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他才又缓缓的睁开了眼,暗沉的眸子闪著无助。然後他动了,就像个年龄上百的老人一样迟钝而僵硬,慢慢的在仅有的窄小空间内跪在殷水遥张开的两脚之间。
无法抑制住颤抖的双手慢慢的伸到殷水遥的裤腰上,然後又慢慢的解开他的皮带、裤子钮扣之後再将拉鍊拉下,一直到他手指触碰到殷水遥硕大的分身时,他才止住了一切的举动。然後他抬起了头,脸上眼中皆带著迟疑及为难,还有一丝丝的......恳求。
一直注视著他的殷水遥又怎麽会不知道他停止的举动代表著什麽呢?然而他只是挑了挑眉,故意的反问道:「怎麽了?干什麽停下来了?你喜欢拖拖拉拉的我是没意见,只不过如果在到达公司之前你还没有做完......这难看的人可不是只有我而已哦,你自己可要酌量清楚。」
如果让司机看到他们未来的总裁和现任的总经理,名义上又是舅甥的两个大男人在轿车里做出这种悖理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不是在半天内就要震惊到媒体上去了,这可是商业界的一大丑闻呐!到时殷氏财团将会受到什麽样的冲击与引想自是可以想像喽。
这谣言有时候在某方面上来说,还挺是好用的呐。
看殷水遥存心看他笑话的表情和讥讽的言语,殷莫邪再度明白自己的傻!他怎麽会笨到去奢望一个恨他恨了十六年的人在这时候饶过自己?这......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麽?殷莫邪不禁暗自的自我一番嘲讽。
自知时间越是拖延下去就对自己越是不利,殷莫邪只得忍著羞愧的心和欲呕的冲动,低下头,缓缓的含住殷水遥的分身......
坦白一点来说,没有人会喜欢去含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具,就算是迫於对方的威胁之下,不能接受的行为到底还是不能接受,就算是刻意的去勉强自己接受,然而在口鼻汲取之间全是微腥的体臭味时,殷莫邪还是险些没当场呕吐出来。
纵然如此,他依旧不敢将嘴巴移走,只能含著它,然後不停的对自己这是为了父亲;这是为了院里的小孩,忍著点,其实这并没什麽的。
「你以为含著就可以满足我了?拜托你,多少也拿出一点求人的诚意好吗?像你这样只是做没有动的死板样子,我就算有再大的兴致也全没了。」
闻言,殷莫邪只得暗暗的深吸了口气,硬著头皮和几度作恶的不舒服感,以著舌头触碰著、舔舐著。感受著殷水遥的分身在嘴里逐渐肿大的同时,压迫著喉咙深处所造成的做呕感升到了最顶点,难受得不禁逼出了殷莫邪委屈的泪水。
至始至终也不曾将眼光从殷莫邪脸上移开的殷水遥,此刻心中所得到的快感只能以笔墨难以形容四个字来说了。原先积郁在心中的怒气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此时的他只想从殷莫邪的表情中得到满足──欺侮的满足。
察觉到含在口中的分身颤动著,殷莫邪立即明白殷水遥既将达到高潮,正想抽离却没料到一股强大的力道从後脑传至,反应不及的殷莫邪一时重心不隐的就朝著前方跌去。
感觉到硬挺的东西狠狠的撞到喉咙深处,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就是猛然上向翻腾的酸液,惊慌中他乾呕了声,怕又再度惹火了殷水遥而不敢就这麽吐出,殷莫邪几乎是拼了命了猛吞口水往下咽,因此也来不及思考的连同殷水遥宣泄在他口里的精液也一同吞了下去。
又酸又腥的味道呛得殷莫邪顾不得是否会栽倒,用力的甩开压制著他的头的双手,趴在坐椅上就是一阵乾呕,不论吐不吐得出,总之就是忍不住了。
而看著又咳、又吐,难受的已是泪流满面的莫邪,殷水遥却是放声的笑了。彷佛就像是在嘲笑著殷莫邪那狼狈的模样。
第十四章
车子一抵达公司之後,殷莫邪就迫不及待的冲向厕所漱口,那种味道留在嘴巴里实在是一点也不舒服,只会增添他愈想作呕的不适感。
等到他回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却愕然看到殷遥蓉竟然也坐在里头,而且在他进入之前,她和殷水遥之间似乎有过什麽冲突,毕竟那股弥漫在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火爆气氛依然敏感可觉。
「莫邪,我有事跟你谈谈,你马上跟我到副总裁办公室来。」面对著殷莫邪,殷遥蓉语带命令气息的冷声而道。
闻言的殷莫邪第一个反应就是皱起了眉头。
有事要跟他谈谈?但是他早就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再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坦白的点名了,他要不要跟著去呢?重点是,殷水遥愿意让他去吗?
