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走——louise

*(旁观)*
“在元。”
“干啥？”
“你明儿几点放学？”
“明儿个啊。。。没自习，应该3点就放了吧，哥你问这干啥？”
“嘿嘿！我约了胜浩明儿去看演唱会，知道他啥时候放学好去接他。”
“那你问胜浩去不得了。”
“他不知道我去接他，给他个惊喜。”
张佑赫摆出一张幸福男人的脸，洋溢着笑容。
李在元回头儿不屑的瞅瞅傻笑中的大哥，心想：
X！恋爱中的男人都这白痴相！
说到这儿观众朋友们可能就满脸问号咧。
为啥这两兄弟一个姓“张”一个姓“李”？
答案嗷嗷EASY，因为他俩没血缘关系。
没血缘关系？
就是说他俩不是一个娘生的。
不是一个娘生的？
这说起来有点儿长。。。
话说17年前，张佑赫5岁的时候，他爹娘从孤儿院给他领回个不满周岁的弟弟，就是李在元。
您千万别问我“为啥？”
因为您问了也是白问。
我的回答就是“没为啥！”
(在元，偶对8起你，偶8素故意让你从孤儿院出来滴，你表打偶！)
*(第一人称)*
“安胜浩。”
“。。。。。。”
“安胜浩！”
我神游着，寻思着放学之后和佑赫的约会，压根儿没听见老师在叫我。
“呀！”
一个纸团儿从斜后方飞来，不偏不依正好打我后脑勺儿上。
什么人敢打我？
想都不用想，除了在元这王八蛋没人儿能扔的这么准！
我回头往在元的座位望去，打算用眼神儿射杀他！
“安、胜、浩！”
“啥！”
还没等在元进入我的视野，老师一声怒吼让我不由自主“腾”一下儿站起来。
“现在是上啥课呀？”
“呃。。。英文课。”
真废！
看着英文老师杵我面前，我还能说上国文课么！
“那你拿的是啥课本儿啊？”
“呃。。。”
X！我手里拿着的还真TM是国文课本！
“你瞅瞅你啊，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上英文课你举个国文课本儿。。。”
接下来的20多分钟，老师就一直念。
念到我头都晕了，午休的铃声儿才把我解救了。
完了在元这个嗷嗷不要脸的就一秒钟都没耽搁的跑来嘲笑我！
“胜浩，你发啥呆呀？”
“还不是你那纸团儿害的！”
“要不是我好心提醒你，你还不定呆到啥时候呢！”
“反正就是你害的！”
“关我X事儿！”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的！”
“好好好，我错我错，你就会耍无赖！”
“既然知道错了你赶紧道歉哪！”
“好好好，对不起！我招谁惹谁了。”
“啊。。。才中午啊，时间咋过的这么慢哪。。。”
唉，等到放学我才能见到佑赫啊。
“咋地呀，放学有啥活动啊？”
在元一直往嘴里扒饭。
“嘻嘻。。。不告诉你！”
“去！以为我不知道呢，要和我哥去看演唱会吧！”
“啊，佑赫告诉你的！”
“你俩那点儿破事儿还想瞒我？”
“那你别来当电灯泡儿啊！”
“那就看胜浩你表现咋样儿了。。。”
“成成成！都给你，放学你就给我立刻消失！”
我把盘子里的猪扒都夹给在元贿赂他。
他就一脸奸计得逞的贼笑。
“嗯！这个叉烧真好吃！”
看完演唱会，天都黑了，我就和佑赫一起去吃饭。
“哪，给你。”
看我吃的一脸人间天堂的感动，佑赫把他的那份叉烧都夹到我盘子里。
“哪，这个给你。”
我就把青椒都夹到他盘子里。
“不许挑食！”
“我哪挑食了！”
“那为啥不吃青椒！”
“我不喜欢吃嘛。。。”
“。。。胜浩。。。”
“啥事儿？”
“。。。我想跟我娘说。。。”
“说啥？”
“咱俩的事儿。”
佑赫用征求的眼神儿望我。
这事儿他提了不只一次了，以前我都想法儿把话题混过去了。
可老是混，也不是个事儿。
“。。。我觉得。。。还是别说了。。。”
“为啥？”
“这还用问为啥吗，你忘了我是男的啦！”
“所以我觉得应该好好跟她谈谈。”
“佑赫。。。不要吧，还是别说了。”
佑赫，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伯母会接受这样的事儿。
“可是，胜浩你不想被我家里人承认吗？”
“。。。恋爱是咱俩的事儿，我可没想那么多。”
佑赫，你难道认为伯母会接受身为男人的我和你谈恋爱吗？
“你是没想那么多，还是想的太多了？”
