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眼恨得抽筋似地瞪着两着那两人。
那银发蓝眸人瞪了褐发绿眸人一眼,横眉道:“什么破笛,我这可是跟着大汉名师所学,说是天簌之音也不为过,不懂欣赏就算了,不要胡说八道。”
褐发绿眸人哈哈大笑,仰头咕咙咕咙猛灌几口酒道:“泰生,别欺负哥哥我不懂音律,就你那水准,难为我愿意听就不错了。”
泰生恨恨白了他一眼怒道:“安德,说话小心些,我苦练笛技十五年,老师也说我吹得好,你倒说说我的笛子哪里吹得不好了?”
安德被恶狠狠瞪着,也不在意,耸耸望将手里的酒葫芦抛着泰生,伸手去抢他的笛子道:“还是哥哥吹一段给人听吧。”
“不要!”泰生哼哼地拒绝,冷冷把酒葫芦抛还给安德,举起笛凑到唇道:“你听仔细了。”
笛声清脆响起,低柔婉转,琴瑟糜糜。
明当还听得一颤,脸颊微微抽搐,这个泰生的师父多半是青楼之人,这笛声是好,可这曲子……
他昔年在大汉也曾在花街柳巷听得不少,明显是艳情曲子。
那安德虽在一再贬低泰生的笛技不好,但听得却是认真无比,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酒,专注地侧耳倾听着。
明当还在暗中打量了许久,察觉这两人武功都深不可测,他冒然动手必不易得手,正在等待时机,此时见两人都极为专注于笛声上,暗觉是个动手的好机会,当下运足力道,如旋风刮,双掌齐发朝两人要害攻去。
泰生二人没料到有人突袭,怔愣了下方醒过神来,见强劲的掌风已扫至面前,刮断发丝,脸色陡然一变,立即伸手迎上明当还。
三人相对,砰地一声巨响,震得山石颤落,弄得几人灰头灰脸,双方朝后纵身一翻落地都是蹬蹬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明当还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心底震动,这两人都内力深厚,他一人只怕难以取胜。
泰生二人也是惊震,想不到突袭之人身形劲瘦文弱的样子,内力之强,他二人联手居然没有伤及他,当下二人脸色极为凝重。
“明当还?”
碧苍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眼,奋力挣扎了下想站起来,但努力了一阵都陡劳无功,只好沮丧地放弃站起来的欲望,脸上一阵难堪,勉强笑了哭丧着脸道:“朕在明爱卿面前脸算是丢尽了……”
明当还掀了掀唇角想说:皇上在微臣面前本来就没什么面子可言。
从那道假圣旨下来开始,他对奉天帝就没有好感了。
不过看碧苍灰白着脸,想是本来余毒未清,体力不济,又光着身子冻了这么久,只怕身体也撑到极限了,还能清醒着也算意志坚强了。
也不好再落井下石,疑神与泰生二人对峙了一阵,双方都是储力待发,一个不小心就会失手。
有道是敌不动我不动,双方僵峙了一阵,都不愿先动手,好一会儿,双方面上都开始渗出细汗来,那泰生似渐渐不耐起来,与安德对视了一眼,比了个手势安德飞快地朝明当还攻来。
明当还脸色微沉,强悍回击,与安德缠斗了一阵,错身而过对了一掌又分开后退几步。
安德落地便哇地一声吐了口血,明当还也是内息不稳,但还不至爱伤,正自奇怪他也未伤到安德才是,就见一直未动的泰生欺身靠近甩手就是一爪黑虎掏心,明当还急忙退了一步,居然踩到被丢在此处的碧苍,只听得一声惨叫,险险地踉跄了下,他刚低头看了眼碧苍,眼角捕捉到一股粉红自泰生袖间甩出,还不及避闪,他和碧苍被那粉红罩了个正着。
“咳咳……”
碧苍本来张嘴惨呼,被这粉沫呛得一阵猛咳。
明当还沉着脸抽动的着唇角,这味道……
就是安德大叫:“嗨!你用了什么药?”
