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青天(出书版)下+番外 BY 寒月

作者:  录入:06-20

「其实说来也掺了私情。阿克斯曾是王,阿罗斯要坐上王位除了必要的几个因素外,阿克斯最好能够消失。」

「……该不会……」朵兰迟疑。

朋朋点点头,凝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朵兰瞪大眼,惊呼:「你是说?!」

朋朋抬头,月色被蔽,万籁俱寂,双唇轻吐:「报复了之后……月黑风高……杀人夜!」

日后阿克斯驾崩,其中实情也只有几人知道。

「……我看你轮廓有些天国人的痕迹?」

「是。我母亲是天国女子。」

「此后,你待何如?」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朵兰黯然神伤,他已没有亲人在世,独身一人,欲往何处?曾经,阿修特

是他的支柱,如今,徒剩他一人,又何如?

「那么……与我们一道走吧。回天国。」朋朋转身,向朵兰伸出手。

那晶莹的双瞳,不是谎言,一派真诚。

朵兰从未见过那样坦然的眼睛,受到蛊惑似的,他向前握住了那双手。当下,他终于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那种聪明才智、胆大心细与灵犀,才真是配得上阿修特─也许该叫他关山月了。

「朵兰,你记性很好嘛!这诀窍你都记起来了!」

「承蒙夸奖,是军师教得好。」

「……你还惦着他?」

「谁?」

「关……祈山月。」

「……渐渐的,也能忘的。」

「……没想到你甘愿退出。」

「面对祈朋,我自觉不如,况且祈山月眼中无我,我又何必去扰乱这一桩良缘。只要时间一到,属于我的那人自

然也会出现。」

顿了顿,朵兰忽然想起了山月为了拒绝他而写给他的信。

「真正的爱不必海誓山盟,对于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压抑自己的朋朋,对于无法再说爱的朋朋,我早已刻骨

铭心。无论过去或未来,都将如同现在,不再有一个他让我无法自拔。」

山月的口吻虽然轻,但这一字一句之重,他是明白的。

他也才发现─自己的爱,却没有山月与朋朋他们两个人的重。

那才是爱。

「那么……我能追求你吗?」

朵兰一愣,眼前的男人笑得天地无害。

「吶……好吧?」

良久,才回过神来的朵兰道:「慕容觉人,你……唔!」

唇被对方堵住了,所有言语被吞吃下肚,连同拒绝。

遗忘,是两个人的份。

忘情,是结束与开始。

─番外《朵兰的去处》完

番外─练习

宜县著名的小师爷,姓祈名朋,小名朋朋,个性是小事胡涂大事聪明但常常少一根筋,嗜吃,好男色〈爱上太守

大人〉,容貌俊秀,曾有被陌生人带回家的情形。

刻下,他正一脸胡涂地被某个男人牵回家。

然后,看着某个男人将他脱个精光放入浴池中。

两人赤裸裸的模样没有让他羞红脸,趴在池边,等待男人也一起下来洗身之时,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做的梦─

红烛泪,交杯酒,鸳鸯被,一宿宿。

人无成双,心岂成对,形单影只,独吊其影。

良辰美景,举杯独饮,怆然泪下,神随月辉。

感念之至,情觞之余,素手莹莹,攫获了这一滴清泪,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然后贴到唇边,轻轻一吻,倾注了耗尽一生也说不完的爱意、倾注了一世也道不尽的温柔、倾注了想将对方化为

自己的骨血的拥抱,只轻轻地,将它吻干,然后吞吃下肚,将它守在心的宝库,不准它外流、不准它干枯!

素手的主人举杯饮尽,却是哺过小师爷的口,那时半昏半睡只有一分醒着的小师爷乖顺地张口吞了下去,不知是

食髓知味还是情不自禁,竟双唇相碰、辗转吸吮,一时半刻竟也没离去,反而沿着那银丝滑下的角度追随着那完

美的曲线─

脸颊、颈项、锁骨、再来便是那因衣饰零乱而若隐若现的双蕊……

那人双眼骤得变深变沉,目光幽远,抬手轻轻抵在了小师爷的襟间,以中指指尖由锁骨中间划了道下,似爱抚,

缓缓地撩开了小师爷的衣襟,光滑带着醉酒红晕的肌肤就这么露了出来。

那人的呼吸变急了。

外袍……中衣……单衣……再来便是裤子。

那人将小师爷脱个精光,如火烧炽的眼神在小师爷身上逡巡,如一只黑鹰于上空巡视他的领土与猎物一般。

空气顿时变得湿热,那人深深吸了口气,却还是觉得有点闷、有点喘,但眼前的美景让他清冷的眼瞇了起来,不

再顾及其它。

那素手滑过身下的身躯,缓缓地探入身下人的私密之地,将那如同身子一样火红着的双腿分开,修长的指划着那

伏着的形状与秘密的门扉……

方回忆到这里,朋朋的脸飞红,却觉身后有个硬物抵住了。才要伸手下去抓,却被人从后头一把扭住。一回眸,

才知是男人的作祟。

「做什么?」

呆呆的小师爷仍不知大祸临头,身子扭了扭,见挣脱不开,只好继续趴在池边,像是一只上岸歇息的美人鱼。

「想了什么脸红?」

幽柔的嗓音靠在耳际轻扬,素手划着一道痕迹,似有若无的触碰,从耳郭一直到腰间,然后便是绕到背脊来回游

移,引起小师爷微颤方才停了手。

「没……没想什么……」小师爷红着脸说着谎言,怎么能让身后的男人知道他梦见了……真丢人!明明开场是悲

情,演变到最后却是一场春梦!

