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撇了撇嘴:“算了,不问就不问。”可是沈默了不到两分锺,这个处於极度兴奋状态的好奇宝宝又对这辆车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恩,计泓啊,你从哪里雇来的这辆车啊?坐著很舒服呢,啊,这车里的环境也很精致舒适,不错,是我喜欢的风格,等将来我们买车的时候,就买这样的。”
雇……雇的?计泓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雇的?亏他这个宝贝老婆能想的出来,他当是古代雇辆马车牛车呢?清清嗓子,他哼哼一笑:“温温,你喜欢这辆车子我太高兴了,因为这里面的车垫饰品等都是我选的。”
“为什麽你要花钱给车买这些东西啊?难道就因为我们雇了它一次吗?”温润十分不满的问,真是的,乱花钱也不是这麽个花法啊。
计泓的青筋终於忍不住了,跳出来几条为主人造势,计泓大吼道:“温温,不是雇的,是我的,这辆车子是咱们的,是公司因为我业绩突出,奖励给我的,你明白了吗?小笨蛋,雇的?你怎麽想著说出来的。”
太大的惊讶冲昏了温润的头脑:这辆车子,是他们的,是属於他和计泓的?因为惊喜太过,所以一时反而不知该说什麽好,不过他并没有忽略一个重要的问题:“计泓,你刚才说我什麽?恩?你敢说我是笨蛋,你找打是不是?”说完他就扑上前去,反正座位很宽敞,他有足够的场地可以行凶。
前面开车的王师傅透过後视镜看见这一幕,眼神中透出羡慕的神色:啧啧,这小两口虽然看起来差距蛮大,但还真是恩爱,年轻就是好啊。伴著徐徐的夜风,一辆满载著幸福的跑车向著垂柳河畔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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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舒服啊,计泓……你……你太棒了……”柔软的蚕丝被中深陷著两个人,从紧密贴合的两具身体来看,可以知道他们是在做某项运动。
“温温,你还从来没这样直接火辣的夸奖过我。”计泓十分惊喜的叫,同时因为受到了爱人的赞美和鼓励而倍感精神抖擞,底下那根兄弟更加卖力的律动起来,就盼著能再接再厉,为主人挣回更多的面子。
“你……你说什麽?啊……我……我是……我是说这床……好舒服了……我说……你的……眼光……很棒……你胡乱联想到……哪里去了?”温润使劲儿拍打著计泓结实的背脊:“混蛋……你……你太凶猛了……轻点儿。”
计泓一口气没憋住,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连那根意气风发的兄弟都在一瞬间缩水了不少:“温温。”他懊恼的叫:“拜托你下次说清楚点好不好?这样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我这根兄弟要是从此落下病根儿,对你的幸福不是也有影响吗?你不能用语言陷阱来打击它高涨的积极性明白吗?”
温润也察觉出後庭里那根火热的东西似乎确实疲软了不少,半信半疑的看向计泓,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儿,暗道难道这玩意儿真有自尊心吗?刚才被我说得话给伤害了?从此就不会再积极了?想起一个试探的办法,他忽然轻轻扭了扭身子,又刻意用甬道里娇嫩的黏膜蹭了蹭那根垂头丧气的分身,下一妙,这家夥一点都不顾主人想放长线钓大鱼的完美方案,立刻重整雄风,生龙活虎起来。
“这就是你口中的受到打击被严重伤害甚至可能落下病根儿的那位兄弟吗?”温润瞪圆了眼睛:妈的,就这恢复速度还能落下病根儿,还他没准备好,被涨的好痛:“你给我收敛点,啊啊啊啊,你……你这个混蛋……你……你还厉害了……啊啊啊啊……”一阵尖叫过後,他被重重顶了上去,激的眼泪差点没流下来:呜呜呜,这麽大的床其实也没什麽好处了,最起码以前那张小破床上,计泓还怕顶的太重害自己撞头,如今这床又长又宽又大,那家夥简直是肆无忌惮了,配合他下面那个凶器,捣的自己如小破船一样沈浮不定。
或许是换了新家的关系,计泓这一兴奋,扑腾起来就没完了,温润在痛苦和快乐里煎熬著,除了发出“恩恩啊啊”的呻吟声外,说不出任何抗议的话语。
壁灯虽然挺好看的,但那光线他妈的实在太柔和了,让这个家夥发起情来就没完没了。这是温润临睡前的最後一个想法。
“铃铃铃……”闹锺的声音将大床上以不雅睡姿抱在一起的两人惊醒。温润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唉,真是不想起来啊。一看闹锺,天哪,七点正,要迟到了。他骨碌一下子爬了起来,下一刻又重重摔了下去,“哎哟”痛呼出声。计泓睁开惺忪的睡眼,搂住他咕哝道:“再睡一会儿了,不急,反正咱们有车,我送你。”
“呸,再不起来,你就是有火箭也得迟到了。”温润暴怒的大吼,一把将计泓掀了起来:“快给我起来,你这头发情猪,再敢不敢折腾的那麽厉害了?”一边说他一边抚著自己的腰:“哎哟,可怜我这快到三十的老腰。”
计泓懒懒的下床,性急的温润已经不顾腰酸屁股痛的冲出了房间,不过五秒後,他又冲了回来,满脸的黑线,冲著计泓大喊:“洗漱的地方在哪儿?”
