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追祭 下——木之棉

"恩！"子美点头。秀于是轻叹一声，闭上眼睛算是随了他去。子美见秀不再挣扎，开心的笑着压上了秀的身子，在他肩头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身上原来包裹着的绸子已经让子美褪去了，子美压着秀的身子，让秀清晰地再次感受了一次从前的经历。身体微微发烫，秀微微急促的喘息声，带着些微害怕的颤抖。子美在他身上留下了较只从前更多的痕迹，青青紫紫的，从胸前蔓延到了身后。下身也在子美的玩弄下释放了，子美的手却仍然没有离开。粘腻不清的触感让淫靡的气氛蔓延满室，子美边玩弄着他，双腿像蛇一般纠缠着他的，并在无意识间上下磨蹭着，他的大腿，也已经让子美弄的一片湿滑！

慢慢地，子美的手仿佛已经不满足于摩挲秀的分身，蠕动着伸到了他股间的小穴，轻轻地画着圈儿，不时地想刺入。

"子美......！你......做什么！"秀疑惑地睁开湿润的眼睛，微微抬头想问子美做什么？

"最后的一步，是进去哥哥的这里！"子美望着秀，微微笑着说道，用手指戳了戳秀的穴口！

"什么？最后一步？"有这一步么？他怎么不知道？什么狗屁红绸子，三哥哥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还那么狠心让他蒙在鼓里。三哥哥混帐，子美也混帐！救命啊！

在秀一阵目瞪口呆之中，他的双腿让子美生生拉开了，并就着张大的肢势被拉高了身子，让双腿挂在了子美的肩上。双腿大张架高的肢势，让秀的下体在子美的目光中一览无疑，太过羞耻的姿势，秀羞得全身都要炸开了。

"子美，你这混蛋，想干什么啊？"秀边叫着，拼命挣扎，想把腿从子美肩上拿下来，结果，子美只须扣住他双膝稍稍使力往下一按，就让秀动弹不得了，反而是一番挣扎使得下体被扩张得更宽了。

"你怎么这样！"秀发出一声哀号，倒在了床上！子美曾经对他做过的印象里，应该是没有这道步骤的啊！他被骗了......！

"子......子美！"秀咽着口水，微微害怕的喘着气。子美直盯着他的下体，眼中的欲望赤裸得可怕。

"哥哥！别怕，子美昨天请教过了伺候的人，不会让哥哥辛苦的......！"

"请教？"昨天才请教来的？天啊！秀几乎气绝无力，原来子美这家伙从昨天才开始准备来的，这回他不死都难了。难怪以前子美对他做的没记得有这一步，原来是没学完全套的。这宫廷密技那么多，子美要是都一一往他身上做实验就玩完了！

在秀失神的空挡，子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瓶子。瓶子打开后，飘出了一股奇异的微香。子美将那瓶口对住了秀身下的穴口，边倾倒出瓶中的液体，边将手指探入了穴口好让那液体顺畅的灌入。

"子美！"涨痛与粘滑的感触让秀再次尖叫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

"三哥哥给的香精，说是用了就不觉得疼了！"子美还真是耐心解答啊！又是该死的三哥哥做的好事......！

"好痛啊！把你的......拿出来啊！啊哈......！"秀难耐地扭着身子想退开，却让子美一次次拉了回来，加了手指，探得更深，还抽动得更勤快了。秀直觉自己真的快昏过去了，子美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折腾人的法子啊？更重要的是，他要折磨他到什么地步才算个够啊？

"子美，够了，放开哥哥，哥哥求你了......"秀不觉间已经吓得泪流满面了，子美仍然不知足的倒着那瓶香精，直到倾尽了最后一滴，秀的腿间已经湿透了，因抽插满溢而出的香精甚至流了一身，还飘着一阵阵令人晕旋的芳香。子美扔了瓶子，终于将手指抽出。

"呼！"秀脱力地软在了床上。终于结束了么？就当他有此疑问的时候，身体不禁一阵寒战，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怎么了？秀的呼吸慢慢的有些急促起来，从体内缓缓衍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体好热，下体又涨又麻。他怎么了？不受大脑控制的身体反应叫秀心头一阵恐慌。身体很不舒服，仿佛空虚的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一般......

