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离恨冥焰起 四（穿越）——文礼

我摸了个铜钱出来，这些零钱本来是随身带着用来占卜用的，没想到会拿来做种事。

“正面你先，反面我先。”说着就抛了出去，接下来一看，果然是正面——为什么要说果然？因为我是反派嘛。

“好了，云，”我温柔地笑着向看到我的眼神后不由自主往后退的北辰云道，“别怕，你最爱的雨菡哥和最爱你的凤儿会好好疼你的哦~”

“你的废话还真多呢，”西门锦菡直接将北辰云提起来准备往床上丢。

“等一下，”我出声道，“在床上多没意思，换个花样吧。”

“你要玩什么花样？”

我环视了下房间，然后对西门锦菡道：“去找张有靠背的椅子来吧。”

他倒是听话，问也没问就丢下北辰云出去了。然后我便笑眯眯地来到北辰云身边，笑得他骨子里发凉。

“凤儿……”他不安地叫我，“凤儿，对不起……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呢，”我摇摇头，“其实呢，我早就知道自己在你眼中，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可是凤儿……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他……就算那时候……”他脸红道，“那个时候，我也是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是凤儿才……”

“好啦，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无所有地耸耸肩，“我将他支开，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事罢了。”

“什么事？”

“当年你所不知道的事。”我坐来下像自言自语般说着，“因为会对我要做的事造成妨碍，所以就对你们之间的事小小地调查了一下。你以前跟我说，因为气他骗你，所以只是想把他关起来。没想到你哥会在你不在期间这么残忍地对他是吧？”

“在知道哥哥把他赶出去之后，我马上就去找他的。那么冷的天，他又什么都没带……”

“等一下，”我打断他道：“那么冷的天？你去找他的时候是……”

“就是将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冬天。”北辰云的眼睛里浮现出回忆的神色，“北魏皇家的男子都会在十四岁成年之后出门游学一年，那个时候我就遇到了雨菡哥。好不容易说服了他和我一起回家，还说好等到了冬天一起去雪原上打猎，我一定会给他抓回美丽的灵狐……”

情报中北辰云将那“男宠”带回的时间是刚开春的时候，到了初冬，那“男宠”就因为生病死掉了。可是这样一来，便有了一个大段的时间差，“你说他骗你？”

北辰云为难地说：“哥哥说他是天朝的奸细，接近我是为了打探北魏的情报。而且我问他的时候他也没否认……”

“那他承认了吗？”

果然是个小孩子，被我凶一点问就一副要哭死的感觉，“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正在气头上，所以也没问清楚……因为觉得哥哥一定不会害我，所以……”

“你哥当然不会害你，可他害的别人可不少！”我恨铁不成钢似地说，“你就不会动下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吗？你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小P孩，智商该不会没超过60吧？

“所以你就把他关起来拷问？”

“我没有！”他急忙辨解道，“我只是把他关起来，我怎么舍得伤他……后来东溟边关出了事，我便代我哥到那边去劳军。可是回来的时候，我哥已经把他赶出去了……”

“你哥咬定他是天朝的奸细，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他放回去！傻子都比你聪明！”

看他一副BH小受样，我叹了口气，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十二月初，”他回忆道，“是那年第一场雪的时候。”

他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而且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

“你十五岁的时候有多高？和你哥一样高吗？”

他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十几岁的时候长得比较快，所以那时候和我哥也差不了多少……就差半个头的样子吧。”

半个头的身高差还是满多的，不过要看出身高差的话，得从水平方位来看才行。想像一下西门锦菡当时的情况，半个头的身高差也有可能不会注意到。

“原来如此……”我笑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哦。”

八十

其实整件事情很简单，可为什么会让这两只误会到这种程度呢？

首先，北辰云在从自己从小信赖的哥哥口中得知了自己心爱的人是奸细的时候，被欺骗的愤怒与爱情的背叛将青春期的热血少年冲昏了头脑。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够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分析整件事情的能力，所以便在一愤之下把西门锦菡关了起来。

从西门锦菡那边来说，自尊心如此之高的他，又怎么可能低下头来请求盛怒中的少年仔细思考一下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极有可能这么想着的西门锦菡是不屑于对那个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少年说任何话的，而且在他的观念中，为自己辨解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是在狡辨，所以高傲如他，那个时候自然会在北辰云面前保持沉默了。