泰生干了声道:“弄错了,弄错了,不好意思,嘿嘿……”
明当还随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块疾射而出。
安德和泰生二人狼狈地避开去,刚落地,明当还又是一把石块疾射过来,两人狼狈地相携着跳出洞外,偏偏明当还紧追不舍地跟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眼,攀着涧壁而上。
这次明当还却还没有再追上去,只吃略略松了口气回到洞中一把抱起碧苍快速奔出洞,担心泰生二人守在山涧顶端等着,便顺壁而下,干脆往山涧深处行去。
“明爱卿先帮朕把绳子解开啊。”
碧苍虚弱地要求,被绑了半天了,勒得他都快去半条命了。
明当还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缓了缓身形,一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把精巧的匕首来割断绳子还碧苍自由。
碧苍大大松了口气,道:“今日多亏明爱卿,日后,朕定会重赏。”
“救驾皇上,乃微臣份内事,不敢讨赏。”
明当还当然还是讥讽地冷答。
碧苍这次却不着恼,真诚道:“明爱卿武艺高强,文才也出众,两次出手救朕,侠义无双,朕的长公主许给你也算一桩良缘,只要明爱卿日后能好生待长公主,朕便放心将长公主嫁予你。”
明当还哈地一声讥笑:“皇上这回舍得了?”
碧苍噎了下,扬声道:“长公主是朕第一个孩子,是皇后所出,可说是朕一手带大,聪明伶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谦和贤德,朕自然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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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苍说着,渐觉身体不对劲,底气越来越弱,丹田内升起一股躁热,初时还不知道是为何,但渐渐反应过来居然……当下脸色一青,禁了声。
明当还体内自也是热气腾生,努力压了压,侧耳倾听离涧谷不远,当下坠身而下,一踏到水面便发现两边都是平谷,虽然星光下模糊不清,但也可看出草被深厚,当下踏水借力跃到草被上。
立刻一把放开碧苍,碧苍踉跄了下没有站稳,狼狈地跌在地上。
手里的残留着余热,狭窄的涧溪下,星光只照射到细细的一条,反射在泉水之上。
他们站在泉边身影映在水中,碧苍光裸的身体白皙,倒似有股暗光散发出来,刺得明当还眼痛,飞快地脱下深蓝色的官服外袍扔给碧苍。
碧苍虽然被他的态度激得一阵大怒,这个明当还一如既往的无礼……
却还是颤抖地拾起来裹上。
明当还盘腿坐下开始运功逼毒,暗自在心中祈祷能逼得出去……
但他也深知,媚药一般都不可能逼得出体内,何况他为了抢时间离开山洞,又动用了真气担搁这许久。
果然,运功逼迫之下,那毒劲不减反增,灼烧着下腹,这时哗地一声水花溅起,张开眼看去,碧苍跳进了寒泉了,想来是想借寒泉来冷冻媚药。
明当还冷笑,从这媚药的猛度和之前他闻到的香味还判断,这媚药怕是大汉青楼妓院有名的鸳鸯醉,若不与人交合,想解出药力……就等着被欲望逼到暴毙而亡。
(嘎嘎……耽美界永恒定律之一……媚药推动……果然,男人的感情素从身体开始滴^^我也跟着落俗套了,但愿大家不会失望。)
碧苍在寒泉内泡了一阵,发现体内的躁动一点也没减弱,呼吸也浊重起来,脸上开始燃起霞红,低低呻吟了声,但很快惊觉地嘎然而止,张开眼与明当还的视线撞在一起。
明当还武功高强,目力较之碧苍也清皙得多,虽然此处黯淡无光,他却也能看清碧苍的表情,将碧苍眸中蒙胧上的水光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碧苍双颊染着浊色,急促地呼吸着,眸中水光荡漾,那声呻吟虽然低浅且嘎然而断,却勾得他身体一颤,只觉手指痉挛了下,紧紧陷入掌心,却阻止不了目光紧紧勾住碧苍。
碧苍看不清明当还的表情,但可以猜测他的处境与他相似,心下微微一慌,连恼避开明当还的视线,将整个头也埋进寒泉里。
明当还躁动了阵,暗自琢磨了下,紧紧咬着牙掐紧十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但碧苍在水下憋了一阵,最终受不了地冒出头来大口喘着气,呻吟声不小心溢出口来。
明当还只觉身本一颤,还未通过大脑,身体已经纵扑过去,一把按住了碧苍。
碧苍愣了下,惊喝:“你做什么!放开朕!”
