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不下爸爸,姊姊答应你,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爸爸的安危,相反的我还比较担心你。在殷水遥的心里,你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所以他第一个才会针对你,现在又因为你向我坦白而让他的计画落了空,对你的怨怼绝非是一般。严格来说你的处境是远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还要来得危险许多的。」
思忖了会,殷莫邪这才同意了殷遥蓉的意见。没有错,殷水遥的确是将他视为这整件并吞案的主凶,如果他这主凶逃了,那麽是不是可以转移他对其它人的注意,而让报复心重的殷水遥只针对自己?
见殷莫邪不再反应自己的意见,殷遥蓉这才喜望外的道:「那麽你先回殷水遥那里,我会尽快帮你安排好出国的事宜,莫邪......在这之前就先委屈你了。」
朝著殷遥蓉布满歉意的脸,殷莫邪缓缓的摇了头。如果可以换来未来爸爸和孤儿院那些孩子的安全,苦一点又何彷呢?
◎ ◎ ◎
桃园 中正国际机场
熙来攘往的人群来来去去、交谈声、离别声、机场空服人员甜美也显得公式化的播报声,形成一个吵杂而混乱的场所。
在这些云云人群中,殷莫邪就就样子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模样和周遭吵闹的一切,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低下头,再度凝视了手上的纸条一眼。【事已准备完成,时间十二日中午十二点,前往机场自有人出面为你安排。】端正的字体和简短字数就是让他现在独自一人坐在机场空等的原因。
距离和殷遥蓉摊开说明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在这整整一个礼拜以来,他不知道殷遥蓉打算怎麽做,更担心自己会不会露出马脚让殷水遥察觉到,就这样过著颤颤惊惊的日子,一直到这张简短的字条在昨天与殷遥蓉擦身而过时,匆忙之中被塞入他的手掌里。
早上到公司之时,他本来还在为应该用什麽理由好自殷水遥离开而不被察觉,哪知道前脚才进到办公室,後脚殷水遥就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给招了出去。谁打的,他不知道,可是若由殷水遥那神色匆匆的表情来看,对方应该是个和他关系非浅的人才对。
而不管这个人和殷水遥之间有著什麽关系,殷莫邪只知道这是一个来得甚巧的好机会。於是,他就趁这机会依殷遥蓉纸条上所说的赶到了桃园机场,等著联络的人出现。
可是......为什麽会这麽久还不见人影呢?时间已经快到了啊──
正当心中随著时光流逝,逐渐逼向班机起飞的时间,殷莫邪的不安就愈加旺盛之时,猛然感觉到一股剧大的压力袭上身,同时,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就这麽映入眼底。
那冷冽如冰的气息......那双皮尔卡登的皮鞋......莫不让殷莫邪不由自主的发抖了起来。为什麽?为什麽他会在这里?为什麽他会知道他在这里?
疑问的心比不上由然升起的骇怕。从那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气势中,就算不抬头看著来人的脸,殷莫邪也能清楚的知道那张脸此刻会是多麽的骇人,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不敢抬头。
「亲爱的舅舅,我可以请问你怎麽会在这里吗?」
冰冷的声音活生生的从四面八方刺入身体,耳里,险些冻结了他所有的呼吸。
「看来舅舅是真的没有将侄儿的话放在心上,要不然现在舅舅怎麽会在这里呢?」
咬著贝齿,殷莫邪连反驳的话也没有力气说了,只能紧紧握著放在膝盖上的手。
「真是不应该啊舅舅,对於不听话和不乖的孩子,父母都是怎麽做呢?看来我也应该让不听话的坏小孩受点惩罚才行是吗?」
刺讽的冷哼中,殷莫邪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上拉起,惊惶失色的他更在看到殷水遥那那慑人骇然的阴冷表情时,几乎是没命的挣扎了起来。也因为两人突来的举动而引起周遭旁人的注视。