其次，深知这两只的北辰霄老狐狸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北辰云在盛怒中将西门锦菡关起来之后，北辰霄马上将他支开，然后把西门锦菡弄到自己的地盘上。北辰云回来之后就跟他说自己把西门锦菡赶走了，因为之前便已经在北辰云面前说过他的心上人坏话的自己如果变得完全清白的话，却反而会让北辰云起疑，所以干脆对北辰云说是自己很不友好地将奸细赶走，甚至说自己对他用过刑都极有可能——之所以没说杀掉，怕是考虑到弟弟的心情。身为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即使弟弟的情人是奸细，为了不让弟弟伤心，所以网开一面将奸细放走。这样一来，西门锦菡那个路障又被清除掉，弟弟也不会过于怪自己。

而在西门锦菡那方面看起来，便是北辰云在盛怒之后，开始着人对自己进行了留下那些伤痕的酷刑。自己所爱的人不但不信任自己，反而什么也不听便开始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酷刑将西门锦菡心中的爱一点点地转化为恨，爱越多，转化的恨便也越多。最后侥幸逃走之后，便发誓一定要手刃仇人，所以造成了今天的格局。

还有一点是我的纯猜测。西门锦菡口口声声说那些伤是北辰云干的，但北辰云这边又对此事一无所知。唯一的可能便是北辰霄叫人扮成北辰云去对西门锦菡做了那些事，让西门锦菡以为自己昔日的爱人竟能亲手如此对自己。然而这个时代的易容术却并不像武侠小说中那么高明，要在西门锦菡面前造就一个完美的北辰云盗版，可不是光弄一张脸就行的。情人可是比其他关系更加亲密，不光是容貌，还有身材、气质、声音等都很重要。所以我的猜测是北辰霄自己亲自易容成北辰云，去对西门锦菡做了些OOXX的事。他们兄弟俩的长相和声音都比较像，而且由这么了解自己弟弟的哥哥来假扮成弟弟，在一些细节上都能做到近乎神似的地步。在那种时候，一方面西门锦菡在情绪上产生混乱，另一方面身体被残酷对待，所以对眼前出现的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盗版北辰云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

这其中还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从蒋醇玉口中得知的西门锦菡失去联系的最初时间，与北辰云出门游学的时间相差不大，所以可以判断这两只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也就是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从北辰云十四岁出门游学到十五岁那年的初冬这两年不到的时候，可是失去联系的时间却是三年。以前谢家事件的时候我也着人问了那些江湖中人，却发现西门锦菡最初开始活跃在江湖之中的时间是二十岁的时候，也就是说是在那个三年的时间差之后。那么那期间空出来的三年中的最后一年多的时间，他到底在哪里呢？

一个判断是在北辰霄手里，也就是说北辰霄把他抓了之后一直将他囚禁。另一个判断是在不知名的一个高手那里。因为以前听他说过，他的任督二脉是在弱冠之前打通的，可是那段时间他不是忙着和北辰云谈恋爱么，之后又被北辰霄囚禁，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练武？我以前也咨询了苍海寺的末颠大师，他说能打通的人虽然极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主要分为两种情况。一是苦练几十年，终于修成正果，二是突遭巨变，由一些神奇的因素诱发身体不可思议的潜能。以西门锦菡来说的话，应该就是第二种情况了。说不定那时候他逃出去OR被救出去之后遇到个遁世的高手，觉得他姿质不错，所以就在一个深山老林里教他武功还是怎么样，这才造就了那一年的空白时期。

话又说回来，在他们的重逢之后，北辰霄做的那些OOXX的事也不太可能曝光。一来西门锦菡认定了是北辰云对不起自己，所以根本不会听他说话而一心只想着怎么杀他OR怎么虐他。二来北辰云那边又对西门锦菡心存爱意与愧疚，就一心想着如何让爱人原谅自己OR如何赎罪，也不会去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啦，一般情况下的悲文就是这么产生的。

所以当我把这些信息全盘告诉北辰云的时候，那小P孩除了傻在那儿哭以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但严重地误会了心上人，还将他至于了如此残酷的境地，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做这些事的竟然会是一向最爱护自己的哥哥。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我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以犒劳自己花了这么多口舌来给他讲故事。

“我叫了人去拌住他，所以还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你现在可以很轻松地逃走呢，不然等下可是会生不如死哦。……啊，或者你想留下来对他澄清事实吗？虽然调查出结果并告诉你的人的确是我，不过我可不会这么好心给你做证的哦。比起这么快就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还是让你们多痛苦一下的比较好，不是吗？”