明当还重重地喘着,也不说话,抓着碧苍的肩挟制着他的动作,狠狠一堵住他的嘴,狂烈地吸吻。
碧苍呜呜地挣扎着,身上却没有半分力道,明当还的吻霸道而强硬,唇齿间传来刺痛却又显得撩人以极,舌尖放肆地挤进他的齿缝间探索搅动。
酥麻感一下子遍击全身,碧苍脑子里一麻,身体一下子软下来,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着,配合着明当还的吻吮。
他的回应令明当还一下失神起来,一面激烈地吻着,双手游移向下,吻也顺着揉捏抚摸滑下。
“嗯……啊哈……”
碧苍得到自由的唇间不自抑制地发出呻吟声,当下一颤,理智回笼,震了震,猛地奋力挥开明当还。
明当还正沉醉在肉欲感观中丝毫没有防备,被推得跌倒溅起水丈余,呛了几口寒泉,一直清冷下来,恼怒地朝喘着粗气的碧苍瞪去,碧苍也正狠狠瞪着他,只是眸中水光波澜威怒不成反而妖媚。
碧苍身形健硕修长,又喜骑射,一身肌肉结实紧致弹性,是相当高大俊美的男子,脸颊偏窄却也英挺,只是一双眼睛桃花乱颤,说不出的诱惑媚人,此时被媚药撩得欲火似海,眼里眸光如水,更是魅惑。
明当还刚冷静一点的脑子顿时轰地一声倒塌,管他什么冒犯圣体诛杀之罪通通都抛诸脑后,猛地跃起,在碧苍吃惊挥拳击来的力道下一脚旋出踢中碧苍腹部。
碧苍闷哼一声,顿时疼得脸色一白,抱着腹部低喘。
明当还一把扣住他的臂膀甩在岸边石堤边压制住,低头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下,力道之大立时尝到血腥味。
碧苍痛呼地咬牙怒吼:“明当还!你、你敢对朕不敬……朕饶不了你!”
“呵呵……”明当还大力搓揉着的乳珠,冷声嘲笑:“皇上是要命还是要面子?若是要面子,我便停手,等不到天明,就得暴毙而亡。”
“……”
碧苍睁大眼狠狠瞪着他,不信所言,明当还掐着他的乳珠,感觉着它渐渐挺立起来,来他手中颤动,低头自胸前一路舔吻上碧苍下巴滑至耳侧低语:“皇上不信吗?……寒泉水都不能浇灭的火,皇上以为……你熬得过去?”
碧苍终于颤动了下,喉间颤动地滑动了几下,哑声道:“……既然如此,明爱卿是不是该为朕委身!”
压抑的切齿味道,含着杀机,明当还的回答是滑至他胯下手抚上他的硬挺,暧昧地揉搓了几下在碧苍抑制不住的喘息声中探到后方冷不防地插入一指。
碧苍激灵灵地一颤,绷紧身体疾呼:“明当还!你敢……”
被火热的内壁紧紧夹住的手指上传来的愫动冷明当还重重喘了下,哼了声,挡下碧苍奋力击来的一拳,低笑:“皇上以为我不敢吗?”
