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走——louise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爹也会流泪。。。小时候，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
个把月的时间，爹一下苍老了许多。
个把月的时间，佑赫居然瘦成了那样。
“儿子。。。你俩都还年轻，将来在社会上立足，很难啊。。。”
爹转身坐在床边，摸着我的头发。
“。。。有你那年，我19岁，你娘才17，我带着她，还有她肚子里的你，从老家逃到汉城，高中刚毕业，找不到工作，养孩子也需
要很多钱。。。真的很苦。。。我以为为了爱情，咋样儿都是值得的。。。可是在每天为生活犯愁的日子里，磨没了我和你娘的爱
情。。。所以你5岁的时候，我俩再也没法儿过了，才决定离婚。。。”

爹索性把头靠在我的前胸，他好象又哭了，不想让我看见吧。
到了这时候还想保住做爹的面子，真是无可救药。
“我走过那样的路，受过那样的苦。。。儿子，你不会知道那有多难熬，你想象不到的。。。我不想看你也走同样的路，吃同样的
苦。。。”
我和爹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各自在心里矛盾着。
虽然嘴上逞强，我的心，却为要离开佑赫而抽搐。
爹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即使去了L.A.，再不回来。。。即使以后结婚有了孩子，可能也会感到幸福吧。。。但那样的幸福，对我没有意义。。。我永远
不会忘记佑赫的，我爱他。”
爹就不发一语的看着我。
我露出一口小白牙飞给他一个笑容，
“不过嘛，L.A.的物价很高噢，那现在开始，爹就要更加努力工作给我赚学费生活费了。。。养我很费钱吧。”
爹转身出了房间。
我跌回枕头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佑赫，对不起。
*(旁观)*
“哥？”
“嗯？”
“刚才谁来电话？”
见张佑赫撩下电话脸色嗷嗷奇怪，李在元有点儿担心。
“胜浩他爹。”
张佑赫的脸色真不是一般的怪。
“他说啥？”
一听大哥这么说，李在元“呼”一下跳起来。
“。。。他说谈恋爱是谈恋爱，做爱是做爱，没经他同意，我要敢碰他儿子一下儿，他就阉了我。”
“呼---”
李在元楞了一下，才长出了一口气儿，
“峰回路转了？”
“嗯。”
张佑赫的表情还是N怪，
“在元。。。你要开始行动了吗？”
“哼。”
李在元轻笑两声，拍拍张佑赫的肩膀，
“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第一人称)*
“噢，中华料理的花样儿还真多。”
傍晚回家，我躺在沙发上拍着自个儿撑的滚圆的肚子。
“就知道吃，你爹我就是被你吃穷的！。。。这么有精神，可以上学了吧？”
“。。。。。。嗯。”
我抿嘴点点头。
“那早点儿睡，明儿早别迟到啊。”
“明儿早？”
我N楞了，去L.A.最少飞15个小时耶！
“咋地呀，在家呆的连学校在哪都忘了？那打电话叫李在元明儿早来接你上学吧。”
我嗷嗷楞瞅着爹。
“你说去美国就让你去啊！”
爹狠瞪我一眼，
“你以为你爹那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要去以后自个儿赚钱去！”
“爹！”
扑上去抱住爹的腰，我高兴的有点儿抖，
“。。。。。。谢谢！”
“不过先声明啊，不许晚归，不许外宿，门禁9点！”
“啊！9点太早啦！11点！”
“我说9点就9点！”
“10点半！”
“9点！”
“10点！”
“你再说！”
爹眼睛瞪老大，乱吓人的。
“好啦，9点就9点。。。要不9点半？”
爹又瞪我，我吓的一溜烟儿往楼上跑。
不一会儿我又探头探脑从楼梯上下来了，
“爹。。。我的手机呢？”
爹今晚一直瞪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机还给我，
“哪，电话单我要过目的啊，每月最多1000块！超过了手机立刻没收！”
“啊！有没有天理啦！月费就500了耶，不繁忙时间还每分钟4块钱哪！”
“那你要是不要？”
“哼！没人性。。。”
强权压制，我只好嘟嘟哝哝上楼跟佑赫讲电话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出家门儿，就看见在元在门口儿等我。
