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爱+番外(双性+生子)上——风轻扬

作者:风轻扬  录入:06-16

门外子健酒气熏天,已然醉得不省人事,子明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回来的!刚一进屋,子健就呕了一地,子明只好先扶他上床,再来收拾屋子。子明身子本就酸软无力,等他把子健托上床,就累到脱力。

人家都说酒後吐真言,子明试著问子健说:“子健,告诉我,你遇上什麽事了?”

“他们都嫉妒我!他们要毁了我!”子健一边嘟囔著,一边还要呕。听到毁字,子明身子一颤,看来弟弟是遇上大事了!休息了一晌,子明稍稍缓了下体力,就立即去打水给子健擦脸。

子健又吐又闹的折腾到後半夜才沈沈睡去,床上,地上,子明身上,尽是子健呕出的污秽。从子健的只言片语中,子明有了些大概的印象,这件事的起因和子健的导师有关!

子明收拾了一下屋子,好容易熬到了旭日东升,就再也忍耐不住,拿著子健的手机拨通了他导师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子明不自觉的挺身坐正,紧张的道:“喂,您是汪子健的导师吗?您好,我是他的表哥,他昨天来找我,看来是遇上什麽坎了!我能问一下详情麽!”

老教授的睡眠被打扰,本想发下脾气挂上电话,可转念一想,他还是把事情讲清楚的好,省得子健那混账乱说话诬陷他,众口铄金,老教授最在意的还是颜面。忍著满心的不悦,耐心的给子明讲述这几天的事情。

子明越听越心凉,尤其是子健的导师说,子健干出了那种事,不可能再在医疗界立足时,子明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对方态度谦和有礼,老教授越说越兴奋,想把平时的郁闷都倒给对方,滔滔不绝的说著子健平时是怎样的恃才放旷,这次又是如何的草菅人命,末了还评论道:“子健著孩子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尽管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可是他做人太失败了!天才这种东西果然是双刃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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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总是让著他,任他胡来!如果他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就可以胡作非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是父亲去世前不久曾经和子明说过的一句话,如今又突然蹦进了子明的脑海里,挂上教授的电话,尘封许久的记忆,徐徐再现。

子明记得,在子健小的时候,母亲经常把子健放到身前,教他画画。子健很聪明,总是画得很好,母亲就夸奖他,还亲吻他的小脸蛋。子明也记不清楚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父母不再夸奖子健,有的时候甚至还会责备他。

那时还是孩子的子明根本搞不清楚个中原因。子明只记得,子健责备他时总是说:“父母这样对我都是因为你!是父母心中只想著给你攒手术费才会忽略我的,父母一直都是爱你多一些!”

子健说的子明无法否认,父母一直辛苦的劳作确实就是为了让他有朝一日可以成为正常人。子明想弥补对弟弟的亏欠,可他能做的只有更加周到的照顾弟弟!子明希望能把自己的爱,连同父母应该给弟弟的爱,一并都给子健!

他是这样做了,可是却被爸爸骂了!子明还没来得及理解爸爸话中的真谛,父亲就倒在了店里,永远的离去了,自责从此吞噬了自己。突然失去丈夫的母亲曾一度消沈,好不容易走出来,那该死的车祸,又让母亲躺到了床上,连话都说不清楚!子健的责备,内心的自责,让子明开始舍弃自己,一切都依了弟弟。

把事情一件件的想清楚,就是子明幡然醒悟的时候,他总是不愿意回想过去,甚至这十年来他都没去看过父母,总是觉得无颜面对!然而现在,子明突然发现,就是这份自责,害了自己也害了弟弟!不知他现在醒悟是不是还来得及!

