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雁的爱情 下——出尘埃

天就去上海么？干妈看看妈妈。妈妈仍然看着我，不说话。
干爸、干妈我端着杯子、站起来，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小瑜的疼爱！我一仰脖子，酒很顺滑地沿着喉咙缓缓而下，没有

苦涩、也没有甘甜。喝吧干爸看着干妈，难得孩子一片心
干爸、干妈，感谢你们这么多年对我妈妈的照顾！瑜儿喝慢点儿干妈的话没说完，我的杯子已经空了。
妈妈，小瑜感谢你生我养我！我端起了妈妈面前的酒杯。妈妈默默地接过杯子，默默地看着我喝空了杯子，然后默默地

抬起了手。我再一次给杯子斟满酒，再一次端起杯子：妈妈，小瑜感谢你对我的教育！
眉姐姐，我一手端杯子，一手拉着眉姐姐的手，感谢你做我的姐姐！小瑜眉姐姐趴向我的怀里，我手里的酒洒在她的头

发上了。别耍赖呀！我把杯子到靠她的嘴边，我知道你能喝酒。
眉姐姐，我一手端杯子，一手搂着她的肩，感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瑜眉姐姐又在哭，而且把脸埋在我肩头不起来。你

快喝吧，你喝了我好吃饭呀！我轻轻板过眉姐姐的脸，都在等着你呢！
洗完澡，换上睡衣，躺在被子里，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小瑜门被轻轻推开了，眉姐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并且是身子刚溜进来，反手就把门关上了。小瑜眉姐姐站在床边，穿着粉红的睡衣，衬得脸若二月桃花。
我睡这里好不？眉姐姐勾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干嘛？你自己的床呢？这个床大我还没睡过呢的确，我睡的这个

床大，还不是一般的大，睡四个我都嫌宽，我不明白干妈为什么要为我买这么大的床。那，你把被子抱过来吧。我向左

边移了移，你睡右边。喂！眉姐姐还是勾着头，你想让我挨打吧，我可不敢再出去了
麻烦！我伸手一拉，眉姐姐就钻进了被子，钻进了我的怀里。瑜眉姐姐趴在我怀里，温软的嘴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吻着

。睡吧，明天还要坐车呢！我搂着眉姐姐，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下，睡觉好不？恩眉姐姐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小瑜，该起来了。是妈妈在叫我。哦我赶紧坐起来，几点了？6点妈妈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愣住了，你们？我沿着妈妈

的视线一看眉姐姐在我身边睡得正香。
小眉！小眉去哪儿了？干妈也进来了。在这里呢！我推了推眉姐姐，还睡呀！在叫你呢！啊？干妈也愣住了。周妈妈眉

姐姐哆哆嗦嗦地坐起来了，勾着头，一任长长的头发遮着大半个脸。我就在妈妈和干妈惊愕的目光里脱了睡衣，再穿上

衣服。我去给你拿衣服。我泰然地走出房间，去眉姐姐房间拿她的衣服。
还不快穿！干妈有些气恼地看着眉姐姐。干妈，我笑着给了干妈一个拥抱，做的什么好吃的呀？然后，我又给了妈妈一

个拥抱，儿子要走了呀！你舍不得吧？小瑜妈妈看着我，想说什么。好饿呀！快饿晕了！我侧身从干妈和妈妈的缝隙中

走了出去。
小瑜、小眉，到学校了就打电话干妈一说话就要擦眼睛。干妈，你就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我拉住眉姐姐的手，

在下面一用力，眉姐姐就靠在我身上了，干爸，我们走了呀！好干爸的目光在我和眉姐姐身上停了一下，马上又移开了

。妈妈，我们走了！小瑜！妈妈看着一直勾着头的眉姐姐，脸上隐着一丝忧虑，你们，要好好的！
妈妈，小瑜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伸手揽住眉姐姐的腰，眉姐姐挣了一下，可是她越挣我揽得越紧。走了呀！我笑着看了

看妈妈、干妈、干爸，然后揽着眉姐姐上了车。
小瑜！刚坐下，眉姐姐就使劲推开我，你为什么要这样怎样？为什么要故意做给他们看眉姐姐说不下去了，眼泪簌簌下

落。对不起眉姐姐的泪珠就像无数个石子，砸向我的胸口、我的心底，对不起我伸手将眉姐姐揽入怀中，对不起，我不

该那样眉姐姐很无力地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软软地靠在我的怀里。
到了武汉，我要接着坐车。在即将上车时，眉姐姐忽然抱住了我，列车员已经催了好几次，可眉姐姐就是不放我。瑜眉

