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奴隶,你贵为一方诸侯,若是会为了个奴隶的反抗而滥杀无辜,那么你的封地
早就不保了。”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果然!我竟然傻傻地任他摆布了那么久!
他不置可否地冷笑着,墨蓝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
“你为什么要杀舒!”我忍无可忍地吼着,“她是多么温柔,多么善良的女孩儿,你为什么要杀她!”
他放下手臂,转身面对我,低沉的嗓音已如寒刃。
“善良?在那个人身边待过的人早就配不上善良二字。知道第一个得到她的人是谁?洛成侯。凡是经他手的人,没有
一个不变得心狠手辣,因为他不需要懦弱无用的人。他把那女孩儿送到郑侯那儿,就是希望假郑侯之手杀了她,因为
对他来说,那女孩儿已没用。可惜,郑侯却对她抱着一丝希望,认为她也许是雷神派来的异人。可惜,我并不相信那
句流传的话,我不会管她是不是异人,只要是奸细,就杀!”
“杀人狂!”我吼着。
“杀人狂?那么你呢?托你的福,我们打了两场漂亮的仗。可是在这两场仗中,有多少人因此丧命,你知道吗?你以
为不亲自动手杀人,就不算杀人了吗?要说杀人狂,你也一样,星夜。”他冷冷地道着我一直刻意回避的事实。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战争,战争中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否则它就失去了警世的意义。但是,但是这和可避免的杀人
是两回事!我无法容忍他不将人命当回事的态度。
“过来星夜,别让我说第二遍!”见我不再说话,他沉着声喝着。
“哼,你以为我还会乖乖听你的吗?”我冷笑。大不了拼个一死,否则,休想让我再服从他的任何一个命令!
看到我明显的抗拒,他牵起了唇角:“我除了用别人的命来逼你服从之外,便没有任何可以钳制你的办法了。你是这
样想的吧,星夜?”他慢慢向我靠近,转动着右手上的戒指。
“就算你能用那个限制我的行动,也别想看到我一丝一毫的服从!”我定定地瞪着他。既然已决定了反抗到底,我便
不会再退让半步。死,对我来说,已不再可怕。
他停在三步之遥,冰冷的双眼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帐篷口,可惜盛怒下的我并未留意他的举动,只听见他冷笑着道出威
胁的话语:“看来,你并不了解这个刻印的意义和它真正的用途。”
他抬手,吻着戒指上的图案。那看似普通的戒指开始泛起光晕,我的胸口也随之疼痛起来。
我捂着心口,强迫自己不跪下去,不跪在他面前。再大的痛,我也要忍,我决不会为此向他低头。
他放下手,变幻着的眼看着我因忍耐痛苦而紧咬着的唇,慢慢地说着在下一瞬间足以毁灭我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叫你主动服侍我?因为我还不想磨掉你的傲气。不过现在看来,这份傲气只会令我不断地生气
。替你烙上的刻印不仅是我的标记,也是对待不懂规矩的奴隶最好的枷锁。只要我说出强制,你就必须服从。我早该
让你彻底明白自己的立场,不是吗,星夜?”
他加重着最后两个字。他唤着这个名的声音直接敲击着我的大脑,那瞬间,仿佛有什么束缚住了我的身体。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铺上,托着腮,浅蓝色的薄唇吐着冷酷:“你说你不会再服从我的命令?那就让你亲眼看看自己
绝对的服从吧。星夜,过来服侍我,直到我满意为之。”
他的命令仿佛一条捆绑着我的锁链,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随着他的话动了起来。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只
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如他所愿地跪在他面前,动手解开他的衣物,凑上自己的唇舌,生涩地舔吻着他的身体。
我在心里喊着,不要!不要这样!我不想服从他,我不想做这些!停止!快停止!为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为
什么我的身体会自动接受他的命令!
心底的抗拒根本无法传达到身体上,我看到自己的手已解开了他的裤子,然后用自己的唇舌献媚般取悦着他的高昂。
他的硕大在嘴里吞吐的感觉令我想吐,我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再看到如此低贱的自己。
他猛地揪起我的发,冷冷的声音继续下着指示:“星夜,睁开眼。”
眼睛在他的命令下睁开,不堪入目的那幕再度映入自己的眼帘。我清楚地听到尊严和坚持破碎的声音。狠,好狠!这
比被他威胁,然后任他侵犯更狠地打击着我。这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我裸露的心上,我分明看见了血淋淋的心淌着血。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自己最不希望有的未来就这样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而我,却无力做任何反抗。他用最残酷
的方式撕裂了我最后的坚持,将我的自尊撕得粉碎。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做出这些的不是我!我嘶吼着,却根本无法阻止自动取悦着他的身体。
一股带着腥味的热流冲入我口中,我反射性地想吐。他的命令却令忠实完成他指示的身体将之吞咽了下去。
我跪在地上喘着气,颤抖的手勉强支撑着身体。
“星夜,还没完,让我看看你漂亮的身体。”冰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我颤抖着站起身,在他面前褪去了全身的衣物。眼睛因他的命令无法闭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欣赏而饱含情欲的眼
在我身上游走。羞耻、愤恨、抗拒和痛苦同时占据着我的思绪。如果现在能让我随心而动,如果现在有一把剑,我一
定会刺入自己的心脏。如此迎合他的自己,叫我如何能忍受?
