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内容很复杂,打了几场仗,天下乱了几次,有神有人有鬼有妖有魔;
主角很坚强,也很懒;
男主也很坚强,不懒,厉害,喜欢主角,爱着主角;
就是情路有点坎坷,毕竟人生路上,不只有情这一件事。打打闹闹,就结局了。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夜纣静兰 ┃ 配角:夜纣日氏,夜纣司哲,夜纣月歌,夜纣悠野,夜纣春日,轩辕夏禹 ┃ 其它:
【幼年临水篇】
1.皇子临水
睁开双眼。
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嘴角纹路更皱,在笑,在说喜话;一旁挤着张张满是汗的脸,唇涂得血红,年轻的老脸们,嘴张张合合
的,是更喜的话,大意是我相当英俊;像命理本能,我往左略斜望去,又一张脸闯进眼帘————流苏紫玉瞳,美酒浅红发,
神采飞扬,风姿无双。
闭上眼。
好一个……帝王。
只是……
再风姿绰韵又如何。刚刚那一眼里,此人虽唇角暖笑意生,却眼里冷寒意起。
我知道,他的眼睛在说不爱我,可是他的唇在向四周公然示昭他爱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还是,什么都知道,一眼破真机……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眯起眼,张开嘴。
“哇啊,哇啊,哇啊啊啊~~”
“好喽~!好喽!陛下!皇子殿下哭出来了!!!这就好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恭喜陛下!恭喜丽妃娘娘!多么可爱啊!真是龙凤天相啊!”
“陛下与丽妃娘娘的皇子殿下,果然天人异相啊!俊美无双大抵如此!!!”
“……”
“娟儿,快!抱去给殿下看看!”
我边哭,边觉得喉咙实在干得可以。略睁左眼眯眯看,那张脸出现在我正上方,他那张浅冒寒气的脸,用好不开心的调调大笑
着:
“唔,不错,长得是很水灵,爱妃生的孩子,果然也是个美人胚子。”
“陛下~~,陛下怎么能说我们的孩儿是‘美人胚子’呢?他明明是皇儿呀。”
“呵呵,不管是儿还是女,美人胚就是美人胚。”
“是~~,陛下说的是~~~那么,我们的孩儿应该叫什么呀,陛下?”
我早已没在哭了。例行公事哭过别被拍屁股就好了。这么张脸被我瞧见时,我都看得莫名专注了。以前便是如此,越是帝王霸
相越专注。他让我看得忘了哭。当哭不是必要时
“、、、、、、这个嘛,袭澄,你说,寡人这个孩儿该命何名?”
“这个、、、、、、龙子尊贵,其讳命岂是愚等可以亵渎?槿某人实在不敢。”
的确新鲜。天子之子一般的确不能让个奴才给取名字。也就是说,好一个受宠的奴才。
看够了那张寒笑脸,我两眼眯眯,睡意浅起。
“你会不敢起名?你这个‘槿某人’可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才子呀!若不是如此,寡人岂会让你来担当吏部尚书呢?‘槿某人’
,你可是有大超夜纣朗人之势呀。”
“不敢当!这个实在不敢当!像夜纣朗人那样月霁风清,名垂古今,为我们大明瀛奠定今日一定天下之基的雄才,鄙人要修几
生的福份才能沾到他的一个衣袖呀,殿下。”
夜纣朗人?
这个名字钻进我耳里,心便一阵收缩发凉;它一下子带出另一个跟它很像的名字,像得仅一字之差,于是疤被一掀,好猛一下
,我痛。
“呵呵,像袭澄这样的人,捉弄起来果然特别好玩。每次都是这样,越把你往高处捧,你就越把自己往低处贬。捧得有多高,
就贬得有多低。”
“这个、、、、、、”
“陛下,陛下~~,还没给我们的皇儿个名儿呢!、、、、、、”
声音很嗲,产妇发嗲,尤其是有一定年纪的产妇发嗲,多数自认不够受宠。可是从这个产妇娘娘嗲音里听出了嫉。嫉谁?她在
嫉妒地故作姿态漠视谁?
我又略睁右眼,瞅奴才。
果然又是一璧人。谁知谁爱谁。
“啊!对,对,爱妃。袭澄,你看你把事情给耽搁的!来!好好地给寡人的皇儿取个芳名!”
呵呵,看来这位年轻帝王是不打算配合产妇娘娘了。皇家相来不缺的,就是好戏一场又一场。所以在皇室从来不会闷,虽然我
恨它。
“、、、、、、那~,微臣就斗胆了、、、、、、此龙子眉清目秀,双眼水灵,且除去刚出生那会儿哭了阵子外,从抱进修君
陛下怀里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陛下,故,微臣以为可取字‘静’;再者,此龙子天生异凛,竟一出生就全身带有种淡
淡的、、、、、、、兰花香,故,愿取字为‘兰’。”
“静兰?”
