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对不起。"
庄严感觉自己躺在一朵软绵的云上,很舒服,但是头却沉重的让他晕眩不已,微微张开眼睛,庄严发现他还在做梦,因
为梦中的陈悠正在帮自己解开领带。
"阿、阿悠,是你耶......我好久没有梦到你了......"抱住陈悠,庄严舒服的喟叹,男人微凉的体温解除了他浑身的燥
热,让他想脱光衣服抱住这舒适的身躯。
"庄严!"彷佛因为庄严突如其来的攻击而愣住,陈悠在他耳边低咆。
"阿悠,你怎么可以那么凶呢?你是我的梦耶!"摇摇头,庄严翻身压过陈悠,热烫的脸蛋贴著他的胸膛,又松懈眉头,
手指甚至窜上上头的衣扣,想得到更多的舒缓。
"庄严,住手......"不是很认真的拒绝当然也引不起庄严的注意,解开了全部的钮扣,庄严坐在他的身上,歪著头细想
了下,才动手解著自己的。
脱下了白色的衬杉,庄严又弯下腰抱住他,如同小猫一般撒娇方式让底下的陈悠粗喘著,不解的抬头,庄严见著洁白的
胸膛上有一颗颜色红润的果实,好奇的凑进舔舐,惹来更多让他燥热的低吟,庄严望著陈悠微闭的眼眸,心中的激动让
他加倍努力的舔咬著。
"唔......"屁股下方似乎有什么顶著自己,庄严不适的扭动,引来陈悠的低吼,他愣愣的抬著头看著陈悠,看他脸上微
红的情欲迹象,像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般,往下爬了去。
"庄严,不要......"拉炼解开的声音像是惊醒了陈悠,他伸手要阻止庄严,却在庄严覆上重点部位后迟疑,没让他多想
,庄严微温的手已抚著上头,带来一串刺激的快感。
庄严坐在他的腿上,望著精神无比的欲望,感觉自己的手一碰上,就会让它乱窜颤抖,忍不住好玩的触著,耳里听著陈
悠的吟呻喘息,自己也觉得怪怪的。
不久,他就发现顶端出现的透明水滴,庄严没有多想弯下身子将它舔乾,却让陈悠激动的颤抖,被喷溅满脸的液体让庄
严一愣,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被压回床上。
"庄严......你干的好事!"陈悠咬著牙的气恼在他的上方,而庄严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对不起。"委屈的扁著唇,庄严脸上的浊液和无辜的神情再再激发著男人的侵犯欲。
"本来想饶你一次,看来你是不领情了。"陈悠冷笑,一边压下。
"我......"他瞪大眼,但在陈悠的攻势下又失神了过去,呻吟也开始溢出嘴边,陷入了越来越热的情欲之中。
后来,当一切平息时,庄严缩著身子,沉重的眼皮也催促著他入睡,隐约之际,他听见陈悠的叹息。
"对不起,阿严,我要结婚了。"
来不及清醒的脑袋因为疲累而跌入黑暗之中,庄严的心中还想著,没关系,这只是梦。
隔天一早,庄严从梦中缓缓清醒,感觉身体的酸软,他一阵脸红,随即想到什么一般,苍白的自床上爬起,冲到了陈悠
的房里,但是里头却没陈悠的身影,整齐的摆设和冰冷的床面表示他早已离去,庄严又不死心的跑到他的衣橱前打开,
望著里头只剩几件的衣物,他坐倒在地上,目光呆愣的望著,怎么也不肯移开。
原来不是梦,陈悠对自己说要结婚的事情不是梦,他走了,回到幸福美满的城镇,等著迎娶美丽的新娘子。
失魂落魄的离开陈悠的房间,他瞄见客厅桌上的信封,满怀希望的冲上,庄严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信,深呼吸了几口气
,他才打开。
给庄严: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回到了我家,也许,你现在应该是满心的迷惑吧?疑惑为什么我会这么做。
一开始我接近你,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我知道我被张雅欣下药,也知道对你做的那些事,原本我想补偿你,但是却在隔
天发现你搬家了,这让我很自责,一直以为你是没办法接受我的暴行才匆匆搬离,我想过要找你,又担心你不想见我,
所以,我才放弃。
后来,那一次我在公司的监视器中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你似乎对我并没有那么怨恨,我看著你,不敢相信你变
了那么多、那么瘦,好像背负著沉重的负担一般胆怯懦弱,庄严,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那一刻我觉得你会变成这样是
我的责任,于是我没办法就这样放开你,所以我接近你,想让你快乐。
可是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你打给我的那通电话让我察觉事情的不对,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查了你的事,发现你
的母亲居然用你的名义借了三千万,接到消息时我真的很愤怒,一是为了你母亲的做法,一是为了你居然不肯向我求助
,为了不让你起疑,我帮你还了债务又不让你知道,还找了张际新和你谈,你还记得吗?你签的那份资料,那并不是真
的,里面是我的房屋转让书,我以为我可以找机会告诉你,可是你却逃了,临走之前还在我的耳边说喜欢我,这让我非
常的震惊,我一直以为当年你的告白会因为我的暴行而消失,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是喜欢我十年,我看著你每天风餐露宿
,心中很难受,原本想放开你,心里又觉得不甘心。
庄严沉默的看著,又翻了一页。
后来事情失控了,我以为我对你是兄弟般的感情,却又再一次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我的心底非常的无措,不知道要怎么
对你定位,但是我还是带你回到住所,既使后悔对你做出那些事,我还是不希望你回到那个简陋的住处;我以为这样对
你最好,而意外却一再的发生,我也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一再的想要掌控你的生活,所以我又开始和小静约会,想让
你在我的心中不要占太重的位置,然而我却在住所发现你差点病死,乍看你冰冷的身体,庄严,我的心很痛,而我却不
知道为什么,我以为你恨我,所以才残忍的想在我面前死去,我想,如果我放你和自已自由的话,也许大家会比较好过
吧?所以我和小静求婚了,她也已经答应,这封信会在一个月后寄出,而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结婚了。
请你不用担心,这间房子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你的工作也可以顺利的进行,我希望你可以生活的更好,不再因为你的父
母给你的悲剧而感到难过。
陈悠
庄严将信纸握在手里,颤抖不已,慌乱的拨起陈悠的电话,却转入语音信箱。
"阿悠......是我,我是庄严,我不恨你,从来都不恨,我很喜欢你,我爱你啊!为什么你还要担心我的父母伤害我呢?