他品味着我眼中的情绪,冰冷地笑着,因情欲而嘶哑的声音继续抽打着我的心。
“星夜,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很清楚。”
随着他的话,我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跨坐在他身上,将自己未经滋润的后庭对准他硕大。
紧涩的后庭无法容纳巨物,我痛苦地咬着唇,他却并不打算出手相助,反而用手掰开我的嘴。
“星夜,我说过很多次了,放开你的声音。”
“呜……”痛呼脱口而出,身体却依然忠实地执行着他的命令。下体传来的湿滑感令我清楚地明白,那里肯定已破裂
。
将他的巨物尽数容纳进自己的体内,我的身体没有丝毫停顿,开始自行摆着腰臀。
痛苦开始席卷全身,我的大脑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能清楚地听见自己遂他所愿地吐出放荡而恬不知耻的呻吟,清楚
地感受到自己淫荡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迎合着他的动作,配合着他粗暴的举动。
从床上到地上,再到桌上,墙上,只要是他的命令,我的身体便会乖乖地服从。只要他不喊停,我就会无休止地任他
进出。
我清楚地看着整个过程,一直隐忍着的,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轻易落下的泪,终于绝了堤。止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我那背叛主人意志的身体上。无法……挽回了,这样的我已无法再回到过去,做一个为考试苦恼的高中生。
和结合处的粗暴相反,他用近乎宠溺的温柔舔吻着我的泪,依然饱含情欲的声音同样吐着宠溺:“别哭,觉得痛就放
松。这样的你会让我舍不得停手。”
他吻着我的敏感点,用牙齿轻轻磨咬着,下身却毫不放松地继续着。被不断进出的地方开始发麻,疼渐渐褪去,取而
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陌生的炙热。一直抗拒着的大脑终于也开始缴械投降,绝望和即将失去一切的感觉开始攻城略
地,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已痛得抬不起手,喉咙因不断的叫喊变得嘶哑,唇被他吻的红肿,而双眼也因哭泣变得干涩
。
漫长而无止境的夜似乎终于过去,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一双臂膀将虚脱的我拥入一具我已无力抗拒的身体。沉重的
眼终于得以闭上。我不知道自己醒来后还将面对什么,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好累,好累,好想就这么永远睡下去不要醒
来,不要再醒来面对更可怕的事实。
十六 秋朔
也许是潜意识中的自己不想醒来,也许是因为被过度的索取后,身体无法恢复,后头的几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偶
尔能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轻柔地拥去我一身的冰冷,一双温柔的手替我擦拭着全身的冷汗。等到真正苏醒时,自己
已回到了那个如同牢笼般的寝宫。
想是昏睡了很多天的缘故,眼睛干涩而红肿,连睁眼都有些吃力。
费力地眨眼,瞧见独伤坐在床头,正将布巾搁入水盆中打湿。见我醒来,独伤略显疲倦的脸崭露笑容。
我想冲他笑,却怎么也笑不出。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说着:“总算退了。你高烧了好些天。”
难怪我觉得全身无力,头晕目眩的。舔了下同样干涩的唇,我努力撑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是趴躺着的,随着身体的
动作,后庭隐隐传来疼痛。我顿时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脸顿时因羞愤而绯红。
独伤扶着我坐好,瞧着我半晌,无奈地叹着气,随即将床头盛着热汤的陶碗递给了我。
我慢慢地喝着汤,高烧后的身体倍感虚弱。
看着我喝完了汤,独伤遂又扶着我躺好,一边替我拢着被子,一边吩咐着:“再睡一下吧,我晚点再来。”
见他起身要走,我忙拉住了他。
“我睡了几日?”沙哑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
“4日了。你一直昏睡着,又高烧不退,君侯便着我走小路,先带你回来。大军现在正赶去援助攻房的队伍。”
“你怎么没去?”我有些不解,独伤是战场上的大将,为什么他没有参战?
