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上, 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的软弱,反正孩子总是爱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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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随风飘落,身后又传来唐吟的软语笑音。
“在想我吗?好不容易溜进来,就把背对着我-----------”
惑然望了窗外一眼,唐吟禁不住好奇得凑过身来,又道:“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梅儿?”
“吟哥,明日起你不可以再来了,哪怕雷菲偷偷放你进来,我也不可以再见你了--------”闭上眼睛,冷冰冰的
话从优美的唇边滑落出来。
“文狄,看着我,不要这样-------我不再吸引你了吗---------”茫然若失得吻上他闭得紧紧的唇,拥住怀里开
始发抖的修长身躯,唐吟清脆的语音也变了调。
“我------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你要我怎么办?”带着哭腔,又象猫一样粘了上来,湿漉漉的脸颊留恋
得摩擦着熟悉的身形,在他白晰的脖间舔拭着,小巧火热的舌头滑过柔弱的脖颈,引起身下一阵阵的颤栗------
“吟哥永远都吸引我---------”吃力得推开他的纠缠,不由得心头猛跳起来.
“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会试着做一个柳欣那样的人-------”
当唐吟惊诧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不解的困惑,他用细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黯然道:
“明日起,我会改用柳欣的名字,还有,我会试着去爱女人---------------”
“比如,那个梅儿姑娘---------”唐吟冷不防接口道。
“啪”得一声,响亮的一个耳光重重落到文狄呆滞的脸上,在惨白的脸上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
清脆的响声,让唐吟也愣在当地。许久,那双柔和细致的眼眸中才露出颓废沮丧之色,抚着脸沉沉道:“你可以
打我,但绝不能打柳欣,记住这一点--------”
“文狄,不要-----不要这样待我”清楚明白他的意图后,唐吟惊恐地哀嚎起来,“你要抛下同我的一切,去做
你的大英雄吗?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梅儿”晶莹闪烁的泪水盈满眼眶,无望得攀扯着他的身子,剧烈得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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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绝望的吻落上文狄表情僵硬的面颊,细索无望后终于恼怒起来。
“吟哥,嗯,哎呀”文狄痛得缩起身,咬牙压住滑出口的呻吟,无可耐何得喘着气,最后一次留恋得抚摸起唐吟
卷卷□乱在额边的黑发,温柔得抹去那亮丽脸庞上的晶莹满泪水-----------
“文狄是我一个人的-------”甜涩的缠绵悱恻中,唐吟拥吻着他强硬道。
“可柳欣不是你的,而是啸风楼的,梅儿的------”身下温柔如水的人截然道,击散了唐吟最后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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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唐吟仰起头看着自窗外清冷泻入的月光,猛得掐住他微微昂首的脆弱分身,死死一握。另一只手指深深
