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手上还有很多伤痕,我抚摸这些伤痕,云若想抽手,但却被我阻止了
我细细地描绘云若手上的伤痕,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仿佛让我感受了这些伤痕留下时的痛楚。我以前也受过很伤,
刀伤或者枪伤什么的,但是那些伤再怎么严重也只是伤在肉体上,并不触及我的心灵。
我没有抬头去看云若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云若,这样的伤都受过了,为什么还不能静下心来等待春暖花开呢?”
我想起那个晚上我问杨天:你相不相信有奇迹。他回答我不相信。之前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冰刀,也是在夜晚,那是叛离
组织的前一夜,冰刀告诉我:相信奇迹,而且他将创造奇迹。
奇迹……呵呵,好虚渺的东西。
“云若,相信我。”
我终于对云若这么说了,一时却也说不出要他相信我什么。
呵呵,没关系,被人相信就好。
云若有些动容,却还是冷淡地问:“为什么?”
我笑了:“因为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
一整天,云若都很听我的话,听我的话做了一些他能接受的姿态难看的运动,听我的话乖乖吃饭,听我的话在院子里散
步,听我的话在喝药之后让我陪着他讲故事,听我的话答应在明天早点起来。
我很高兴,这不是一般的进步,起码我的那番话让他对生活产生了些许期待也不一定。
晚上我回到风停院,不期然地看到了秦离。
他还是那副高傲自然的模样。
秦离看到我回来微微皱了眉头,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现在才从云若那里回来?”
“你都知道不是吗?”我耸耸肩表示了我些许的不耐烦,“你要来的话应该让人通知我,我会早点回来的。”
我的话让秦离有点不高兴,脸色沈了一分。
唔,无故顶他果然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我给自己倒水,在他身边坐下,换了好口气笑问他:“怎么了?想听故事了?还要听《还猪公主》?”
秦离瞪我一眼,表达了他对言情故事的怨念。我对他傻笑,以示我的无辜。
秦离没有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反而问:“你喜欢云若?”
秦离的口气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没有冷嘲热讽的恼怒,没有牙咬切齿的仇恨,反倒是像随口问一个人饭吃了没有。看来
秦离对这件事的看法比我想的还要难懂呢。
我道:“还不错啊,云若很可爱。”嗯,可爱,简单得可爱,不像眼前这个人那么麻烦。
“呵,‘可爱’?”秦离轻笑一声,带上了诸多不屑。
“嗯……莫非你不喜欢我给你戴绿帽子?”我貌似认真地问,又自问自答道,“可是上次那什么死棋调戏我的时候你不
很坦然么?”
秦离居然又跳开话题:“你可知道司祺是什么人?”
我老实摇头。
秦离又问:“那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离门你可知道?”
离门?这名字有点熟。
但我摇头:“莫非你要说司祺是离门的头儿?”
秦离笑笑,不答,转而高深莫测地喝茶。
我头上黑线直冒。真是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不过司祺是不是离门的头儿和他调不调戏我有什么关系?
我偷偷瞄一眼秦离,不知道该不该问,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来了:“这有什么关系?”
秦离还是笑,不回答。
或者他的行为可以用一句话来解释:兄弟如手足,女人……哦,是男宠,如衣服。
算了,我也懒得追究这个问题,便问他:“今天晚上想听什么故事?”
“听你给云若说的那些。”
“……好。”其实我有点不想答应,我觉得这样得好故事不能讲给秦离听,用那些幼稚的童话和恶俗的言情来折腾他才
是王道。
日子就在云若和秦离之间不温不火地过着,白天陪着云若,晚上陪着秦离,偶尔抱出那些咸蛋坛子瞅瞅,贼笑两声,再
放回去,日子还是蛮惬意的,不过似乎有些放开心扉的云若也变得不可爱起来,有时我会在他面前吹吹笛子──观月节
的表演我还没有忘记呢──云若居然讥笑我是牛鼻子喷气!
哼,我这是术业有专攻,哪天我拉小提琴给你听,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不过……谁来给我制造小提琴?!
18 双飞也是有技术的
还有三天就是观月节了,我过着三点一线深居简出的生活,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不过总觉得最近清欲宫里似乎人多
了一点,在走廊上总能看到仆人匆匆走过,当然,这些跟我都没有太大关系,我所要做的不过是在观月节上吹吹笛子,
然后看看有没有好戏可以观摩。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眼皮就在不断地跳,那什么,中国古人怎么说来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反
正我两边眼睛都在跳,准没好事!