「怎麽回事?」
「不知道耶......」
「打架吗?」
「喂,要不要去通知航空人员啊?」
好啊,好啊,求求你们哪一位好心人快去通知吧,求求你们。有口却无法言语的殷莫邪只能以著恳求的眼光看著周遭的人。
然而阴险的殷水遥哪能让别人和他有那个时间等航警人员过来?於是,殷水遥突地将他一把扛上了肩,举步就朝著机场大门而去。
此举吓得殷莫邪几乎是脸无血色,双脚被殷水遥紧紧抓著的他只能不停的挥打著双手,扭动著身子,就是试图让殷水遥无法抓稳自己。
「这位先生,请你等一下。」公式化的叫声让殷水遥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是闻声而赶来处理的航警。
看到他们,殷莫邪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挣扎得愈加大力。可欣喜的眸子猛然一睁,化为惊骇的瞪著那个从人群中走向那些航警的人。
「各位,各位,请不用太过紧张,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一场。」
「你是?」
「我叫邵廷洛,是个医生。而那两位一个叫殷莫邪另一个叫殷水遥。」
航警接过邵廷洛出示的身份证,在对证无误後才又问道:「都是姓殷?是兄弟吗?」
「不,不是的,他们是舅甥。」
「舅甥?被扛著的那个是外甥?」
「不,是扛人的那个才是外甥。」
「外甥扛舅舅?在这个公开的场合里外甥公然绑架自己的舅舅?这是怎麽回事?」
「说来这全是一场误会啦。事实上是因为想阻止殷莫邪──就是那个被扛著的人出境才会这麽做的。」
闻言航警皱起了眉头道:「阻止?我想那个人应该已经是一个有自主权的成年男人了,你们这麽做可是涉及人身自由和限制他人行动的自由权了,而且这种举动也已经构成绑架罪的。」
「当然,当然。可是这也得是在对方是个神智清楚的状态下才能让他有自由行动的权力是不是?今天我们会这样子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不知道,我朋友这个舅舅他不只神经有些问题,老是幻想著有人要绑架他对他不利,还会无端施暴。这次他还严重到想强行闯关,你说说,如果让他上了飞场还是在机场大吵大闹,这都不好是不是?」
胡说──胡说,他胡说!我没有神经不正常,我没有啊!殷莫邪忙不迭的摇著头。
「原来是这样啊,这麽说来还真的是误会一场了。」
「是啊,是啊。」
不是、不是啊!事实不是这样的,不是啊!看到航警采信了那男人的说词,殷莫邪在心中不停的狂叫著,可是──没有人听得见......
看著航警再度转身而去,殷莫邪不禁红了眼眶;在听到那个自称是邵廷洛的男人拍了拍殷水遥道:「搞定了,走吧。」之时,他绝望的闭起了双眼。
第十六章
再怎样也没有料到殷水遥竟然会带著自己回到殷家,但意外的是,平日家仆人甚多的殷家在这时竟然静得彷佛没有半个人似的,就连平日最尽忠职守的奶妈也不见踪影,为此,殷莫邪原本已是忐忑不安的心再添一缕疑惑。
也没让他有太多的时间细想,殷水遥在将他扛进大厅之後就二话不说的将他丢到地上。纵使地上有铺著地毯,也仍疼得殷莫邪龇牙裂嘴,闷哼连连。
脱去西装外套,扯掉领带,殷水遥弯下身将殷莫邪翻转过身,然後将之压倒在地毯上。
赫然乍见殷水遥森冷的眸子与狠绝的神色之时,殷莫邪再也顾不得疼,顾不得痛的忿力挣扎了起来。殷水遥的眼神及脸色都让他全身警铃大作,心跳也因为惧怕而加快鼓动,脑海里只闪著一个字"逃"!
纤细的双手拍打著、挥舞著,两腿也用力的踢蹬著。然而殷水遥也非是省油的灯!只见他手挡脚移,非但没让殷莫邪成功的挣脱还反而让自己趁机置身於殷莫邪双腿之间。
而一旁,从头至尾就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的邵廷洛也不禁一脸愕然。
「呃......水遥,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吧?」
「不行吗?」扬起了眉头,殷水遥开始不悦著瞪著鹰眸。这双手──很是烦人!
「可是......可是这里是大厅啊!」他真的要在这里做?纵然是主谋者之一的邵廷洛也不禁要为殷水遥的决定而大感诧异。
「那又如何?」这是要进行处罚,进行报仇,他当现在是要干什麽?要不要请风水师来看看风水啊?
