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我寂寞

作者:我寂寞  录入:04-02


我清晰的感受着那一点温度,他褐色的皮肤,他漆黑柔软的发,笑起来左狭一个小小的酒窝。然后我的心,一点一点的,疼痛。


没有开始啊,要我们如何的结束,那份若有若无的暧昧存在着。但是没有机会成长,我说我们太年轻,太骄傲,许前方会有更好的,所以我们没有跨出那一步,就这样,错过。

谁唱过,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那蝴蝶,永远飞不过沧海。我始终呵护着那份小小的感情,却也如蝴蝶般,飞走了,我知道,他不会回来。只有,看他离开。


我曾经可以拥有的,则卷野蛮君,很可惜,我却不是你的山吹。


后来,我听说他进了北方那所著名的美术大学,而我,被本地的大学录取。

后来,我收到一个包裹,是一张画,整幅画是深深浅浅的红,明亮的,跳跃的红。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这是你给我的感觉”

再后来,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很漂亮的女孩,典型的艺术家,我的男朋友呢,虽然不是很帅,但也是个很体贴的人。

很久很久以后,在一个黄昏,我听刘若英用纯净如水的声音唱;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当有感叹总想起,当天的星光。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 爱着那个女孩。


终于,泪如雨下。

北极光
很多个夜晚,我期待着极光的出现。
一如当年,我期待着你的出现。
远远的,静静的,看着你。
看着你灿烂的眼,绚丽的笑,你在阳光下,干净清澈的有如泉水。不经意时,你的眼有着难懂的含义。
你不若外表单纯。
原以为,就这样看着你,我会满足。
你却走近了我。
几多晚, 逝去了不返。 那份憔悴 ,已深陷发肤之间。夜夜在冀盼 ,既凄艳又靡烂。 若是, 没有冀盼,
要怎办?
我在寒冷的冰山上,等着绚丽的极光。看着它在漆黑的夜里绽放,寂寞而美丽。
后来,你对我说,你累了。
风很冷。
我的心,一点点,一点点,沉下去,如同一口黑暗的井。
我知道,今生,它永远会在黑暗中,干枯。
我没有哭,只是,静静抬起头。
这寂寞圣诞啊, 雪花弥漫,而我的眼,在那片冰冷中,逐渐模糊。
啊 ~~~~~~~越漂亮 。
啊~~~~~~~~ 越无常 。
美景良辰未细赏, 我已为你着凉。
我心甘情愿的,感受着这份冰冷。极光灿烂。你回眸时笑容张狂,亦如今晚的极光,绚丽夺目。
多虚罔 ,亦放肆追赶。 你是传说 ,那种绝世的风光。 莫道为了你, 我享受着期望, 极地尽处有我靠的岸 。
而我等一世为看你一眼, 如何又算贪。
始终不敢拥有你,你太完美,而我早知你,爱不起,怨也难。
那年的冬天,是我生命中最冷的一个冬天啊。细细的雪从紫色的天空降下,我看着你渐渐走远。只有一个决绝的——背影。
想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爱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背影。
即使已白发苍苍, 抬头没有光 ,得不到, 也不甘, 去淡忘。
黯淡的我始终仰望着你的清辉。
美丽,冰冷,灿烂。
————在遥远的天际,绽放。
END
附:北极光
几多晚 逝去了不返 那份憔悴 已深陷发肤之间
夜夜在冀盼 既凄艳又靡烂 若是 没有冀盼
要怎办 等一世为看一眼 如何又算贪 早知你
爱不起 怨亦难 声声叹 溶化了冰山 却未能够
叫天为我睁开眼 像寂寞圣诞 雪花路上弥漫
大地上我这里最黯淡 心中纵是有所盼
严寒没有减 风很冷 我的手已渐蓝 啊 越漂亮
啊 越无常 美景良辰未细赏 我已为你着凉
多虚罔 亦放肆追赶 你是传说 那种绝世的风光
莫道为了你 我享受着期望 极地尽处有我靠的岸
即使已白发苍苍 抬头没有光 得不到 也不甘
去淡忘 几多晚 逝去了不返 那份憔悴
已深陷发肤之间 夜夜在冀盼 既凄艳又靡烂
若是没有冀盼 要怎办 等一世为看一眼
如何又算贪 早知你 爱不起 怨亦难 啊 越漂亮
啊 越无常 美景良辰未细赏 我已为你着凉
美景良辰未细赏 我已为你着凉