姐姐在我的胸口轻轻抽泣，瑜眉姐姐微微仰着脸，眼睛有些肿、脸颊有些红。列车启动的声音骤然响起。瑜！一个温软

的物体突然贴上了我的唇，紧接着是一阵清醒的痛。
眉姐姐转身跑了，我捂着嘴唇上了车。坐下后才发现手心一抹红色，摸一下嘴唇，火辣辣地痛，再摸一下，我的心却莫

名地冷冰冰地痛起来。

[第137章]我要考公务员
到了复旦，我立即就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迫在眉睫的是考研，接着是毕业考试、论文答辩。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

静，心中脑中只装着书本、装着资料，连星期六、星期天，干妈、眉姐姐的电话都无暇等接。
终于，在6月还没完时，我顺利地通过了研究生考试、毕业考试、论文答辩。一切事毕，与几个要好的同学在上海逗留了

几日，我的北大研究生录取通知就到了。我立即收拾行装，准备打道回家。
眉姐姐打来电话说，她的研究生考试落第了。言语之间透出深深的无奈和颓唐，当得知我已经拿到北大研究生的通知书

时，先前的无奈和颓唐突然变成了惶恐和绝望，好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了一样。我明白眉姐姐的惶恐，就宽慰她说我不

会读研究生，而是马上回家，并且与她约定，到了武汉一起回家。
临走的那天下午，我最后一次去了那家熟悉的商厦出来时，我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条玲珑的

精致的手机链眉姐姐已经买了手机，她曾对我说好想有一条上海的手机链。
当我拥着眉姐姐走下车门时，刺眼的灯光正照在妈妈、干妈、干爸的身上、脸上，让我无法看清楚他们的容颜，但有一

点我可以确定他们都很高兴、很开心。
考上北大了？妈妈看着我。恩。小瑜妈妈欲言又止，脸上隐着痛惜和无奈。妈妈我笑着抱住妈妈，考上了不一定去读呀

，我是回来上班的。小瑜妈妈还想说什么，被干妈接了话头：小瑜不读研究生？是的。小瑜，你还小，应该干妈正要接

着说，眉姐姐一扭身进了她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看着眉姐姐的房门，笑了：复旦，也是名牌大学呀，已经很不错了，干嘛一定要读研究生呢？我转向干爸，干爸，你

帮我张罗一下，我要参加公务员考试。你要考公务员？干爸一脸的惊愕。是呀。哦顿了一会儿，公务员考试的报名时间

已经过了一星期了干爸我走过去坐在干爸身边，再趴着他的胳膊，干爸，你是我们县的‘一把手耶，这点事儿还难

得到你？小瑜！妈妈瞪着我，有些不高兴。爸！你快答应呀！干爸的身子一颤，有些震惊有些惶惑地看着我，我也看着

干爸，我始终在微笑。好！干爸终于点了一下头。
小瑜妈妈坐在我的床边，妈问你一句话，你要说实话。问吧。我慵懒地躺着，眼睛都不想睁。你是真的要考公务员？是

的。小瑜，你不是不喜欢我没让妈妈把话说完，就笑了起来，现在我喜欢呀！小瑜妈妈脸上隐着忧虑。妈妈，我握住妈

妈的手，小瑜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爸爸失望的！你说什么？妈妈看着我，你爸爸？妈妈，以后再说吧，我好困我闭

上眼睛，听到妈妈轻轻叹了口气，又轻轻摸了摸我的脸，然后轻轻出去了。我用被子紧紧捂住嘴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

道我在哭。
你怎么来了？交了试卷、走出考场，看到眉姐姐在大门口站着。不来怎么考试？眉姐姐诡秘地笑着。你也参加考试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就许你考试，不许人家考试呀？眉姐姐一脸的得意。谁说不许你考试了？谁？我一把将眉姐姐拉到

怀里。干嘛？眉姐姐赶紧推开我，好多人呢好多人怎么了？我再一使劲，眉姐姐顺顺地进入了我的怀中，我低下头在她

香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回去吧，该吃午饭了。
考得怎样？干妈一边往桌子上端菜，一边高兴地问。当然是我看了一下眉姐姐，很好啦！真的？干妈看着眉姐姐，你也

