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妖娆兄邀请蒋理去他住的房子里夜谈时,蒋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后来呢,你向我(哥),不,你向蒋道表白被拒了?蒋理坐在妖娆兄家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布沙发上问道。
靠!表白哪是我的风格?妖娆兄递了杯水给蒋理。
蒋理没敢喝,他有预感,更大的雷声马上要击中他的脑袋。
我直接给他下药了。妖娆兄揭晓迷底。
你上了他?蒋理觉得眼前雾气沼沼,一片白茫茫。
那哪能?春药又不是十香软筋散?当然是他上我。
那也一样是失去了贞操啊。完了完了,沈斯言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啊?哥危险了。
你知道,蒋道从来不碰店里的人。所以后来他多给我结了点钱,就让我滚了。TMD,现在老子进去花钱都他妈进
不去了。妖娆兄还很火大。
那个,蒋道他可能有了喜欢的人了。蒋理委婉劝道。
不可能。没有,这我能不查得一清二楚。妖娆兄自信满满的说。
怎么没有?就是沈斯言。
可惜蒋理不能暴露身份跟妖娆兄辩论,但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个,我们交个朋友吧。蒋理斯斯文文地开口。
当然。我叫韩凌。你叫我小凌好了。
噢,你叫我小理吧。
啊,小李。妖娆兄看着蒋理,突然开始茫然不解。
你今天去ENCHANTING干吗的?很面生哎?在那有认识的?我向你推荐几个要不要?连珠炮一样发问。
不是。我其实,蒋理犹豫了一下说,我是去那找工作的。
哈?妖娆兄,我们还是恢复他的本名吧,韩凌吃惊地瞪大眼:你穿着值一万多的限量版LEVIS去找工作?这件衬
衫如果我没看错是Bape今年的新款吧,眼镜,应该是DIOR的,小李,韩凌后知后觉地发现: 你好象有点来头
哦,你莫非是打算代替蒋道当大老板的?
终于明白蒋道为什么要赶韩妖娆走了。
蒋理虽然单纯可是并不傻,能把他这身行头一件一件说的这么清楚的人,居然去做MB,蒋道赶韩凌走真正的原因
大概是韩凌复杂的背景吧。
认识到这一点却也晚了。
凌晨两点的廉租屋外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韩凌趴在门镜上一看,顺手推了张桌子过来顶住门,拉起蒋理直奔窗户。
快跑!
幸亏是一楼,俩人从窗户跳出去,撒丫子狂奔。
蒋理边跑边问:怎么个状况?
别问了,有人要杀我。被抓到就没命了。
啊?!
得,还是跟我来吧。蒋理没辙,带了韩凌往他们学校逃。
又一个哥哥
蒋理和韩凌从学校的围墙翻了进去,偷偷潜进宿舍楼。
宿舍楼早锁门了,可蒋理有钥匙,两人蹑手蹑脚上了楼。韩凌轻声惊叹:你是大学生啊。
你先去洗把脸,别把我们同学吓着。蒋理推韩凌进了卫生间。
韩凌卸了妆出来,蒋理到真被吓着了,一张干净漂亮的脸孔,好像可爱的洋娃娃,前后根本是两个人。
进了蒋理宿舍,韩凌直接脱光,往唯一没人的床上一倒。蒋理也轻轻脱掉衣服,往里推了推他,两个人肌肤相贴
,以一种极亲密的姿态睡了。
第二天蒋理醒来天已大亮,宿舍空空,身旁空空,脑门上贴着一张大纸:
蒋理你个大骗子,你等着!