“。。。我觉得咱俩现在这样儿，挺好的。。。”
“那以后呢？”
“以后。。。”
“你不想永远跟我在一块儿吗？胜浩，我是认真的，我说过，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的。”
“我当然也是认真的，我当然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可是佑赫，事情永远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既然这样，那周末来我家，我跟我娘摊牌，你甭多想，天塌下来我顶着！”
佑赫紧抓着我放在桌上的手。
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拒绝？
可是想到要面对的困难，我又怎么鼓足勇气？
“唉。。。”
已经是礼拜四了。
天啊！时间咋过的这么快！
周末。。。感觉要上刑场似的。
“别叹气了，你又咋地啦？跟世界末日似的！”
“我还巴不得明儿个就是世界末日呢！”
“到底咋了？”
“在元。。。”
我把头放在在元的肩上，疲累的闭上双眼，又开始叹气，
“佑赫让我周末上你家。。。”
“不是吧，你还没够18呢！和未成年少男发生性关系要坐牢的！”
“滚边儿去！你脑瓜子里有点儿正经的没有！”
“那我哥叫你来干啥？”
“他说。。。要和家里摊牌。。。”
“摊啥牌？”
“我俩的事儿。。。”
“我哥这么说？”
在元“呼”一下儿转过身，用手抓着我的胳膊，
“他真这么说？”
“嗯。”
我认命的点了点头。
在元突然没声儿了，低头沉思着。
“我就说伯母肯定得发火儿，说不定再不让我俩见面儿了呢！他就不听，说的胸有成竹似的，在元，咋整啊？你帮我劝劝他吧。”
“不过。。。我哥说到的事儿就一定会做到。”
在元还是低着头，
“他，这么说，应该是已经有把握了吧。”
“真的？”
一听这话，我忽然觉得好象有了一丝希望。。。
虽然这希望N渺茫了。
“嗯。”
在元你咋拉长个脸？
你不为我和你哥的事儿有希望高兴吗？
“胜浩。。。你爱我哥吗？”
“啊？废话！我不爱他我干吗和他交往？你吃太多吃傻啦！”
“那爱是咋样儿的感觉？”
“嗯。。。就是很喜欢跟佑赫在一块儿啊。。。很开心啊。。。嗯。。。好象就是这样。”
“那你不喜欢跟我在一块儿吗？你跟我在一块儿不开心吗？”
“喜欢哪，也开心哪。”
“那有啥区别吗？”
“嗯。。。肯定是有区别啦。。。”
“有啥区别？”
“嗯。。。哎呀，我说不明白！”
“到底有啥区别？”
“你别问啦！刚吃完饭不适合讨论这么复杂的问题！”
在元，你今儿是吃饱了撑的你！
“那。。。”
在元还想再说，让我一下儿打断了。
“哎呀！我跟佑赫的事儿我俩自个儿讨论就行了，你甭跟这儿搅合！”
在元就没再往下说，只是用一种。。。反正是挺奇怪的眼神儿盯我瞅了一会儿。
可是我实在是无暇顾及他，周末的事儿已经搞得我晕头转向了。
*(旁观)*
“娘。”
“嗯？”
“这周末爹能回来吗？”
“应该能吧，佑赫你问这干啥？”
“没啥，有点儿事儿想和您俩说。”
“那你现在说不一样？”
“我等爹回来当面儿说。”
“啥事儿呀，这么郑重其事的。。。在元，你哥不是要带女朋友回家来吧？”
李在元头也没抬，继续往嘴里扒饭。
“我就是那么个意思。”
一听大儿子的回答，做娘的俩眼都放光儿了，一下子凑到张佑赫面前，问题辟沥啪啦砸向他，
“你啥时候交女朋友了？咋都没说一声儿？哪人呢？咋认识的？交往多久了？长的咋样儿？家里干啥的？她爹娘。。。”
“娘！别问了，后天儿您不就知道了！。。。不过我俩正式交往两年了，我是认真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你先跟娘说说能咋地呀！”
“不说！”
“你个死小子，啥都好，就是牛脾气！也不知道是象谁！”
吃完晚饭，两兄弟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那个做娘的呢？
她连碗都没顾上刷，就直接上楼去给出差在外的老公打电话了，兴高采烈的讨论大儿子要领女朋友回家的事儿。
“哥。”
“嗯？”
“你真这么有把握？”
“把握？啥把握？”
“说你和胜浩的事儿。。。”