他们从来都来都不是会让我伤神的人,我唯一在意的人,是你啊......"泪液不住的流下,由陈悠的信中,庄严看出陈悠
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感情,他很激动,却更伤心,因为陈悠居然以为自己恨他,明明,他是爱他的,不曾想过恨,而更让
他感到懊悔的是,自己的爱居然逼迫陈悠娶妻。
挂上电话,庄严突然冲进房间换著衣服,他要亲口告诉陈悠,他爱他。
一如往常的热闹庭园里,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人们,当陈悠和父母宣布了这件事时,他们也非常的高兴,消息很快的传开
,除了邻居之外,还有更多远道而来的人们。
庄严躲在角落,心中不住的刺痛,那些人是前来祝贺陈悠与另一个女子的喜悦,他们可以站在阳光接受众人的道贺,如
果和自己的话,也许反而是奇耻大辱也说不定。
庄严有些怯懦,但是一想到也许陈悠会支持他,他的心中就生出一股勇气,这不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他爱著陈悠,
而陈悠也可能喜欢他,为此,就算生平第一次当破坏别人好事的坏蛋,他也甘愿。
默默的混入人群里,庄严望著遥远主屋里的陈悠,他站在父母的身旁,脸上是一贯的温和微笑,庄严心中不免有些歉疚
,那两个慈祥的老者也许会被自己和陈悠的情事而气的生出病来,但是他一定会好好的和陈悠一起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
母一般孝顺他们的。
"阿悠......"终于挤到陈悠的面前,庄严没时间查看自己的仪容,他的眼底都是陈悠。
"阿严?你怎么来了?"陈悠吃惊的望著庄严,不敢相信庄严居然来了,不著迹痕的看了父母一眼,他将庄严拉到一旁。
"你先到后院等我。"说完,陈悠推著他,不愿让父母看到一点可疑之处。
"嗯。"重重的点著头,庄严等不及要告诉陈悠自己的心意了,知道陈悠的难处,他也没多说,小心的走到门口,庄严望
著陈悠低头对著他的父母交谈的背影,心中更是激动。
庄严站在后院等了许久,天色渐晚之际天空也开始下起雨了,初入梅雨的季节总是潮湿不堪,不过庄严没有在意,只是
站在大树下兴奋的等待。
"阿悠?"一个人影缓缓的走来,庄严没看清楚男人的脸,高兴的迎了过去,接近时才发现人影不只一个,三、四个人站
在眼前,显得有些诡异。
"你是庄严?"为首的男人皱眉问道,神色有些不善。
"是的。"迟疑的点头,庄严又想也许是陈悠被人拦住,所以交待他们来传话也说不定。
然而不等他的疑惑,男人们使了一个眼神,冲上前就一拳揍向庄严的腹部。
"唔......呕......"捂著肚子,庄严惊恐中又有些迷惘,跪倒在地上他抬头望著众人,呕出的秽物也让他们皱眉闪避。
为首的男人没给他缓冲的时间,拳脚依旧落在庄严的身上,比某次被打还沉重,他的胸口紧窒的无法呼吸,甚至咳出腥
味,腹部、背部也有湿润的疼痛感,让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自己的血,男人精准的挑著最脆弱的部位攻击,庄严在那之
中只能护住被狠踹了好几下的头部,忍著晕眩和沉闷,庄严只能绝望的等著暴行结束,这一次,并不会有人出现救自己
。
恍惚之中男人们抬起自己无声的离开陈悠的家中,庄严眯著肿涨的眼睛望著那处幽静的地方,几分钟前他还兴奋的等著
陈悠,而现在,却只能无力的任人翻弄。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他们也离开了安静的社区来到一处桥边,庄严认出那里是通往市区的道路,然后他就被丢在一旁。
"这只是小小的警告,陈先生要我们给你一顿教训,要你不要不识相的跑去人家家里捣乱。"男人说完就和一干伙伴离去
,完全不顾庄严的生死。
趴倒在地上,庄严不死心的挣扎著,他相信陈悠不会这么对他,颤抖的手试著拿出手机,按了好几次才拨出去。
"喂......阿悠......"电话通了,庄严扬起笑,而另一头的娇柔声响却打断他的喜悦。
"你是那个庄严吗?悠叫我跟你说他在忙,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他了。"女人柔和的语调让他失去希望,股起勇气才
开口:"我有很重要的事,可以拜托你请他听一下吗?"
