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都不是想这些时候。
我看看自己一身雪白的里衣,想了想,还是将它们全脱了,不顾云若瞪我的冰冷视线。我也翻入浴桶之中。
和云若赤裸相对也不免让我有了些许想法,不过眼下的情况让我将这些风花雪月都打消了。抱过云若让他面对着我靠在
我怀里,虽然云若不情愿,但我还是让他的双腿分开跪在我身侧,这样,我才方便帮他清理。
刚才给云若擦身时已经看过云若后庭的状况,云若红肿不堪的花穴开着小口一歙一合地喘着气,甬道里媚肉也外翻地暴
露在空气中。这一切都让我不敢去想象刚才那一幕已经进行了多久,一个来回还是一个上午?
云若……
叹一口气,我尽可能小心地将手指缓缓送入云若的花穴中。之前那样暴虐的出入让云若的穴口变得很松软,进入很容易
,当我触及到内壁的时候引来了云若的闷哼。我感觉到云若的穴口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却无法将我的手指夹紧。
果然,括约肌的扩张也是有限度的,超过了极限,就会像被拉直的弹簧──损坏。
“若若,我给你讲故事吧。”
不论云若有没有反应,我都讲起上次没有讲完的《倚天屠龙记》,手指在云若的身体里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而抱着云若
的另一只手也沿着他的脊线轻轻抚摸起来,希望这能减轻他的不适。
十多分锺后,我确定已经清理干净了,便将手从云若身体里抽出,让云若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我的大腿上──云若果然轻
得连我这个孩子身体都可以承受了。
水还是热的,我也不急着出去,就抱云若坐在浴桶里,为他按摩腰部。
“若若……”
我一边按摩,一边轻咬他的耳垂,并没有其它想法,只是希望敏感带的瘙痒能减缓他下身的痛楚,何况我就算有什么想
法,也绝不可能让现在的云若去承受更多了。
云若的喘息稍稍加快了,虽然垂软的分身没有半点反应,但身体的感觉确实不能忽视的。
“若若,我带你走好不好?”
云若用一声轻哼回答了我。
“若若,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执着地再问。云若依然是一声冷哼,但片刻后他开口说了一句:“你凭什么能带我走。”
“若若……”我想说什么柔情的话,但发现我半句都说不出来,眼珠子转转,口风一换,霸道地说,“我说能就能!若
若,反正你注定要跟我走了,不准反驳!”
云若冷笑道:“走有能走去哪里?”
我道:“天涯海角,不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片刻的静谧后,云若淡淡道:“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原因或许我猜得到,但我还是想听云若亲口说。
“呵,你会不明白吗?”云若无力的冷嘲中透出浓浓的疲惫。
是的,我明白,大家族里总是有各种羁绊,如果云若离开,秦离或许会对他的家人赶尽杀绝,也可能再虏一个孩子,而
那个男孩可能正是云若亲爱的弟弟或妹妹。
杨奈是孑然一身的,杨奈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和曼臣有关系的一切在杨奈眼中也都是浮云,我可以来去自由只对
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云若不行。
但九年都不曾露面的家人还能算家人吗?
我看着水面不时荡起的涟漪发愣。
云若不再说话,他已经阖上了眼睛安静地坐在我怀里,似乎睡着了。
抚摸过云若苍白的脸颊,在他眼帘上落下一个轻吻。
若若……你最可爱了。
将云若在床上安顿好,我用青瓷给我的药给他涂了伤口,不想再吵云若睡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我对青瓷说:“帮我准备一点硫磺,我要洗身子。”我不想再绕圈子,秦离已经猜到我要干什么,既然之前他没有
阻止那么现在也不会阻止,反正说出来他们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硫磺?”青瓷颇有些错愕。
“是,最近皮肤有点不舒服,想用硫磺洗洗。”
“是。”
“对了,要记得磨成粉,越细越好。”
“是。”
青瓷并不多问就答应下来了。
晚上的时候青瓷就给了我纸包的硫磺,我掂了掂,好像少了点,不过应该也差不多了。
19 观月节.开始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云若身体略有好转,但那天对他的伤害让他至今还是难于走路。
白天都陪着云若,临近傍晚的时候,我监督着云若将粥喝下去,然后才跟着青瓷匆匆回房,换衣服准备参加从傍晚开始
的观月节夜宴。
青瓷给我准备一身竹叶青的长裳,腰间只用丝带松松扎了,却恰如其分地凸现了纤细的腰身,衣摆软软的布料随着我动
作翩然舞动,那复古的花纹在半透明的薄纱下宛若流水般静静展线它的美。
我给自己化了淡妆,让眼睛不再那么木讷突出,这样的曼臣看起来比平时灵动了不少,不过想到小三的美貌又觉得自己
逊了不止一筹,更不用说云若那带着病态和绝望的离尘之美。
算了,不引人注目才是最好。
我将笛子往宽大的袖子里一丢,迈开脚步往行迷院去了。
行迷院是摆宴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花园,有山有水有湖有亭,也不知道为啥会叫这么一个怪名字,
前几日我来看的时候院子里还只搭了孤零零的几块木板,近日在来居然整个舞台都架起来了!