“没把握，我还寻思事先把家里的菜刀啥的都藏起来呢，省得他俩一激动砍了我。。。”
“哥，你这个笑话儿一点儿也不好笑！。。。明知他俩得反对，你还非摊牌干啥！”
“因为我想和胜浩名正言顺的在一块儿。”
“你这样会伤了胜浩的！”
“那我以后都偷偷摸摸和他交往就不伤他吗？”
李在元就不吱声儿了。
“在元，你如果现在上楼去告诉娘，我交往的对象是胜浩，她大概再也不会让我和胜浩见面儿了。”
张佑赫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直勾勾盯着李在元，
“那你还不去告诉她？”
李在元闷在沙发里，还是没吱声儿。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
“我还不至于干那么卑鄙的事儿！”
说完他转身就往楼梯走去。
“在元！”
被张佑赫叫住，李在元头也没回，就站着等他的下文，
“你很后悔吗？”
李在元捏了捏拳头，深吸了口气儿，
“当然！我活了18年，就这事儿让我后悔！”
说完他就上楼去了。
*(第一人称)*
“啊。。。。。。”
人生17年头一回儿，我安胜浩面对食物居然提不起兴致！
“在元。。。咋整啊。。。明儿个就礼拜六啦！”
这午餐里咋没个大肠杆菌啥的，吃完立刻让我上吐下泄去住医院多好！
就能躲过明天了。
“那你不来不得了！”
“我倒是想啊！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那脾气，他说的事儿哪样儿没做到的！”
我继续把脸放在餐桌上，心里不断哀号。
“对了！”
我“腾”一下儿把脑袋拔起来，
“在元，你今儿晚上回家把菜刀啥的都藏起来！我怕明儿个你娘一激动万一砍了我咋整！”
“我爹今儿晚上也回来了。”
“啊？！”
不是吧！这不是天欲亡我嘛！
光伯母一人儿砍我，对她多少还有点儿难度，再加上伯父。。。
给我死死好咧！
这回儿不死N难啦！
我又趴在桌子上号哭，
“在元你个没良心的，就会在那儿埋头吃饭！枉费我跟你同窗10年！”
“那你让我咋办？”
“啊。。。。。。”
神啊，佛祖啊，耶稣基督啊，圣母玛丽亚啊。。。你们谁都好，谁来救救我啊！
“佑赫。。。求你了，我不去！”
“听话！过来！”
佑赫用鹰爪一样有力的手死抓着我。
我连一丁点儿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站在佑赫家门口儿，我连自个儿上下牙打颤的响声都听的见。
“敲门！佑赫，敲门！”
他才不理会我的混帐话，径自拿出钥匙开了门。
然后脱了鞋大踏步的进了玄关。
“我回来了。”
我还浑身颤抖的杵在门口儿，刚想转身逃跑，就让佑赫一把给抓进去了。
“砰！”一声，大门在我身后应声关上。
我。。。连退路都没有了。
“你回来了。。。唉？胜浩你也来了？”
伯母容光焕发的发现了我。
“伯、伯母。。。”
“唉？佑赫。。。她呢？”
伯母终于发现只有我和佑赫站在玄关。
佑赫连个屁也没放，径自拉着我进了客厅。
“唉？胜浩也来了啊。”
伯父从报纸里抬起头，对我笑着。
在元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角儿。
“佑赫，你女朋友呢？”
伯母追了进来。
我用乞求的眼神儿直瞪佑赫。
求你了！佑赫我求求你了！别说了！
“这不是站在您面前吗？”
佑赫偏头指指我，
“我跟胜浩已经交往两年多了。”
顿时，客厅里鸦雀无声。
伯母张大了嘴，倒抽一口冷气，
“你、你俩。。。”
她举起手捂住嘴，只有颤抖的气息，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用句英文来讲，伯母这是被 totally shock 到了。
“我是认真的，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和胜浩交往。。。”
“荒谬！”
伯父拿起茶杯砸在茶几上，
“胡闹啥！两个大男人怎么。。。怎么。。。”
伯父也开始出现了语言障碍。
“佑赫。。。这、这不是真的吧，啊？”
伯母抓着佑赫的胳膊，视线在我俩之间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