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雁的爱情 下——出尘埃

的盒子、袋子摆满了整个柜子，床上还有两个最大的盒子。我也不管里面状的什么，打开就吃哇，与过年在家的糕饼相

比，是别有一番风味呀！
吃饭啦！你们两个在干啥？干妈已经叫到第四遍了，我只好出来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满了菜，可我一口都不想吃，因为

我的肚子已经没有空处了。小眉！吃饭！没听到吗？干妈又在叫眉姐姐。人家不想吃，非要叫呀叫的眉姐姐出来了，一

脸的不情愿。
怎么了？不想吃饭？干妈莫名其妙地看着眉姐姐。是刚才躲在里面吃饱了吧？哥哥笑了起来。吃什么了？干妈还在问。

你的宝贝女儿吵了一个年下，要吃她周妈做的糕饼，现在糕饼来了，你说她吃的什么？干爸一边倒酒一边笑。怪不得好

了，不吃饭就一边玩着去！干妈的这句话犹如特赦令，眉姐姐立即就逃向自己的房间。我赶紧叫了声眉姐姐，跟着她也

逃了。
小瑜，你怎么也干妈在后面追着喊。你的宝贝儿子也早就吃饱啦！是干爸在说话。接着就听见干妈在叹息：小东西们做

那么多饭在眉姐姐即将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又听到干爸说：来！小彦，叔就等你来喝这瓶‘茅台

[第101章]悲哀的高三(1)
十天年假，对我来说如同睡了一觉然后醒来那么短暂，快乐而轻松的感觉聚在心头还没来得及散去，初七的晚上我就随

着铃声跑进了高三(1）班的教室同学们个个衣着光鲜、精神焕发，全然不是去年放假时的那种人未老、心先衰的颓唐样

子。
喂，是和你那迷死人的干姐姐一起过的年吧？哥们把那个干字说得格外重。不是，我回家了。哎哟！夫妻双双把家还啊

！哈哈我不想理他，就要走开，却被另外几个围住了。老实交代，有没有跟你干姐姐那个说着他做了个亲嘴的动作。你

们！我生气了，使劲一推，包围圈总算缺了个口，我就从那口里钻了出去。接着就听到他们的暴笑，经久不息。
我拿起课本想看，可刚翻了一页，书就被从脑后伸过来的手抓跑了。谁呀？我扭头一看，是后排的兄弟。先别忙着学习

，我告诉你一个绝密的消息！什么消息？我懒懒地转过身、趴在他桌上。你仔细看看，我们班谁没来？兄弟贴着我的耳

朵说，说完了就看着我，然后眼睛向四处瞟了又瞟。谁没来？好象都来了呀你再仔细看看！兄弟好象没有了耐心，指着

第四组第三排靠墙的那个桌子。哦我看到了，桌子空着。
知道谁没来了吧？是谁呀？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没劲！是H！哦！我终于想起来了，H是我们班许多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的男生中最突出的一个。他怎么了？转学了？不是那是什么？他嘿嘿他跟他女朋友在外面开房间，被警察逮住了啊？我

虽然不太明白开房间的意思，但对警察还是很了解的。
现在呢？现在？谁知道？许是在看守所里蹲着吧我的天！嘿嘿，是那小子活该！那他女朋友呢？肯定是关在一起啦！笨

！啊！我无法想象被关起来的感受，但是我却感到莫名地恐惧。砰紧闭的教室门突然被人撞开，把我吓了一跳，赶紧扭

身去看是哪个闯王来了乖乖！是H！
你不是说他被关起来了么？我看着H匆匆走到他的位子上坐下，慌慌张张的在大大的书包里翻。恩许是刚放出来吧兄弟侧

着眼睛看着H，小声说：你看，他在咳嗽，一定是在看守所里冻的我仔细一看，果真在咳嗽呢。
周瑜！你要干嘛！兄弟想拉住我，可是我身子一斜就躲开了。站住！兄弟的声音忽然变了。我也不管他，三两步跨H的桌