"哥哥！"原以为完事的秀这时才发现，子美还缠着他的身子，从头到尾也没放开过呢！

"干......什么？"秀怕怕的问！突然发觉子美的那里顶在了自己的穴口处，蠕动着仿佛想要进来，秀的脸霎时就青了。

"住手！不要这样......！"手指就算了，连那里也要？杀了他吧！秀抓住了子美的手，奋力反抗起来。

"哥哥别动，子美抱不住了......！"子美让秀突然而来的反抗弄得不知所措，本想安抚他，可是手臂让秀一抓，忽然身体一个不平衡就压在了秀身上。

"噗......！"短促的一声轻响，两人都不禁一怔的当儿，子美就完全挺进了秀的里面......

"哇啊......！"秀于是暴出了当夜里最为惨厉的呼叫声。

"哈......啊......！子美......！"秀弓起了身子，痛出了一身冷汗，泣不成声，只能哀求地摇着头。双腿脱离了子美的支持，半扭曲的体位让他更是全身僵硬，异常疼痛。

"哥......哥哥！"子美从秀身上起来，看见秀神情痛苦非常，也觉着与秀那样的肢势实在不舒服，连忙撑起了秀的身子，为秀撑开了那无力动作的双腿，重新架回到自己肩上。

"哥哥，一会就舒服了，子美昨天试过，那人说舒服的......所以哥哥也别怕！子美不会让哥哥辛苦，哥哥不怕......"子美安抚着秀僵硬的身子，不停地亲吻他的额头和嘴唇，双手搂住了他，寻找着秀的敏感地带，反复地抚弄着。身下，子美也渐渐难耐地开始抽动。一进一出间，都能感觉得到秀身体的轻微颤抖。子美大概这辈子也没一次说过这么多话吧！

"哥哥......！秀哥哥！子美最喜欢哥哥！永远不要和秀分开......"竟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什么

秀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流着泪。只能感受着子美一次次地进入他的身体里，身体灼热得令人发狂，刚开始时实在很痛，可是渐渐的，在进出的摩擦间，接口处涌上阵阵潮水般的燥热感，秀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

"啊......哈！恩啊！不行......啊！"持续的抽插，秀已经释放了好几次了，身体却怎么也满足不了似的，很难受！

"子美......！子美！"秀觉得自己的泪腺又快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很不舒服啊！到最后，那感觉反而比刚被进入时更让人痛苦起来，难道自己竟是那么淫荡的人么？

"子美啊......！我......我好难受，受不了了啊！求你......求你......！"子美听着秀喊不舒服，原是以为他疼得实在受不了，正想稍稍控制欲望，秀却哭喊着将他拉了回来，子美不稳地压在秀的身上，顶入了秀的最深处，引起了秀享受一般的喘息。秀扭着身子，挤向了子美，与他纠缠得更加紧密......

后来，秀终于想明白，三哥哥给的香精既然是那般用途，就自然不会是纯粹的精油，或多或少都会掺入催情的成分，他真是给三哥哥陷害惨了。

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在醒来的瞬间，脑袋有那么一阵子空白迷茫的感觉。手臂有些发麻，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子美的脸，子美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下肢还紧紧的与他纠缠在一起。也不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但从手臂几乎丧失知觉的程度看，那时间不会短。子美睡得很香，也很沉。看来昨夜里，他也是累坏了。子美毕竟还是孩子，是他最亲近的兄弟，比他喜欢的四哥哥还要亲近的好弟弟。

"子美......"秀有些微恍惚的看着子美的脸，不禁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细致光滑，还带着明显的婴儿腮，洋溢着几分稚气，很可爱，也很温暖......