上午没去云若那儿,昨天和青瓷说了,让她给我弄点除毛的药物。
除毛这等事自然不能等晚上秦离来了在他面前弄,下午云若喝了药会难受,我也要陪着他,只好用早上时间搞了。今天
上午不会去的事情自然也和云若说了,吩咐云若要自己起来做运动,要好好吃饭什么的,只是我看我不在的话他是不会
乖乖照做的。
青瓷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好,昨天晚上说的,今天早上就给拿来了一个小瓶子。
我原以为是粉末,倒出来一看居然是膏状的,我顿时郁闷了。
我问青瓷:“青瓷,我每天洗澡的水里是不是也有放这东西?”
青瓷答我:“是,但那是还没有制成膏药的。”
“……粉末?”
“有草药,也有粉末。”
“那这东西怎么用?”我扬扬手上的瓶子,指了指自己退上的毛。其实那毛已经很细很软,颜色也很淡了。
“涂上去等会儿拿软布擦了就好。”青瓷微笑,“我去给公子准备一桶温水,弄干净了用温水冲冲比较好。”
我郁闷地点头,让青瓷去打热水,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卷起裤管开始折腾。
真是,有哪个男人像我这样大白天居然用除毛膏除毛……就算我的灵魂是女人也不习惯啊……
半个小时后──
我看着滑得发亮寸草不生的小腿欲哭无泪……
郁闷是郁闷了,但该做的还是要做,等快吃饭了,我便带上食盒拿了药去找曼臣了。
进了院子,不知怎么了,突然感觉不好起来,眼皮子也开始突突跳起来,跳的还是左眼,刚才青瓷还和我说左眼跳灾来
着……
院子里没人,这倒是不奇怪,我若是不在,云若常常就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书,哪儿也不去。只是今个儿这院子不知
怎么的让我觉得很是阴森,连一树树的花都不能让我感觉到暖意。
我望天,天上的太阳挺大的啊,怎么没什么温度呢?看脚下,地板上铺的不就是昨天才见过的青砖的么,怎么今天走在
上面这脚底板丝丝地透着凉气呢?
我抱着纳闷的心情推开了房门──
“嗯……”
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呻吟声从屏风后面传来,我的身体瞬间顿在了门口,右脚在踏在门槛内,左脚悬在了门槛外。
这声音是……
“来了,为了什么不进来?”
屏风内传来的居然是秦离的声音,很淡很淡的,和他一起传来的是一声无力却痛楚的惨叫。
我僵硬着身子往里走,那熟悉而陌生的呻吟声越来越刺耳,当我绕过屏风之后,我果然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却进入同一个地方,这个姿势……专业术语应该叫“双飞”,或者“双杆入洞”?请原谅我没有
用更加生动的语言去描绘这个靡绯的场景,当我的视线触及到云若痛苦的神情和不满伤痕的身体时,我就不愿意再看下
去。
男人抱在怀里上下起伏的云若是很美很妖娆的,但也是让我愤怒的。
我可以想象秦离在云若身体里驰骋是什么场景,因为秦离是强者,如果人生一部言情小说,或许他们还会以大团圆结局
收场,但我不能容忍其它人侵犯云若!
云若应该是一个贵族,真正的贵族,每日坐在繁花树下品茗奏琴,露出高傲而清淡的笑容!
而现在算什么?强 奸?轮 奸?羞辱!
我看着坐在一边悠然喝茶的秦离,我几乎要冲上去揍他,但好像理智战胜了感情,我深吸一口气,用极力压抑过的平稳
语调问秦离:“这是什么?”
“你说呢?”秦离居然对我微笑!
“我听说这叫双飞。”我和他说起了冷幽默,天知道此刻我多么想冲上去咬死他,“看来你这儿用的润滑剂很不错,这
样也没有受伤。”我的余光瞄到了三个人的交合处──确实没有出血。
秦离轻笑:“呵,你应该说,这具身体有多么适合这样的姿态。”
我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将食盒在桌子上放下,拉过椅子坐下,挑了眉,道:“想来你花了不少时间培养他,一年?两年
?还是十年?真是难为你常年面对这样这样的画面而毫无反应了,”我的目光故意扫过他的两腿之间,“该不会是有什
么问题了吧?”
“你要试试吗?”秦离靠近我,灼灼目光中蕴含的欲望给我带来了压迫感,“比起那具肮脏的身子,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
肮脏?秦离,你会为你说出这个形容词而后悔的!
我勾起嘴角冷笑:“很抱歉,从使用频率来看,秦宫主您不比任何人干净。而我对于时常出入各种肮脏身体的污物没有
兴趣。”
秦离没有生气,只是笑笑,继续和他的茶。
喝!喝!喝!喝死你最好!