“日后你就明白了。”独伤并未好心地替我解惑,仅是笑得别有用意。
稍稍安慰了我两句,独伤便转身出了门。
也许是喝了热汤的缘故,原本颓靡的精神好了很多。我惊讶地发现手腕上并没有锁链的束缚,不知是独伤疏忽了,还
是他觉得现下体弱的我根本无需任何禁锢。
抬手遮住脸,一股热流涌上双眼。不甘和绝望席卷着全身。
随后的几日中,独伤一直悉心地照顾着我。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按理说,封根本不缺医术高明的医师和专职的侍
从,但是我每一次的受伤,替我医治甚至照料我的都是独伤。后来才晓得,原来昏迷中的我总是如拉紧的弓,不允许
任何人靠近,却只对独伤没有丝毫戒备。
知道这个事实后,我越发觉得对不起独伤,自从来到了这里,我连累他的太多太多。找着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
身体的伤痛在不久之后已彻底痊愈,但是心头的伤却没有见好的那天。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但是我的行动较之
前自由了很多却是事实。而坐在庭院的树下发一整天的呆也逐渐成为了我每日的必修课。
隐约听到寝宫里的侍从说,大军旗开得胜,继郑之后,燎、房、束也已是封的囊中物。他早已率着大军返回封城,拜
过了太庙,犒赏了三军,奖励了将士。
贡家和童家的封地已有太半落入他手中,这两家的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以后封或许会征战连连吧?这样也好,让战
争夺去他的注意,这样,我或许还能有逃离的一线希望。可是,如今的我又能逃去哪儿呢?无法也不能回去自己的世
界,而这个世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能呆的地方,哪里都没有。
那一夜,不知为何,竟又发起了高烧。体内明明炙热难耐,可全身却因寒冷而打着颤。昏昏沉沉的,眼前竟出现了老
爹的脸,用他那体温偏低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微笑着低声安慰我。
“朔,没事的,有点低烧。乖乖地睡一觉就好啦。”
我抬手,抓住老爹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长这么大,我第一觉得自己的家这么好。我想你,我好想老爹你……”心底的思念一股
脑儿全倒了出来,我放纵着自己的哭泣。
然而,眼前老爹宠溺的脸却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张令我恨之入骨的脸,用他惯有的冰冷哼笑着。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是我的奴隶,打上了我的刻印,这辈子都必须在我的身下取悦我,永远都别想再离开!”
绝望、恐惧开始取代思念。我奋力挣扎着。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未来,我不要自己变得如此低贱!我不要……
捣着耳朵,不让他得意的笑声漏入耳朵半分,我蜷缩着身子,藏身在黑暗中。于是,我看到了另一个我挡在自己的身
前,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阻止着他欲上前的身形。
“秋朔不想见你。”
“你不是星夜,你是谁?”我听见他用透着警戒的语气质问着。
“以前的我不是秋朔,但是现在的我和秋朔共用这个身体,共用秋朔这个名。我的选择令秋朔受到伤害,现在的他需
要的是治疗,所以,即便他想见你,我也会阻止。”另一个我全力维护着我,不是孤独一人的感觉令我稍稍安下心。
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他不悦却也无可奈何的神情。
怏怏地,他拂袖而去。
另一个我转身,用满含歉意的口吻道着歉,慢慢淡去身形。
身体的不适仿佛被他带走了般渐渐消失,满目疮痍的心也随之轻松了起来。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隐约听见独伤和独逝在外头争吵着什么。片刻后,独伤冷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醒啦!”见我有些呆茫地坐在床上,独伤顿时扬起了笑,“你昨夜又高烧不退,君侯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听到独伤提起他,不共戴天的仇恨顿时爬上全身。独伤却不以为意,上前探了探我的额头,询问着:“觉得好些了吗
?”
我点点头,却并未接话。
“君侯这两日都会呆在别宅。”独伤仍是笑着,“所以,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他揉着我头顶的发,笑着。
绷紧的身体随着他的话语和动作松了下来,稍稍恢复了些红润的唇终于能勾起笑。
“有事就来找我吧。”独伤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顺手将我拽起。
我点着头。
说实话,我从未想过会这么容易再度离开封城,也从未想过是以这种方式。当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明白,将常理
用在是葑那小子身上根本就是玷污了常理本身的含义。
再遇是葑,是在一个一成不变的午后,他冒冒失失地闯入了宁静的庭院。
和往常一样,我靠坐在那颗高大的树下望着天上流动的云发呆,想着自己若这么坐上三天三夜,不知会否就此变成石
头。
身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了窸窣之声,随即,一颗海蓝色的脑袋便出现在眼前。
“哟,哈、哈哈,好久不见……”略带敷衍的招呼伴随着尴尬的动作,顽皮悄悄爬上了他有些脏的脸。
“是……葑……啊,不,陆……”我惊愕地打着招呼,侯字尚来不及出口,便被他打断。
“停!别连你也跟着一起恭敬起来,咱们还是兄弟不是?”顽皮换成了懊恼,声音的主人抓了抓头以示抗议。
“呵呵……”我笑了起来,轻松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这具身体。
是葑也跟着笑了起来,可没笑两声,便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说着一点都不具威胁的警告:“是兄弟的就别告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