抵入他尚未开启的花蕾,在滑壁内点点寸寸得细细抚弄揉捏起来,直到碰触到某一个凸点时--------
“啊啊” 指尖一旋转,身下人便挣扎扭动着身子,费力得仰起细致白晰的颈部,粗粗喘息 起来。
抚逗着脆弱泛红的分身,一松一紧的挑逗搓揉他最脆弱的地方。
两处敏锐快感的席卷转瞬间就让身下僵硬的躯体陷入不可自拔的昏乱,逐渐软化下来---------
看见那双美目中露出迷离的眼神,艰难得喘息着,唐吟又将细小的手指探入湿润的菊穴的更深处,东一下西一点
的胡乱按压摸索起来,直到他修长的身体被挑逗得泛起阵阵菲红-----
“你嫌弃我了-----”喃喃自语的小人熟练得用指尖压向那个火热的敏感点,激起一阵热浪,洒落到手间-----
“啊啊啊”文狄艰难得呻吟起来,苍白的脸上被自己挑起的情欲染得菲红居然如此的诱惑--------
清清朗朗的月光撒在白晰的肤色上,交织这那抹菲红,美得让人神思目眩,被自己拉得松松散乱的黑衣慵懒得半
敞着,露出白晰滑美的肌肤,那几道为自己留下的疤痕,压下了那股娇弱之态,反而越发惹人爱怜。
“你赶不走我的”情不自禁陶醉在他倦怠忧郁的目光中,唐吟轻柔的抱起他亲吻起来,任何时候,那股恬静淡然
,高贵洒脱的气质总是能熏得自己迷恋不已------
“这次是不走不成了”
蓦然听见悦耳的呻吟后,如此一句毫无情义的话,温柔没半刻的唐吟皱起黑眉,微微叹了口气,顿了一下,突然
猛地向前一挺,将分身一鼓作气地推入到他的最脆弱处,完全没入其体内。感受到紧紧的甬道包裹住自己的炽热
,刺痛带来的神迷意乱之下,肉体敏锐而本能的颤抖收缩,向内拉扯着火热坚挺的欲望--------
“噢喔” 受到剧烈的刺激,唐吟也忍不住低哼出声,更猛力的摆动腰部,强硬得抽插将自己送入,这粗重的举
动使得甬道被贯穿得更为深入,挤迫出痛苦的闷哼声。
随之而来,另人目眩神迷的欢愉之火迅速吞没了二人。
几番缠绵,痛得仰首喘息的人,终于压住身下狂野的感觉,伶惜的抚着唐吟散乱的发丝,幽幽道:“你总是这么
粗野----------”
“我是很差劲,既没风度,又很粗暴”唐吟玩味十足地搓搓下巴,不悦道,话说了一半,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
狐疑起来:“是因为你的师傅,还是小月?”
沉默良久,神思倦乏的人才干涩得笑起来,坦然道:“我更怕对不起那个小不点儿,我喜欢他-----”
“通常口是心非的时候,你都会笑得很古怪-------”黑暗中,唐吟明亮的眼睛闪起隐隐泪光,黯然道:“你恨
他,所以连我也不要了--------”
正窘迫不知如何回答,窗外便响起蟋蟋嗍嗍不寻常的吵杂人声,只得将视线移向人声处,庭院里朦胧昏晕的灯笼
的火光映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影。
雷菲斯文谦和的声音低低响起:“唐吟,该走了,否则脱不了身------”
顾虑周全,心思 细密的人,顾足了二人的面子,不动声色得在窗外候着,不再言语。
听见他的呼唤,片刻前还怨气冲天的唐吟信心满满得耸耸肩,娇媚的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我不逼你,哪一天
回心转意,不再丢下我,哪一天我告诉你囚徒的秘密,否则有人会很惨------”
(37)故人之子
时光飞逝,永无停滞,镜花水月的碎梦,为静谧沉溢的啸风主楼横增了一股哀凉伤感之气-----------
掐指算来,从唐吟那夜离去前怨怼伤痛的目光中逐渐恢复,到勉强熟悉了“柳欣”这个新的称呼,已遥遥数
载-----
毕竟,柳战颓然衰老的眼神会因为这声称呼而徒然明朗;毕竟,去识着接受一个梅儿那样容色脱俗,清灵娇美的
人儿不是一件难事。
梭巡的目光中,须发半白的柳站气喘吁吁地一步一步攀上啸风楼,每每走上两层,便驻足喘息,似乎短短的五层
阶梯已把他筋骨累散。那强劲体魄中无往不胜的雄风会在离开战场的一刻烟消云散,徒剩下一个空寥寂寞的行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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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柳欣的早亡是义父心上的刺,终其一生都不会释然,撒手离去,他又如何承受得起-----------