子边你感冒了？我盯着H的脸、H的眼睛。是的怎么？很奇怪吗？H看着我，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新年愉快。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恩？H一副迷惘的样子。你在里面呆了几天？我尽力不提到关字。什么？H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没有耐心了，就脱口而出：你和你女朋友在外面开房间，被警察逮住了，然后周瑜！你！H忽然站了起来，眼睛里冒着

火，谁告诉你的？说！
我转身想逃，可H抓住了我的衣服，你小子不可能编出这样的瞎话！说！谁告诉你的！你放手！哥哥给我买的新衣服被他

拽得要破了，你别拽我的衣服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好，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造的谣！H终于放了我、放了我的衣服

，但是他从桌子上操起一本大书，手一扬，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我那兄弟的头上。
我很受伤地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上好一会才又拿起课本来看，可后排的兄弟又和其他人侃起来了不知道又在造谁的

谣，我实在是不想再惹火烧身，就捂住耳朵专心看书。可是，同学们都在争先恐后地讲述着各自在那十天里的见闻，激

情像海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淹没了整个教室、也淹没了我。坚持着看了一会书，我终于被那海浪卷入大海深处我丢

了书本，不管是男的女的，抓住一个就闹起来。
梆梆梆一阵沉闷却极具震撼力的声音从黑板处传来，喧闹顿时降低了8度。你们这是在上自习吗！啊！一句用字不多却很

有力度的话从久违的班主任嘴里说出来，喧闹顿时消失殆尽。
短短的十天年假，却让我样成了一个坏习惯刚下第二个晚自习，我就困得要命，后面两个自习我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

去做什么思考题；而且早上起不来，因为过年都是太阳不出来我就不起来，可现在5点30就必须起床。每次都是被哥哥连

掐带打的才勉强爬起来，可起来后东倒西歪、四处碰壁。到了教室，屁股一挨凳子就想睡。上课我还老走神，因为在我

的大脑中回旋的一直是过年的欢乐景象，抹都抹不去。
眉姐姐也够戗，每次吃饭，她都没精打采、哈欠连天、涕泪交流，而且她的哈欠具有传染性，她一个还没结束，我就开

始了。哥哥倒还好，虽然作息时间和我一样，却没听他说过好困之类的话，所以我和眉姐姐一打哈欠，他就笑着说大烟

鬼的烟瘾上来了。
有些同学啊班会上，杜老师语重心长地教导着，不要只想着吃、只想着睡、只想着玩，应该想想四个月后你该何去何从

？难道你就只想上个省一类的大学，就没有更高的目标恩？我赶紧低下头、把脸埋在书页里，因为杜老师说的是我，因

为我在周记上写了一首词过年好，糕香饼儿甜，锅里鱼儿跳得欢。日日酣睡到三杆，夜夜新花被里眠，能不忆过年？而

且我还加了个后缀此情留待成追忆。
也许是班主任的话刺激了我吧，我开始担心起来像这样晕头晕脑、不思进取，怎么能搞好学习呢？何况现在是高三的冲

刺阶段，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量，如何能冲到最前面如何能冲开北大的校门呢？眉姐姐好象也很为自己的前途担心，每

次看到她都是愁眉苦脸的。干妈更是担心，说我们这个样子只怕连普通大学都考不上，好几次气得拿筷子敲我和眉姐姐

的头。
哥哥每次都是笑着拦住干妈下落的筷子，他说这几天是过渡时期，打也没有用，过了这几天，不需要打就会好的。干妈

还是比较相信哥哥的话，不打了也不吵了，只专心地为我们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可是我的瞌睡并没有因为哥哥充

满鼓励的话而减去半分、我的焦躁也没有因为干妈可口的饭菜而有半点平息。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我没等哥哥掐我屁股，确切地说是没等那个小闹钟响，我就醒了，匆匆刷完牙、洗完脸，在

下楼时忽然想起应该去叫眉姐姐，可刚一转身，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眉姐姐就在我身后，她急着往前跑，没想到我会

转身。
我下定决心，收了一切私心杂念，力争做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于是乎，我早早地起床，可杜老师比我更早因为他要在