我就抱着在元的胳膊傻笑。
“别笑了，赶紧走吧！迟到又得挨批。”
一路上，我都傻笑。
公车上，我背靠扶手栏杆傻笑。
在元就全程不发一语的看我傻笑。
“佑赫。。。”
我心疼的摸着佑赫削尖的下巴，
“你瘦了。”
“你也瘦了。。。不过脸上肉还是这么多。”
“你管我！。。。啊！”
抬手一看表，快8点半啦！
“咋了？”
“嗯。。。我爹说门禁9点。。。人家还不想和你分开呢！”
“呵呵，没关系，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明天我要面试。”
“咦？才5月啊，招聘面试这么早的吗？”
“嗯，大学最后一年基本就是在实习和面试里渡过的。”
(偶对8起各位亲，想写快点儿，偶就把张总滴毕业时间提前了一年。。。表打偶！)
“哪间公司？”
“ORANGE，做通讯和移动电话的。”
(桔子大伦，偶8素盗用您滴名字，澳洲真滴有间电话公司叫“ORANGE”。
素真滴！8信您请看偶真诚滴双眼 = _ +||| )
“嗯？没听过耶。”
“小公司，没啥名气。”
“那TELSTRA的面试呢？他们不是有叫你寄简历过去吗？”
“那间。。。放弃了。”
“啊！那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啊！咋放弃了？你成绩这么好，没问题的！”
“呵，大公司竞争大啊，我的一个学长在TELSTRA，从Junior升到Senior就用了整整4年的时间，要再升上Manager，还不知要熬多少
年呢！”
“嗯，不管是做Office Boy还是做经理，佑赫都是最好的！努力工作噢。”
“不努力不行啊，养你很费钱。。。”
“谁说的！”
“你爹说的。”
回到家，看电视的时候，我把佑赫要面试的事儿跟爹说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放弃进TELSTRA的机会太可惜了。”
“傻小子！”
爹撇了我一眼，
“他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这关我X事儿啊？
“TELSTRA那么正规的大公司，男人到了30岁还单身的话，根本不受信任，不受重用，升迁就更难了，还会被调到很远的分公司去，
4、5年也回不来。。。要是被上司知道他的伴侣是个男人，直接逼他自动辞职了！。。。小公司创业艰难，不会轻易为了这种事儿
辞掉业绩好的员工的。。。”

见我趴在沙发里不吱声儿，爹点了根儿烟，
“这点儿困难，才哪到哪呀，开个头儿而已。。。儿子，那小子将来的路很难走呢，有时候他在这种事儿上说谎，你就装糊涂吧，
别给他压力。。。”
*(旁观)*
饭桌上，做娘的几次欲言又止，开不了口，只好用眼神儿向老公求助。
“佑赫。。。”
做爹的示意老婆不要乱插嘴。
“嗯？”
“今儿个你学校的导师打电话来了，说你放弃了进TELSTRA的机会，他觉得挺可惜。”
“嗯。”
“小公司虽然实力薄弱，但只要积极进取，灵活应变，一样有前途。”
张佑赫放下筷子，窝心的瞅瞅父母。
“当然，咱家佑赫这么有能力，30岁之前一定升上部门主管！”
做娘的笑着对儿子点点头，表示了支持。
“。。。等胜浩毕业，我想跟他结婚。。。当然只是在家里弄个仪式而已。房屋贷款，银行说只要有公司的在职证明，也可以批了
。”
“噢，那我可以考虑把咱家的房子给你做资产担保。”
“咦？咱家的房贷还完了吗？”
“当然！30年的贷款，你爹我提前5年还完呢！开始崇拜我了吧？”
“哥，爹的意思是告诉你，跟银行借钱千万别把年数订那么高，不然也象他一样啤酒肚！”
“啊呀，在元你以为自个儿长高了我就不敢拾道你了是吧！”
“哈，现在难度可增加了！”
*(第一人称)*
“哎？”
下了课，Louise就回头盯我猛瞅。
“八婆，你瞅啥？”
“胜浩，你好象变白了，是不是用了~H20+最新的那套‘WaterWhite'的护肤品？”
“拉倒吧！你在床上躺一个月试试，保证你也变白！”
“哪，快吃！”
在元又趁下课跑出去买了几块小蛋糕给我。
自从大病(相思病)初愈复学，半个月了，我爹还是跟老师坚持不给我上体育课，不给我参加社团活动，说我身子虚，还要调养。
在元也跟我爹一个鼻孔出气儿，下课就到学校对面的糕饼店买小蛋糕给我，每次体育课之前他就塞一堆零食到我怀里，然后把我硬
推进医务室，让校医看着我吃东西，不许到操场上乱跑。

