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
“我昨儿晚上去胜浩他家送生日礼物看着的。。。我还做了件善事儿。”
“啥善事儿?”
“我把歌词翻译成韩文给胜浩了。”
李在元就用一张活见鬼的脸对着Louise。
“咋地,没想到我这么伟大吧,帮着自个儿喜欢的人追别人。”
“嗯,还以为你小气呢。”
“不过我现在后悔了。”
“为啥?”
“我觉得挺对不起你哥的,居然帮着他弟弟翘他墙角儿。。。。。。将来你要真跟胜浩在一起了,我肯定得抽自个儿俩嘴巴。。。
”
“。。。。。。那我可以考虑一夫多妻制。。。”
“滚边儿去吧!你愿意我还不干呢!。。。那张CD你到底哪找着的?”
“本来是上网找几米的书,居然看到有首同名的歌,鬼使神差就让MSN上认识的香港朋友翻译给我。。。看完歌词,觉得有点儿丧。
。。”
“CD也是让那人儿从香港买的?”
“嗯。”
“你给胜浩那张是附赠品吧,还有另外两张呢?”
“在家。。。噢,你这个女人哪,你今儿来就是打那两张CD的主意吧!”
“我帮了你那么大个忙,这点儿报酬不过份吧。”
“好啦,给你给你,反正我也听不明白。。。”
“在元。。。你是不是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
“直说无妨,我有气质,不会在大街上踹你。”
“。。。有了其他的选择,可却偏偏放不下多年的感情。。。那段感情的成长,很难被取代,离开熟悉的人,投向另一个人的拥抱
,万一错了咋整?。。。只好把后来的选择省略过去。。。这是看张小娴的散文里写的。”
“噢,原来也不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啊。。。我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儿被你三振出局了。。。在元,你应该非常感激这些在路上的
行人。。。我现在很想踹你!”
“那找个没人儿的地方,让你踹。”
Louise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李在元,
“就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儿。。。你晚了你哥一步,我晚了胜浩一步。。。”
她抓起李在元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
“你知道我这里有多痛吗?你知道吗!”
“。。。。。。去吃麦X劳吧,在大街上哭可是挺没气质的行为。”
(为啥叫“麦X劳”?又米给偶好处,偶当然8会免费做广告。)
“我是女人,有这个特权!”
“我说的是我自个儿。。。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哭,我的光辉形象还往哪摆。”
*(第一人称)*
一转眼,6月就这样飞掉了。
这个6月,过的很奇怪,是感觉很奇怪,因为和在元之间愈来愈尴尬的气氛。
7月中,天气热了,只会让我的心更浮躁。
Louise说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儿,她不想这么快离开在元。
佑赫说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儿,他想早日和我搬进新房。
在元说希望时间过的不快也不慢,他想平静的远行。
那我呢?我呢?
我是应该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儿还是慢一点儿?
“伯母。”
我站在佑赫家的玄关,只觉得冒冷汗。
“噢,胜浩你这么快就来了啊。”
“嗯,帮佑赫收拾东西,他人呢?”
“佑赫在新房子那儿等家具呢,家具公司的人说晚上不塞车,6点之后才送过去。”
我就赶紧溜进佑赫的房间,把他的物品擦拭干净,放进瓦楞纸箱,再用宽胶带把纸箱封好。
跪坐在地毯上,收拾着,突然有种N奇怪的感觉。
很快,我就要和佑赫一起生活了。。。
一起生活,我和佑赫的家。
帮佑赫叠着衣服。
我把他的衣服摊在床上,用脸在衣料上轻轻摩蹭。
这是佑赫的味道,多么熟悉的味道。
这一刻,我觉得如此安心。
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可嘴角却不自觉的扯出一抹微笑。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幸福”?
“我来帮你吧。”
在元也进来了,他接替了沉重的工作,把已经装满的纸箱摞放到楼下去。
我把待用的胶带剪成一条儿一条儿的,贴在桌子的边沿上。
拿着麦克笔在纸箱上写着“衣服”、“书”、“CD”、“相片”等等的分类注释。
佑赫的东西收拾的七七八八,已经快晚上10点了。
伯母叫在元送我回家。
我想拒绝,可是面对伯母,我又实在找不出个充份的理由儿拒绝让在元送我。
回家的路上,我只好加快脚步,尽量缩短和在元独处的时间。
夜晚寂旷的小路,很静。
有路灯,也不是很黑。
我逃也似的希望快点儿到家,心里怕的很。
一路上,我和在元都沉默。
已经看到我家的大门了,我终于松了口气儿。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怎么躲也没有用。
在元突然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我就这样跌进他怀里。
我想说“你快放开我!”,说不出口。
我想伸手推开他,双臂拒绝合作。
我有点儿抖,真的感觉彻底的无所适从。
至少应该把耳朵捂起来吧,这样才听不到在元说的话呀。
“胜浩,跟我一起去法国吧!”
