啊--呃--啊--啊--”
这一次镜世月完全无法抵抗从体内升腾起了,几乎要吞没他的快感,韩璞的执着大概是触动了他体内最敏感的触角,即使他想要回避,也根本无从躲开忠诚的快感。
它们似潮,似汪洋大海,将他覆盖在几千米深的海底,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无比。
他的胳膊按在地上,努力抵御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的冲击,他丢盔弃甲,除了在韩璞的身下发出悲惨而快慰的哀鸣,别无他法。
15.
韩璞看到镜世月起了反应,他赤裸的下身,藏在幽丛中的粉红花茎,也在跃跃欲试的抬头,它的顶端沁出透明而诱人的泪滴,似乎在哭泣着主人所承受的、痛并快乐着的一切。
韩璞微微一笑,大手覆住他的花茎,放在手中轻碾慢磨,这么多次的结合,他已经深深了解镜世月的身体,他是天生就应该享受男人的抚摸与疼爱的体质,正如同他那注定要为人鱼肉的命运一样。他的身体,就象是上苍赐予黄土圣灵的一件宝物,只要你擅长寻觅和挖掘,他就可以为你带来源源不绝的惊喜。
当镜世月的花茎被韩璞轻轻握在手中,他的全身起了痉挛般的颤抖,火热的甬道急剧收缩,将韩璞深入在那里的肉刃击紧,一阵五体俱酥的快感冲上韩璞的脑门,他简直快发疯了。
他再想要向前推进,镜世月却因紧张,幽穴收缩,似乎形成一股推拒的力量,欲迎还拒。
韩璞知道自己若是强行攻进,恐怕会伤到他。
他笑笑,将镜世月的身子平放在地上,他因疲惫而全身汗涔涔的,躺在地上急促地呼吸,全身都泛着迷人的粉红色。
韩璞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的每块肉都吞没在口中。
他把镜世月的双腿慢慢分开,那湿淋淋的汗液沿着他的腰腹而下,淹入他的花丛当中,浸湿了原本干涸的旱地。
镜世月的花茎因湿润而闪着莹莹的光辉,韩璞俯下身去,将这可口的点心含在口中,用狡猾的舌尖细细搅动,在他敏感的茎干上舔噬。
口腔的湿润感顿时让镜世月如临仙境,他的身体禁不住轻轻弹起,十指紧握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只有韩璞的头发。
韩璞已经把他的花茎把握在手中,上上下下地滑动,用舌尖逗弄他敏感的铃口。
镜世月越发火热和饥渴难耐,他的喉咙因刚刚放情的呻吟早已沙哑,现在发出的都是些细碎不成气的声音,他感觉在韩璞的戏弄下,自己的身体内部有一股汹涌的激流在上蹿下跳,野性难驯,冲击着他的四经八脉,折磨着他颤危危的心。
“韩璞……呃……韩……快一点……再……呃……我不行了……不行了……”
韩璞听到镜世月断断续续的呼救,知道他即将解放,更加速了手上的滑动。
他的舌头沿着他敏感的大腿周边,做着温情脉脉的爱抚,一时勾向他敏感的内沟,一时又轻亵地划过他幽暗的内缝。
韩璞的手慢慢抚摸着他雪白的臀丘,感受细腻如玉的凉意,同时用手指探入他们刚刚结合过的小穴。
早已湿濡,浸满了淫荡的爱液,此时更加随着韩璞的一番爱抚,放松警惕,宽容的接纳一切。
韩璞的两根手指很轻易就进了去,他们在镜世月的内壁上如探索般的前进,时不时踩起欢悦的鼓点,激越地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涛。
前面的刺激已经令镜世月难以承受,再加上后面传来的酥麻,他的全身抖栗得如秋风中的残叶,声音沙哑呻吟声如泣如诉。
“韩璞放……放开我吧……一切……听你的……我让你随便……”
他用力揪紧韩璞的头发,指尖深深地陷入他的后颈之间,逼迫他放了自己,而韩璞难得可以看到镜世月如此忘我纵情,怎会甘心放弃眼前的美景。
他越是感到镜世月濒临崩溃,越是加剧对他的爱怜与折磨。
他突然放缓了手中的力量,在一片骤急的大雨之后,悄悄地平息下来。
只见眼前青翠竹林,雨打芭蕉,风拂荷叶。
镜世月简直无法忍受这突然而至的宁静,身体难耐地骚动起来,不自觉地向上挺立,企求韩璞给他最后的拯救。