考得很好？妈！眉姐姐不高兴了，你每次都是这样！小眉考的是她的专业，应该不会差。干爸过来了，拿着一瓶酒，小

瑜，陪爸喝两杯？好呀！我立即拉着眉姐姐坐在干爸的身边。
公务员考试的结果出来了我第一名、眉姐姐第三名。你怎么会考第一呢？眉姐姐前前后后地缠住我问个没完。我想除了

我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相信我会考第一名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为这场考试付出了多少时间和多少汗水。
晚饭时，干爸回来了，脸上洋溢着不加掩饰的欣慰和喜悦。我主动提出要陪干爸开怀畅饮，干爸很高兴地答应了。期间

，我拥着眉姐姐对干爸说了一句话，爸，从今天起，小瑜就是你的儿子了！就为这句话，干爸喝了个一醉方休。
在干爸蒙胧的醉眼中，我拥着眉姐姐进了我的房间，虽然眉姐姐很不情愿地扭着身子想挣脱，虽然妈妈硬着嗓子叫了好

几声小瑜，虽然干妈站起身手足无措地追了两步，但是，我很轻松地把眉姐姐挟进了房间，然后很轻松地关上了房门。
小瑜眉姐姐满脸通红，你干嘛呀不干嘛我笑着放了手，睡吧，喝多了，好晕呀说着我就闭上眼睛躺下了。小瑜眉姐姐趴

在我怀里，你越来越坏了是么？我一翻身压在眉姐姐身上，开始拽她胸前的睡衣，我坏么？你眉姐姐在我下面瑟瑟发抖

，你要干什么
从来没有如此贴近地看眉姐姐光洁的额头、黑黑细细的眉毛、大而亮的眼睛闪着迷人的光、玲珑的鼻子、红红的嘴唇轻

轻开启、微微喘息，整张脸透着娇羞、透着幸福、透着渴望、也隐着一丝恐惧。
瑜眉姐姐在下面勾住了我的脖子，瑜我爱你眉姐姐喃喃说出的那个字，就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让我无颜面

对身下这个美丽纯情的女孩；眉姐姐喃喃说出的那个字，就像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无法面对自己卑劣

污浊的灵魂。
眉我轻轻从眉姐姐身上下来了，我有点晕瑜眉姐姐侧身将我抱住，很紧张地问道：晕得厉害么？不我轻轻地推开了眉姐

姐，好热，透不过气哦眉姐姐坐了起来，把空调打低点好么？不哦知道了眉姐姐下床摸索了一会儿，又上来了。
一阵微微的风从眉姐姐那边、我的背后吹过来，我听到了轻轻摇扇子的声音。还热么？眉姐姐小声地问。我没有回答、

没有睁眼，但是背后的微风不断地吹过来，我的泪，也不断地从眼眶流出来、从心底流出来。

[第138章]我要进市政府
爸，想跟你谈谈我以后工作的事。恩。干爸看着我，手伸向面前的茶几。我立即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干爸

。你说吧。干爸接过烟，微笑地着看着我。我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很熟练地打上火，凑近干爸的烟头。恩。干爸微笑

着轻轻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我也笑了：爸，烟好香呀！是吗？干爸大笑起来，是长大了吧？知道烟的香味了！

是呀！我伸手拿起烟盒。
小瑜！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背后了。看看嘛，又不真抽！我把烟盒放下。你是不能抽烟，知道吗？干爸微笑

着看看妈妈、又看看我。爸，我知道，我不会抽的。恩。干爸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肩，说吧，想做什么工作？
我还小，又刚毕业，就先在办公室做事吧。办公室？什么办公室？市委办公室呀。啊？干爸一愣。小瑜妈妈突然拉住了