唉唉!莫不是他想……

想过了头?欲求不满了?

男人一手绕到小师爷的身前,温热湿润的身子也靠了上来,紧紧贴着,幻惑的声音又飘了出来:「……这次我会

温柔的……」

小师爷呆了呆,满脑子疑问:温柔?什么东西?

还未反应过来,原本作罢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前后夹攻。

停在腰际的手向下滑了去,探到水面下,小师爷紧实的腿间,中指与食指分开臀瓣伸了进去。幽暗的入口紧闭着

,手指带着热水去触,引得微微一开一缩,小师爷才惊觉男人的意图。

「你难道想……」脸蛋乍红一片,明显地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下手逗弄,不过这种程度的触碰,他便要呻吟出来

太羞人了!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发出一些低咽的声音。

「两情相悦,这很正常。」

「……可是……」闷闷的声音顿了一下,便是一口气倒抽。

那手指探进了甬道,带着水流,叩进那秘密的门扉。

「疼吗?」手指微微动着,并不急着占有,男人如是问着。

小师爷摇了摇头,不痛,只是感觉有些奇特。

那次在武定的云雨是急切的,除了痛外他便也无心去感觉什么,只是要作戏给埋伏在外的人看。之后因为两人都

受了伤,元气被损害得很惨,听从军医的建议能躺就躺,清心寡欲,便也没有更进一步……甚至连亲吻都没有。

这一次,还是他们回来后第一次的肌肤之亲。

男人轻笑一声,便是在小师爷的颈边吻着。手下的功夫也不含糊,技巧地捣弄,已经可以让那内径含进两根手指

。微微转动,有时屈起指节,有时或重或轻的按压,有时只是进出抽弄,只不过都是在寻找一个东西。

可当下,小师爷已被逼出声声的吟哦。

想逃,却早被发现,双腿被后头的男人撑了开,挤进一个身躯。

借着水的浮力,他已是半坐半站地靠在男人的腿上,无力地敞开下身,任男人的指尖来回动作。前方的疲软方才

已被男人弄得宣泄过一次,他迷蒙之余不由心想:这水还能洗身吗?而身后的微敞水流进入,是不是将自己的东

西带进自己的身体里?

至此,他不禁抱头低嚎,真是色情。

做出一个淡紫痕迹,男人才满意地离开他的颈间,旋即加重了指上的力道─正巧进得深,被他找到了那敏感的一

点。一压,那本伏着的身子惊跳起来。

「……不……不要这样……」小师爷半哽咽,这种感觉好陌生,他有点怕。

「痛?」

「……不是……别这样……」不是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在碰到的那瞬间,一阵酥痲窜上背脊再窜上

后脑,快如闪电,让他无处躲藏。

只是一次,便想再要更多。

他怕,他会沦陷。

「情之所至,不用害怕。」

小师爷方才听男人一道,便感觉体内的东西退了出去,虽然过程牵引出一阵悸动,感觉有些失落,但他还是松了

一口气。

下一刻,他却顿时瞪大眼,齿间才挤出一个「不」字,那方才被开拓过的入口挺入了一块灼烫的物体。

「脚别用力,别夹着,我晓得你紧张,放松,我便不会伤到你。」

男人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哄着,他却怎么也无法放松─疼啊!

男人有些无奈,「……才进去一半……」自喃的同时也扶着小师爷的腰,缓缓抽送起来。

「……啊……」体内被胀满的感觉越发明显,湿润又高温的摩擦感源源不绝,刚被进入的疼痛已经消失,剩下的

便是一种名叫「舒服」的感觉。

被男人带领着攀上顶点,已是全身虚脱,软软地趴在池边。男人一见,正是大好时机,用力一挺,剩下的半截全

数进入小师爷的体内。小师爷猝不及防,连呻吟都无法喊出口,抓着光滑的地面也找不到施力点。

于是,他任由男人深深顶入甬道后再浅浅地退出……一深一浅,一送一抽,净是温柔。虽然强势,却不霸道。柔

软的内壁已经习惯,令人爱怜的纠缠在两人的下身展开。

温水被带进内部,使男人的进出更加容易。

温柔的动作缓缓加快,半坐在男人身上的小师爷被顶得一起一落,落下时正好是男人进得最深的时候,速度加上

重力,小师爷是舒服地只剩猫叫般的低鸣。

脑袋一片白光闪过,他才明白……原来这就叫做快感。

小红与小蓝红了俏脸立在外头,手上抱着干净的衣物,偷偷交易赌金。

「妳瞧吧,若非不能忍耐了,大人又怎会光天化日无端地带着朋朋就这么回府来了!还一回来就进到这浴池!」

小红道。

小蓝又偷听了一下,道:「嘻,朋朋的声音真好听。」

之后,两名女子相视一笑,同行而去。

反正,她们家的大人大概还要好一阵子呢!