*(第一人称)*
“嗯?好不好,别跟我哥结婚了,和我一起去法国吧!”
我象只呆头鹅一样困在在元怀里,在元的话象原子弹掉进我心里。
其实我不是惊讶,我早猜到他要这么说。
我也早预习了千百次,当在元叫我一起去法国的时候,我该用咋样儿的表情拒绝他。
但无法否认,演习就是和实战不一样,我练习了千百次拒绝的台词和表情,此时完全无法发挥。
至少我应该推开他才对吧。
“放、放手。。。在元,放手!”
“和我一起走吧!”
“我、我要结婚了。。。”
为啥就说不出“不”这个字儿。
“结婚?你想没想过将来要和我哥生活多少年?跟个那么闷的人每天朝夕相对,你还能有兴趣继续爱下去吗?但我不同啊,胜浩,
我认识你的时间是他的5倍,我了解你心里想啥,明白你喜欢啥,知道你要啥,这种了解,我哥能做到吗?你明白吗!”
“我知道。。。不过那是不一样的,对你和对佑赫。。。感觉真的是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这。。。但是真的不一样,我、我说不明白,但真的不一样!我感觉的到。。。”
“是吗?”
在元听我这么说,突然撇嘴笑了一下儿。
我还在试图从他双臂里挣扎,他的脸却越来越近。
等我发现的时候,在元的鼻子已经碰到我的颧骨。
“既然感觉的到,那胜浩你现在好好感觉一下儿,到底有啥不同。”
在元的气息吐露了危险的信号儿。
“不要!不要!放手!”
到了这种情况,“不”字才冲口而出。
我推开在元,用力过猛,自己也踉跄了一下儿。
还没等我反过神儿,在元突然按住我的双肩把我压到身后的院墙上。
“碰”一下儿我的后背撞在墙上,脊椎硬生生的被震了一下儿,脖子的骨头“喀”的挫了一下儿。
“啊!”
我应声叫了出来,想弯身舒解一下儿疼痛,在元却没给我这个机会。
我抬头看着在元,头一回儿对他产生惧怕感,
“在元。。。”
在元从不会这样的啊。。。在元不是这样的啊!
在元低下头把嘴凑过来,我只好把脸别向一边儿。
他便抓住我的后颈,固定我的头,再次凑过来。
我只好使劲儿用双手挡在我俩中间拒绝接触。
在元突然瞪了我一下儿,
“听话!我不想伤你!”
“那你就快放手啊!”
当我觉得我的反抗终于产生作用的时候,在元用手抓住我后脑勺儿的头发,猛的用力一扯。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刺痛,不自觉的扬起脸,
“啊!”
张开嘴为疼痛惊叫。
在元就趁这个空档把舌头探进我嘴里。
再无法顾忌头发被拉扯的痛楚,我只好咬了他的嘴唇,表明了拒绝合作的态度。
在元轻叫一声,接着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我疼的真想哭。
他的手直接撩起我的T恤摸了进来,我象触电一般抖了一下儿,
“不要!在元!快放手!”
在元的手从我的腰开始往上摸,他用力的揉搓我的皮肤,只感觉被他摸过的地方热辣辣的疼。
感觉他的手要探向我胸前的突起,我赶紧用左手攥住他的手腕。
然后在元的另一只手直接滑过胯骨伸进我的裤子,在下腹的地方摩挲,又要继续下移,我连忙用右手攥住他的手腕。
在元这时突然抬眼笑了一下儿,然后就埋头在我的颈窝里吮咬,一阵酥麻痕痒的颤栗顷刻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刚松手要去扳开他的头,他的两只手又开始继续活动,我只好把双手放回原位阻止他。
在元的唇舌肆无忌惮的从我的脖子滑开,他用脸把我的T恤下摆蹭撩起来,用舌头在我胸前的一点突起上画圈。
“不要啊!”
我已经要哭出来了。
我的左手握住他右边的手腕,防止他抚摸我的前胸,右手握住他左边的手腕,禁止他探撩我的下身。
我哪还有第三只手来扳开他的头?
现在他又用膝盖抵住我的双腿,我已经是完全意义上的无计可施。
“儿子!是你吗?”
爹突兀的声音传来,他大概站在门口儿吧。
可是隔了一层砖砌的院墙,他也不可能看到墙这边发生的事情。
“我回来了!”
