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差异。
注定自己在他面前无力反抗麽?
流炎仍是口硬,为了争一口气,不论韩骁怎麽命令,都是不肯说。
韩骁也恼了。
「不说是吧?」
流炎重重的哼了声,别过头去。
「你会後悔的。」韩骁一脸阴沉,出其不意的将流炎打横抱起。
流炎大惊,「你做什麽!」
「逼供。我就不信你不说。」
韩骁大步的往寝室走去,无视流炎大幅度的挣扎。
「啊……哈啊……嗯……」
卷曲在床上的美丽躯体。
「放……放开我……」
眼眶储满了泪水,眼一眨,就滴了下来。被捆绑以限制自由的双手苦苦挣扎著。
「不放。」韩骁抚摸著流炎开始流出白色液体的部位。
「嗯…呜……」流炎扭动著身子,「放…放……韩、韩骁……放开我……」
绯红的脸颊表明了欲望已将他控制,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急切渴望。
韩骁轻轻咬住了对方的胸前,果不其然的听到一声绷紧的呻吟,「你说不说。」
「……不……不说……」
流炎决定今次要对抗到底。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忽视下身的兴奋正叫嚣著要解放,还有下面被那个变态涂了些不知名的药,痒得难受。
「放……放……」
好辛苦!
韩骁看著身下这副妖媚挣扎著的躯体。
年纪轻轻,已经有诱惑人的本钱啊……
轻笑一声,韩骁倏地往後方插入一指。
「—啊!」
少年仰起了白皙的脖子,喉结焦躁得上下抖动。
「停……停……韩骁……」苦苦求饶。
恶劣地用深入的指头玩弄著,韩骁开口的声线多了一重魅惑。
「来,告诉我。」
说实在,那种鸡毛蒜皮的东西,韩骁并不是说非常地有兴趣。只不过,不喜欢有人忤逆自己。
就算是对自己来说不重要的事,也是。
「……不……不说……」打著颤说出。坚决的叛逆。
韩骁挑挑眉,决定不玩了。
「………啊!啊!」忽然被进入,流炎弓起了身子,双手用力在韩骁的背後爪出伤痕。
「韩骁……啊……韩……嗯」
放浪的吟哦。
流炎从穿上纱衣那一天起,早已决定抛弃所有的矜持。
只是,还不想要放开自己的自尊。
要是连那一点自尊都没了,就什麽都没了……
身上的男人开始享乐,一下重过一下的挺进,反覆的出入。
流炎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手用力在对方背上抓。
在你心里,占不到位子,至少要在你身上留下什麽。
背部微微离开床铺,右脚搁在对方的肩上,用力绞紧对方的背,让那一次又一次深入的凶器贴得更近。
深入得……像是到了五脏六腑。
流炎咬住下唇,不想让眼角再流出液体。
不需要让那东西插入,你,早已进入我的心里。
流炎感到鼻子酸酸的。
流炎的倔性子,即使在半年後仍然没有改善。
韩骁仍然常常利用这点,把流炎拐上床好好「教训」。
这是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的戏码。
流炎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男人面对门口正在著衣。
他站在逆光位,所以流炎看不清他的动作。
本想坐起来帮忙,流炎却发现自己腰部发酸,根本起不来。
对呢……流炎发呆般的想,昨天,自己不知被折磨到几更才休息,今天小说也要休息两个时辰。
想起昨天的缠绵,流炎却没有任何喜上心头。
对那个人来说,只是泄欲。
要是自己这麽蠢,以为那是韩骁爱自己的表现,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一再的告诫自己,要小心,要小心。
不能再陷下去了。
现在,己经赔得够多,输得够彻底了……
特别是今天,绝对不能误会什麽。
「…起来了?」
男人著好装,回过头来。
「……嗯。」流炎躺在床上,把玩著自己的头发。
韩骁弯下身来在流炎的发上一吻。
「今晚你穿好一点吃饭。」
流炎望望他。
……他知道?