「但是......但是......水遥!」惊愕的看著殷水遥极不耐烦的扬起手,才惊呼,清脆的巴掌声也随著落下的手而在偌大的大厅间响起。
注视著殷莫邪那张因为自己的暴力而明显浮印起手掌印的脸,那缕嘴角边的鲜红令他反而笑了,回头迎视邵廷洛的眼却寒得慑人。「怎麽?你似乎很有意见?」
这......这是殷水遥吗?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殷水遥吗?可是......可是为什麽现在在他面前的殷水遥和他记忆中的殷水遥感觉竟是有著天壤之别?
「水......水遥......」邵廷洛吞了口口水,不禁也震慑於殷水遥阴戾表情下。
「没事就滚出去!不要忘了你今天的任务是什麽。」
看到殷水遥用力撕开了殷莫邪身上的衣物,听著殷莫邪每反抗一次就被重重的掌掴一次耳光的声音,邵廷洛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莫名的从脚底直冲而上;尤其是在看到殷莫邪已是青红肿胀,却仍不放弃的妄想挣扎的模样时,邵廷洛发现自己的双手在不知觉间紧握成拳,怒气也正快速往上窜升著。
「够了、够了!殷水遥,你是想打死他吗?」看到殷水遥再度扬起的手,邵廷洛再也忍不住的喝阻。
手一顿,殷水遥缓缓的点过了头,眼底却是讥讽的冷和无情的冰。「怎麽?你心疼?」
「不是......」
「不是就滚出去!」
「水遥!」看到那又将落下的手,邵廷洛不禁急声叫了。「你不要弄错了,我们是想报仇不是要杀人──」
「废话!他死了还有什麽好玩的?」
「那你还......」眼光再度落在委靡的倒在地毯上的殷莫邪,明明就快晕厥过去的人了,却仍想坐起身,试图想用抖颤的双手推开压制在他身上的殷水遥,那模样看得他不由得鼻头莫名的泛酸。
「还什麽?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跟我说你也和心语一样,那该死的良心在这个时候泛滥成灾了。」
「当然不是,可是......」
「既然不是就滚,不要在这里防碍我。」语落手也毫不留情的跟著落下,一巴掌甩得殷莫邪再度扑倒在地。
「水遥!」
「滚出去!」
不是听不出殷水遥语气中明显的不耐烦,邵廷洛也明白就算他说破了嘴也只会让殷水遥的怒气亦加不可收拾,另一面也是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会心疼一个恨了十六年的仇人,於是他只有选择离开,离开了就能眼不见为净了。
不......不要走......救我......救......我......
迷离不清的看著逐渐离去的背影,殷莫邪好想叫,好想求......但是张了口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啊呀声,似乎用尽了全身力量抬起的手没有让邵廷洛回头,却落入了另一只强劲的手掌里。
惊恐的看著殷水遥拉起了他的手,就像在审视著什麽一般的瞧著、看著,瞧著瞧著突地笑了,笑眯眯中手猛然地往下反折!
喀!的一声异响,嘶哑的尖叫跟著响起,纤弱的手腕硬生生的让殷水遥给折断了。
泪,因为痛而无法抑止的流,瘦弱的身躯更是产生一次又一次的痉挛,刹白了颜也汗湿了身。弓起身,扶抱著红肿的手腕,殷莫邪几乎哭断了气。
冷眼看著殷莫邪那气弱游丝的模样,殷水遥得到的满足感也在刹那间沸腾到最高点。痛吧,哭吧!殷莫邪,你要付出的不会只是这样子而已,不会的。
阴沈的抿嘴一笑,殷水遥伸手将殷莫邪的双腿拉开,让他的私处尽露於眼前。鹰蛰的寒瞳带著无情的看著神智昏沈的殷莫邪,殷水遥一面将手缓缓触及到殷莫邪臀上,一面慢条斯理的道:「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在机场的吗?」
静默著,殷莫邪只是紧闭著双眼,汗水潸潸的颤抖著,彷佛没有听见殷水遥说了什麽。
而殷水遥也像不在乎一般的接续道:「告诉你,事实上我每一件事情都知道。奉劝你一句话,下回想要设计别人的时候最好不要在办公室,要不然就乾脆公诸於世就好了。」
「不过你也真让我失望,害我不得不怀疑十六年前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脑筋,要不然怎麽会叫一个思想天真的人给吓得如此下场?你想想,对於你和殷遥蓉我有可能不防范吗?对於我又正好有事外出你不觉太过巧合了吗?」
殷莫邪依然只是静静的不做任何表示,若非没有那轻微抽哽的咽呜声和难以抑止颤动的身躯,殷水遥差点要以为他是不是就这麽让他给死了。
「还是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我处罚你?故意想要我来──疼爱你?」恶意的言语尽是毫不掩示的羞辱,然而所得到的依然是殷莫邪的无动於衷。见此情况,殷水遥火了,一种不被注视的难堪令他恼羞成怒。
殷水遥将殷莫邪的臀部抬高,报复性的将自己的分身插入殷莫邪的身体里......
