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跑,更叫烈蕉气红了眼。
“你不担心那个女人了吗?”大叫:“你不担心她了吗?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你不担心她了么
?”他竟然把自己推开,他竟然说自己在胡闹。
怒火再次中烧。
烈蕉象一头怒火中的野兽一样扑了过去,直接扑倒了打算离开的烈容。
骤然被他推倒,烈容正要反抗,就听见烈蕉愤怒坚决又充满胁迫的话语:“如果你敢走,我就
——杀,了,她,一,家。”
烈容猛然一震。挣扎也陡然停了下来,
“你……敢!” 烈容道,犹如垂死挣扎,他已认清了形势,雁蓉,还在他的手上。
“哼,我为什么不敢!”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烈容怒吼道,气势上却比刚才差了一些。
烈蕉鄙视的压着他,讽刺的一笑,道:“我已经说过了?还有——你这样——是在和我谈条件
么?”
吃惊的看者他,确定这个人的确是自己教养了十六年的儿子。烈容只有无奈的一叹气,低声道
:“不要伤害雁蓉。”
“你是在求我么?父王——”
烈容恨恨叹道:“我是在求你!”
“那好,”烈蕉讽刺的翘起一边的嘴角,抵住他的耳朵,宣布了彼此的命运:“做我的禁脔!
”
“你——”怒火猛然窜遍了全身,却告诉自己必须要忍耐。 “你是要羞辱我么?”
“是的。”烈蕉毫不否认。
“不可能!你想其它条件吧。”
“你只有两个选择,她生,或者她死。还有,让我提醒你——”既然决定要做恶人,就要做得
彻底,“付雁蓉有孩子,孩子是你的。如果她死,会是一尸两命。”
烈容死死的看者烈蕉,过了半晌,才闭上了眼睛:
“我……答应你……可是小……雁蓉……”
“我会照顾好她。也会照顾好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的家人。”一口一个雁蓉,叫得烈蕉怒
火中烧,压住了这样的烈容,抚摩着这身体。说出,与他交换的誓言。
不再有挣扎,不再有抵抗。
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体上肆虐。
酸苦的泪水,从他干燥的眼眶里滑落。
烈蕉抱着这样的躯体,野兽一样,一次次的撞击。没完没了的要他。一直到两人昏迷。
这个过去自己一直追随,信任的男人,今晚彻底属于自己了。烈蕉最后的记得的东西,就是自
己的这个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
没有吩咐,大厅里没有人来过。
清晨微凉的凉意,把烈容唤醒。
也把他带回了冰冷的现实。
看着旁边睡着的烈蕉,想起了自己的屈辱。
身体仿佛麻木,再也感受不到痛苦,只有心,不可遏止的痛起来。最痛苦的事情也不过这样的
羞辱——自己成了自己儿子的禁脔。
禁脔,好可笑的名词。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做了自己儿子的禁脔。刹那间,喉咙里,拥
满了苦楚。
浓浓的苦意马上把全身都浸泡起来。
今后,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磨难。
第三章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你——也可以放开我了吧。”清晨,枝头上的鸟叫着床上的人起床。
烈容推开胸前抱着自己的手,对身后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永远是梦魇,但也事隔近三年
,三年间,也可以有很多事改变。
不过那身后的人却不理会怀中人的刻意冷漠,仍然用力扳过烈容的身体,轻笑着说:“怎么,
现在不喜欢我的怀抱了?昨晚上你可是喜欢得要死呢?”对着那双浮起怒气的眼,声音的主人
继续道:“难道你昨天获得了满足,现在就不要你的男人了?”
“……”那人低叹一声,并不答话。
“难道不是?”烈蕉转过头的看着这个男人,一下子捕捉住对方红润的双唇,给他一个结结实
实的早安吻。直到在他怀中的人仿佛融化般颤抖起身子,才放开他。“我虽然是你儿子,但是
也是你的男人。不是吗?”
烈容的脸瞬间变红。
看着这样的脸,烈蕉继续有意刺激对方的反应道:“这是我从乌泊国学会的一种礼节,叫做早
安吻。觉得实用,就学了回来,以后我们可以经常使用了。”
“什么——什么早安——”烈容猛然瞪大了眼,“谁要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红着脸色,
喘气反驳。
“不愿意?”见状,烈蕉摇了摇头道。“身体明明想得要死,却总是不肯承认。心口不一的男
人就是你这样的。还是你现在还欲求不满,和我玩一种叫欲擒故纵的游戏呢?”