我的耳朵和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投向床榻,云若连最轻微的呻吟都发不出来了,无力地被他身后的男人搂着,他的分身…
…垂软着……
我这时候宁愿云若死掉,或者干脆享受这一切,起码不要这么痛苦。
然而面对这一切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握紧了拳头,微长的指甲刺进掌心,有点疼。
大约五分锺后,秦离终于放下了他的茶杯,转而对床上正“玩”得很开心的两个男人下了命令:“东,席,可以了,准
备结束了。”
“是。”
那两个男人应了,加快了律动,伴随着他们的低吼和云若的喘息,这场毫无美感可言的性爱终于结束了。
秦离起身抖平下裳,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俯身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令我的身子顿时凉了半截:
“这样,几天里,云若行动就不方便了吧?”
秦离抵笑着离开了,云若倒在狼藉的床上,而我,僵在椅子上,心已经被秦离那句话击得粉碎。
呵,他是秦离,是清欲宫的主人,是天下有数的枭雄,就算他不明白什么我究竟要做什么,却完全不会阻碍他猜测我的
意图!我竟然自以为是想要瞒过他?
真可笑!
杨奈你这个白痴!
我在心里给自己狠狠地煽了一个巴掌,巴掌让我清醒一点,一直懊恼可不是我的作风。
回神过来,听到床上有动静,我看去,云若已经从暴虐的性侵犯中缓过气,挣扎着似乎是要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那被子已经脏了,我不想让它弄脏了云若的身体。
云若很干净,比任何人都干净。
我跪在床前抱住他,感觉他僵硬的身体还带着交合的余温,我在他耳边低唤:“云若……”
“出去……”云若哑着嗓子赶我,可他连呼喝的力气都奉缺。
“云若……你最可爱了……”我也感觉自己有点语无伦次,可是我想安慰他,或者说我想消除旁观那一幕之后的尴尬,
也或许是想补偿什么,“云若……你很干净……”
“干净?哈哈哈……”云若低哑的笑声里掺杂了疯狂,我从未听过他这样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冷淡的,最多也不过是
无可奈何的恼怒。然而云若现在却诡异地笑着,他说:“你不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太可笑了吗!”
“不,一点也不。”我直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觉得可笑,其它人怎么说我不管,我觉得你干净你就是干净的,
你就是你,你是我的若若!”我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大声地强调。
云若冷笑:“何必说得这么大声,不过是心虚罢了!想离开吧?想走吧?想不要再看见我这样的人吧?你想离开就离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第一次发现云若竟然也会如此尖锐地说话。
“云若!”
我大叫一声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人相看一眼,云若试图扭开头不看我,而我也只能无措地抱住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青瓷的声音在屏风之外响起:“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拿进去吗?。”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呵,这里的人每个都可以如此麻木吗?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将云若的身体裹住,放下帐子遮住床上的一切,这才对外吩咐:“拿进来吧。”
两个奴仆将浴桶抬进来,后面跟着的人将一桶桶热水兑好温度的热水倒了进去,青瓷走到我面前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小瓷
瓶,她附在我耳边低声说:“虽然没受伤,但终究是不好。”
我拔开瓶塞闻了闻,熟悉的味道让我知道这是消炎止痛的。
“谢谢。”
我对青瓷说,知道这绝不会是秦离的吩咐。
青瓷笑笑,默默地退了出去,为我们带上了房门。
我坐回床边,看看疲惫无力的云若,再看看自己瘦弱的手臂,再瞄一眼高高的水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只得问:“云若,你还能动吗?”
云若不理我,可以想象,若是我我也不愿意再说这样难堪的话题。
无法,我只能从桶里舀了热水到脸盆里,湿了毛巾,开始为云若擦身子。
我的毛巾刚碰到云若的身子,云若就冷笑一声,道:“你又何必如此,这身子擦又怎么擦得干净!”
我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假装没听见,卖力而仔细地给他擦起来。
云若真的是被折腾得没力气了,我扶起他的身子要给他擦背的时候他连坐都坐不住,只能靠在我怀里。他没力气也好,
省得挣扎起来我也不好打理。只是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我有点犹豫。男人的裸体我也没少看,只是看前面和看后面……意
义不同啊!
最后我还是将表面都擦了一遍,只是后庭内部的清理却不是一条毛巾一盆水能解决的。看了看巨大的木桶,我确定自己
不可能将云若抱进去,但是云若的身体内部不清理是不行的。不得已,我只能让青瓷找人来帮忙。
青瓷听了我的话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叫人,自己就进来了,走到床前将云若打横抱起放入了浴桶中……我眼睁睁地看着
青瓷在作完这一切后退了出去,突然觉得内功果然奥妙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