我的胳膊，不能去！为什么呀？我想去嘛！我拉着妈妈坐在身边，市委办公室不好么？小瑜妈妈的脸突然变得惨痛，小

小我赶紧拉住妈妈的手：你怎么了？可是妈妈摇摇头，那沉痛的目光从我的肩头穿过去，看向了远方。爸，要不就到市

政府办公室吧。我拉着妈妈，看着干爸，正好我的预备党员还没到期。你是预备党员？干爸瞪大了眼睛。是呀！你还不

知道吧？
爸，小瑜一定好好干，争取明年当上办公室主任。小瑜干爸深深地抽了一口烟，这事不是爸一个人说了算的而且，你的

年龄爸，这么小的事，有你一句话不就办妥了？小瑜，你他爸！干妈过来了，小瑜想做什么，你就让他做什么吧！怎么

老在为难孩子呢？你干爸叹了口气，小瑜要去政府办公室！啊？干妈也一愣，瑜儿，换到别的科室，听干妈一句话，换

不！小瑜！妈妈的手在我眼前高高地扬起。就是不换！我呼地站了起来，转身向我的卧室冲去，哎呀！身后的眉姐姐侧

身向地上倒去。
在房间门口，我停下了，就像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紧急刹车那样，我的身子大幅度前倾着，两手紧紧抓住门框。我慢慢

转过身，慢慢走了几步，蹲下身，扶起眉姐姐并且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对着干爸笑道：爸，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

就做什么。然后，我搂着眉姐姐走向房间
小瑜眉姐姐一进房间就趴在我怀里哭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后面你从我身上跨过去也没看到我么眉姐姐仰起脸，

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满含着伤痛。对不起我的心一阵刺痛，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啊眉姐姐低低

地叫了一声。怎么了？我的心猛地一跳，哪儿疼？眉姐姐只是哭，不说话。
伤到哪儿了？我搂着眉姐姐躺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小腿，是摔到腿了么？眉姐姐还是不说话。我急了，拽住她的胳膊，

究竟伤到哪儿了？你说呀？啊！眉姐姐叫了起来。我赶紧放手眉姐姐的左胳膊肘外侧乌了一大块。眉姐姐我轻轻把她放

在床上，你躺一会儿我去拿热毛巾别去眉姐姐的右手拉住了我，爸妈在外面
眉姐姐我我重新将她搂在怀里，疼得厉害么？眉姐姐闭着眼睛，轻轻地摇摇头。我给你揉揉好么？眉姐姐轻轻地点点头

，梨花带雨的脸泛起一丝幸福的红晕。我静静地、轻轻地揉着眉姐姐的伤痛，怀中的眉姐姐发出了均匀、细微、芳醇的

呼吸她睡着了。我的泪，无声地落在这张娇美的脸上你的痛，我为你抚慰；可我的痛，谁来过问？
小瑜小瑜睁开眼睛，看到妈妈站在床边，干妈在妈妈身后。要吃饭了么？我正要坐起来，却发现眉姐姐趴在我怀里，胳

膊还抱着我的脖子。小瑜妈妈坐在床边上，侧脸看了一下干妈，妈吃饭后要回去了恩。你也回去为什么？我的工作还没

定下来呢！小瑜干妈也坐在床边，你爸说了，会给你办的，人事安排，要等秋天呢。哦知道了我本来已经移开的胳膊，

又移回来搂住眉姐姐的腰，我再睡一会，饭好了叫我们。
小瑜！妈妈的声音忽然变了。哦干妈赶紧挡在妈妈前面，小瑜，干妈干妈顿了好一会儿，干妈看到你和小眉好干妈很高

兴只是只是什么？小瑜！妈妈推开干妈，很严厉地质问，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一听就笑了起来：我

怎么了？我变了么？你妈妈看着我，默默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妈妈，我始终微笑着、始终搂着眉姐姐。小瑜妈妈的声音

忽然柔和了，你还小，你身子骨还弱听妈的话，跟妈回家我看了看干妈，干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眉姐姐，一

脸的焦灼、一脸的无奈。
喂！喂！喂！我拧着眉姐姐的脸，大声叫。干嘛！眉姐姐眯着眼睛，很不高兴地嚷道，还想把我的脸也弄伤？什么呀？

我赶紧亲了一下眉姐姐的脸，午饭后我就要回家了，你还睡得着呀？回家？眉姐姐的眼睛突然就睁大了，为什么？我妈

妈，你妈妈，要我回家。为什么？你回家又没什么事，回家干嘛？我又亲了一下眉姐姐的脸，我怎么知道？回就回呗或

许你爸爸也要我回家呢我拿起眉姐姐的左胳膊，轻轻地吻了吻那块乌青，然后看着眉姐姐的眼睛，还疼么？瑜眉姐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