赶紧出声儿,趁在元楞神儿的一瞬,我头也不回的跑进院子,一头扎进玄关,靠在墙上发抖。
“你咋啦?”
爹只觉着一阵风带着一个人影从他身边闯进了家门儿,他刚想进屋儿,就看着在元从院墙的另一边儿闪出来。
我在玄关,透过敞开的房门,感觉在元锐利的目光。
然后他一语不发的从我和爹的视野里消失。
爹在门口儿楞了半尚儿,才关上门跑来扶住我,
“咋回事儿啊?”
“没、没事儿。。。”
“李在元他。。。”
“没有!我俩啥也没做过!”
我惊恐的冲爹大喊。
“。。。我是想说,太晚了,叫他住这儿就好,我没打算问别的。”
爹用一张“有好戏看了”的脸盯着我。
我只后悔自个儿太无知,这难道叫“做贼心虚”?
我心虚个X!
“不行!”
我猛起身往门外跑。
“你干啥去!”
“我、我去找佑赫,我今儿晚上不回家睡了!”
“你不是真蠢到想用做爱来确定感情吧!”
“是啊!我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么做蠢!。。。。。。爹,你误会了,我、我。。。刚才和在元。。。”
“你千万别说你俩啥也没做过!”
“。。。我、我。。。不是。。。我。。。”
解释说不出口,只好让证据来说话吧。
我拉扯T恤的领口,露出在元留在我肩上的牙印儿,
我撩起T恤的下摆,露出皮肤上被在元搓捏的指痕,
“他、他。。。”
“啊!”
爹好象终于明白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在为脚踩两只船而心虚,
“MD我拆了他!”
“不是!不是!。。。没有,没!他还没。。。没。。。爹你就出来了啊!”
我冲上去抱住爹,
“而且。。。在元不是那样的啊,在元不会做那种事。。。”
这话说的我自个儿也有点儿心虚。
我和爹一声儿不出的呆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找佑赫。
“你就这么去啊!”
爹叫住我。
“咋了?”
爹没吱声儿,用手指指自个儿的脖子。
我莫名其妙。
“去浴室看看你的脖子!”
冲进浴室,镜子里映着一个紫红色的吻痕在我脖子上。
“至少等这玩艺儿消了再去找张佑赫吧。”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找他!”
“那你咋解释这玩艺儿?”
扶着洗脸台的水池子,我低头想了想。
抓起爹的剃须刀片往吻痕的地方划了几下,鲜红的血立刻渗了出来。
(危险动作,请毋效仿!!!)
“你疯了!”
爹打掉我手里的刀片,用手捂住我脖子上的伤口。
“没事儿。”
我抽出面纸抹了抹脖子,
“爹,找块儿药水胶布给我。”
爹明白了我的意图,拿了块儿四四方方的胶布给我。
脖子上的吻痕,就完全被掩盖了。
“我今晚不回来了。”
“记得戴套。”
“啊?”
“记得戴保险套!”
我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门儿。
来到我和佑赫的新房,那里灯火通明,满地报纸,大型的家具已经都搬进去了。
家具公司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佑赫一个人在收拾巨大的纸箱,擦拭新家具,有时候还要再挪动一下儿。
佑赫没锁门,大概想让油漆和辛钠水的味道快些散掉。
他专心的收拾,没注意我就站在门口儿。
我呆呆的杵在门口儿,看着佑赫的一举一动。
他弯腰的样子,费力时皱眉呲牙的样子,仔细擦拭的样子,专注考量的样子。
忽然觉得佑赫象那个希腊神话里搬运巨石上山的大力神。
我好想哭。
我为自己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感到骄傲。
“哎!。。。胜浩?”
佑赫听见有人急速走向他,先楞了一下儿,当他看到我,就更楞了。
“胜浩?这么晚了你咋来了?”
我没打算回答他的任何问题,扯掉他皱巴巴的油漆服,拿起沙发上的衬衫披在他肩上。
“咋了?胜浩?”
我没时间理他,抓起他的胳膊塞进衬衫的袖子。
“出啥事儿了?”
我压根儿不想解释,关掉所有的灯,拉着佑赫到了门口儿。
“锁门!”
我命令他。
“到底咋了?”
“锁门!”
佑赫N奇怪的看着我。
“锁门!”
我又吼了一声儿。
佑赫可能被我的怒吼震住了,乖乖的锁了门。
我拽着他往大街上走。
“胜浩!”
佑赫好象也要怒了,不过今儿我不能惧他。
连拉带拽把佑赫拖进一间酒店,我掏出几张大钞往服务台上一拍,
“过夜!”
前台的欧巴桑连瞅也没瞅我,直接扔过来一张密码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