"好吧!我问一下。"女人为难的答应。
过了好一会儿,陈悠才来接电话。
"喂?"陈悠不耐烦的问句伤著他的心,但是庄严又打起精神。
"阿、阿悠......"
"我不是跟要人去跟你说了吗?你能让我安静一下,不要来吵我好吗?"带著焦躁的字句完整的传进庄严耳里,也让他心
口不住的发冷。
"对不起......"听著那头挂断的声响,庄严趴在地上,强撑的身子终究是受不了,晕了过去。
还没睁开眼睛,庄严就先听到身侧传来的谈话声。
"阿俊,他还没醒吗?"女人娇软的语调问著同样坐在身旁的男人,一脸好奇的模样。
"还没,小梅,你乖乖坐好。"男人温柔嗓音只针对他深爱的女子。
"可是......"嘟著小嘴,被唤小梅的简日梅不悦的望著男人。
"没有可是。"稍稍严肃的语调果然让她立刻安份坐正,只是不到几秒又好奇的趴在床边。
"阿俊,他就是上次救我的人对不对?我还没和他道谢耶,如果他一直不醒来的话,我要怎么和他说谢谢啊?"疑惑的望
著男人,她可是一直等著庄严清醒耶。
"小梅,你就乖乖的等,医生说他伤到脑部,不会那么快清醒的。"无奈的解释,男人对著她重覆了几N次以上的《医生
说》。
"哦!"扁著嘴,她只好坐回原位。
"......你们......是谁......"缓慢的睁开眼,后脑和身体的疼痛让他差点再次晕了过去。
"阿俊,他醒了、他醒了耶!"指著庄严激动的叫著,简日梅一副中了奖的喜悦。
"先生你好,恭喜你脱离险境,我叫江俊,她是我的未婚妻,叫简日梅。"江俊温和的站起将庄严扶成坐姿,微笑的说道
。
"我怎么会在这里?"记忆中他不是应该倒在路旁才是吗?
"你被人发现所以送来医院,你已经昏迷一个礼拜了。"
"是吗?谢谢你,是你送我来的吧?"勉强扯开笑,庄严望著两人,总觉得女人的长像有些熟悉。
"不,不是我们,反而是我们要向你道谢呢!你还记得去年夏天你在停车场救了一个女人吗?她就是小梅,我真的很感谢
你,如果不是你出面的话,我可能已经失去她了。"一手揽著简日梅,江俊的眼光难得出现脆弱。
"阿俊,不要难过啊!我好好的。"简日梅也回抱住他,稚气的脸上有著悲伤。
"可是我并没有......"那时候他只是跳出来给那群流氓打,并没有救任何人。
"至少你帮我缓冲了时间,那时我本来叫小梅在门口等我,谁知道她却硬是先跑去停车场想开车,却引来几个男人的觑觎
,等我结完帐出来,就看到她晕倒在一旁,而你正在被那群男人拳打脚踢,真的是很抱歉,让你受那样的折腾。"江俊还
抱著简日梅向庄严道歉,两人的互动看在庄严的眼里,让他有些心酸。
"不会的,我很好。"还能有更不好的吗?结果到后来,一直都是自己会错意了,还以为陈悠的告白其实是警告,警告自
己不要贪心、不要去破坏他们的婚礼,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请让我们补偿你吧!"江俊瞄著简日梅,才开口说道。
"如果你们想补偿我,可以借我三千万吗?"不是很认真的开口问道,反正庄严并没有想他们回报。
"只要三千万就行了吗?"江俊皱眉望他,一副不满的神情。
"......对的,三千万就行了,如果不麻烦的话,顺便帮我找个落脚处,谢谢。"很快的适应江俊可能很有钱的事实,但
庄严仍多没说什么。
"好的,请给我你的户头,我明天就将钱汇进去,那三千万你也不必还我,就当是我给你的赔偿吧!"
"谢谢,请你将钱汇入这个帐户。"背出一段记的死紧的数字,曾经让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背著,现在却不用了。
又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当庄严出院时,江俊带著他前往一处山区,实现庄严的另一个愿望,望著眼前的小屋,庄严淡
淡的笑了。
"谢谢你们,我很满意。"对著江俊和简日梅说道,头上还包著纱布的庄严走了进去,看著新颖的室内,心中却没半点欣
喜。
"嗯,以后我和小梅会常常来这里看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随意的道别,两人离开了。
坐在沙发上,庄严看著墙上的万年历时钟,沉默不已,他想,也许以后就是这样的生活了,一直到老死都这么寂静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