曾经深爱过
阿故遇见林深那年,他十八,林深十九岁。
阿故是我的朋友,他是个极其英俊的男生,高,有浓密的头发,还有灿烂的笑容,我喜欢他的肩膀,很宽,看上去安全。
那年我们高三,他坐我旁边,天天读书做题,青黄不接的日子,有时候我举起手,中指上有厚厚的茧。
我说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阿故阿故,不如你来养我吧,我就不读了。
阿故就微微的笑,那时候他认识了林深,一个极其清秀的男孩。
林深有褐色的皮肤,暧昧,他的头发漆黑柔软,戴着黑框的眼镜,笑起来,左边脸颊一个小小的酒窝。
他来复读。
开始坐我前面,并不多话,每天沉默的做着厚厚的一叠题目,我对他好奇。
那天我推阿故,要他找林深借卷子,阿故总会让着我,我们青梅竹马。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是温柔的金,很轻很轻的撒下来,林深转过头,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问:“你们要什么?”
声音低低的,很好听。
他有漂亮的眉毛,我想,然后看见阿故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故事这样开始,出乎我的意料,很久很久以后,我仍然后悔着,那天,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想要认识林深呢?
后来阿故说,他从来没有看到那样清秀干净的人,眼睛冷冷的,看着你,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冷淡。
林深不快乐,阿故说。
成为朋友是件简单的事,我知道我是个好女孩,豪爽,不会想什么不开心的事。
所以林深依赖着我。
真是段快乐的日子呢,夏末,桂花开得蓬勃,校园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站在树下,抬起头,就可以看到金黄的花朵纷纷扬扬。
花瓣雨。
我总是开心的叫着,林深在一旁翻书,阿故看着我笑。
晚上有星星,夏末的星星分外的远,而且亮,有风吹过,我看见风吹起林深的发,露出他的眼,那样寂寞的眼神。
阿故轻轻的伸出手,抚过他的脸,温柔无限。
学习很累,我看得出他们的暧昧,却无力阻止,阿故对我说:“离,你应该明白我。”
我忧郁的看着他,这样的感情,出现在错误的时间。
他们相爱,很苦。
有时候我看见他们缠绵的亲吻,明明还是孩子,却有那样激烈的吻,林深的眼神越发的寂寞,有着深深的忧伤。
他疲惫的说“我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但是我知道我需要他。”
我们只是孩子呢,不知道要负什么样的责任,我不忍心责怪他们。
阿故总是静静护着林深,有如空气存在。
林深带着一枚戒指,银色,一尾银色的鱼,游过我的眼角,我看见他甜蜜的笑。
那天他穿着暗绿的衬衫,里面一件黑色的T恤,阿故在他身边,左手的无名指上,有着同样的戒指。
他们微笑,我无话可说。
希望他们能永远开心,我这样的想,但不相信,那天晚上的星星,分外的寂寞。
后来阿故买了盆花,怯怯的绿,很瘦弱的一枝花,没有生长。
我问他:“你为什么买呢?”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林深说:“只是很喜欢这绿,看上去快要枯死的花,却顽强的绽放绿色”
我静静的看着那盆花,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他们的世界,如今只容得下彼此,那样绝望而激烈的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他们尽力燃烧。
阿故的母亲来了学校,哭着对他说:“你想要找几个女朋友我都不管,我以为离是你的朋友呢,离有什么不好的。”
林深在一旁,麻木的听着。
阿故的母亲有着悲哀的表情,那悲哀发自内心,她真切的望着林深,我黯然,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他是男的,所以相爱也无法在一起吗?
有多少人能有刻骨铭心的感情,他们虽然是孩子,我已经知道,没有结局。
那天林深答应了那个为着孩子而恳求自己的女人,她没有错,然而自己也没有错,一切都是老天作弄。
或许他出现得太早,他们相遇,因为年轻,所以爱得分外的浓烈,连我这旁观者,都为之感动,又是因为年轻,所以他们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只好,错过。
故事如何的继续呢,我无法想象。
林深还是走了,没有回来,他说他要走的远远的,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阿故沉默的听着他的话,没有泪。
他们的一生,已经完结了,一次恋爱,他们付出所有。
那花开了,小小的一朵,雪白的花苞,顶尖一抹红,凄艳。
林深说过,那花叫,滴血的心。
滴血的心呵,我惨淡的笑,那两个人的感情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旁观者,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飞蛾扑火,那瞬间灿烂,永世不忘。
很久很久以后,一个晚上,有同样温柔的风,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绝爱》,晃司用着痛楚的表情问:“如果你爱一个人,爱到愿意为他死,那个人离开了你,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阿故不知道,林深,也不知道。只是曾经深爱过。
终于,痛哭失声。

————END

直到地老天荒
我在很久以后还想不起我和他第一次是如何见面的,只记得那天有阴郁的云,大朵大朵厚重的,压在天空上,让人喘不过气。
我穿着小小的黑色的西装,将头发全部往后梳理,带一块薄薄的手表,站在人群中,胸口佩朵小白花,奇怪的是那时并不觉得悲伤,骨灰盒上的人离我很远似的。
实际上也是,紫檀木的骨灰盒上两张照片,黑白。
原先的色彩斑斓到了现在也只是黑白。
我恍惚记起,当时他爱浅色的西装,而她呢,一身娇嫩的颜色,和他在一起,不是不相称的。
我在这样一个葬礼上权当布景,别人的哀戚在我眼里并不真实。
那两个人,求仁得仁罢了,闹了这样的久,也该有个收尾,他对她不忠,外头有了人,她每天花枝招展的出去喝酒,也不见得守身如玉。但还是不肯拆开,所有感情消磨殆尽,也许是不甘心吧,那天他要出门,她亦跟去,跑车风驰电掣而去,没有回来。

