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惘然————zuowei

作者:zuowei  录入:04-02

      或许,我与萧景,真的是相遇太晚!可人生在世,还是会有太多太多注定了的後悔!
      "阿景,如我当年所言,我不能爱你,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你何不找一个比我好上千百倍的人来爱呢?"这样的萧景,应当有个比我好上千倍百倍的人来爱。
      萧景笑答:"当初说了每个人一生都只能爱一人的便是我,我又怎可能再爱别人呢。即便如此,我依然希望你幸福,我想看曦照的笑容。"
      "阿景,那你为何要说呢?"如若换了我,我不会说。上前一步,抱住这个人,若说我在瑶城有什麽放不下的,萧景绝对排在翔云客栈之前!
      "傻子,我说了你不会爱我,不说你也不会爱我。但曦照,我的说与不说却能让你看清楚啊。我要你幸福,所以我说,我也相信你会幸福。"他又笑了,可我却不愿见他的笑容,那让我更痛。
      我紧紧的抱住他,不知该如何去抚平这个人心中的伤。我以为我的拒绝对他是最好的答案,可我却忘了,拒绝也有拒绝的伤,更何况阿景是个如斯执著的人。
      没能爱上他,是我的不幸。
      只是那时候,我并没想到他这一生,真的就只爱了我这一人。许多年以後,当我与他把酒黄昏时,醉了的他说了这麽一句话──他不该生在皇家,他合该生在雍州,合该比风檐!更早一步遇到我,所以上天对他并不公平。
      他醉了,所以我不知他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可无论真假,我都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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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知道喜欢萧景筒子的亲们要K我了=
      =......虾米叫做"只是那时候,我并没想到他这一生,真的就只爱了我这一人",Yes,就是萧筒子这辈子孤独终老了=
      =虽然某人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永远的爱情,8过,鉴於如果要贯彻自己的理念需要给萧筒子再编一个故事,所以......我就放弃了~~~不挖连环坑的某人~~星星眼,真善良啊!
      最近考试前痛苦期──之前不努力,现在拼命赶作业~~~可爱的孩子们千万不要学我,太痛苦了!更新速度依旧,加快速度......没可能了=
      =考试要考到3月中旬,考虑是否要在那似乎後了结这篇文章以纪念这个痛苦的阶段。
      结束之後,立刻就开《慕卿阳》的连载......
      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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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域上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 03/1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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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叹惘然
      第十一章
      萧景的话确实打动了我,可究竟如何行动,我尚未想明白。
      而眼前这个人,我多半是要欠他一辈子了。如若可以,下辈子或许给他承诺,可我偏偏不信往生。
      "阿景,"我开口道,"无论如何,谢谢你爱我。"
      他一笑,却突然收敛起来:"反正今日这气氛是没法再跟你好好说话了,我去灶间取了蟹黄翡翠鱼头煲就走,隔几日再找你,如何?"
      我点头,只因为心里清楚,他需要一个地方安静的疗伤,这个地方也必须是没有我的。"要不这样,你哪日过来前先让下人来知会我一声,我做一道酸梅糕给你尝尝。"
      "如此甚好。我一番肺腑之言换你亲自洗手为我做羹汤,也算值了。"他退後三步,站在一丈远处看我,好半晌我才见他开口,可只见口型,未闻其声。
      曦照,至今我依然庆幸自己遇上你。
      从他的唇际,我读到这几个字。诚如我之前所言,无法爱上这个男人,是我的不幸。
      我浅浅的笑,望著萧景离去的背影。或许我的眼中也有怅然若失,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推门进屋的那一刹,风檐琉出现在我的面前。眉头一蹙,虽说萧景的话让我深省,但我实实还未想好如何面对,只得冷声说道:"风少爷有何事?"
      反正风檐琉这几日也多半这样,看著我的时候一脸失落,却也不主动说什麽,仅仅是看著我而已。
      但这回......他开口了!
      "我来找你就不行,萧景来找你便可以?"风檐琉开口,口气极冲。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我,那双剑挺的眉拧到了一起。
      这是什麽话?我脸色不大好看。"风檐琉,我与萧景如何跟你何干,你有何权力如此质问我?"
      本就觉得愧对阿景,现下风檐琉提到阿景的口吻还如此恶劣,我心中自然不悦。
      风檐琉并没有如往日一般被我刺了便缩回去,他好似听了什麽了不得的话,整个人就蛮横了起来:"什麽叫无干!你为何老说我与你无干?曦照,你究竟要我如何?我怎麽做你才会满意!"
      "如何?"他的表情和话语都让我生起抵触之意,就好像受到攻击便自我保护一样,我下意识的反驳道,"风檐琉,我从来没求你为我做什麽也没逼你为我做什麽。你说这话不觉可笑麽?我是举刀放在你脖子上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要你会我身边而已,为何不能退一步?我跟你都退一步。"
      "我就是不愿!无论你做什麽我都不愿。"不知为何,竟会吐出这般决绝的话,待我反应时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风檐琉的面色苍而白,他靠在廊柱上,一手支撑著。我眼见他放声大笑,那一声声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嘶吼。
      ‘你啊,你的话对他何尝不是伤害呢?曦照,你太小看自己对风檐琉的影响了。而在你伤害他的同时,却又忍不住为他疼,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这是萧景的原话,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知我如此之深。
      我想上前说几句,不算安慰,但至少让风檐琉止住这让我心悸的笑声。可嗓子就好似被什麽堵住了发不出声,而四肢也无法挪动。
      "既如此,我有何必!我何必做这些还精心计算该如何做能让你动心呢?曦照,你告诉我,我这一切都是白费的不是麽。在你心中,早就没有我,在你心中,早就只有萧景一个!"
      我愣住,一阵透心凉从脚底蔓延上来。"阿景?我与你的事为何要扯上他?"假使可以,我宁愿自己捂住耳朵或干脆是个聋子听不见!
      "难道不是?这几年他陪在你身边你怎会不动心?我早该料到的,我早该料到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情,早该料到即便找到你你也会爱上别人!曦照,你告诉我,我哪点不如萧景了?"他直勾勾的看我,可那双眼中已没了平日的自信自得。从这双布满血丝的眼中,我找不到他所谓的感情。
      他不信我!是的,风檐琉不信我。当初他许下的诺言他反悔,而我许下的誓言他不信。"阿景他......处、处、都、比、你、好!"
      好太多了不是麽?
      温柔体贴待我极好,给我自由为我著想,处处都设身处地以我为先,他哪里不好了?可我偏偏还爱著风檐琉!
      "就因为他是王爷?他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云曦照,我错看你了,你......"
      "够了!"我合上眼大声的喝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他接下来要说些什麽,我其实已经预见了不是麽?
      我不懂,为何我与他总在事情有了好转的局势下,又转向另一边呢?
      曾经我以为我会与他白头共老,结果呢?
      今日我以为我深思之後能与他谈开,结果呢?
      原来最凉不过是心。
      原来我与他的感情淡薄至此。
      原来我与他已经可以如此彼此伤害,彼此伤痕累累!
      他靠廊柱低头,我则靠著半开的门扉淡淡地说道:"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我们还需要彼此伤害下去麽?
      我知道我的话伤了你,你与萧景本就不可比。
      但风檐琉的话又何尝没伤了我呢?
      他抬头看我,整个人瞬间颓然下去,红通的眼仿佛也找回了理智:"曦照,我......我......"
      这样了无自信的风檐琉我从未见过,而这一刻,我依然为他心疼。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我们都绕了好多圈子。最後才发现,其实直直走过去便是终点。
      我与风檐琉大概也如此。
      可真的直直走过去,想来会缺少很多东西。
      只是我与他的圈子,却绕得越来越大,亦越来越不可收拾,也无心收拾了!
      "风檐琉,我的话伤了你,你会开口会把心痛说出来;可我不会,我不是你,不如你直白,这不代表只有我能伤你你却不会伤我!你为何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立场?我与你......究竟谁才是受害者啊!"不看他,我将视线移向地面,此时此刻,已是无力再面对他了。不管是何种的他,爱我的、伤我的......
      我笑,其中几分冷暖自知。
      "呵......不对,确实是你,是我把不喜欢男子的你拖下水的,是我不对,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我自找的!可以了吧?风檐琉,我求你,不要再缠著我,我们也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当初作的决定并没错,只有远离他,才能不受伤害。就当我是胆怯好了,无所谓,只要不痛已是足够!
      风檐琉站直了身子向我走来,他伸出手想要来住我,可我却往後退。
      "曦照......我......是我口不择言,是我......"他也语无伦次起来。
      为何你我的爱会把你变得如此?从前那个飞锋楼内初见的倜傥英姿的你哪里去了?
      为何你我的爱会把我变得如此?从前那个飞锋楼中初识的自信执著的我又哪里去了?
      我们......已回不去从前!
      再退一步,我灿然一笑:"我受够了,我怕了!"
      语毕,掩门。
      顺著梁柱我慢慢滑坐,而扬在脸上的,只有笑容......
      埋在心里的,还剩下什麽呢?
      或是,一无所有!
      後来?後来又发生了一些什麽呢?
      风檐琉走了,他离开瑶城。那日早上红绋跑到我屋里来告诉我的,我当时一愣,後来就笑了起来。不知心里涌上的究竟是轻松的愉悦还是对自己的嗤笑。
      是啊,我受够了,我怕了,所以我们分开所以我们不要再彼此纠缠彼此伤害!那一日我对风檐琉如是说,在他那张总是自信满满的脸上,我什麽都看不到,他往日的风采早就被他抛到了身後。他的眼中,我只看到了伤痛。

