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兽(倔强之情番外)——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作者: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录入:03-15

人是相当容易受到欺骗的。

第十一章(1)

如果强奸的过程中,看不到对方耻辱的表情,就不能算是成功的强奸。

即使得到了快感,即使对方流出鲜血。

所以说,姜阳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失去了在李厚面前伪装伪装温柔的所有机会,因为他给了李厚一个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机会。

姜阳把李厚带回自己的住处,那间客房仍然是为李厚准备的,不过李厚从很久以前就没再睡过那个房间,现在他仍然没再睡那个房间。

这是一个多么多么奇怪的逻辑,你按照某个人的思路做了背叛的事情,最后你依然是欠这个人的,所以说,姜阳活的太自我,太随心所

欲,他还没有遇到过什么让自己无法得心应手的事情,如果非要说有,那么就把林朝阳算上吧,只可惜那个意外在他知道林朝阳不是同

性恋的时候就早早的过去了——如果我告诉他,林朝阳爱上了江越,他或许会迷惑——他曾经的挣扎和放弃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已经不爱林朝阳了。

空调开的很低,李厚蜷在薄被子里面,将脸也埋在里面,姜阳可以看见他凸出的脊骨,将衣服顶起一条优雅的弧线,这个男人的任何一

个部位都能诱发他的性欲,他本该将他从那团被子里捞出来再做一次的,但是他没有,用身体去惩罚另一个人是很愚蠢的决定,这会给

对方“至少你的肉体对我还有吸引力”的错觉。

他还可以将这个人攥在手里,因为这个人对他的感觉并不能在一瞬间消失,他可以很轻松的让这个人觉得他仍然是可以信赖的,只要他

愿意甜言蜜语。

至于李厚,他咬着牙一夜无眠,姜阳给他的疼痛,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难以承受。在沙发上的血,还有康子和丞宝从后车镜里探过

来的或讥讽或怜悯的眼睛——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难过,他知道,他要聪明一点再聪明一点,谁的心里都没有他,连张越冉都能为

了李鑫对他一个字都不提李鑫的下落,他就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在任何人的心里都没有重量。

所以,他要对自己好一点,不,不是好一点,是非常非常的好。

***

姜阳给李厚配了一辆车,白色国产大众,模样还是挺拉风的,足够勾引拜金美女或者拜金美男。

李厚啥也没说,拿来用,一个谢谢以后,就把车钥匙收在手里了,不客气,没什么好客气的。

酒吧那边的人看到来接班的人是李厚,也都没怎么惊奇,毕竟李厚是跟过赵斩的,接手这摊子似乎理所应当。里面的人都知道赵斩是卧

底,就觉得李厚很厉害,听说是李厚把赵斩弄出来的嘛,啧啧,别看年轻,人还是挺聪明。

如果他们知道真相,恐怕李厚这位置做的也不稳当。

接手的事情并不麻烦,李厚在酒吧里的时候,赵斩的事情一直有插手,所以并没有什么忙乱的事情,还是抽烟喝酒,在吧台上坐着跟酒

保聊天,或者看美女。

美好的东西,总能让人开心的。

他要了一杯烈一点的酒,酒保果然端了一杯上来,李厚问:“这什么酒,没见过。”

酒保说:“不知道,剩酒兑的,你凑合凑合吧,老大。”

李厚笑骂一句:“操,不想要奖金啦。”手上已经把酒杯捏住了,往嘴里送,喝了一口,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酒精味呗。

他一个人喝酒,点了根烟,看起来不是那么容易亲近,也就没有搭讪的人——他这副长相果然不像是老板——他也不能算是老板。那个

卖摇头丸的人还在这酒吧里走单帮,接洽,这种人从来不会在意你是否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在意你是否空虚,你是否需要刺激。

那个人长的倒不差,听说买东西的人都叫他翅膀,谁知道死为什么,关心这个的人真的很少。

这种人擅长发现顾客,或者说擅长发现需要他提供帮助的人。

翅膀很大胆的做到李厚身边,拍了他一下,李厚端着酒杯对他扬了下眉毛:“想卖给我?”

翅膀笑笑,“我知道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卖毒品的不会将毒品带在身上,他们身上带的最多的是一种小纸条,上面写了联系电话,方便你需要的时候联系,如需送货上门,那么

加收百分之六十的小费,这是高风险服务行业,你要懂得这个道理。

李厚又点了一根烟,说:“你要什么?”

翅膀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要你这场子。”

李厚推开他靠近的脑袋,皱了眉毛:“你有毛病吧。”

“你别装,装了没意思,你是老板,你拍板,我给你一成红利怎么样?”

李厚侧脸看他,一脸戏谑:“我对你也算有所耳闻了,这片儿你的单帮跑的最大,稀罕这么个小地方,还白分成给我?”