「莫邪?」看见殷莫邪迟疑而没有跟上的殷遥蓉,柳眉不禁一皱的再度叫唤了声。
殷莫邪没有回答殷遥蓉,他只是将眼光放到了从他进到办公室之後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殷水遥身上,彷佛在等著殷水遥有所表示似的。
殷莫邪的举动叫殷遥蓉惊讶的凝起沉重的美眸,这两个人的关系是从何时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半个钟头。」挑了挑眉,殷水遥一面说一面朝著殷遥蓉不著痕迹的冷然一笑,笑中有著示威,更有著无比的得意,气得殷遥蓉在乍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麽,同时她也才明白殷水遥方才说她带不走莫邪的原因了。
殷莫邪点了点头後这才转身面向殷遥蓉,看著呆若木鸡的她,静静的等待著她回过神。
好半晌後,殷遥蓉才恍然回过神,然而她却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没有错!此刻她的心的确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是她不会在殷水遥的监视下寻问莫邪,单就以方才莫邪和殷水遥的模样,她知道在殷水遥面前她将得不到她最想到的答案。
◎ ◎ ◎
「你和殷水遥之间到底是怎麽回事?」一进到副总裁办公室,殷遥蓉就迫不及待的寻问殷莫邪。不论她怎麽想,她就是想不通为什麽莫邪方才必须寻问过殷水遥的意见之後才敢和她走?
低著头,对於她的询问殷莫邪却彷佛像似没有听见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不是殷水遥威胁你?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麽?一个月前你莫名其妙的失纵三天,是不是和殷水遥有关系?」
殷莫邪还是没有反应,可是一直注视著他的殷遥蓉却没有漏看了他那因为她提到失纵的那三天时,他惊颤了一下的模样。单看这点,她还有什麽好问的?事实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了吗?
难奈心中惊痛的,殷遥蓉倏然地踏上前一把抓住殷莫邪双臂,强迫他面向著自己,口中是焦灼的关心之语;「莫邪!你和殷水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若是不告诉我,你让我如何帮你呢?」
帮我?闻言的殷莫邪不由得抬起了脸,脸上却扬著一张让殷遥蓉震撼的笑,笑得美,也笑得令人望之心酸。
「莫......莫邪?」为什麽他要这麽笑?殷遥蓉心里虽隐约猜得到,却也在私心下的不敢去证实。
帮我?呵呵......帮我?缓缓的摇著头,如果可以殷莫邪实在很想放声大笑。帮我?!想到今天在进公司以前他和轿车上和殷水遥所做的那件事,殷莫邪就愈加想笑。但是终究他没有真的这麽做,毕竟......毕竟他是个哑巴啊!
「莫邪?」看著殷莫邪脸上闪著苦涩、自嘲又似讽刺般的笑容,殷遥蓉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看著殷莫邪轻轻的挣脱了她的双手,缓缓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去。
静静的看了他数秒後,殷遥蓉才跟著走了过去。她慢慢的在殷莫邪面前蹲跪了下去,然後讶然的发现殷莫邪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正微微的颤抖著!是激动?还是害怕?或者是......两者皆有?
抬起头,凝睇著殷莫邪那比他初回台湾时还要削瘦几分的脸蛋,殷遥蓉庄丽的脸上闪过了心疼、怜惜。
轻轻的、柔柔的,她伸出双手覆盖上殷莫邪的手,在察觉到殷莫邪颤栗了下想抽回的举动时,略微施劲的快他一步握住了他。握在手掌中的手是那般的纤细,而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在何时变得这麽瘦弱,何时呢?