教室门口看谁来得最早、谁来得最晚；于是乎，我忙忙地写作业，可杜老师比我更忙他要忙着去找更多的作业、批改更

多的作业，同时还要统筹安排其他老师的作业量。以前只听老师说要和时间赛跑，可我现在只想和班主任赛跑。
终于，在和班主任赛跑了两个星期后，我心底珍藏的那点过年的快乐、随着课桌上雪片一般飘落的试卷一起交给了各科

老师。仔细观察一下其他同学，他们也都走出了曾经的欢乐，奔向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第102章]悲哀的高三(2)
在没有进入高三时，我就知道高考前一个月学校要组织一次全面的体检，地点是在曾经给我做过手术的人民医院。我很

担心自己的身体，怕过不了这一关。可哥哥说历来检查出有问题的都是些考大学没有希望的学生，像我这样的，是断然

不会检查出一点点毛病的，因为学校早就跟医院打了招呼，到时我只要去就是了。
到了这一天，我兴冲冲地跟着大伙一起往医院跑，可刚到医院门口就被哥哥叫住了哥哥要带我去体检。不是走走过场么

？怎么哥哥还要亲自陪护呢？但是，哥哥没有给我发问的机会，他拉着我这个科室那个科室不停地跑、不停地做检查。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被检查出什么问题，所以就把这次体检当做一次难得的放风在教室里禁闭了几个月，做梦都想逃出来

，虽然这个地方充满了各种不太习惯的药水的味道，但我还是感到很舒畅很惬意。
检查的结果，有几项让我很泄气身高168厘米(虽然医生说我才14.5岁，这个身高不算低，）；体重44.5公斤(虽然医生说

是因为高三压力太大，等毕业了我一定会长胖）；视力：左眼睛0.1、右眼睛0.2(虽然医生说我这也许是假性近视，高考

后抓紧矫正是有希望恢复的）。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哥哥后面，刚来时的那个高兴劲儿一扫而空。
已经有同学做完了全部的检查，陆陆续续的向大门走去他们可以回家或者回学校等着吃午饭了。哥，检查完没有？我肚

子有些饿了，看着别人走，我也想走。急什么！哥哥一拉我的手，进了电梯。
电梯在7楼停下了，哥哥拉着我走进了一个门上挂着彩超字样的房间里面有一个雪白的床、靠床是一个方方的像电视机一

样的东西，对了，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是个女的。哥哥递给医生一张纸单，医生只看了一下，就说：躺床上
小瑜，来，把鞋子脱了。哥哥让我坐在床上，就开始给我脱鞋子。检查哪儿呀？躺下哥哥两手一伸、就把我按在床上了

。把裤子脱了。医生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理发店里的吹风机一样的东西，坐在床和电视机之间。哦！哥哥立即动手脱我的

裤子。
哥！我赶紧用手拽住裤腰。小瑜！听话！哥哥拿开我的手，一下就把裤子脱到大腿上了。哥我简直要哭了，可是哥哥不

理会，他两手死死按住我，眼睛却看着医生的脸、医生的手。
医生把什么东西滴在我小肚子上了，粘粘的凉凉的，接着医生就用那个吹风机在我小肚子上来回地移动。我觉得浑身难

受，想挣扎着起来，却被哥哥按得更紧。过了一会，哥哥问：怎样？还好。
忽然我的虫虫和蛋蛋上也被滴上了那种东西，吹风机翻来覆去地移动了一阵子后，那医生居然捏着我的虫虫和蛋蛋翻来

覆去地摆弄。哥我觉得这简直比杀我还难受，就使出吃奶的劲挣扎。别动！哥哥扭过脸狠狠地蹬了我一眼那是什么样的

脸呀！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呀！我立即就哭起来了。
别哭，马上就好了。医生一边看着电视机、一边哄我。哥哥却只顾得看医生的手、看医生的脸。他小时候做过手术哥哥

小声说道。恩，看到了医生的鼻子都快贴在电视机上了，15岁了？腊月才满15岁。哦
还好吧哥哥有些不安地看着医生。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发育的不是很好还是10岁左右的发育状况。哦那可以喝药么？