「!──呜......」一股足以让人昏厥的剧痛刷地传来,殷莫邪痛苦万分的拧起眉,嘴巴张开却叫不出声音後又紧紧咬住,牙齿咬伤嘴唇,溢出了刺目鲜红。
乾涩的内壁紧紧包裹著强行进入的巨大,忿怒让殷水遥的感觉麻木了,浑然忘记了疼痛,这副身躯总是这麽的生涩僵硬,不论他抱过几次;不管如何的恶意侵犯、玩弄,每一回拥抱殷莫邪都让他有种第一次的错觉。
殷莫邪几近失去意识,犹如强暴的拥抱,殷水遥不是因为爱他而抱他,而是为了报复他而抱他,他无力拒绝也无法承受,嘴里嚐到铁锈的味道,痛感逐渐麻痹,就连意识也远离了......
鲜血从被咬破的地方缓缓流了出来。
红色让殷水遥猛然清醒过来,他看到唇角的血还有那张扭曲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拥抱他的时间多了、次数多了、眷恋也在不知觉间加深了。
只是他不愿承认......只将一切全归於这是自己应得的报偿。
第十七章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突如其来的叫喝让两具纠缠的躯体停下了所有动作,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的来处,却看到殷昊老迈佝偻的身躯摇晃不定的站於大厅门口,老眼里尽是不敢置信与伤痛欲绝。
看到那立在门口的人,殷莫邪如遭雷击一般的僵住了,眸子猛然圆睁,漫天的羞惭让他不禁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掩住了脸,说不出话的喉咙发出了尖锐且骇人的叫声。
为什麽?为什麽爸爸会在这里?为什麽偏偏叫爸爸看到这一幕?
为什麽?......为什麽?
叫声凄厉也惨澹,打破了一室原本的寂静,也唤醒了殷昊震撼过度的神智。
「畜......畜牲!你这是在做什麽?你在对你舅舅做什麽?!」怒发冲冠的殷昊气极败坏的朝著殷水遥叱吼著。
微一扬眉,殷水遥却是一脸从容而道:「做什麽?就做你眼前所看到的啊。」
「你!你这畜牲......」怒眼暴睁,殷昊只觉心脏倏然一阵抽痛,眼前一黑,叫他险些没一头栽倒,虽然及时的靠在墙上,却已是神色苍白气喘嘘嘘。
看著殷昊的模样,殷水遥暗自一笑,却是重重的提腰挺进殷莫邪幽穴里,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出了殷莫邪痛苦的叫声,也同时更加震怒了殷昊。
只见他猛然站直身,痛心疾首的再度怒火遽升而吼著:「住手!住手!」
「住手?呵呵......为什麽?」毫不再意殷昊涨红扭曲的脸,殷水遥更加恶意的加快进出的速度,引得幽穴早已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下变得软化、松弛的殷莫邪,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又一声难奈又似呻吟的哼声。
每一声每一句无不深深的刺入殷昊怒齐交加的心,望著眼前那惊骇世俗的情景,殷昊无比震撼的瞪目呆立。越是看著,体内的血液就亦发的加速流窜,鼓噪的心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羞於面对父亲却又无法不去在意的殷莫邪,事实上却是一直将殷昊的表情一一看尽。在看见殷昊摇摇欲坠而无法站稳的身子时,他又惊又慌的直想冲过去扶持,然而已是虚弱不堪的身子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在身体才挺起数分的同时又倒跌了回去。
但是就在这一个挺起又躺回的举动间,反而激越了两人结合的身子,酸麻难言的感受恍若电流般的从给合处窜升至全身,血液在刹那间沸腾鼓动,令殷莫邪和殷水遥不约而同的发出一种类似愉快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