那舞台架在湖中央,它的左右都与湖中长廊相连,想来演员会从一边上去再从另一边下来。舞台正对面是个阁楼模样的
建筑,到时候秦离和清欲宫的主管级人物以及其它一些零碎的人都会坐在上面,而湖中和湖的四周零零散散地有两三个
亭子,这些亭子就是给男宠和一些不重要的人物坐的。
不过我们坐入凉亭,不知道秦离抽什么风,把我调到阁楼里,与小三一同坐在他身边。
小三我可以理解,人家是受宠五年经久不衰的小美男,还是官宦人家出身,言行举止自有一番气质,可我算什么?化了
淡妆的我坐在不施粉黛的小三身边还是如同丑小鸭一般,而小三就是那优雅的白天鹅!
人家小三穿这鹅黄衣裳款款步入大厅时那些来宾一个个眼睛都跟灯泡一样,而我走入大厅时,那些人的气压突然都下去
了,大厅一时间陷入沉默,片刻后各种窃窃私语都冒出来了。就我听到的基本上包括:
“宫主换口味了?”
“不会吧……三公子还在呢,那人怎么……就算换也不会换成这样吧……”
“咳,宫主的口味我等不应非议……”
这时候是秦离还没有来,等下一刻秦离进来的时候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停止了。
……
你说小三的眼睛怎么就能大得那么好看,而我就这么难看呢?!
当然,这些只是我无聊时的胡思乱想,唉,你不能理解坐在秦离身边是多么无趣的一件事,桌上的菜我是不能随便吃的
,而秦离只顾着和小三在旁边调情,一会儿喝喝小三给他倒得酒,一会儿让小三也吃一点东西,嘴巴闲的时候就和属下
们说说话,再要不然就是看湖中央舞台上的表演,基本不理我──虽然我也懒得理他。
说到那表演我就很郁闷,那个舞台的位置修得恰到好处,我坐在位子上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和看到舞台上的表演,但问题
是他们都在跳什么啊?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在那里甩着两条起码有两米长的袖子配合着晃晃悠悠的音乐在那里走来走去,
此所谓“轻歌曼舞”?
我没事可做,又欣赏不了节目,心里就想起了其它,不自觉地想到了还在房间的云若。也忘记是哪一天了,青瓷告诉我
云若是不能离开那个院子的──虽然外人可以随意进入,可是那院子几乎处在内院的最深处,知情的人都不会去那里找
死,而不知情的人又有几个会在清欲宫里到处乱走而走到那种地方呢?
不知道现在云若怎样了,后面好一点了没有?今天早上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有点肿,说起来,红红的小花瓣确实很诱人的
……
呸呸呸!我真是荷尔蒙分泌失调了!真是的,你就算是男人也不能喜欢人家的屁屁──但是我好像也不应该喜欢女人?
呃……
反正杨奈你该打,你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却放到人家身上想象,还是最可爱的云若,杨奈你可千万不要变成秦离那种变态
!
我在心里给自己摔上几个大巴掌,突然感觉脸上烫烫的,深怕别人发现我的龌龊心思,连忙低头抿酒──虽然不能吃菜
,不过还是有酒喝的。
我正神游四方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轻轻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竟然是青瓷。
青瓷附在我耳边说:“公子,快到您表演了。”
啥?我还要表演?
我完全忘记这件事了──噢,不,我来的时候还记得,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居然发现要坐到秦离身边,我就给忘记了。难
怪呢,我就觉得袖子里什么东西很重,原来是我的笛子……
我看看秦离,这家伙居然在和小三接吻,还把手伸进了小三的……下裳里──还是后面!
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只能看到小三小脸红扑扑地倒在秦离怀里,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貌似还有晶莹的小泪珠挂在上
面。
我连忙转头捂住鼻子,起身匆匆离去。“青瓷,带我去舞台!”