计泓忍不住笑,领著他来到卫生间,看著装潢典雅的诺大地方,温润彻底惊呆了,喃喃道:“这麽大的地方做卫生间?妈妈呀,这够我那小屋子两个卧室的大小了。”自语完,换上拖鞋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忍不住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边啧啧称赞,完全忘记了上班的事儿。
计泓看了看表,实在不忍心打扰他,想了想,终於提出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对温润说道:“温温,不然你把工作辞了吧?我有能力养你。”话音刚落,温润就恶狠狠的回过头来:“我不是软骨头,不需要你养。”说完猛然响起上班的事情,又是一阵“啊啊啊啊”的惨叫,忙著洗脸刷牙,然後换上衣服就往外赶。计泓连忙喊住他:“温温,你早饭还没吃呢,不用急,等一下我送你。”温润却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我不吃了,也不用你送。”他是非常明智的,一旦让计泓送他,到了厂子里,那群爱幻想的同人女又该逮住他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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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润的如意算盘打的虽好,但计泓不肯配合也没办法,这不,刚到傍晚下班时间,那个美滋滋爱现的家夥已经开著拉风的跑车来到了厂子里,顿时引起尖叫无数。温润本来以为又是哪个女孩的白马王子捧著九十朵玫瑰等在门口,这下子被抓包了,他还幸灾乐祸的换了下班衣服出门去看,结果一看见那辆车和被围在人群中的计泓,不由目瞪口呆,吓得连忙躲了回去,可惜没躲上几分锺,就被众多姐姐妹妹拽了出来,到底被大家敲诈了一顿大餐。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过来接我不许过来,你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车子在夜色里平稳的开著,车内温润为大餐所花的钱心痛,忍不住就开始数落计泓。
“温温,我想辞了工作单干。”计泓忽然冒出一句话,吓得温润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计泓,你……要被开除了吗?是不是犯了什麽错误?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老拿公家的电话煲电话粥,被发现影响也是很不好的,看看看看,到底大老板看不过去,要把你辞了吧?你……你好好求求情可不可以,写份检查,就说自己决定痛改前非,以後坚决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要……”他不等说完,计泓已经笑岔了气:“好了好了温温,这个问题回家再说,我现在开车,真怕被你逗的肚子疼出车祸。”
“你没救了。”温润愤怒的吼:“这都什麽时候儿了,你还说我是逗你。”他气的偏过头去正襟危坐,一边想著回去该怎样教育计泓,让他写检查认错。毕竟这样的好工作得来不易啊,何况他们的房子还没有供完,计泓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温温,我不是被开除,我是说我想辞了这份工作,自己出去单干。”回到家里,计泓认真的向温润解释,并且欣喜的等待著温润崇拜的目光,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有能力独自打天下了,而温温一定会尊重和支持自己的决定。
谁料温润在愣了半天,终於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後,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计泓,你是说,你们老板并不想开除你,是你自己要出去跳槽单干,是这样的吗?”见计泓微笑著点头,他气的哼了一声,郑重道:“不行,我不同意。”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计泓的意料,他歪著头看了温润半天,不解的问:‘为什麽温温?你为什麽不同意?现在我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客户网,完全有能力自己单干了,而且在公司里,有许多人都在背後扯我的後腿,让我无法放开手大胆施为,可是我自己单干就没有这个问题,温温,你向来支持我,难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温润翻了一下白眼,认真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是你们老板帮助了你,如今半年还没到,你就要带著自己建立的客户网跳槽,这样岂不太没有良心了吗?再说,我们还要供房子,可自己单干是有风险的,一旦你赚不了钱,反而赔了怎麽办?还有,你开公司的资金要从哪里来,就凭我们存折上存下的几万元钱吗?这些你逗仔细想过了吗?如果你没有想过,那麽你为何要如此冲动,所以我说我不同意。“
计泓笑道:“没想到温温还这麽细心啊,不错,你提出的这些都是问题,但是第一,我们现在的老板就是韩想的父亲,而出去单干一直是我和韩想的梦想,所以老爷子不但不会反对,还一定会大力支持我们,第二,我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我先从小笔生意做起,凭我计泓,是不可能失败的,第三,开公司的资金,我们的几万元虽然不够,但是剩下的可以由韩想提供,温温,我和韩想从高中就是同学,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不管你怎麽说,反正我不同意。”计泓越说得头头是道,温润就越生气,他感觉计泓太急功近利了,许多前因後果都没有考虑清楚,这麽贸然行事,可不是成熟的表现:“计泓,你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你可以说才脱离窘境,在这种情况下,多在公司里历练一番,不是更好吗?何必非要急著出去单干?”