不过反正我对运动也没啥兴趣，又有东西吃，我没意见。
“在元！我的呢？”
一看在元只买了我的份儿，Louise的脸N不满。
“上回儿是谁说她要减肥的？哪，喝水吧！”
在元丢了瓶矿泉水给Louise。
“胜浩，你跟在元最近很可疑噢！”
“八婆！你少给我制造新闻！”
“本来嘛，你吃蛋糕，我喝水，这明显是差别待遇！”
“我跟在元同窗10年！”
“废话！是我们仨同窗10年！噢，对了，还有李秀满，不过他前年转学了。。。”
“嘘！别说这么大声儿，在元一听见‘李秀满’这仨字儿就发飙！”
“就因为李秀满当年老欺负他？”
“谁知道，反正在元嗷嗷不喜欢他。”
“我听说是因为李秀满打你的主意，在元才特讨厌他。”
“你还真是个八婆！一天儿不制造点儿绯闻出来你就不舒服是吧？喝水吧你！”
这天，又上体育课，在元又扔给我一堆零食把我推进医务室。
校医有事出去了，我就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坐在一堆零食里吃。
“吱呀---”
门开了，Louise探头探脑的钻进来。
“八婆，你翘课噢！”
“才没，今儿个不能上体育课。”
“咋地，大姨妈来了？”
“是啊，心情嗷嗷不爽，想打人。”
“你平时不也是这么暴力嘛。。。”
“知道就好，安胜浩同学，我现在很不爽，所以你乖乖把海苔和红豆饼交出来！不然我把你碎尸扔后山埋了！”
“我不喜欢吃海苔，都给你好了，红豆饼只剩仨了。。。”
“我要俩！”
Louise就抢走了两个红豆饼和一整包海苔，还顺了一大袋米果。
往旁边儿挪了挪地方儿，我俩坐在床上狂吃。
“胜浩。”
“啥事儿？”
“你终于移情别恋抛弃在元他哥了？”
“胡扯啥！”
“胜浩。。。”
“又啥事儿！”
“在元喜欢你。”
“啊？”
“在、元、喜、欢、你！”
“你吃东西吃傻啦！”
“高一的时候我跟在元告白了。”
“咦？”
我叼着薯片，扭头呆望Louise。
“不过被拒绝了，在元说他喜欢一个认识很多年的人。”
“你咋就知道他说的是我？”
“跟在元认识的，能称的上很多年的，除了我，就剩你了。。。啊，还有李秀满。。。”
Louise嚼着海苔瞅瞅我，
“难道他喜欢的是李秀满？”
说完她就开始狂笑。
一听Louise的推测，我差点儿把嘴里的薯片喷出来，
“在元喜欢李秀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开始狂笑。
我和Louise开始此起彼伏的在床上笑成一团，最后笑的快喘不上气儿来了。
我想停下来，可一听Louise笑，我又止不住开始笑。
Louise想停下来，可一听我笑，她也止不住又笑。
真是恶性循环。
我笑到胃都开始抽筋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啊。。。”
Louise也捂着肚子，
“这种死法太辛苦了，不如捅我一刀，给我个痛快的！”
我俩倒在床上休息。
“完了，我今儿晚回家得做个面膜，这一顿笑，脸上不知多了几条皱纹。”
“你。。。喜欢在元啊。。。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移情别恋了。”
Louise扭头瞅我，
“胜浩，我现在爱上你了。。。”
说着，她就把脸凑过来，
“胜浩。。。来试一次吧，试一次保证你以后再不想跟男人在一块儿。。。”
哼！你个死八婆，还没玩儿够是吧！
陪你玩儿！
“好哇！”
我摆出张N正经的脸凑上去。
直到我俩的脸只相距几公分的时候，Louise突然咧嘴笑了，伸手想推开我的脸。
耍我？你还不够格儿！
我抬手摁住她的手腕，继续把脸往前凑。
“喂！再闹过份了啊！”
这八婆居然慌了。
我的嘴几乎已经贴上她的脸了，Louise赶紧把头别向一边儿，
“胜浩！你不是来真的吧！我开玩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她吓的六神无主，我露出一口小白牙大笑，
“你个死八婆！想耍我？不打听打听我安胜浩是何方神圣！”
你看看，我就说Louise这女人的话不能信。
她10句有9句没正经，剩下的1句是扯蛋！
还说在元喜欢我？
我吃饱了撑的也不会相信哪！
“在元。”
“干啥？”
“周六初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不去。。。我要考试。”
“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