翅膀的一只手搭在李厚的腰上,笑道:“做什么都有疲的时候,我借你这个地方好好歇歇,还给你租金,白捡的好事儿。”

李厚推开他的手,仍是好脾气,“这事我不做主,我老板说了算。”

翅膀看看自己被拒绝的手,有点遗憾的叹息,“哎,你老板比你好说话,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李厚一点不生气,拿了电话说:“那你还迂回什么,甩开了膀子干就行了,不用跟我套近乎。”说罢,把姜阳的电话拨通了,问:“老

板,有个叫翅膀的要在这里做粉,你让不让?”

姜阳在电话里问:“什么翅膀?”

李厚端着电话,斜飞一眼翅膀的相貌,说:“右耳上有个红色痣,头发长,扎起来,娘娘腔,这里的人叫他翅膀。”

姜阳笑了:“哦,这个人,他叫迟睿。”他的笑很温和,从来没有过的温和。

***

迟睿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出现的时候很巧妙,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李厚跟他没什么共同语言,随便他在酒吧里折腾,他只要管好自己卖枪的生意就可以了。只是迟睿在这里呆了半个月,李厚没见他卖过

粉,随口问了一句:“你卖那种东西能赚多少?”

迟睿说:“什么东西?”

“装,你就装,让人飘的东西。”

迟睿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啊哈哈,啊哈哈,意图将话题转移,李厚见他不愿说,行有行规,他也不便追问,就没再问下去。

大多数人对迟睿的出现都是迷惑或者感到突然的,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迟睿几乎可以算是姜阳的朋友,他是跑单帮生意的,消息和路

子要广一些,姜阳会向他买消息,次数多了就有优惠,优惠多了,偶尔也会有赠送,所以说算是个朋友,但是朋友这个词,太敏感,只

能算是,真正的朋友?算了,不要想这样奢侈的东西,混阴面的人,朋友多,朋友也少。看是什么样的了。

第十一章(2)

总的来说,李厚和迟睿相处的还不错,恩,也不能说是不错,准确一点来说,是谁也没惹到谁,除了迟睿总是找点什么理由来吃李厚的

豆腐。

如果迟睿没有做那件事情的话,或许李厚仍然会同他和平的相处下去。

可是迟睿做了那件事情,没有给任何人挽回的机会。

***

迟睿与李厚安全相处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李厚照例做枪支,跟赵斩原来做的一模一样。

入账其实也不多,只做了七八宗,毕竟不算是老面孔,彼此间都要有慢热的时候。

李厚把酒杯推给酒保,看了看表,十二点,对酒保说:“我回去了。”

酒保说:“厚哥,怎么今天回的这么晚,老大不在?”

李厚笑笑,“你猜,你再猜,小心我扣你薪水。”

其实是突然之间,不想再看见姜阳的脸,见了面,不是什么都不做,就是什么都不说的上床,只做无爱,比有爱的时候要痛的多。

酒保哀怨的说:“厚哥,一点隐私都不透露的老板,会被人认为毫无情趣的。”

李厚还是笑笑,夹着烟的手摆了摆,拉开酒吧的门,吱呀一声,走出去了。

门外,姜阳站在那里,正从车里出来,李厚看见,愣了一下。

姜阳走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和的问:“怎么今天这么晚才要回来。”

李厚说:“今天没注意时间,忘了。”

姜阳没再说什么,把他往车子那里推了推,“走吧,回家。”

李厚,车子里的冷气开的足,李厚突然哆嗦了一下,姜阳注意到了,问:“冷吗?”

“不冷,这是条件反射。”他还冲姜阳笑了一下,“老板,这个月只有八个生意,收成不怎么好。”

姜阳没有接话,手抚在他的背上,沉吟了一会,说:“阿厚,别一见了我就生意生意的,多俗啊。”

李厚说:“我也就一俗人,钱是个好东西。”

姜阳沉默下来,李厚将自己坐远一点,他不想离这个人近,太近了,就会控制不了自己,姜阳是那样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有能力让你重

新信任他。

你知道,总是有这样的人,你以为你了解了,下一刻,他又出现了另一种面目。

这种人,永远有说谎言的机会,这种人善于观察,喜欢观察,即是闭上眼睛也会留一条偷窥的缝隙。

李厚不愿意再信任姜阳。

表象是平静的,但是再接近也不能否认那层隔阂的存在。

在他心理防线最重的时候,姜阳笑了,他坐过去一些,在李厚的脸上亲吻一下,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还是那样温柔的口吻:“阿厚,我

还是喜欢你叫我哥,你怎么都不叫我了。”

李厚将头偏向窗外:“我不能叫。”

又一个吻落在他的嘴角,姜阳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面颊:“阿厚,你跟迟睿相处的怎么样?”

李厚对自己说:不,决不可能,姜阳决不可能对你这么残忍。

姜阳见他不回答,将他搂在怀里,李厚长高了一大截,不再像个少年似的,肩膀的骨架长成形,对于一个同性恋者来说,这样的身体更

具有诱惑力,更诱人虐待。

姜阳说:“迟睿说他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人?”