……兰……
我又望了眼那个唤袭澄奴才。心里一阵不舒服,这是他第二次引我不快了。自以为早已很难被人左右情绪了。就像早已好的疤
,虽然疤留下了自然反应使我变强,但是一旦有人掀疤,痛加倍。这个人无意掀疤,可痛依旧……
“微臣斗胆取意为,‘安静的兰花君子’,不知、、、、、、”
“不行!陛下!”
……我……也不是很赞成,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不喜欢这个奴才了……
“为什么,丽妃?寡人的三个皇子中,唯独是你的孩子寡人特意让袭澄起名。天下第一才子来为你的皇儿起命,你还有什么不
满?”
我第三次瞅向那躬着腰在那的奴才:对,刚刚帝王有说他是尚书,而且……跟夜纣朗人一样……是吏部尚书。帝王甚至肆言他
能比夜纣朗人……
嘴角浅笑欲起。
……不可能……
听说五百年出一奇士。凡世不比天上。若明瀛再出个夜纣朗人,那天下将再次坠入浩荡,并最终再次全归夜纣族之手。
等等……这里是……明瀛……?
“这个、、、陛下~~,臣妾没有对槿大人不满啦~~只是、、、、、、名字中那个‘兰’字、、、、、、”
“啊!对、、、对,是微臣疏忽了!丽妃娘娘,微臣该死!修君陛下,请降罪!”
“啧!不就改个名字吗?那个朝代已逝许久,寡人就不明白满朝野,不,应该还包括先皇们,为何还要一直避忌着那个字?我
们也已经不是安君先皇那一系的了,为什么还要对它抱这样的情绪?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过,那个总被说成‘天朝之天朝’,
所谓的‘兰朝’,早已不复存在了!连整个天朝都早已臣服在我大明瀛脚下近五百年了,它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朝代而已,寡人
就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忌讳它忌讳得连它的一个字都不敢乱提?!这难道不是对它变相的尊畏吗?!对这么一个亡朝,我
们大明瀛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陛下、、、、、、”
“、、、、、、算了。不过名字既然已经起好了,而且还是袭澄亲自起的,那这个皇儿的名字就定了。丽妃,记清楚了?‘安
静的兰花君子’。”
“、、、、、、是~~,陛下,臣妾代,夜纣静兰,谢主隆恩。”
……夜纣氏……?
这次笑意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浅浅地,冲破了嘴角。
……命中注定啊,命中注定。前世是你的人,却并没得到你承认。可是你不承认,我不干愿,我却还是成了你家的人,死后也
是你家的魂……
眼前的帝王寒意隐藏得更深了,深得,我都怀疑方才感觉出错,他并没在恨我。脸上他笑意溢了出来:
“传昭下去,此皇儿为寡人夜纣日影第三子,名静兰。寡人于此赐字,临水。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夜纣族一员,全名,夜纣氏
静兰临水。”
2.长兄受辱
今天天气不错,那个被封为丽妃的女人照样没来。她很忙的,因为她住西宫。古戏有唱,东宫西宫。此女居西,自然是要与东
相对而立。
她今天照样没事找事找东宫娘娘发飙去了。
我的阁楼建于西宫西边,临水而建,名唤枫明阁,听说是那女人改的。我被抱着进进出出,常抬头看这块牌匾,看一次不自觉
眉头皱一次,浅浅的。
枫明枫明,枫叶落下,风起云涌,调子一变,凤鸣凤鸣……
这样的女人,我不喜欢。
扳着指头算一算,出生至今已经快三个年头了,想想,除了几场大宴远远相望,我却算是没怎么见过我的兄弟。西宫西阁,西
之西,藏之深,丽妃知道一个皇子对其一生命运的重要。
听说在我之前还有两个,今年出生了一个,加上北宫蔚妃娘娘还怀了一个。总共该有四兄弟。
……
低睑,别脸,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起两条小腿,欲停的秋千,又在一片枫叶林里轻轻荡起,阳光明媚。
奈何桥上,一个叫符在的光之子说,今生他是我的兄弟。
就知道他不会让我好过,选择题答案可能还会增加。
浅浅吸口气,小小鼻头不自觉嗡嗡扇动,鼻水就溜了出来。
我还是那么怕冷,但是否要找他取暖,却犹豫再犹豫,莫说给出选择题的答案,连审题,我也是不敢的。
丽妃为掩饰其野心牌匾,特意布置了我眼前这一片枫林,享受着这午后枫下时分我却还算是惬意。但安静不长久,身后响起把
声音打扰平静,是服侍我的小侍从。
“三皇子殿下,枫明阁都找疯了,原来殿下在这!”
我顿了顿,收回散涣掉的视线,回头,脸上笑容柔如水:
“对不住了,这真是。大哥哥,静儿贪玩了。”
派到皇子身边的伴读侍从一般至少十五岁来,都是些心性较稳的孩子们。这个看起来却显幼齿,一副不到十岁的样子。
听到皇子的道歉这会正一阵慌呢,只见他把两只小手都举起来在空中大晃特晃:“不不不,哪的话呢,喜虫担当不起啊!”