“你……”生气又愤怒的转过了头。这个动作却无意中刺激到另一个男人。
“不承认?还是你喜欢和别人做?”烈蕉的眼睛半眯起来。
烈容仿佛生气般的不说话。
看着他,心里发怒的烈蕉突然道:“那个女人怎样?”
“恩?”
“就是你昨天要取的女人呀?你喜欢和她做?”
“什么?”烈容不明白。
“你要娶她难道是因为喜欢和她做?”
烈容一怔,明白他所指,立刻转过了头,“有病!”
这一句有病,却叫烈蕉心里一甜,知道他那女人没有关系,上前抱住他,得意的道:“我就知
道她不能够满足你!”
“……”
烈蕉又把他抱得更紧,凄然低语:“如果我不回来,你难道真的要娶一个女人,然后离开我?
”
烈容心里没由来的一疼,不去看他的脸。
“罢了。”烈蕉低头自语,然后一扫黯然的神色,摇晃着烈容的肩膀道:“不过现在好了,反
正你也娶不成她了。”
“什么意思?”烈容不明白。
“就是说你永远没有机会娶她了呀!”烈蕉满脸都是得意,“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这里……”听他提醒,烈容抬眼看去,自己竟然身处一间从来没有来过的卧室。卧室内明黄
的装饰亮得晃眼,周围饰物也是美轮美奂,自己所躺的这张檀木大床同样精致无比,这一切都
显示着——
“这里不是容王府?”
“这里是我的朝阳宫。”坐在旁边的人微微一笑,道。
“那我怎么会到了这里?”昨天,明明就是在容王府的呀?
那人道:“因为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这样做?”烈容心里打了个突,不明白的看着他——自己的儿子烈蕉,“为什么把我
带到这里?”是为了自己娶王妃的事情么?
“还不是为了你?谁叫你要娶别的女人的!”
还真是这样,苦苦一笑,烈容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烈蕉哼了一声,“你若不娶她,我还会等一段时间再请你过来!现在,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
“不行!”烈容立刻大声道:“我不能留在这里!”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怎么能够留在这个
地方。
烈蕉也立刻反驳道:“你一定要留下来!”
“不行!”
“你必须留下来!”烈蕉也料想到了对放的反应,半眯了眼睛强硬道。
烈容叹了口气,心平气和的道:“蕉儿,不要胡闹!”他这么反对也是有原因的,他和烈蕉的
关系终究为世人不容,一旦有流言蜚语传开,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还不会有人会对与皇太子回
到自己家中有什么说辞,但是一旦他住进东宫,难免不会传出什么流言。到时候对整个大烈皇
室都有影响。
“我没有胡闹!”烈蕉怒吼道,他最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你一定得留下!”
“蕉儿——”
“不要叫我蕉儿!”烈蕉一下子打断他,道:“你必须留下来,以后就住这里!”
“不,我不能——”烈容急道,为了大烈皇室着想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与烈蕉已然从父子
成了如今这种关系,留在容王府,已经成为了他最后的坚持。
“我绝不能留下!”绝对不能再次沦陷自己的灵魂。我绝对不能离开容王府,这里是自己最后
的坚持了。
“你是担心吧!”烈蕉定定地看着烈容半晌,突然笃定的说。“你是担心自己彻底沦陷成我的
禁脔吧。”
“……”烈容低头,不再说话。
烈焦眼神一冷,道:“告诉你,我就是要看见你彻底沦落为我的禁脔!”
烈容双眼发红怒视着他,“你……”
“就算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突然,烈蕉放开了烈容,轻描淡写道:“只恐怕,病中的付雁蓉
会不太好过了。”
“你说什么?雁蓉病了?”烈容马上抓起了烈蕉的衣服。
烈蕉眼中一冰,冷笑一声:“她是病了!”
“她,病的严重么?”烈容还是拉着烈蕉的衣服。
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服,他居然还这么关心那个女人。烈蕉阴冷道:“她病了,你很担心么?