我坏心眼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玩变脸，心情爽得不得了。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北辰云抹了抹哭花的脸，努力地想要平息自己的哀伤：“……要是……这样……我……我就更不能离开。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我“切”了一声，道：“什么是应得的？什么又是不应得的？这是有谁定好的规矩吗？”

“因为是我害了他。如果没有认识我，他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这倒是真的。不过人的相遇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定义的？虽然有很多悲惨的事发生，却也伴着美好的回忆吧？我不相信西门锦菡心中已是一片荒芜，因为毕竟到了现在，他还舍不得干脆地杀掉北辰云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情况下还真是杀不得。要真杀了，那个已经将恋弟情节发展到变态的北辰霄还不知道会把我们怎么样呢，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嘛。

“主人，天朝密报。”

莫名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盯了眼北辰云，突然挥了挥衣袖，一股浅黄色的粉末在他面前扩散开来，那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写着密密麻麻的小楷的信件交到了我手里，看完之后，我哼了一声，道：“那个笨蛋，居然敢抢我的先……”

南宫宛然开始着手去查叶风的空子了，而这几年来，江南小筑暗中给叶风抹的黑与准备的当年的伪证也正好慢慢地开始浮出水面。因为这段时间我不在的缘故，所以江南小筑便放缓了行动，却正好让南宫宛然捡了便宜。

虽然不得不承认，南宫宛然的能力与理想都是超出千年水准的世间难得的奇才，但他却过于心急和天真。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他扳倒，就不是能够陷害了当年如日中天的欧阳家和执掌了这么多年大权的叶风了。

而且由于操之过急而引起的一些不良后果，不但有可能害了他自己，还会连累到江南小筑，有凤来仪的暗中存在也可能会随之曝光。

“让宫里的人想办法抑制他的行动，告诉楚清秋，是时候开始我们这边的游戏了。宋宁那边有消息吗？”

“宋管家于前月亲自潜入东溟大军之后暂无消息。”

我想了想，然后道：“就这样先好了，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去吧。”

莫名领命离去之后，地上的人开始对刚才的药物有了反映。慢慢地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浑浊，茫然地看着我。

“醒了吗？”我捧起他的脸，对视着那双无神的眼睛说，“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北辰云？”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我继续在他耳边说道，“乖孩子……听着……等下有个穿白衣服的人进来，然后你就……”

让人变成傀儡的药粉，因为剂量不多，所以只能维持三个小时，不过也已经足够了。药效期间没有意识，会乖乖的按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的话去做任何事。我决定做场秀给西门锦菡看，看看在现在的他的心中，北辰云到底有着怎样的位置。

算好时间该回来了的时候，我坐到床边解开裤子，对北辰北笑道：“来吧，乖孩子。要好好舔哦~”

北辰北茫然地走到我身前跪下，双手握住分身，然后张开嘴巴将它含了进去。被保护在温室里的云亲王这可是生平第一次服侍人呢，生涩而毫无技巧可言。要是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强迫他做这种事的话，那张俊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真是可惜呢。

没劲的机械式服务一点也提不起我的兴趣，要说口交的技巧的话，还是莫离做得最好呢。在脑海里回想着许久不见的人，欲望便也开始一点点地抬头。傀儡虽然听话，却毫无乐趣可言。我不奈烦地抓起他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开始粗鲁地向他的喉咙深处顶撞，正想着那个变态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房门嘭地一下被大力踢开。

“呃……？！”

这个惊吓可不小。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我预期中的变态，而是预期之外的变态中的变态。北辰霄一脸来自地狱的修罗般的表情，在我正惊吓中，一掌将我打到一边。

“呜……”

我刚要试着爬起来，便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这死变态，下手还真狠，要是打死了看你找谁拿粮晌去。

“云！！”

那变态将跪在地上的北辰云抱起，然后一脸恨不得剐了我的表情用阴狠的声音说：“欧阳翔凤……你找死！”

我还来不及缓过气来开口，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两眼无神的北辰云伸出双手抱住了北辰霄的脖子，然后直接给了他家老哥一个法式热吻！

“呜……？！”

“呃？……啊！！”

惨了！北辰霄穿的是白衣服！！！！！！！！！！！！！！！！！！！

因为没有意识的傀儡不会识别人的身份，所以要交待傀儡做的事只能以声音为传导，然后以特征来指引。北辰霄不是一向只穿深色的衣服嘛？怎么偏偏今天想起来要穿白衣服了？！不对，比起这个，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西门锦菡的房间来做什么？

“……云……？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