说罢又强硬挤进一指,痛得碧苍急促地痛呼一声,狠狠瞪着他怒吼:“明当还,你放开朕,朕宁死,不愿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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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当还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之前只是要他软语向他示弱都宁死不屈的人,自然不愿受这等臣子胯下之辱,可是他不想死,非旦不想死,也不愿意受胯下之辱,他知道于己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可是现在他顾不了那许多,碧苍紧热的内壁一阵阵一收缩,他光是进入手指便要觉得销魂无比,光是这样一想,便忍不住狠狠插进入其中狂烈驰骋。
碧苍虽然一面挥拳想反抗,身体却又抵不住药力挑起的欲火,那疼痛的侵入在火辣辣的痛楚之后撩起的酥麻他不法可拒地忍不住低低沉吟,明当还手法纯熟地在他体内按压转动地抽插,一下下刺激着他的感观,前面坚挺在后穴的刺激下愈发挺立起来,陡地身体一软,只觉明当还又插入一指按地一处敏感点上,他浑身巨烈颤抖了下,脑子里一阵空白,热液倾泄而出。
明当还低喘似地轻笑了下撤出手指抬高他的右腿灼烫的下体抵在他后方猛力地挺进一插入底。
碧苍只能发出低鸣轻喘,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明当还埋在他体内的坚挺又涨大了几分满满填塞在他身体内,撑得他快要暴裂似的,火辣辣的疼痛从后穴传来。
“呜……”碧苍如困兽低鸣,僵着身体颤动着想挣扎避开,明当还却重重压制着他的肩膀靠在石壁上猛烈地抽插起来,重重地插入再猛力地抽出,反反复复地戳刺着柔嫩的内壁。
“哈……”
从身体内部带来的痛感与被刺激的酥麻感让他从骨髓深处感到一阵阵痉挛抽搐,前方渐渐又抬起头来,火热的欲望折磨着的感观,令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迎合明当还的律动,压抑地低吟。
泉水随着激烈的律动荡着波浪和脆鸣,冰冷的寒泉似乎也要燃烧起来般涮过皮肤却撩起更多的颤栗。
明当还只觉体内气血翻滚,激情不可抑制,动作不由地粗暴起来。
近朝大汉男风盛行,他在大汉四年里也见识过不少绝色小倌,都有一身销魂蚀魄的床上功夫,令人欲罢不能。
碧苍的身体是生涩僵硬的,柔韧却并非柔软,肌肤细腻却不是小倌那种吹风可破的嫩滑,触手间弹性强韧,不够香软,却比任何一俱小倌的身子更让他销魂。
这才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而他从这样一俱强韧的身体上所获得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勾魂夺魄,……欲仙欲死!
他反复翻转着这俱身体想要从这俱身体上夺取更多的快感,从泉水中翻转到岸上草厚厚的草被上纠缠不休,恨不能直至天荒地老……
苍穹白露明照,霞光万丈,从狭长的山涧照射下来,清冷耀眼。
明当还和碧苍纠缠在一起,凌乱的黑发纠结地缠绕着,四肢攀附地缠着,明当还埋在碧苍体内的坚挺最后一次射出后重重地喘息着软下身体压在碧苍背上。
碧苍闭着眼睛浊重地喘息着眉峰纠结地沉沉吐气,沙哑地低吼:“……够了吧你,还不给朕滚下去!”
明当还自喉结里闷声笑了笑,抱着他翻转过身体置碧苍于身上道:“这样总可以吧?”
“明、当、还!”
碧苍眼角布着血红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朕一定会杀了你!”
“呵呵,微臣对皇上有两次救命之恩,不知皇上要以哪种罪名治我的罪?皇上要让大蔺上下都知道您承服于微臣身下的事么?”
碧苍僵着身体屏息,若让大蔺子民知道此事……他颜面何存!
碧苍急促地喘了几下,掰开明当还扣着他的手臂用恢复过来的一点点微弱的力气翻身离开明当还低哑道:“明当还,你对朕有救命之恩,朕不杀你可以,回宫后,你自己上折子请外调,以后再也不要让朕看到你!否则……”
“否则怎样?”
明当还斜睨着他青灰的脸色追问。
“杀无敕!”
碧苍狠狠自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吃力地挪到水边草草清洗了身体,将之前明当还给他的那件半干半湿的深蓝官袍穿上。
明当还悠悠地起身穿上经过一晚蹂躏皱巴巴的中衣和里衣眯眸打量着山涧高度,仰头望去,几乎耸高云霄,他纵欲一夜还要带着碧苍肯定是上不去了。
只好提议顺水而下,到山涧渐低处再另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