见其急促得喘着气,累乏得挺不起腰来,柳文狄连忙抢下几步扶住他攀上楼来,恭敬道∶
“义父,派人传个讯息,我就会到,何必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温驯得低垂着头,沉闷的气氛中隐藏藏着一种让柳
战极其不快的抑郁,僵硬陌生的义子,既不同于往日少年离家时的倔强,又不似爱子遭逢不幸时的颓丧落寞,如
此隔膜生涩,恭敬得如同对一个外人---------
“还在怨我,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子更本没被如玉楼的地道困死。还好他爱惜性命,没有被我找到,不
然-------”
“是的,义父------”
柳战皱了皱眉,不甚满意得瞟向垂眉顺眼而立的人,目光扫向他俊逸面庞的一瞬间,心却仿佛受到重击--------
阅人无数,末了,居然看不透他的心思,这个温顺顽固,越来越被自己调教成名的“金毛虎”。
轻轻的将那个有点心不在焉的人拉坐到自己面前,柳战转了转眼睛,笑言道∶“声名赫赫的啸风楼主怎么会混来
‘金毛虎’这么个绰号,根本不像是你,到像是落草为寇的山贼首领-------”
“也差不多,不过我们武功高些---------”耳边轻飘飘一句话,噎得柳战一口茶水呛入鼻中,即刻变了脸色。
“瞧不起老夫的家业,你也得守着--------”柳战眯起眼看着他 ,晦言道∶“明日伏袭郎郡必定困难重重,你
还是留一点精神养精蓄锐,我不想见你缺胳膊少腿回来-----------
“实话实说而已,义父不要动怒-------”柳文狄耸耸肩,又恢复了淡漠状,“任何战斗,我都会尽力而为----
”
瞅见他他垂眸低吟,好似神游在梦中的混沌状,柳战暴怒的血液就抑制不住的乱流乱撞,沉沉挤出一句话道∶
“很好,如果你不留神死在外面,我就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了------”
看见他微微变色,如同被针刺到了最虚弱的痛处,先前被气得胡须乱战的老人满意得站起身,旋身离去。不论如
何努力,这个义子始终是同自己隔了一层,纵然柳欣这个亲切的名字仍然艰难得维系着这摇摇欲坠的父子关系。
好在还有个忙里忙外的雷菲-------打点一切。
一向高傲自负的老人最不能容忍的是辛苦建立的啸风楼被爱子轻视如无物,甚至与山野匪类同等高下,日渐空茫
的冥思双目更是惹人恼火----------
如果只是纯粹受自己胁迫而留下的人,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当然,除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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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微微的身影离去后,从幽思中回神来的人,漫不经心得回想起当日唐吟离去后,就迫不及待换下的那袭黑
衣------------那与过往丝丝相连的黑衣。
或许,随手套上的那件俗气金袍,是这“打不死的金毛虎”称号的由来---------
或许,当日套上白袍,自己便成了“打不死的白毛虎”,苦笑一声,复又哑然,如果日日看见那白色,会不会让
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唐吟白得透明的肌肤--------
好在啸风楼总是有数不尽的战斗,无穷无尽的杀戮,让自己繁忙,期间难有的空闲,梅儿的笑颜都会让自己无瑕
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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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昔,伏袭郎郡的战斗依旧结束在满目猩红之中--------