完了,韩凌什么时候起来的,全漏了。
蒋理匆匆忙忙套上衣服,课也不上了,骑着自己的山地车直奔韩凌的住处。
韩凌住的地方白天更不堪入目。
门前五步是个超大的垃圾堆,香飘十里。
走廊黑黝黝的好像十年没被打扫过。
韩凌的家门大敞着,蒋理进去一看,屋里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家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所
有能碎的玻璃器皿都碎了。韩凌自己面无人色地坐在地中央。
小凌。对不起。我来道歉啦。蒋理去拉韩凌起来。
韩凌跳起来对着蒋理的头就是一顿猛凿:叫你骗我,叫你骗我,骗我好玩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蒋理抱头鼠窜:我不是道歉了么,再说你上来就骂我哥,骂得那么有气势,叫我怎么承认啊。
你还敢说还敢说。韩凌猛打。
再说你也没对我全坦白啊,昨晚来得要真是杀手直接破门而入了,还那么客气,还拍门?
韩凌的手停住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认错了吗。蒋理柔声软语的哄着,作为学生会长,其实他处理人际关系很有一套,咳
,实际上除了对付沈斯言他不行,对付谁他都很有一套。
现在我都坦白了,你也跟我说说你的事吧。蒋理四下看看,把翻过去的破沙发扶起来,自己坐了上去。
自己看吧。韩凌从不知哪个角落抽出一束报纸递给蒋理,自己坐上沙发的另一角。
蒋理不解地翻开报纸。
应该就是这一条了。
富豪韩xx的幼子失踪,有传闻小儿子是韩xx的私生子。
蒋理有些抓狂,韩凌是他儿子?蒋理虽然还是学生,韩xx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要论有钱,在东三省可能排头一
份。现在韩凌却跑出来做MB,这情形,怎一个乱字了得。
得,你这地也没法住了。蒋理合上报纸,你跟我回学校也不合适。我给你找个住的地儿吧,你先住下,然后慢慢
说。
蒋理在城南有套从来没住过的房子,有一年沈斯言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蒋理把韩凌带到城南的公寓里,从抽屉里又找出一把钥匙来丢给他。
安慰他说:这地儿不是谁想砸就砸的,估计能够让你躲一阵子。矮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有钱,不够花了跟我说。
韩凌接过钥匙掂了掂,死狗一样往地毯上一趟说:昨天来找我的是我哥。
在预算中的阴谋
我和我哥是天生的冤家,从出生就被划为两派。
也该着我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血型也不一样。
我大妈说我是野种,我妈说我哥是捡来的,反正我估摸着,我们俩有一个不是亲的。我的可能性大些,我长得像
我妈,一点和我爸一样的地方都没有。
我哥从小就特优秀,和他一比我一无是处。
基本上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的光辉。
我们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成了,这两妈更是疯狗似得咬。
那天老爷子又训我,我一急之下就说反正我不是你儿子,将来我也不继承你的家业,说着说着,一激动,把我喜
欢男人的事也说了。
当时就把他气犯病了。
然后我,我就跑了。
韩凌垂头丧气地说,后来你就知道了,外面很难混,我又不会什么,更怕他们找到我,就混进你哥店里做了MB。
本来我以为你哥能罩我,谁想到干了不到一个礼拜就被你哥轰出来了。
妈的,老子偏要泡他!泡不上蒋道,老子跟他姓。
韩凌提高嗓音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蒋理看着情绪忽而低落忽而亢奋地韩凌,深表同情。
孩子都被折磨成啥样了,跟疯子差不多。
不良的家庭环境,对儿童心灵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啊。
那你哥找你你为什么不回去啊?自家兄弟,优秀又怎么了,我们家不也一样,我哥挣钱我来花。
咱们俩差多了好不好?韩凌激动地说。
你看你,名校,学生会干部,前途一片光明,你是你们家的骄傲。我正相反,是我们家的耻辱。
得,就比我早起来一会儿,就把我的事儿全整明白了是吧?
嘿嘿,也不行,情报工作是我的特长。
韩凌倒底笑了。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说到底是一家人,你说你不继承就不继承了,你心里不也挺明白的,你后面可是一派人呢。
所以我才郁闷。
你不明白,我家里头
我们家里没一个正常人,我一辈子也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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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理跟韩凌交心的时候,沈斯言正对蒋道大发雷霆。
给你三天时间,把你男人弄走。你看看你喜欢一什么人那,我都还没跟小理一起睡过,他到睡过了。
他还不是我男人。
嘴真够硬的。好。沈斯言作势叫人。
蒋道拦住了他。
现在我能把他弄哪去?城南挺安全的,先让他住一阵子。
那就再派些人,城南对别人安全,对韩闯可不一定。我还真不明白了,你守着一个广袤的森林,干嘛非虎口夺食
去?韩闯是好惹的?