韩骁若无其事的拍拍他的头,挥挥手走了。
流炎发现自己止不住的心跳加速著。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
「流炎,这是县官大人王大人。」
流炎扯了个微微僵硬的笑容。
「王大人好。」
王大人一副斯文书生样,有点腼腆又有点赞叹的红著脸道∶「真是名不虚传呢。城里盛传韩公子家里有一位貌似天仙的美人,今日一见,却是比传言中更要美上几分啊。」
看到韩骁示意,流炎不慌不忙的躬身道∶「谢王大人赞赏。」
那一下弯身,却隐晦的露出淡粉色的胸前,看得那王大人猛的拿起酒杯灌了好大的一口,顿时满脸飞红。
「今天是王大人生辰,不如就叫流炎跳场舞给王大人贺岁?」韩骁微微笑著,又替王大人添了杯酒。
「好!好!」
流炎看向韩骁,血色开始从脸上退下。
呆了半晌,才低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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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赏过舞後,韩骁又留王大人住下。
王大人思虑间,眼睛禁不住往流炎一瞄。
韩骁豪爽的笑著,拍了拍王大人的背,熟稔无比的道∶「王大人放心。」
喜出望外,王大人连忙道了几声谢,并说是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来找他。
韩骁勾起嘴角。
做这麽多不过就等你这一句。
目标达成的韩骁心情不错,往流炎身旁道∶「你先去房里歇著。」
流炎只道终於不用再看到那个猛盯著他看的王大人,连忙小步跑回房净身,准备睡下。
忽然门边传来扣门声。
「……?」
流炎微微困惑。
不是昨天才做吗。韩骁很少这麽近期上床啊。
带著疑问开门,却是微微兴奋却又不禁表露出来的王大人。
「流炎你…嗝……真是个美人呢……」一脸酒气,早已半醉的王大人傻笑起来,往流炎那边挨下。
流炎大惊,本想挣脱,转念一想,却脸如死灰。
……姓韩的一定是知道的。
「……哈。」
流炎禁不住笑了出声,眼角的泪止不住的落下。
他不是笨,才一想,什麽都弄懂了。
在韩骁的眼中,自己只是个什麽人都能上的脔童吗?哈!亏自己还以为他知道今天是特别的,才叫自己穿好一点……不竟,却是用来勾引这个什麽王大人!
连专为韩骁练的舞……也在这人面前跳了……
王大人虽醉,却被疯癫大笑的流炎吓到,以为这人是个疯子,就要夺门而出。
「王大人……」
这三个字一入耳,男人禁不住起了生理反应。
只是一句话。
那声,润柔而乾哑,内歛而淫荡,字字极尽诱惑之事。
只是一句话。
男人吞了吞口水,缓缓转身面向床,见的就是这麽一个画面——
流炎半躺在床上,用手肘把自己上半身支撑起来,衣衫半腿,修长的双腿大张,一手正在把衣领拉到手肘以下,另一手则是大胆的往自己下身摸去。
「王大人……」
又一次的呼唤,让王大人忍不住举步往流炎走去。
伸手,轻抚著美人如玉的脸庞,然後再也按耐不住地扑前,狠狠的啃咬著身下人的锁骨、胸前。
「王大人…」流炎羞涩的拉著王大人的手,引领去自己的下身,「你可以……帮我吗?」
已然被色欲所迷的王大人连忙用手轻轻的按揉著,引来流炎似放荡似肌渴的呻吟。
「大人……你……我……」流炎一副泫然欲哭的样子,用後面磨蹭著王大人已兴奋得抖著的下身。
王大人这下子脸比流炎更红,自认为十分勇猛的一下子全插了进去。
——这个傻子,你以为我不会痛啊!流炎咬著牙恨恨的想。
「大人……呜……」流炎伏在王大人的肩上咽呜。
王大人立刻怜心大起,「怎麽了?没事喔?乖喔小宝贝。」
流炎心里因为呕心吐得乱七八糟,一边继续他的演戏。
「大人……大人好强喔……」
流炎一脸害羞的把脸埋进王大人的胸膛。
王大人一个激动,居然就这麽泄了。
「啊啊啊!…」
之後,流炎继续勾引,让这贵客又高潮了一两次,王大人这才力有不逮的睡下。
从头到尾都没有射过的流炎忍著下身的沉重感,披了外衣,翻身下床时差点摔死的往房外走去。
脚步,蹒跚。z
走在长廊上,经过庭院,经过大厅,经过炉房。
眼中的一切,都是那麽的陌生,而又像是缺乏温度。
流炎问自己∶我做错了什麽?
一路走,很快就到了。y
房里还开著灯。灯光黄黄昏昏的,斜斜照在门外。
单是看著那光,流炎已激动得不能自我的跌坐在地上哭了。
哑哑的哭。b
怕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流炎随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口。
哭,一个劲的哭。g
自己做错了什麽!韩骁……韩骁……你不是人!