趴在子健身边,子明小声道:“原来我们都错了,子健你可知道,爸爸妈妈是爱你的,他们对你的爱绝对不会比我少!只是那时我们都小,理解不了他们的爱而已。”

抚了抚子健额前的头发,子明又接著说: “子健,对不起,是我错了!外面大家都在夸赞你,惯著你,回到家,我还是傻乎乎的什麽都依著你,子健你可知道,天才也是人,你不比其他人高级,你也有缺点,你也需要别人的帮助,你也要学会爱别人!我把父母对你的爱弄得一塌胡涂,从现在开始,我要全部还给你!”

子明坐在床边,心中只有两个字──存钱!那老教授说不会再有医院会雇佣子健,那麽他就自己存钱给弟弟开医院!不过在这之前,子健必须要从天才变成人!

子明想著,父母考虑的大概是,从自己做起,把子健当作普通孩子来看,严厉的教育他,泼一盆冷水,浇灭子健还未成型自负。那时子健还小,这麽做也许还有用,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虽然不忍心,但是子明还是决定让生活拔去子健身上过度的自负与傲慢!

快到中午的时候,子健醒了,子明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问:“子健,回家吧!秋惠会担心你的!”

“担心?那女人才不会,我们离婚了!我以後要住在这里!”子健一边揉著涨痛的头,一边说。

“为什麽离婚?你们到底怎麽了?”子明嘴上这麽问,心里想著的却是,看来房子没有了,他要存的钱又要多一些了!

子健这回倒是格外的听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的描述了一边,语气一如既往的自负,就连那个无辜的生命他都不承认是自己的错。说到最後,子健还用傲慢的语气跟子明说:“我其实可以不留在这里,你决定吧!”

“你留在这里就好!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这句话是子明发自内心的,因为他听到了弟弟佯装强大下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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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健在家中休息几天後,就决定出去找工作。他对工作的态度倒是乐观,觉得凭借自己的能力,总会有一家医院肯收留他!可奔走了几天之後,子健开始恐惧,他发现就算最小的医院他都难以立足!

子明一直默默的关注著弟弟,心里一直都在捉摸,自己今後要如何对待子健?温和还是严厉?父母可以先於生活,严厉的对待子健,可是自己搞砸了父母的苦心,那麽现在生活已经严苛起来,那他要怎麽办?

子明握著杯子,坐在桌前,一边考虑著今後,一边等弟弟回来。现在已经过了九点,子健估计又去喝酒了,这次他回来,自己是要骂他还是继续沈默?不知所措的子明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为人父母是这世上最高深的学问!原来他不觉得,现在倒是深刻体会了!

子明还没理出头绪,喝得烂醉的子健就回来了。子明扶他上床睡觉,他却又把子明直接压倒在床上。就在子明犹豫著应该反抗还是就范时,子健就已经把自己的肉棍插进了子明的身体。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当子健发泄完毕进入梦乡,只有子明独自忍受著身体的疼痛,低声骂著自己无能,心里继续想著今後要怎麽办!

第二天,子明身上难受,躺在床上起不来,子健那边也没有动静,子明以为弟弟还没睡醒。中午的时候,子明终於可以起床了,他先去厕所清理了自己的身体,後到厨房去做午饭。

去叫子健吃饭的时候,顺著阳光看过去,子明清楚的看到弟弟脸上的泪痕。子健的眼泪刺激到了子明,也是这一瞬,子明决定了,就让生活去教训子健好了,他还是不要了!若是自己也严厉了,弟弟岂不是太可怜了!

子明把饭摆在弟弟的眼前,轻轻的唤了几声就离开了。子明躲在屋外,看到子健起来吃饭,心情总算轻松了一些!子健在家里躺了一天,第二天就又出门了,傍晚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兴冲冲的告诉子明说他找到工作了!还骄傲的说就算不做医生,他也可以成功!

子明也很高兴,还特地做了几道好菜,祝贺弟弟找到工作。子明知道事情不会很顺利,但也没想到会这麽快,上班後的第一天,子健回家还很高兴,第二天就开始发牢骚,第三天,就已经辞职不干!子明还没问理由,子健自己就嚷道,让我去打杂?他们做梦!