不可以医生忽然笑了起来，也不需要，但是，平时一定要注意增加营养，他营养不良。哦我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像待宰

的羔羊，看看医生魔鬼一般的笑脸，再看看哥哥那结霜的脸，更是肝肠寸断。
好了，起来吧。医生收了那吹风机，站起来递给哥哥一些卫生纸，给他擦擦可哥哥刚擦了一下，我就火冒三丈地翻下了

床，把裤子一提上去，开了门就跑。小瑜！哥哥在叫我，我也不理，跑过了一段走廊，看到了楼梯，就往下冲。
虽然是下楼，但由于跑得太快，等到了一楼，我已经累得头晕眼花、心慌气短。小东西！你！我的胳膊忽然被一只有力

的大手一拽，我本来就晕得站不住，被这一拽立即就倒了过去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以我的气呀！真是要揍你！哥哥

的确是气得厉害，手在我屁股后面扬了好几次。
赵彦！是你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和哥哥不约而同地回过了头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一张温柔文静的

脸。我觉得有点熟悉，可又想不起她是谁。哦，是你呀哥哥好象认出来了，还在那个科室吗？没了，到感染科了，开年

就来了。你在哪儿工作？一中呀！你当老师了！护士忽然激动起来，那我应该叫你赵老师了！还是叫名字吧
对了，你今天过来有事吗？是的，给小瑜检查身体。呀护士好象突然发现了大熊猫，是周瑜？我的天呀！长这么高了！

护士激动地拉住我的手，盯着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几个来回，呀！小可怜儿终于长成小帅哥了！
我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护士就是当年我做手术时天天给我打针的那个温柔脸。去我家坐一会吧，我下班了。温柔脸很

热情、很期待地看着哥哥。我一听这话，就要转身走，我本来就觉得很受伤、加上又很饿了，哪儿还有心思去别人家坐

一会。
哥哥使劲一拉我的手，我被迫站住了。小瑜饿了，我带他回学校吃饭我家连顿饭都管不起吗？不是哥哥还在跟温柔脸黏

乎，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挣脱哥哥的手就跑。小瑜！哥哥慌忙说了句，有机会再说吧就追了上来。赵彦，我就住医院家

属楼3幢1单元4楼身后传来温柔脸急切的声音。

[第102章]悲哀的高三(3)
哇！这么多菜呀！桌子上已经放了七个菜，可干妈还在煎鱼。来客了嘛！眉姐姐一脸诡秘的笑。我正要问，干妈说：小

瑜，叫你哥他们吃饭。平时哥哥一回来，就帮干妈炒菜，就是不帮忙，也是在这个屋子和我们说话、等饭吃。今天是怎

么了，钻在那边屋子里干嘛呢？
哥哥哥没在外面的房间，里面的房门虚掩着，隐隐听到说话声。哥！我急不可耐地推开门，因为我想去吃鱼。哥我的舌

头僵住了，因为我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小瑜！哥哥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来了？小瑜，又不认识我了？

床上的女人也站起来了，并且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哦，认识。是那个温柔脸。认识？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温柔

脸笑起来了，她的笑脸更温柔。
我叫王琼，不知道吧？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知道了。小可爱！王琼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笑得更温柔了。吃饭啦！

你们在鼓捣什么呀！眉姐姐在外面大叫。哦！我忽然想起自己的使命：干妈叫你们去吃饭。
小琼，多吃点啊！干妈不停地给王琼夹菜，而且把我最喜欢吃的鱼都夹给她了。小瑜是最爱吃鱼的王琼又把鱼夹到我碗

里。我也最爱吃鱼眉姐姐的话刚出口，一块鱼就放在了她的碗里还是那个王琼。谢谢！眉姐姐做了个鬼脸，就开始吃起

来。
哥哥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都是有说有笑的，可今天他一直不说话，而且饭也吃得慢平时都是他最先吃完，可现在我吃

完第一碗饭时，哥哥的碗里还有大半碗饭。你怎么不吃菜？王琼给哥哥夹了一点肉丝。哦，谢谢哥哥说这话时没有看王

琼，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哥哥的脸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