爷也不是好惹的。吃我都吃了,难不成叫我吐出来?
对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奔着牡丹花下去吧,我等着给你收尸。
你猜那俩小崽子琢磨什么呢?
沈斯言想了一想,满有把握的说:研究怎么给我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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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事早跟我说早就解决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就自己在黑暗里摸索了,真可怜。韩凌说。
解决个屁呀,人家两情相悦,针插不进,你也别掺合了。蒋理一提沈斯言就耷拉脑袋。
我看他们是放烟雾弹,我整天和你哥在一起都没看出他和沈斯言有什么暧昧。
得,他哥为什么要整天和一MB在一起,韩凌似乎是在讲玄幻小说。
我跟你讲,下药这招准行。
蒋理看看韩凌,貌似某人是下药以后被轰走的。
别看我,你和我又不一样。干脆!约好时间,我带蒋道去抓现场,两全其美。哎,我跟你说韩凌从口袋里往外掏
宝贝。
攻君出手了
周四的晚上蒋理正在阶梯教室猛K英语,沈斯言追命一样勒令他立即到学校门口等他。
韩凌的出现对于沈斯言的触动是很大的。
沈斯言不想自己和韩闯一样,喜欢了十几年,最后心上人却落到别人手里。
当然蒋理和韩凌不一样,但危机感同样是存在的,小理是那么的闪闪发光,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旁人的视线,沈斯
言心里有多紧张他,别人根本想象不到。
沈斯言原来的打算是等到蒋理出国以后,再向他表露自己的情感。
对于出国的事,沈斯言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蒋理了。他不走,他当然也不放心走。
两个人的事,沈斯言反复思量,唯有离开,是条最稳妥的路。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好过留在国内给
两家老人找难看。
但是韩凌的出现,使沈斯言的想法彻底转变了,与其等到那小坏蛋来给自己下药,不如立即吃了他。
蒋理有点纳闷,通常都是他找各种理由粘着沈斯言,沈斯言没事很少找他,这不年不节的,什么事这么急?打着
小鼓等在校门口,几分钟后,蓝色的海神潜游一样出现在夜色里。
上了车,沈斯言一如既往面带微笑。
蒋理自从拿到了韩凌给他的那包药,就一直在心虚,其实他压根也没打算用那包药,总觉得韩凌说的那套不靠谱
。可是那药就在他口袋里揣着,搞得他好像窝藏着犯罪证据,莫名的紧张。
轻咳了一声问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听见沈斯言答非所问地说: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什么意思?蒋理转着脑筋,有点不太敢相信。
车停进沈斯言公寓的车库里。
沈斯言轻轻推了推蒋理,进去啊,还不好意思啊。
蒋理来这间公寓,绝对不如蒋道次数多,差不多每次来这里,都又妒又恨地想,要是,哪天就我和沈斯言单独在
这里,要是沈斯言能亲亲我,那多好。
刚这么想着,沈斯言在他脸上亲了亲,推他进主卧的浴室:去洗澡。
北在哪?蒋理被沈斯言的一个吻电到无力,水都浇到他头上,他还在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不全是幸福的
感觉,想要的有一天突然要到了,心里除了甜,还有一点点淡淡的酸楚。
蒋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浴室门嗒地一声响,沈斯言进来了。
蒋理手忙脚乱地拿浴巾遮自己,沈斯言掩口轻笑:差不多就行了,都半个小时了,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哥,你先出去。蒋理低低地请求。
沈斯言心跳加快了一百倍,这孩子,有时会刻意诱惑他,可此时,他是如此的羞涩。
关上浴室的门沈斯言已经兴致勃勃,无意间的挑逗是最要命的。
蒋理穿着沈斯言给他准备好的浴衣,深呼吸再深呼吸,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只瞥了一眼床头柜的东西,蒋理就坐在床边,低下了头。