“温温,我怎麽说你才能明白,公司里那些老家夥们,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根本就看不得我一帆风顺,可以说,因为他们,我错过了许多的机会,我不想在这样下去。”计泓也挺不满的,真是,温温根本就不懂他的世界,却一定要横加干扰,难道他就不替自己想一想吗?
两人各说各的理,谁也不肯想让,这是他们自结婚後第一次闹别扭,最後都带著一肚子气不欢而散,饭也没吃,温润回卧房里去睡,而计泓却到了另一间卧房中。第二天早上醒来,温润早上班去了,计泓见他连早饭都没做,显然是生了自己的气,他心里也挺憋闷的,索性出了门,到了晚上,叫了韩想一起去酒吧喝酒,打算一醉到天亮,省得回去还要面对温润的冷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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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韩想听见醉酒的计泓叽叽咕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也十分的为其抱不平,愤愤道:“计泓,不是我说你,你也实在是太纵容你们家那位了,他能过上今天的日子靠的是谁,还不是你,就指望著他挣的那两个钱,八辈子也不能有今天啊,结果他一点都认不清自己所处的形势,不说支持你的话,还横加干涉尽给你泼冷水,就凭你计泓,凭什麽让他这样管著啊,啊?”
计泓一听有了知音,一腔悲愤登时有了倾倒的地方,两个人一直喝到後半夜两点,好在韩想酒量不错,还能扶著他招来一辆计程车将两人送回他的别墅。进了屋里,计泓已经醉的人事不知,一个劲儿诉说温润的不是,韩想半开玩笑的道:“你看你这满腹的牢骚,我可听够了,干脆叫子迪过来听你说吧,他是最会安慰你的,怎麽样?”
计泓本来醉的厉害,但听见吴子迪的名字,脑子里不知哪根筋儿,竟立刻恢复了正常工作,斜睨著韩想,大著舌头道:“说,说什麽呢?我今晚……不回家……已经得罪了……温……温温,还……还不知……怎麽生我……生我的气呢,要是……要是……知道我……喝醉了……醉了……和……和子迪在一起……那……那还……不……扒了我的皮啊……不……不行,你小子……少害我。”
韩想气的将他往床上一推,指著他的鼻子道:“计泓啊计泓,你让我说你什麽好?都这时候儿了,你还怕他什麽?应该是他怕你才对,你……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点儿也不假,你要是就这样儿,他更摸准了你的性格,拿住你了……”话音刚落,计泓忽然直起身来,直勾勾的瞪著他,瞪的他心里发慌,却见计泓站起身就向外走,一边咕哝著:“不行……得回去……天……太晚了,温温……会著急……的……”不等说完,“咕咚”一声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好在地上都是铺著柔软的地毯,否则脑袋上定会摔出一个包来。
第二天一大早,哥两个就醒了,计泓摸著宿醉後疼痛不已的脑袋苦笑道:“以後可再不敢喝得酩酊大醉了,这头痛的罪真不是人受的。”说完打起精神梳洗,然後韩想开著车,两人一起上班,车上韩想很是将他昨晚妻管严的形态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然後正色道:“计泓,坚决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因为你的爱而纵容温润,这样下去,你的人生岂不是都要他给安排了吗?”
计泓点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韩想却摇头道:“放心?我放心才怪,唉,就看你昨晚那幅样子,也知道最後一定是你妥协了。”计泓失笑道:“不是这麽夸张吧?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做个大丈夫给你看。”
傍晚有个应酬,吃完晚饭回到家里,温润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见他回来,冷著脸问道:“你昨晚上到哪儿去了?”
计泓本来想说几句软话,但是想起韩想的嘲笑,又改了主意,也冷冷道:“和韩想喝酒去了,然後就在他家里睡。”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视,无聊的换著频道。
温润冷笑一声:“是吗?恐怕不只你和韩想两个人吧?那位美丽的旧日情人不在吗?”
计泓自从见到了吴子迪後,最怕的就是温润怀疑自己和他仍有往来,此时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感到自己不被信任,这令他非常恼怒,将遥控器重重一摔,站起身冷冷道:“你说在就在吧。”说完换上衣服,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开了门扬长而去。温润听见开门声,等回过头时,只来得及看见关上的门,他怔怔的看了半天,忽然回过头来,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气头上的计泓就在韩想那里住了两天,温润也再没有消息,连电话也没有一个。到了第三天傍晚,计泓的气消了,便有些坐不住,心想温温不过是那麽说了一句,任何妻子遇到丈夫彻夜不归的情形,总会多多少少往那方面联想吧,其实也不是很过分,自己解释开了也就没事儿了,真不该那麽大的反应。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反倒有些过分了,难怪温温连电话都不给自己打。於是下了班,到超市里买了几样温润喜欢吃的菜和水果,看看时间,温润已经下班了,来不及去接他,只好开著车直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