可韩璞却默然不动,而且还阻止他伸出手来帮助自己解脱。
“韩璞……你……你要怎……怎样……”镜世月勉强睁开迷乱的眼睛,恍恍惚惚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一脸邪魅的微笑,轻佻而得意地望着自己。
“我要做什么?”韩璞歪着嘴笑笑,突然把镜世月按倒在地,威武的身形压上他的。
镜世月感到眼前的光亮蓦然间被摭住,四周都是乌云盖顶的恐惧感。
他惊得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韩璞。
韩璞突然抓住他腰间残碎的衣服,奋力一撕,捆成个布条将镜世月的两条胳膊牢牢捆起来,让他无法挣脱。
他在镜世月惊恐的尖叫声中坏坏地一笑,道:“你叫啊,尽情地叫,最好把大街上所有人都叫过来,让他们看看……我要给你怎样的快乐。”
韩璞一排细碎的吻,落在镜世月的锁骨之间,他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
而韩璞那略带湿润的吻,却是解开他所有防备的钥匙。
他的舌如一条细软的小蛇,缠绵地划过他全身每一个敏感的穴位,令他感到全身酥麻,灵魂即将绽放的喜悦感,他的舌在他的小腹间盘旋不去,一股股温暖的暗流在镜世月的体内交缠盘旋,似乎有一场翻风覆雨的遽变要从他的体内由外,崩发出来。
“呃……啊……韩璞……韩璞……你真……真好……”
镜世月情不自禁地呻吟,夹杂着细碎的轻哼,韩璞没有听清楚,他的喉中也是呜呜嗯嗯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16.
情爱为镜世月如小鹿般惶恐的心情,抹上一层甜蜜的膏药,治愈了他从出生就没有被爱慰过的心。
情爱也为镜世月如湖水澄澈的心灵,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使他每每面对韩璞时,都多了一种甜蜜又苦涩的心情。
韩璞……他是真的喜欢我么?
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我,虽然在欢爱的过程中,他一次次地喃喃着他爱我的身体,爱我如朝露般清澈的眼睛,爱我如晚霞般艳丽的羞涩。
但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我这个人。
在韩璞离开的片刻,镜世月被他放置在小巷后面一个破败多年的地公庙里面,他全身的衣服都被韩璞撕得粉碎,要是上大街恐怕会惊得人家眼珠子都掉下来。
所以韩璞亲亲他的脸,让他在这儿等一会儿,自己马上就回来。
在他走之前,镜世月担心地揪着他的衣角,问:“你……你要去干什么?”
“小傻瓜!”韩璞勾勾他的鼻尖,笑道:“当然是去谋几个馒头给咱俩填填肚子,这样我才有力气再好好‘疼爱’你啊!”
镜世月的脸本来就红通通的,这下更是烫手,不过他早就习惯韩璞的调侃,他从来没有正经。
“可是……你要怎么弄吃的?”镜世月一脸天真:“他们会不会让你干很重的活?”
韩璞差点没笑出来:“干活?你个笨蛋,靠卖苦力的话,什么时候能挣到住客栈的钱?我可不想到晚上跟你躲在这小庙里渡蜜月!今天是把你‘娶’进我大誉国的第一天,我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这等寥落!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诶……”镜世月还想拦他,韩璞已经象个火箭一样冲了出去。他不是不想跟小月月再缠绵几番,而是刚刚在小巷里,他本来想正儿八经跟他说讨生计的事情,可一看到小月月那含羞带臊的模样,他的欲望就象脱缰的马,只顾着一个劲地跑,连草都不顾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