他们和大卡车相撞,血肉模糊,分也分不开,只得一起火化了事,骨灰分成两个盒子,毕竟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遂了他们心愿罢。
毕竟曾经相爱过,不然亦不会纠缠这样的久。
那天是阴天,黄昏,周围细细的哭泣声我没有感觉,其中有个美丽的女子,肃穆至极,她在台上弹竖琴,有双极其美丽的大眼睛,她眼里的悲哀确确实实,下了台,我问她:“你为什么要来?”

她轻轻拥抱了我,她的怀抱柔软而温暖。
她说:“我爱他。”
“可他爱你吗?”
我静静的问。
“我不知道?”
“那他已经离开,你是否随他而去。”
“不会的,我会更加努力的活下去。”
“即使这样痛苦?”
“是的,活着总是痛苦的。”
她的眼睛晶莹,直望进我心里去,“你不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掏出手帕“我连他们都不怪,为何怪你?”
“因为以后你会很辛苦。”她并没有把我当孩子,虽然我才11,但她确实把我当成成人。
我微笑。
“不会的,你看到了吗?那个是我新任监护人。”
我指着葬礼中一个男人,他穿着合身的西装,很是英挺,我微笑:“他会照顾我的。”
那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在葬礼上,他蹲下身子,问我:“深,我来照顾你,可好。”
我轻轻的点头。
他和我并不熟悉,应该来说他只是父亲的朋友,大概三十来岁吧,开家公司,收入是极不错的,先前我还
希望能有谁收养我,但葬礼结束后,也没见人开口。
我微微冷笑。
人走茶凉,没有好处,谁还理你,这些亲戚,原来还比不得一个外人。
他说他叫程集。
他的家确实满大,容得下我,我也没问为什么他要收养我,在面前来说,我并没什么好处给他,那两人死后
我才知道他们挥霍的能力实在厉害,家业不可说不大,居然也给他们用得七七八八,就老妈那几柜衣服,就已经是笔大数目,更别说那些化妆品香水,价格更是让人倒吸口气。
而老爸呢?他长的虽然英俊潇洒,但不代表泡妞不需要花费,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花钱,这样想来,他们趁这时
候去了也好,免得以后落魄,落魄王孙,难看加三分。
打小我性子就冷淡,所以那两人和我关系并不亲昵,所以离开我也没什么感觉,就算换了个环境,我也依旧平静上学。
程集倒是有说要给我转学,怕人指点,我一面喝着稀饭一面问他“我有做什么坏事吗?没有吧,那为什么要怕人?”
程集给我一问,楞了楞,说道:“我怕你在学校被人排斥。”
“呵呵,我又何必怕他们?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与人何干,他们要理,多管闲事罢了。”
他细细看着我,好半晌才说:“深,你实在不像个孩子。”
我放下碗,问他:“什么是孩子,要天真纯洁善良如白纸吗?那我实在可惜,我确实不是孩子。”
也许他猜准了我会这样回答,又说:“林深,你不必这样像刺猬,张开你的刺不代表什么?”
“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象罢了。”
他这样说,我们之间相处的方式一如成人,实话说来住他家确实不错,他提供我食宿,这段日子对我来说,甚是舒畅。
程集算得上好人。
我不知道他如何挣钱,但确实他的财产日日增多,他可以轻松的出去旅行,自然身边不缺乏美女,我问他:“你爱她们吗?”
程集笑笑,说:“爱只是针对一个人的,你既然用了她们,应该已经知道得满清楚的了。”
我在镜子前试穿小西装,他喜欢给我买西装,小小的孩子,穿起正式服装,出奇的好看,连我都这样认为,我是合适西装的。
我再问:“她们爱你么?”
“也许是爱的,也许不爱,因为在开头已经说好了价钱,任何感情掺杂物质后都不能纯粹,即使她们想要纯粹我也不相信。”
我穿着黑色的三件式,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镜子的反光中我有冷淡的眼。
程集说:“林深,你要有11岁孩子的自觉,做为孩子敏感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因为你们容不得孩子知道的太多。”
“是的。”他点头承认“孩子的眼睛太冷淡会让人觉得可怕,希望你不要太聪明。”
我说:“不会的,程,我为聪明误一生,有时候聪明与否,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谈话就此结束,程集有时候也在家开小舞会,他换了别墅,应该是符合国情的吧,呵呵,什么是上流社会,上流社会靠钱堆积,也要你肯花,都存进银行或者说只升级什么设备类的,那叫企业家,漫天撒钱那叫暴发户,但是你懂得穿什么西装配什么表,喝什么年代红酒要佐什么菜,这样就有人说你是上流社会的人,呵呵,花钱也需要时间精力,或者说是档次的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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