紧随着那粘腻的温暖而来的，秀身体一阵寒战。那一夜与子美所作所为，本不认为是什么不可以的大事，而且估计几个哥哥们都应该是知道了的。可是，在经历了与子美比预料中更为出格错位而深入的一场性事后，秀竟不由得生出了一股近乎恐惧的心情。于是，抱着这种迷惘的恐惧，秀轻轻移开了子美枕在他手臂上的头，然后在发现床边竟没有属于自己衣物的情况下，秀随手拿走了子美的衣裳。起身的那一刻，秀几乎就又倒回到床上，几番挣扎稳住身形，秀疼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无法稳当站立与行走的他，发也不束，鞋也不穿，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子美的寝宫。

出了园子门口，秀就揪紧了那身松垮垮的袍子领口。一抬眼就看到了自己园里的人，约是从昨夜开始，就备了轿子等着接他了。秀就连忙冲进了轿子，也不给任何解释，立马喊了声"起轿。"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秀失措的揪紧了自己的衣领，直觉身子一阵阵的泛冷。衣领间充斥着子美那惯有的体香，心里头不断说服自己，其实没什么。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又觉得很害怕，怕得自己的手脚都抖得发软了。

"怎么办......怎么办！"秀低声喃喃。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问自己怎么办。而眼泪，莫名其妙的脱了控制，涌潮般溢出了秀那带着恐惧与迷惘的双眼，很快，随着秀那毫无自觉的低喃，蔓延了整张面容。

子美在身上留下的一切，让他觉得全身为之颤抖。因为那无比的疼痛而感到害怕，也因那奇异舒适的快感而感到恐慌。一夜之间，有些东西似乎由于那样过分紧密的行为，而被改变了。心口仿佛缺失了什么，像是被子美生生的从自己的体内挖了去，空荡荡的，于是再也填不满了。

大哥走了没多久时候，宫里头又热闹起来了。原因，还是与他那几个哥哥有关。大哥一走，原本皇后急着要给找大婚对象的人，变成了三哥哥和四哥哥。同样热闹的情形在宫里头红火的上演，仕女画图堆满了三哥哥与四哥哥的书房。

然后再接着不久，人选也很快定了下来。三哥哥那定下的据说是当朝权臣，杜丞相最小的女儿，年纪也才正好满了十五。模样不算精致，却也端庄周正。人倒是乖顺可人，安静而不怎么言语。所以当初选人时，三哥哥倒不是特别计较着她是不是丞相之女，却是冲着她的温顺模样而划的红批。

至于四哥哥，却叫人搞不明白了，他是怎么才能从万千女子画像中把四嫂子那么个特别的人给挑出来的。四嫂是虽说也算是大家之女，却是出身富庶江南的商贾之家。只是刚好得益于宫里某位皇妃与该府有些亲戚关系，这才将画轴给送了进宫来。原也没想能成事，只是随意那么一送，不想竟就真得了四哥哥的青睐。

后来听嫂子自己承认，是由于她在家中年纪最小，也是最迷糊捣蛋，折腾的家里人都乏了她，于是才想让早早她嫁人便罢。四嫂娘家是江南首富，族里不论男女或多或少都擅长经营某个行当，族里人都是出了名的脑子精明，也出了不少做生意的能人。所以四嫂子那么个不怎么聪明，更不喜欢经营的人，更甚者有些迷糊捣蛋的孩子，在族里便显得相当的异类。

四嫂的父亲给当地好几家称和身份的人家都给送去了画轴相过亲，却由于她大小姐在当地，平日里的名声并不怎么佳好，因而都没说成人家。后来恰逢那皇妃回老家省亲，到了府里看看自家亲戚，提起了宫里头的事情，无奈的爹爹便随手给了幅画像，让那皇妃代为试试也罢，却不想真成了。接到圣旨那天，爹爹哭号几声后，当场便昏了过去，那圣旨还是她自己傻忽忽接了去的。还不明白那一直想把她赶出家门的爹爹，怎么听到她要嫁了，不开心大笑，反而哭到昏厥过去。