      可是我也痛啊!为何就没人看见呢?
      也许风檐琉是看见了,所以他选择安静的离开。
      而留下的我,继续我的日子,这一晃已是初春。
      果然如我所料,许师傅没多久就被宣进了宫里,因为那道蟹黄翡翠鱼头煲。我听人说爱吃这道菜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位消失了好几年的华颜公子,这些朝中辛秘,我没啥兴趣。最多也就是平日坐在客栈里免不了要进耳朵的那几句而已。

      前些日子我又去看了干爹,他问我可有兴趣再开一家翔云客栈。我反复思索最後还是作罢,且不论新翔云开了之後生意是否兴隆,光是选地儿、选人的问题就需要好好商榷。

      从干爹所在的别庄回来不久,我在客栈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阿兄。阿兄一身白衣素雅衣诀飘飘,他看我从马车上下来,便迎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我还是从前那个气弱多病需要他宠著哄著的云曦照。

      "阿兄。"我亲昵的唤道,毫无疑问阿兄的到来为我扫去了连著许久的阴霾,笑嘻嘻的蹭到他边上,不是因为阿兄有多大魅力只是因为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百味酸果的香气。

      阿兄拍拍我的脑袋,朝我身後的红绋笑了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红绋。"
      我立在阿兄身旁,只见红绋姐摇摇手回道:"大公子过奖了,照顾公子本就是我的责任。外头天冷,公子还是先回屋里再话家常吧,我让厨子弄几样小菜点心给你送上来。"

      红绋真是天下第一贴心人。我连连点头,拉著阿兄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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