如同雷菲大战之后必然光顾红楼柳巷的怪癖,柳文狄则爱独上本郡闻名左近郊县的六玄灯塔。黑夜中融融散开起
伏在脚下的灯火,就像吟哥眼中的火焰星光,绚烂散漫,诱惑而奔放-------
有妻有子的责任,应该束缚住了那个不拘的小人儿,但愿幸福的感觉会抹去一切不堪的记忆--------
独立在这空寂无人的六玄灯塔顶层,感受到呼呼风声掠身而过,柔顺的长发被风扬起,飘飘然摇摆于万物之上的
感觉如此醉人,如至峰峦之颠的逍遥。唯有此时,不自知得微闭双眼,疲累绷紧的神经才能暂时得以放
松--------
高塔之颠,总是弥漫着一股脱离尘世的静谧怪异之气,启人幽思-----
这里是十分宁静的,除了清风送来的幽静鸟鸣,所有喧嚣都会层层退去,退到自己无需担懮的地方-------
暴躁冲动的吟哥居然守住了自己的诺言,整整七年再没有由啸风楼秘道潜入,一切如了自己的心愿,但是否沉醉
在和乐融融的天伦中,根本忘记了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私以为,早就承受过许多难以言喻的悲哀,应该坚强如铁,没成想,到如今才发现自己如此软弱,朝朝从噩梦中
醒来,惊魂未定,总 会不由自主地想念那个喜欢圈缩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小人,手指轻抚黑发的触感仍在,却已
人事全非,蔚然长叹,脚下也浮动起来------------
“别动,摔下去会连累我粉身碎骨---------”徒然间,身后陌生恼怒的声音截然响起,手臂一紧,已被不知道
从哪儿闪出的一人死死扣住,语声惊吓,攥紧的手掌犹自抖动着-------
“千万别跳------”趁柳文狄错愕之际,那人迅捷得抓住他,蓦地飞出一脚踢点在塔壁上,手中铁索,左右点击
数次,飘身而下--------
下坠之中,起伏的灯火,晕目恍惚,美幻美伦,荛有一番景致--------
当的一声后,那人将铁锁链盘回,诧异得发现救下的人,非但没有晕过去,反而睁大了眼睛,直定定看着那片灯
火--------
“穿得挺讲究的,遇到劫匪了?再不成,也不用自尽吗。”那年青人又扫了眼被自己救下的人,金色破烂的外袍
,血污遍布,神色恍惚,目光迷离像受了伤。一面打亮火折子,一面劝慰道∶“不过,中原强盗真多,这一路上
我就打跑了两伙-----”
“你并非中原人?”没有意料之中的道谢,那看似心境平缓下来的人,徐徐抬起眼眸,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救
命恩人”,浓密卷曲的黑色睫毛,白白的肌肤,高高俊朗的腰板,那双自信爽朗,反映出自己身影的大眼睛,居
然是墨蓝色的,让人想起那只已属小月的小野猫,脸上杂杂的毛儿,溜溜乱转的蓝眼珠,温驯而友好--------
“别想不开,找到李伯后,钱财我有得是,如果有燃眉之急,现下只有这些”那浑身摸索的人,狼狈得掏出一块
泛着五彩的石头,递到柳文狄手中------
手中之物,溜滑温润,质地坚硬。
“这太贵重,我不需要”冷漠声音带着几分惊讶,轻巧得推开那名贵无比的虎眼石,任何像猫一样的东西或人,
都没有力量去看,更别说揣摩玩赏--------
“我叫席夜楼,你是什么人?”生火忙碌之后,那黑发微卷,蓝目灼灼的“救命恩人”斜身坐着,抚摸了两下马
脖颈,冲着绚丽的火堆,悠然的开口问道。
又是一个刺客,连谎话都编不完整,席姓怎么会是外族姓氏?
费力得闭了闭眼睛,籍着黑暗的遮掩,柳文狄的右手缓缓移上身后软剑的剑柄---------
出乎意料之外,那叫席夜楼的人拔刀更快,旋风般银色弯刀使得密不透风将暗暗行近的数十人推挡在刀壁之
外--------
为什么又是个使银刀的,柳文狄皱了皱眉,突然听他大叫起来。“站在我身后”
呲呲数响,柳文狄面门一花,却是十多细长竹箸被劈面掷来 。
半空之中无法躲避,唯有右臂一伸,袖剑壁间一点,微一接力左臂急挥,劲风顿起,将飞箸拨得四下飞散,身子
尤如飘飘纸鸢,悠然滑翔而下-------
姿态优绝,宛如神仙步履,周围围攻者无不哑然,轻功如此,截杀是不太可能的了,待柳文狄高傲得扫视四周,
却发现那偷袭的小个手中尚有一半未曾射出那竹箸做暗器也太大了些,呼呼带风,想听不见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