「你还在怪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殷莫邪反而安静了下来,灵邃的眼含著怀疑、不解的迎上她眼底深处毫不掩饰的愧疚和关怀。「还怪我十六年前对你的背叛?还怪我不该利用你当时那不过是一个家家酒的游戏,我却将它运用在现实的公司并吞案里?」
一提起那件叫他每每在午夜梦回都要无声的哭著清醒,备受著良心上的苛责到清晨的错误,殷莫邪眼里不禁浮起了怨、恨、怒,以及......永无止尽的痛!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更恨不得杀了你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爸爸你......早就在当时就跟著了结自己的性命了是吗?」
泪泛起了眼眶,却叫殷莫邪倔强的忍著不愿就这麽掉了出来。哭是弱者的表现,是他认输的证明,而在这个时候,他输不得!
就在殷莫邪不停的对著自己这麽说著的同时,殷遥蓉突地直起了身,双臂一展,温柔的将殷莫邪拥抱入怀。
「你是应该恨我,你是应该怨我,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当年的事我也是有著千百个不愿意,亿万个不得已。商场如战场你不会不知道,战场上要斗凶斗狠更要斗智,商场又何尝不是?战场需要有果断裁决的将军、需要能运筹帷幄的军师、需要骁勇善战的士兵,商场也是如此。
但是在当时的殷家并没有具备这些,我们有将领、有士兵,没有有聪颖的军师,你不知道吧?当初的殷氏集团正面临著最大的危机,它唯一的下场不是吞人就是等著被人吞!而我生为殷氏的一份子,我怎麽眼睁睁的看著殷氏落得这般下场?
或许是老天爷的有意安排吧!在一次的偶然里我看到了你电脑里的游戏设计,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殷氏并不是没有军师,而是我们一直未能慧眼识英雄,只因为你是个无法言语者,就因此而埋没了你天生所具备的才能......
但是当时的你才几岁?纵然你天资聪明你依然只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有谁会相信又有谁会轻易将整个殷氏集团的前程全赌在你身上?谁敢呢?纵然明知当初那计画是多麽的完美?而你若知道我想怎麽做的时候又怎麽会继续陪我玩下去那场游戏?所以我不得不欺骗你,利用你对我的信任,进而变相的利用了你的游戏......
但是......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我只一心的想要救殷氏集团,我压根的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件代理抢夺案,到最後竟然会搞得那麽严重,我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料想到啊!後来,你心碎伤痕累累的在父亲的允许下独自一人前往美国求学,我也一直忙录在重振殷氏的事业中,於是我错过了向你解释的机会......我也不好过啊......」
听著殷遥蓉一句一句的道出当年那件并吞案的原始因由,殷莫邪的泪早已忍不住的滴落,殷遥蓉的自责、苦心更是紧紧的揪住了他的心,想到当年她对他的疼爱、照顾以及这十六年来他对她的误会,殷莫邪泪水流得亦加凶猛。
手臂不禁环上了殷遥蓉将之紧紧的抱住,这个曾经让他识为母亲一职,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是父亲的私生子,依然疼他如故的姊姊。
一声声沙哑咽呜的啜泣传入耳里,同时也导入了心里。殷遥蓉心知殷莫邪这长达十六年来独自一人所承受苦楚非是一夕之间就能抚平的,但是哭又何嚐不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呢?