003

从那天第一次让子美碰了自己后，秀就一直害怕着与子美独处。偏偏他与子美同在皇学堂里学习，毕竟免不了见面的时候。而最叫秀害怕的，不仅仅是子美看他时，那暗示意味鲜明而露骨的目光，还有那仿佛越来越脱离了他预料的，子美对他的依赖。于是，每每学堂课业结束，秀便逃也似的跑掉，反应向来欠快的子美也常常因此而来不及喊住他。加上离秀十五寿辰的日子也是不远了，满十五后，秀就要离开学堂，进入他二哥哥的祭坛，闭关颂经一年，直到成为这皇朝祭品的那一天。于是，仿佛为刻意避开子美，秀渐渐的便不常再去学堂了，更多的时候，秀选择了呆在祭堂守夜。

"哥哥！五哥哥！秀秀......"不止一次的听到子美那仿佛乞求一般的声音，变着法儿幽幽地呼唤着平日里对他的亲昵称呼。

"哥哥为什么不等子美了......秀为什么不睬子美？哥哥讨厌子美么？不是说一辈子陪着子美么？为什么......为什么？"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子美总不死心地发出挽留一般的询问。

一声声的为什么，整日荡在秀的耳朵根里，仿佛紧箍咒一般让他头脑昏眩，即便是念了整日的静心经也不见得心里安宁。总想着这时候才狠下心来拒绝子美。不知还来的及么？是他早些年太过贪图那份亲情的美好感觉，才导致了今日的这种为难状况吧！

哥哥们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距离人选决定后，不足一个月的时间。而且，似乎没有人注意并担心哥哥们婚期的前三天，刚好是秀的生辰。因为，随着时间的逼近，他的生辰，早已经失去了庆祝的意义。还因为，那样的生辰，对他来说，无异于一道催命符，哥哥们想来也不至于会喜欢参加吧！

然而，似乎并不知道他将离开这一事实的子美，却是为之上心了。不顾拒绝的，子美似乎拼了命的也要将他拦截住，找出来一样。而每一次，子美竟仿佛法力无边般，总能知道秀的所在。也许因为他明白，在这皇宫，秀能去的地方其实不多。

无处可逃，无处可躲，秀在之后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里，精神紧张的已经近乎崩溃了。他怕子美，甚至渐渐的，之后的每一次遇到子美，看着那张只有对着他才微微扬起的笑容，秀都不禁有些怨恨起他的无知与痴缠。于是竟仿佛有些能够体会起当初，三哥哥不乐意四哥哥保护他的那种心理了。是的。凭什么？就是凭什么？凭什么子美可以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原来竟是那么幸福，那么令人嫉妒的事情。

还曾经，一个可怕的念头就这么浮上秀的脑子，很想知道，很想看看那对他如此倚赖的子美，知道他要死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性情如此安静避世的他，却说过为了他，可以和三哥哥争的话，到他死的那一刻，子美大概也会疯狂吧！他会不会，永远也无法原谅那些剥夺了他生命的人？同时，永远也不会原谅骗取了他十多年来的信任后，却决绝离开他世界的他。

碧水以及绿树红花的倒影间，一抹苍白的身影化石了一般，站在那九曲桥廊中央，已经过了不知多久时候了。秀从他二哥哥祭坛那回来，回院子路上经过御花园，就看见了那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吸引他目光的身影。他的四哥哥，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出了神，双目木然的盯着桥下的流水。风将他的发拂的有些凌乱，却更为他增添了一种异样凄绝的美丽。修长却仿佛单薄的身子，披着的那件绣了黄色菱花边纹的白色外袍，秀远远的就能认出来，就正是他送给四哥哥的那件。

"四......！"秀见状，开口刚想要唤他四哥哥，却一眨眼时间，他四哥哥突然施了轻功飞身跃起，几个起落后便没了踪影。

"哥哥......！"秀直觉是做了场梦般，看着四哥哥离开的方向，仿佛刚刚他所看到的，不过是幻象罢了。已经有多久没见过四哥哥开心的模样了？自从大哥离开后，他与四哥哥来往少了，即便是见了面，总也不觉得四哥哥笑的开心的时候。虽然时常是笑着面对他们，秀却感受不到有人的气息，自觉四哥哥的笑容，已是越来越虚幻的存在了脑海里，再也触摸不到了。

明儿，就是他的十五岁生日！哥哥还会记得么？四哥哥......！那样的日子，除了他，他谁都不想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