之後子健又陆续找了几个工作,都是没超过一个星期就辞职或是被辞退。子健开始消沈,在家越来越沈默,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还经常是醉熏熏的。每当子健喝醉了回家,子明就尽量躲著他,若是不幸被他按倒就又成了他发泄的工具!

这些日子,子明情愿弟弟躺在地上睡著,也不轻易的去扶喝醉的子健,最近那些熟悉的症状接连出现,子明不得不怀疑自己又有了孩子。拖著睡熟的子健回到床上,服侍他躺好後,子明自己也赶快躺下,心里祈祷著能睡个好觉。

子明一觉睡醒,屋子里依然漆黑一片,拿过身边的闹表,原来只有两点半!子明叹了口气,今晚又危险了!无奈的躺回床上,子明想,不是说怀孕之後会嗜睡麽,为什麽他偏偏还失眠呢!

躺了一会儿,子明便待不住了,他觉得这样下去很浪费时间,於是就爬起来写东西,为了多攒一点钱,他又开始写一些的商业文章了!

大约天快亮的时候,子明又有了些许困意,他哪敢慢待,马上就躺回床上,能多睡一会儿也是好的。这次子明很快就睡著了,等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闻到屋里有烟味,子明大惊,以为什麽著火了,猛然抬头一看,竟然看到子健坐在床上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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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时候学会吸烟了?”子明惊异。

“我一直都会,只是原来做医生,不想让病人闻到身上的烟味而已,如今不做了,也没什麽好忌讳的了!”子健平静的说。

难受的劲头儿又来了,子明等不及子健说完话,就急匆匆的去了厕所。子健熟视无睹的依旧坐在床上吞云吐雾。

大约到了下午三四点锺,子健换了衣服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两点,浑身的酒气呛得子明又吐了一阵。此後的几天,子健都是快傍晚时出门,天快亮时回家,混沌著眼神,满身的酒臭!

这几天下来,子明也开始发愁,他要怎麽劝导弟弟呢?该劝他重新振作起来呢?还是和他一起咒骂世道的不公,让他觉得自己没被完全抛弃,至少自己还是爱著他的!子明一时也理不出头绪,看了一下挂锺,又快十二点了!尽管知道子健接电话的可能性不大,子明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打了电话,想问他现在在哪里,什麽时候回家!

依旧还是嘟嘟的声音,子明挂上电话,只好自己先睡了,他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子明已经可以确定肚子里又有了新生命,从这个月初开始,子明明显的感到肚子在长大,里面的孩子似乎也有了动作。

难得的一觉到天亮,子明睡醒後,发现子健还是没回家,子明很担心,拿起电话给子健打过去。这回不再是永远的嘟嘟声,子明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女音“喂喂,您好,请问您和汪子健是什麽关系?”

子明迟疑了一下,道:“我是他表哥,请问......”

“哦,是这样的,我是第三医院的护士,您的表弟在今早五点锺左右被送到了我们医院来!”

“我弟弟怎那麽了?”子明著急的打断护士的话,手里紧紧的攥著手机。

这种情况护士小姐已经见过很多,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松了口气。如果病人家属不担心,他们就要担心了,要是病人没人要,他们如何收回治疗费!“先生,您不要担心,令弟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折了一条腿,请您尽快到医院里来,医生会和您详细说明的。”

子明放下电话就准备去医院,心里一紧张,恶心的毛病就又犯了,趴在厕所里吐了又吐。心里越是著急他吐得就越厉害,身体软得像面条,根本站不起来。欲速则不达,子明揉著心口,让自己放松,坐到马桶上休息了下,等身体好转了,就拿上钱去医院了!

子明先到了病房,看到睡在床上的弟弟,心痛得就快滴血,嘴里不停的念叨:“这是怎麽回事儿?这是怎麽回事儿?”