是担当不起,这一世的亲哥哥都还没听过我唤他们“大哥哥”呢。
“大哥哥,是已到点心时间了吗?我们回阁吧。”
这名唤喜虫的小侍从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又赶紧把脑瓜点了又点:“是是是,殿下,我们快回殿吧。点心已经布置好了,却找
不到殿下人,大家都急疯了。”
我笑,没吱声,由着喜虫搀着我的手把我从秋千上扶下来。却又听到他在那一惊一咋地唤到:
“啊!殿下!吴大总管今天吩咐过,今天西御花园月季开得不错,说是请示过丽妃娘娘,可以将点心席放到御花园里。”
御花园名义上不属东西南北任何一宫,但是却实际上被各宫瓜分过去,自标势力圈。加上御花园本身又的确分为四大园,各分
块正对各宫,所以大家都习惯在前加个方向,台面上是指地方,台下,用来指各势力圈的也大有人在。
去了西御花园不算出了丽妃的掌控,所以但去无妨,就是这个意思。
我一手搭在喜虫的手腕上,边走边如是思到。一个回神,苦笑不已。
……说好不想的,说好不想的……
没走几步便有四方大轿侯着,上了轿子,车行得四平八稳的,又缓又慢,激发不起我常发作的晕车症,于是躺在软软的大暖垫
里的人就直想睡。而且又快近秋,方才林中虽少风,但对我这种人而言凉即是冷,现下如此温暖,不睡无理……
方模糊中见到周公那撮大白胡,车停得猛然,人被惊醒。
翻身,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继续睡。可车外那番热闹的风景却不允,还有人上来通报,非要我起来应和两声不可。
通报者先报给吴大总管,是耳语,即凑到耳朵边吱吱唔唔的那一种。然后那老头“哼”了一声,阳阴怪气的,接着走到我车的
窗边。
躬腰,嚷道:“启禀三皇子殿下,宫道前面似有纠纷,此刻不宜车辆通过。愿殿下恩准。”
我翻个身,背对着他站着的那个窗口,正想像往常一样一律来个“准”时。前面的声音却飘进了我耳朵。
我的耳力向来好,虽非练家子。
“……皇子……你不过……把母亲害死了……谁……你……”
把母亲害死了?
我眼睛轻轻睁开。
也就是指“克母”?说的……可是那个东宫太子?
我嘴角角纹轻勾。
在宫道上骂太子?……我记得那太子叫夜纣日氏曦仪,当朝皇帝叫夜纣日影光慕……多么父爱子亲的一对名字啊,而竟有人在
宫道上骂他?……
“吴伯伯。”
“奴才惶恐,请殿下还是唤奴才的贱名德园。”
“吴伯伯……”他不知道孩子是年幼无知的吗?基本上八岁前有答非所问的权力,“前面好像有大哥哥们在吵架。”
“殿下,没这回事。”他倒好,打起马虎来脸色不变,这时又知道了眼前的不过是三岁小童,“奴才该死,把殿下专用的糖水
葫芦忘在了丽宫。我们这就转向回去取哈。”
不卷进纠纷是绝对正确的。这叫吴德园的奴才虽然老了点,却算是个人才,丽妃看人的眼光有几分力道。但是人却傲了点,爱
恃老自尊。遇到拦路地肯退让第一回是他有理智,但不代表我不能把车驶过去,只要把他理智暂时切断就好了。
“吴伯伯。”
车已在倒退。
“奴才惶恐,请……”
“吴伯伯,为什么我们要让呢?”
“哦,殿下,我们这不是在让,只是要回去取点东西……”
车已在转向,走向另一条小点,却需要绕下道的宫道。
“哦,原来是要回去取东西啊。我还以为前面的是李伯伯的车子呢。”李伯伯,东宫大总管李升。
“不不不,殿下,前面的不是那奴才李升的车子。”他唤李升奴才时明显冒着快意的泡泡,虽自唤无感。
“对嘛,我猜就是嘛。上次呢,上次呀,上次,母妃告诉我,吴伯伯让过一次李伯伯的车子。所以这次倒退车子让路,我在想
前面李伯伯可能又出来了。”
窗外吴德园皮肤暗暗的老脸一刷白,半响子没吱声。估摸着跟我一样,回想起丽妃恨吴德园那让路之举,西宫总管让东宫总管
,就像西宫让了东宫一样。丽妃哪要管东宫那李升手里是不是拿着太后懿旨呢,就算是想着法子兜,这路也不能让。
吴奴才那女主子可是跟他一样爱要面子。
这会车列停了下来。吴德园举掌让停的。
说过丽妃有眼力,选的几个心腹是有才的。以吴德园在宫里摸打多年的灵光脑瓜,他能不想到我这西宫三皇子能有个西宫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