想起刚才那场荒唐的情事,流炎一个反胃转身就吐。
当韩骁因噪音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乱七八糟,身上满是吐物,脸上满是泪水的流炎。
韩骁多少有些纵他的,也没理会他身上的吐物,轻轻抱住了他。
「怎麽了?」
流炎扯著他的衣袖一个劲的哭,然後忽地拿起韩骁的手张口大咬。
「好痛!」韩骁挥开了流炎。
流炎抺了抺眼睛,想要止住泪,不果。
泪水一滴又滴的落在乾燥的地面上。
如心上的污渍。
再也擦不掉了。
深深吸气。
「韩骁,你知道吗?」流炎用很温柔的声音道。
「嗯?」
扯出一个把哭更难看的微笑,流炎仍然很温柔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
心,落在地,碎了。
不用不用捡起来。
因为,那是无法修复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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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佳肴,两人共食,一室诡异。
韩骁不作声,将一块烤得金黄的鱼块夹到流炎的碗里。
流炎头也不抬的,将鱼块夹回韩骁的碗里。然後最让人气煞的是,流炎又去鱼块那个盆子里夹了一件,还吃得一脸高兴的。
韩骁并没有生气,而是转而夹了件烧鸡给流炎。
流炎再次把鸡「还」给韩骁,自己又往烧鸡的碟里夹了件。
韩骁正要重覆他已做了三十几次的动作,流炎终於忍不住,重重的搁下筷子,吼道∶「你够了没?」
韩骁深深的看了流炎一眼,目光停驻,久得流炎开始有点不自在。
良久,韩骁才开口。
「吃吧。」
又是夹了条菜给流炎。
流炎这次没有再扔还给韩骁,只是低下头默默的吃著。
「……好咸……」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流过脸颊,混和在菜汁里,吃起来咸咸的。
韩骁在流炎的头上乱摸一通,惹得流炎大叫,「干什麽啊!喂!够了!我梳了好久的!」
「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韩骁笑著说。
流炎动作僵了,本来手舞足蹈的抵抗著韩骁,这时也将用光了能量等待上发条的娃娃一样垂下手来一动不动。
唯独紧抿的唇显露出痛苦。
「……」微细如蚊呐的话。
韩骁听不清,叫流炎再说一次。
「我说!我有什麽事是你知道的?!」终於忍不住爆发出来,流炎一脸的泪痕,一双眼犹如火在里头烧得灼热。
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你滚!你给我滚!」流炎激动的一把扫倒了桌上的碗筷和杯,弄得一片狼狗,指著大门咽呜著骂道。
韩骁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这是我家。」
流炎泪流不止。
「你知道,你是脔童。」
流炎抽泣起来。
「你知道,你是不该说这些话的。」
流炎咬破了唇,无声啜泣著。
「你知道,我没做错什麽。」
犹带泪痕,流炎呆呆的看著韩骁有点不忍却仍是拂袖而去。
对,你没错。
错的是我…是我……
过了炎热的六七月天,迎来了初寒的八九月。
韩府里,烧起了几炉炭,一室温暖。
自那次以後,韩骁有时需要解决欲望,会去找流炎,有时需要拉拢贵客,也会叫他们去找流炎,这麽几个月下来,流炎总是扮演著淫荡的男妓,在府里的走廊经过时,总会听到难听的话。
流炎也没作声,只是静静的走过。
反正,他也没资格说自己乾净,说自己不淫荡……呵。
有一天,韩骁交待流炎忍耐一下。
流炎心里冷笑,有哪次不是忍耐?只怕他忍耐的功夫足够成仙了。
哪知,这次确实难捱。
那男人,是喜欢虐待脔童的老翁。
不说他先是用奇怪的药和道具在流炎的身上寻乐子,之後更叫几个贴身护卫轮流上他,甚至一时兴起,叫两个人同时插入。
流炎痛得入骨,连一贯伪装的享受模样也摆不出了,只能痛苦得扭曲著面目,呜啊呜啊的叫著,承受著煎熬。
事後,流炎足足躺了四天才勉强能走动。
那样子,已经不能叫作上床。
那叫,折磨,虐待。
那叫,生不如死。
「韩骁,你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人性?」才十四岁,流炎的眼神却有著嘲讽和沧桑。
这夜,流炎刚能下床,但身体还是很虚弱,韩骁便著一个待童给他喂食,自己则坐在一旁。
闻言,侍童吓得抖了抖,跌了碗筷。
韩骁倒是沉著,道∶「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走了再叫人来收拾。」
侍童忙不迭点头。
回过头去,只见流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笑什麽?」韩骁像对待小孩般哄道。「你想吃什麽我叫厨房给你做?」
流炎脸色一沉,「我不是小孩了。你哄我也没用。」
「…何必这样呢?」韩骁微叹,「人性,你知我是没的。」
对啊。知道。早知道了。
可不知道,没得那麽彻彻底底的。
流炎咬牙切齿的道∶「韩骁你会有报应的。」
韩骁目光深沉起来。
「报应?我早得了……」轻笑,「倒是你,该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要不是你这样子,你今晚一定逃不过。」
流炎抬头本想怒骂一番,却见韩骁望著窗外的月,竟有几分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心,也紧随一痛。
为什麽明明恨极这个人,心情还是要随他一个表情而摆动?……
「…什麽?」
流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韩骁微笑。
「我说,有一位大人很中意你,我决定要把你送出去。」
流炎像被定格般只能看著韩骁的笑容。
那笑容在脑中不停的放大、放大、放大……
「他人不错,应该比我好。」韩骁笑著摸了摸流炎的头。
流炎一瞬间红了眼,怒吼出来。
「韩骁你不是人!」
韩骁失笑,「流炎你最近很没新意呢,前几天才骂过。」
「…可我没想到你真的彻底的不是人!」
流炎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迸出来,恨恨的。
怎麽可以这样!眼前这男人怎麽可以如此没人性?
韩骁笑了。
「傻孩子,大家都是这样的,主人腻了就会换过主人,多几次你就会习惯。」
流炎捂著心房,泪成串成串的落下。
多几次就会习惯?还要多试几次这种心痛?
这种痛,就算多几百万次也不会习惯!
「後天就要送你过去了,明天晚上叫厨房做顿好的给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