手轻柔拍著殷莫邪的背,让他尽情的哭著,哭出他心底的苦、心里的痛!许久後,哭声低缓了,颤抖的身子也逐渐趋於平缓,殷遥蓉才缓缓的拉开两人的距离,看著那双哭得红肿的眼,和满脸的泪水,殷遥蓉转身从桌上的面纸盒里抽出几张来,再转回身为殷莫邪擦拭著。
同时说道:「所以为了减轻自身的错,也算是事後的弥补,我在得知殷水遥也是当年那场并吞案的受害遗孤时,我便立即下定决心的收养他,认他当义子。是我认人不清,我竟然不知道在他那张道貌岸然的皮相之下所隐藏的竟是蛇蝎般的心肠,虽然我有所查觉,可是却已嫌太晚,他的能力再加上他自前的身份,董事会至少有一半已认定了他,纵然我有心所削弱他的地位也已是心有馀而力不足了。」
苦涩的一笑,殷遥蓉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原来他早已得知你的下落。一直迟迟没有通知你爸爸的情况也是为了想保护你,谁知道他竟然会发信给你,还告诉你爸爸病危的消息,而让你回到台湾步入他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莫邪,我只担心你啊!」
「所以告诉我好吗?告诉我你失纵的那三天是上哪儿去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为什麽你会这麽怕他?就连我这个身为副总裁所说的话也比不上他曲曲一个总经理?」
就在殷遥蓉亲情的苦苦逼问下,殷莫邪还是将她所要的事实缓缓的以手语方式一一尽诉。
从殷水遥找上他,要他答允陪他玩那场「人妖变装秀」开始,到被他强暴然後囚禁在那幢不知是哪儿的别墅里,直到......他妥协在殷水遥的威胁之下,直到他这一个月以来所受到的遭遇......以及今天早上在轿车上的事......泪水再度被逼出了眼眶,眼神却也因为强装的坚强而变得茫然,无神,看得殷遥蓉不敢置却又不得不信。
待殷莫邪「说」完了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所承受的种种非人道的遭遇,殷遥蓉不禁心痛的哭了。
「老天......老天啊!怎麽会这样子?怎麽会这样子?那个畜牲......那个畜牲怎麽可以这样子对待你?!姑且不论你和他同是男人,在名义上你还是他的舅舅啊!!他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这样子对待你?!天呐!是我的错,这全是我的错啊!是我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但是这不该由无辜的莫邪来承受......不应该啊!!」
殷遥蓉又是搥胸又是自责的哭喊著,几乎已快失去理智了。
突地,哭声顿停!殷遥蓉脸上眼中尽是燃著熊熊怒火,怒气冲天的一跃而起,人更是朝著办公室大门而去。殷莫邪先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随知马上猜到殷遥蓉想做什麽而忙不迭的追了上前,紧紧的拉住她不让她就这麽奔去找殷水遥。
「放开我!放开我莫邪!那个王八蛋...那个猪狗都不如的畜牲!我一定要去找他理论,我一定非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不可!」
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啊!殷莫邪猛摇头的死命抓著盛怒中的殷遥蓉。
第十五章
「莫邪!」
不可以,不可以!如果现在去找他理论,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的对父亲或是孤儿院进行报复,更或者他若再狠一点的想来个玉石俱焚......
天!那後果绝对不是可以想像的。他不能!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可以!
对於殷莫邪心里中的顾忌殷遥蓉又怎麽会不知道?可是......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莫邪是她的弟弟,她怎麽可以陌视她的弟弟被一个男人如此欺凌?甚至玩弄了他身为一个男人仅有的自尊?
不!她绝不能再坐视下去了!她绝对要阻止殷水遥再度对莫邪做出那种......那种恐怖恶心的事情了,绝对不行!
「回美国去!」
『!!』突兀的一句话叫殷莫邪呆愕。
「回美国去,莫邪!说起来这事的凶手是我,推波助澜让计画进行的也是我,他要报仇就叫他冲著我来,你只不过也是一名无辜的受害人,没有道理也要你来承担这一切的後果、责罚的。」
但......但是......殷莫邪迟疑了。『不!不!我怎麽可以就这麽离开?离开之後爸爸怎麽办?孤儿院又该怎麽办?』
「莫邪,你不要小看我了。再怎麽说我至少还是个堂堂殷氏集团的副总裁,相信对於一个小小的土地开发案我还有否决的权力和能力;而爸爸先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既然让我知道殷水遥的阴谋之後,你想我会不防范吗?」
『可是......』
「莫邪,一旦我插手管那圣彼得孤儿院的开发案,殷水遥就一定猜得出你必定是将事情全告诉我了,和他撕破脸已是早晚的事了。对他我是不怕,可难保他不会出小人暗招!莫邪,我能保护一人两人,却无法保护全部的人;而我相信殷水遥就算能力再高也高不出殷氏集团这片天,一旦你离开了台湾回到美国他就对你没辙了,要不然他不会用爸爸的安危诱你回来了是不?」
这麽说也没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