”为了让他留下,不得已用上了最不喜欢的方式。
“我……”烈容一楞,但见烈蕉眼中酸气,马上反应了过来。付雁蓉,也是烈蕉喜欢的女人呀
。自己竟然会忘记这一点,烈容心中浮上一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酸楚,幽幽道:“我……确实
担心。”
“你……”烈蕉几乎怒吼。还是关心,还是那么关心那个女人。“你干吗这么关心她呀?”
“我?”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烈容不明白这个关节上烈蕉闹什么别扭。
烈蕉心中一苦,紧紧地盯着烈容,眼中火光闪动,显然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烈容却没看见他的眼神,依然道:“我自然应该关心她。”她是因他才这样的,她也成为了他
的责任。
俊美的面容猛然一寒,烈蕉死盯了他,过了许久,才从唇中吐着冰冷的话语道:“好。既然如
此,如果你不想她出事,你就留、在、东、宫!”
烈容呆了一呆,过了半晌才犹自道:“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我不去是因为……我还有话要说
……”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说不出来了,只因烈蕉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吗?我两个月前安排好了。对外宣称你住进这
里是太上皇的意思。”
“你……”连太上皇都扯出来,你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若自己真留在东宫,就代表真正的成为
了他的禁脔。虽然现在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但是住进宫中与他朝夕相处又大大的不一样了,说
到底,心理还是有点害怕这个儿子。
“哎——”烈蕉突然叹了口气,淡淡道:“其实何必如此烦恼,你现在在这里住一下嘛,若是
实在不合心意,再搬出去就是了。我只是想,可以有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
烈容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一软,看着烈蕉许久,终于一叹气,“好,我答应去。但是,我有一个
要求。”
烈蕉眯起了眼:“什么要求?”
“我要见见付老夫人和……两个孩子。”烈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幽幽说道。
他不提出想见付雁蓉,但是他知道,烈蕉是铁了心的不叫他再见付雁蓉,自己就算求也是没用
。
烈容紧张的看着烈蕉,耳边一直没有烈蕉回话的声音,就在烈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烈蕉道
:“好,我会让你见他们。”
烈容心中一跳,眼睛里闪烁幽幽的眸光。
正在此刻,窗户上一声轻响,接着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殿下,该去见皇上了。
”
“小林,先去准备吧。好了,我先去宫里见皇祖父和皇伯父,你今晚上就去我的朝阳宫吧。”
接着,付身到烈容耳边道:“今晚便让你去见他们好了。”
大烈华京的夜空中,礼花绽放。一声声炮竹响彻了天际。
全城上下欢歌笑语,皇宫里也是一片歌舞欢腾的场面。到处都洋溢着欢欣的热情。只因为现在
在举行着本朝得胜归来的皇太子庆功宴。
宴会庆典举行在大烈皇宫的御花园里。乘着五月的清风,一队队舞女翩翩起舞。所有的宾客都
尽情享受这样的庆典。
皇帝烈炎与太上皇烈元典坐在上位,底下依次坐着太子烈蕉,今天的宴会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
,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他转,然而,这位被众星拱月似的包围住的太子却是满心思地不耐烦
。那个人今天就要住进自己的寝宫的了,一想到今夜可以在自己寝宫彻底拥有那个人,和即将
要与他说的话,哪里还能耐得下去。
“太子殿下,此次得胜归来,可喜可贺呀。”所有的宾客们都向今天的主角敬酒。
“这次得胜全都是大烈天威所向,烈焦只是侥幸担当主将而已。”
“但也得要殿下才智过人才能在两个月内打退了那乌泊贼国呀。”又一个大臣跟着凑热闹。
“严大人抬举烈焦了。”烈焦敷衍似的笑着,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宾客们的话,眼睛却
在人群里转悠,寻找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看了半天,却只见他一个人坐在远处也是被
一帮大臣包围着道贺。他虽然明白那些人包围烈容是为了好与自己这个太子套近乎,但是想到
此时没有办法接近他,心中不由的大大地不耐烦。
“殿下的脸色好象不太好?”正在烦恼间,一个潇洒华丽的声音猛然从后面传入了耳朵里。
烈炙连忙回头,就看见一位俊美飘逸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神情潇洒,令人
一见忘俗,而烈焦只看了他一眼,脸色却是立时黑了两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