「原来你早有打算。」小师爷乏力了,软软的声音道。

「我们经验都浅,该要常常练习才是。」意犹未尽地缓缓摩擦着。

「……唔……好……」红通通的脸蛋埋进自己的双臂间,小师爷低声答应。

反正,他也很舒服……

─番外《练习》完

番外─旧时的情谊

爱,是怎么发生的呢?

「临哥哥……临哥哥……」

王府里,时至正午,恰好是用午膳的时刻,而祈临与关山月的课也刚好上完,才刚踏出书房,就闻一个沙哑稚气

的娃娃声从远方传来,配合着咚咚咚急跑的脚步声,一个小小的鹅黄色身影摇摇晃晃地扑了过来。

祈临与关山月对视一眼,失笑,正要迎上去,那个小娃娃却脚步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撞断两根漂亮的小牙。祈

临一惊之下,脚才一跨,眼前却已经有个白影飘了出去。

等他回过神后,那个黄色小娃已经在某人的怀中,就着某人的衣服擦着满脸的鼻涕眼泪了。

「怎么了?」清冷但仍带着童音的白衣少年问着,语气柔软,充满了呵疼。

祈临见状,笑了笑,也忙凑了过来。

「怎么哭成这样?不是逃课跟阿里他们出去玩吗?一会儿就回来了啊?」见小娃娃的黄色小衣已经湿黏黏的,祈

临掏出帕子小心的擦拭脏兮兮的小脸。

「……你的脸颊怎么红成这样?」看着小娃娃的双颊异常嫣红,关山月的眼黯了下来,里头有着火苗在跳动。

「……呜……阿里他们……我的球球被阿里他们抢走了!」一提起仇人与伤心事,小娃娃又嚎啕大哭起来。

黄衣小娃所指的球球,正是日前见黄衣小娃与他们一起习武却反伤了自己后,祈临与关山月一起做的球。

那颗球由竹藤编成,里头空心,还藏了另一颗小球,小球中再包着一个铃铛,只要稍一摇晃,铃铛的清脆响声便

会铃铃作响,小球也会跟着转动,很是怡人。

祈临与关山月做此球的用意,是要让黄衣小娃在床上养伤时不会感到无聊,因为他们不能一直陪在身边,所以以

此球代替,成了他们的分身。

直到黄衣小娃的伤好后,可以下床了,他们也常见他一个人抱着球玩,更是常常球不离手,连吃饭净身都得一起

带着才行,可见他有多喜爱这颗球了。

「你怎么没抢回来?」关山月说话的当时,已经抱着小娃往房里走了。

「有啊!可是他们打我……」他委屈的又掉泪了,小手摸摸自己的脸蛋,还刺刺痛痛的勒!

「他们打你?」关山月的脚步顿了顿,鹰眼瞇起,「打回去了吗?」

黄衣小娃点点头,「打回去了,可是……他们又打回来了……还把我推倒,差点就掉进大沟沟里了!」所以他才

会一身脏兮兮。

「没有再推回去?」关山月又问。

祈临在一旁哭笑不得:他这是在教朋朋做坏事吗?    「没有,可是我踢了阿里一脚,阿里就跌倒了,然后抱

着他的脚大叫……」黄衣小娃说到这儿,面露恐惧,声音又带着哽咽了,「怎么办……阿里的脚是不是被我踢断

了?」

「你是因为这样哭着回来?」

「嗯……」

祈临叹了口气,摸摸黄衣小娃的头道:「没有的事,你可能只是踢到他的痛处。」

「是啊,最多不过是骨折,几天就好了。」关山月又补了这一句。

「呜……」他小小的身子一震,又要哭了。

「山月!别吓坏朋朋了!」祈临轻斥,接过小娃娃,「大哥带你去沐浴,瞧你这身脏兮兮的!」然后,给了关山

月一个眼色。

─你知道怎么做吧?

关山月挑眉,不知是谁才是教坏小孩子?

「球球……」浓浓的鼻音,念念不忘他的贴身之物。

「等等就拿回来了。」

「……嗯……」他小小的身子趴在祈临的肩上,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关山月,眼睫上的泪珠闪闪发光。

关山月微微一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个地方被融化了,暖暖的,就像是冬日好不容易出现的太

阳。

朝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小人儿挥挥手,转身,面色一凝,往府外去了。

「王爷,你要为我们家阿里作主啊!」

大厅上,一个妇人穿金戴银显然是个贵妇。贵妇有贵妇的气质,然此时她却是哭天喊地,叫爹叫娘,身旁一个左

脚包着白布的小男孩,傲慢地瞪着与他同年龄的另两个男孩。

王爷哼了一声,严厉的视线转向他乖乖的三个儿子,低沉一喝:「朋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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