KY和DUREX。
沈斯言轻轻环抱住蒋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开始感到紧张。
这本应是水到渠成的一天,可是,也许蒋理紧张的情绪传染了他。
突然蒋理按住了沈斯言缓缓游动的手,低喘着,抬起头专注地看着沈斯言。
有棱角的眉头,深邃的眼睛,蒋理突然热情地一扑,用力抱住沈斯言就吻了上去。
就好像一只发情的小豹子,蒋理的唇舌攻击毫无章法,但满溢着热情,将沈斯言整个人都引燃了。
很快沈斯言就夺回主动权,两个人的嘴巴粘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做扩张的时候,蒋理又变得很紧张,沈斯言能感觉到他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宝贝,放松一点。沈斯言轻轻咬着蒋理的耳垂,他已经不确定自己还能忍耐。
蒋理看着沈斯言的眼睛,一刻也不肯移开自己的目光,那泓幽深的潭水,是他所有的勇气所在。
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一瞬间汗水就打湿了蒋理的后背。
一面喘着气,忍耐着,一面暗示自己,会好的,以后就会好的。
在涅磐一样的疼痛中,蒋理完成了他和沈斯言的第一次。
天光初亮。
蒋理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服,一面低低地说:哥,我回学校上课了啊。
沈斯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问:小理,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蒋理停下手里的动作,慢慢说:我想早点毕业,可以帮哥的忙。然后结婚。
最后那两个字轻轻的,却轰隆一下子震响在沈斯言的脑子里,仿佛又听见小小年纪的蒋理,蹒跚着追在他身后说
:多多,我长大了和你结婚。
反应过来时,沈斯言已经一个鱼跃将蒋理扑倒在身下,别去上课了,我们再来一次。沈斯言热切地吻着蒋理。
还有点疼啊,蒋理又想做又犹豫,沈斯言已经把KY交给他,这次你来。
大学生。我的药好用吗?韩凌观察着蒋理有点诡异的步伐问。
而此时,已经是周六。
蒋理同情那个不能出门的家伙,买了很多食物来充实他的冰箱。
好心遭雷劈。
蒋理摸出那个暧昧的小袋掷还给韩凌,没用。
怎么会?韩凌两眼放光,那你用得哪一招,教教我。
嘿嘿,蒋理开心地笑着,不告诉你。不过,别说我不够意思。我给你弄来了我哥公寓的钥匙。
天啊,蒋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叔子。韩凌拿着钥匙乐翻了天。那些春药还可以再用一次。
手段还真单一,蒋理看着笑得颠三倒四的韩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韩凌有了钥匙,简直如虎添翼,吹着口哨,照着蒋理说的地址,摸到了蒋道府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韩凌鬼鬼祟祟地拿钥匙开了门,打开客厅的灯,本来漆黑一片的屋子大放光明。
狂笑着在雪白的地毯上踩了几个脚印,直奔酒柜而去。
蒋道最喜欢喝的是红酒。选哪瓶呢?韩凌的手指从一瓶瓶猩红的酒液上划过。
就开那瓶85年的波尔多红酒好了。蒋道性感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韩凌不由得全身一抖。
蒋道忍笑,走上前熟练地取出瓶塞,斟了两杯酒出来,递给韩凌一杯:Cheers!
嗯,老公,人家要喝你嘴里的。韩凌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膏药一样粘上去。
蒋道很乐意地把嘴巴里的红酒分了一半给韩凌,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去,把你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
韩凌乖乖进了浴室,没一会顶了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只在下身系了条浴巾,一脸贱笑地往蒋道怀里贴:老公
蒋道从柜子里取出吹风机,顺手把KY丢给韩凌:你自己准备好。然后就专心给韩凌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