子健的左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还被吊了起来。头上包著纱布,隐隐的有血渗出,脸颊上还贴著几个创可贴,嘴角,脸颊,眼角还有数块淤青。

“先生,病人还在睡觉,我们先去医生那里吧!”打断子明自言自语的唠叨,护士小姐提醒他说。

子明回过神,只有见了医生才能知道子健发生了什麽。坐在医生面前,医生拿著病例本,跟子明说道:“病人是被警察送来的,好像是在酒吧里跟人发生了冲突,出来後被一群人围著打,头部被钝物击伤,缝了三针,脸上身上都有淤青,最严重的是腿伤,是用钢棍之类的凶器打断的!”

医生的话让子明几乎晕厥,天啊!自健到底遇上了什麽事!不过发生了什麽现在已经不再重要,子明关心的是弟弟的健康,问道:“请问,我弟弟会不会留下什麽後遗症?”

“嗯,这个,就要看照顾得好不好了!病人这麽年轻,最好不要留下後遗症。所以我建议,打石膏的时间长一点,谨慎一些,毕竟病人太年轻!”

子明感激的点头,随後他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於是问道:“我弟弟要在医院住多久?”他的肚子就要大了,子明真不知道该怎麽办!

“要完全恢复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子明机械的重复著,整个屋子仿佛都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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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没事吧!”医生见子明身子虚软眼神迷离,不禁担心的问。

“啊,没事,昨晚上弟弟没回家,我一直担心,没睡好而已!”子明慌忙的解释。

“那您去住院部缴费吧,估计病人要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月!您可以先去缴半个月的钱,剩下的等出院的时候一并结清!”医生一边敲著收费单据,一边给子明解释。

“只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月麽?不是要三个月才可以恢复吗?”

“恢复需要三个月,但是不必都住在医院里,没有必要!而且医院的床位也有限!”医生把缴费单递到子明的手上。

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子明顿时轻松不少。只一个月还不会太明显,只要他小心一些就没有问题。子明缴了费回到了弟弟身边,到了下午子健醒了过来,就有两个警察过来找子健录笔录。

子健慢慢的描述著经过,他在pub里跟混混发生了口角,出来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堵在拐角处,子健一直很平静的说著,说到他挨打的经历时,警察都惊讶不已。

子健道:“他们之中的一个身高大约180公分,体重在75公斤的最先向我发起了攻击,他击中的是我的右腹部,估计造成了瘀伤但并不严重。後来他们一群人见我并不擅长打架就一哄而上了。其中的一个身高170公分左右,金色头发,约25岁的男人下手最重,我额头的伤口就是他用砖头弄伤的。从流血量来看,伤口估计有两厘米长,贰拾毫米深。其余的人基本都是起哄,并没对我造成实际的伤害,我身上的瘀伤大多是他们造成的!”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问道:“请问汪先生,您是从事的是什麽职业?”这种混混打人的事件他们接得多了,但审到最後最多也就是拘留半个月。原因很简单,当事者普遍都是惊吓过度或者抱住了头部避免更严重的伤害,如此一来谁伤害了他们,统统都说不清楚!这样一来犯事的那些混混就占了便宜了,以至於他们越来越嚣张。

“我现在没有职业,後面就是跟我发生口角的男人拿著棍子过来了!那人身高173公分左右体重50公斤上下,留著现今比较流行的发型,细长的眼睛,尖下巴。当时环境太黑他没有太接近我,不过从衣服和身材上判断,我确定他是和我发生口角的人。从棍子敲在身上的疼痛程度来看,那应该是钢棍,或以钢为主的合金。他一共敲了三下,力道是渐进的,我的腿是在他敲第二下的时候被弄折的,他们听到了骨断的声音,得意的笑了,还追加了第三棍!之後他们从我身上拿走了钱包和汽车钥匙,不过很遗憾,我的车停在另一间pub的停车场,而且钱包里也没有多少现金,他们走後不久警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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