李厚仍是将头偏在窗外,有点自嘲的笑了:“行,我什么时候走?”

姜阳却不说话了,沉默半天他才说:“逗你的,当真啦?”他揉乱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扳过来,很严肃的对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

李厚,我不允许你跟迟睿接触太多,他对我说他要你,我不许。”

李厚笑了:“我当然听老板的。”

第十二章(1)

李厚真的很听姜阳的话,他本身对迟睿也并不感冒。倒是迟睿喜欢与他套近乎。

李厚不想理迟睿,真的不想理迟睿,可是迟睿动不动就来招他,还是特贱的那种,摸一下,亲一下,你没法生气,你还没法跟他掐架,

都是男人,不能像个女人似的斤斤计较。

他就只能跟迟睿尽量的保持距离。

但出来混的,不能把任何人当作洪水猛兽,哪怕是仇家,只要不到时候都得笑脸相迎。

哪怕是迟睿搂着他的腰,他依然得对这个人保持风度。因为这人是姜阳的朋友,或者说,这个人的很多消息对姜阳来说是很重要的。

所以,李厚不但得对迟睿保持风度,还得收拾他装疯卖傻惹的一堆烂摊子。

给人赔笑脸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频频给别人赔笑的感觉,就更不好。

这个星期还没有过一半,迟睿又把一个人惹毛了。那个人算是迟睿的老客户,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在桌子底下比了半天手势,李厚在吧台

这边一直注意着迟睿那里的动静——他好第一时间赶过去圆场,别让别人真把店给砸了。

两人比划了一会儿,那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厚心里就想着不好,就从吧台里走出来,朝那桌走过去,拉拉脸皮,扯了个特和蔼的

笑容。

果然,刚走到跟前,那个男人猛然站起来,一脸愤怒的说:“迟睿,有你这么要价的么,你找茬呢吧?”

迟睿特贱的给男人一个笑脸:“我不找茬,还跟你出这价?”

男人立刻被激怒了,他长得挺不错的,身材也挺好,身边带了一个保镖,本来这动手的事儿应该是他保镖的职责,这会儿估计是这男人

给气的短路了,直接自己上阵。

李厚待迟睿把那一拳闪过了,忙把那人扶了一下,对那人说:“张老板,迟睿这张嘴巴就是这样,你别生气。”

男人叫张广,挺豪放一名字的,跟他身材成正比,还挺梁山好汉的味道。这男人其实也算是一个人物,除了有点脾气暴躁,道上人说起

来,都知道张广这人仗义。

这可惜这仗义的梁山好汉和迟睿大爷完全不对盘。

张广看了李厚一眼,特冲的问:“你是他男人,回回护短?”

迟睿笑了,笑得特暧昧,一手圈在李厚的胳膊上,说:“他不是我男人,我是他男人。”

张广的脸色一下子变的特难看,跟要杀人似的,套用某句话来说,那就是: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迟睿已经体无完肤。瞧瞧,跟凌迟

似的,怪吓人的。

张广停了停,把火头强压下来,对李厚说:“那你劝劝你男人,做生意要厚道。”

李厚看看张广的脸,特温和的笑了一下,“这我管不了,钱是个好东西。”

说完了,他把迟睿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下来,又对迟睿笑笑,转头给张广说:“张老板我给你和迟睿开个包间,你们俩到里

面好好谈谈,把该解决的解决了,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不容易。”说着,把手里的一间VIP包厢的钥匙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张广看了看那把钥匙,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骂了句“靠”直接掉头走人。酒吧的门啪的一声被打开,啪的一声被关上,所幸人声鼎

沸,相安无事。

迟睿把钥匙捡起来,回到吧台那边,甩到李厚眼前,笑了:“嘿,你该不是想错了吧。”

李厚面无表情把钥匙收好,说:“想错没想错我可不知道,不过那人喜欢你倒是真的。”

迟睿嗤的一声笑了,“妈的,我喜欢你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李厚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当局者迷。”

气的迟睿差点吐血,拍着桌子直骂:“我靠,李厚你他妈这时候挺能干,姜阳面前你咋不牛逼。”

李厚看看他一脸愤慨很平静的说:“他是我老板。”

把迟睿噎的说不出话来。

后来的迟睿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骂:“妈的,老子好歹也算叱咤过风云的人物,怎么就让那么个臭小子吃的死死的。”

再感叹也没用,那臭小子终于还是没能留在他身边。

李厚不理他,他就去自找没趣,贴着李厚站了一会儿,特贱的问:“诶,姜阳给你说了没,让你到我这边来?”

李厚看他一眼:“说了。”

“你什么意愿?”

“我没意愿,我老板说让我少跟你说话。”

“靠。”迟睿讨了好几次没趣,心里实在是憋的难受。

吃瘪没关系,有关系的是老吃瘪。

吃王八大补,吃多了就要补出血了。

就像他说的,好歹他也是一叱咤过风云的人物,现在却跟个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似的,其实这么有钱长的又好的地痞流氓要说吃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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