我跟着青瓷来到和舞台相连的湖中走廊上,我前面那位还在跳舞,那是个能用肢体语言勾起男人欲望的女子,她的纤腰
不足盈握,足尖触在地面上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伴随着丝竹之声翩然起舞,剔透细长的手指在空中转捻拨挑,每一个
微笑的动作在似乎刮绕在人心上,引得人忍不住就想上前将她握住。
“这人是谁?”我问青瓷。青瓷答我:“是外面找来的,据说是萧律城里最负盛名的歌姬,叫苏天。”
我默默点头。这个女人有背负“最”字的本钱。
曼臣在男宠中排名最末,外来的歌妓表演完了便是我上台,而小三则在很后面。本来若是云若有来,那么云若就是压轴
,不过可想而知云若不会参与这种晚宴,所以二公子凉秋就成了最后一个,想起那个神色冷傲的青年我倒很是好奇他会
表演什么。
等二公子表演完就是各方人马献礼的时候,一般来说这时候会有不少人送上自己搜罗来的最美的少年,不过这很可能意
味着这些少年的寿命只剩下一年了。
苏天跳完下台来,我看到她迎面走,腰肢轻扭,柔韧而不让人觉得轻浮。
我上台,闭眼,轻缓地呼吸,将笛子送到唇边,轻轻地吹起来。
还是那首古老到不能再古老,是森林刚刚苏醒的早晨,风撩起迷雾,叶子惺忪地低喃,黄鹂清脆的啼歌将太阳唤醒,地
平线上一轮金日缓缓升起,为这个世界带来美妙的一天。
愉悦的一天,明媚的一天,充满希望的一天,我所期望的一天。
阳光射进窗台落在我身上,晒得我暖洋洋得不想起来,不会有人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辰,不会有人告诉我晨练是多么
重要,更不会有人提醒我今天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或许会有一双手轻轻地推我,也或许会有一个淡如清风的声音在我
耳边低语,他说着:奈奈,不要做懒虫……
被子的余温让我的眷恋,而那双手的温柔也令我忍不住睁眼去看──是冰刀冷峻的容颜,还是云若苍白的面庞?是冰刀
透着宠溺的目光,还是云若冷淡却隐隐透着希冀的视线?
是前世还是今生,是杨奈还是曼臣?
似乎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懒散的阳光,温暖的被窝,轻柔的呼唤,和一个……
我爱的人。
一曲结束,周围低声的喧闹从没有改变过,我知道没有多少人在听,松出一口气,下了台。
回到秦离身边,一坐下来就听到秦离在我耳边低语:“这就是你所向往的?”
他竟听出来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一时有些恍然,倒还记得对他微微一笑,余光看到小三衣裳半退地软在他身上,看
不见小三的神情,只看到小三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红吻痕,下身虽然被衣服遮了,但多少能看到秦离的手还在小三后
穴里抽动着。
虽然由于位置安排的关系,其它人未必看得见秦离的动作,但就看得见的部分而言也能猜出他们是在干什么吧。
我听到秦离在小三耳边说:“都这么湿了,还说不要么?”
秦离的声音没有特别掩饰,我能听到,那些耳聪目明的江湖人肯定也能听到,他们都暧昧地笑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小三不知有没有说什么,只看到他似乎往秦离怀里缩了缩,像是想躲起来,估计这会儿脸烫得都可以煎蛋了吧。
小三那样连翘起二郎腿都要绷着脚尖的人竟然……该说什么呢,秦离的最大爱好就是羞辱人么?
我暗自摇头,低头喝酒,不再看他们。
晚宴热闹而无聊,平时我没见过的男宠们一个个亮了相,我在心里数着,终于轮到了排行第四的那个少年,按理说,这
时候小三应该去准备了,然而秦离似乎没有放人的意思。
刚才小三已经射了,秦离的手也离开了,只是时不时地嘴对嘴给小三喂酒。好容易得了个喘息,小三不得已开口道:“
离,我……”
离?我颇感意外,没想到秦离竟然允许小三如此亲密的唤他。
秦离左手么指在小三红润的唇上擦过,淡淡地说:“不要去了。”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一个仆人意外地识趣退了下去
,我的目光跟踪而去,看到那仆人来到湖边,找到凉秋,耳语了几句,凉秋抬眼看来,没说什么,似乎是知道到了。
看来是准备直接跳过小三让老二上了。
我再看这边,小三已经被秦离抱到腿上拥吻,那作怪的手自然没有放过小三胸前那已经红肿挺立的茱萸。又看其它人,
不知何时,他们也都各自找到了伴开始了某些居心不良的调戏,虽然还没有发展到宽衣解带的程度,不过……一室的淫
乱啊!
我是穿越到索多玛了吗?!
铿!
一声沈而亮的琴声响起,我和所有人一样,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台上,只见一身白衣的凉秋坐在舞台中央,双手在
琴弦上快速拂动着,音符如同珍珠一般跌落在玉盘之中,声声皆清脆,阵阵皆震耳。
气势!
凉秋弹的曲子竟然我想到了《十面埋伏》,只是这琴声更加磅礴更加壮阔,让人仿佛置身于百里沙场之中,猎猎西风,
残阳若血!
凉秋他……
我诧异,万万想不到虽冷傲但终究只是一个男宠的凉秋竟真真弹出了沙场的惨烈!
是刀,是血,是杀戮!
不会错的,这味道正是我曾经生存了二十二年的环境!
我看向秦离,秦离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还埋在小三的颈间轻轻地啃噬着小三娇嫩的肌肤,而手,已经滑入小三的两腿
之间。
禽兽!死了也白死!
我气闷地坐在一边,听着凉秋弹曲,一时不知该干什么。
铿!
当心一划,琴声戛然而止。短暂的沉默后,全场的第一次掌声终于响起。
我想我可能明白了为什么凉秋能在小三的光芒下同在清欲宫存活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