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欧南仁听从颜凛的话,下半身裸露地爬上床,两腿分开坐在颜凛的大腿。
大叔,窝囊 33 (大叔受)
还没反应过来,颜凛便解下他的裤头,拉下他的长裤。"你脱下裤子,坐到我腿上。"
愣愣的,欧南仁听从颜凛的话,下半身裸露地爬上床,两腿分开坐在颜凛的大腿。
少年使劲将欧南仁身体往前挪几分,两人翘起的欲望近得几乎碰在一起,少年拉过欧南仁的双手握住两人的欲望,少年的手则覆盖在欧南仁上头,带动他一起上下滑动。
醉人的快感侵袭得迅速,欧南仁舒爽地半眯著眼。
窒热的温度似乎会传染似的,紧靠在一起的两只欲望变得更加火热。
"啊哈......啊......我快、快......"欧南仁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身,液体由顶头射出,喷得颜凛腹部间都是欧南仁的东西。
茫茫地,欧南仁回过神後,惧怕的赶紧爬下床,但少年的手却始终压著他不放,"颜凛......"
"等一下,我还没有。"少年蹙著眉,压低声音说道。
啊啊,他是解决了,可颜凛的那根还高翘著......
过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少年才吐出浊白。
欧南仁松口气。颜凛还真是持久,果然年轻就是本钱,就连持久力也是他这大叔级的两倍。
软著身体爬下床,拧乾毛巾将颜凛身上的情欲痕迹擦拭乾净,然後帮他穿上衣服及裤子。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穿戴完毕後,他端起水盆打算倒掉,手臂却被人抓住,欧南仁疑惑地转身,"怎麽了?"
"别走。"说出这话的时候,少年并没有看他。
"我马上就回来了。"
"水明天再倒就好。"扣住手臂的力道并未减弱。"你今晚留在这里。"
"颜凛......"
这似乎是他第二次用恳求的语气求欧南仁。第一次,欧南仁因为他的恳求而揪疼了心,第二次,为他心疼的感觉又加剧得更深,整颗心都泛酸了。
放下水盆。
"好,我陪你......"他坐到颜凛身边,扶著他的身体躺下,而後跟著钻入被窝里头,躺在他身旁。
身体往颜凛挪了几公分,转身面对他,一手慢慢地爬上颜凛的胸膛。
在这一刻,欧南仁终於明白自己的心。
原来他是喜欢颜凛的。
两颗孤独的心,因为寂寞而彼此吸引。
窝在颜凛怀里,欧南仁一点睡意也没有。
终於发现颜凛是哪里不一样了。
这两天,颜凛待他少了以往的锐利,少了尖酸刻薄的话;多了些许的纵容、多了深不可测的眼神。
多了不知为何的恳求。例如昨天,例如刚才。
"大叔,你睡了吗?"
"还没。"
"可以和你谈谈吗?"
"......谈什麽?"
"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你说。"颜凛顿了口,"还有很多的‘对不起'。"
......对不起?
为什麽要向他道歉?
"那一天的事,很抱歉。没听你说就挂上电话......"
原来是指遭人砸店的那件事。
确实,那时候因颜凛绝情的举动而深深难过。那道伤痕一直到现在还留著疤痕。
"你把那间店关门的事我也听说了,对不起,没有帮上你的忙。"
欧南仁摇了摇头。
"就算不因这件事,商店关门是早晚的事......这几个月都是赤字。"
该不该关店其实欧南仁犹豫了很久的时间,念头是有,却没有毅然下决定的勇气,砸店只是个契机、一个导火线罢了。
或许该感谢那帮人才是。
"你想让那间商店起死回生吗?"
"想啊,怎会不想,那可是我辛苦了好几年的心头肉。"
"我会帮你的。"
"帮?"欧南仁抬头,一脸不相信,"怎麽帮?"
"自有办法。"颜凛将他的头压在胸口上,欧南仁挣扎了好一会儿,差点窒息。
颜凛力道略微松脱,"大叔,你有过梦想吗?你的梦想是什麽?"
"怎麽可能没有梦想,以前的梦想可多了。"
靠在颜凛的胸膛上,有种令人安心的错觉。
"但是,愈是长大,遇到的挫折愈多,然後那些梦想随著挫折一点一滴、慢慢地、慢慢地一个个消失不见。"
"所以你现在没有梦想了?"
他对著颜凛苦笑,"都这把年纪了,怎还有梦?怎还敢想?"
大叔,窝囊 34 (大叔受)
"但是,愈是长大,遇到的挫折愈多,然後那些梦想随著挫折一点一滴、慢慢地、慢慢地一个个消失不见。"如同他的自尊,随著那些人的欺侮而磨蚀殆尽。
"所以你现在没有梦想了?"
他对著颜凛苦笑,"都这把年纪了,怎还有梦?怎还敢想?"
颜凛沉默了,大概是自己的悲观想法吓著他了。欧南仁笑了笑,顺口问道:"那你呢?梦想是什麽?现在这个年龄应该有很多梦想吧?"
"画家。"
画家?!欧南仁抬起上半身,睁大眼一脸惊讶,"你会画画?"
"小时候曾拜师学过一点,後来停了。现在则是因为兴趣而慢慢摸索。我想当画家,想要画画,但我爸却不准,总说艺术家没有前途,当艺术家只会饿了肚皮,半点用处也没有。只要一看见我动笔画图便震怒不已,最後他索性将我所有的画具全扔了。"
"他想要我接下他的公司,但我不想。我不愿跟他一样,成天为了公司的营利奔波劳顿......甚至还为了挽救公司牺牲自己的婚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当自己的妻子,忽略子女。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颜凛将手枕在脑後说道,眼里有著落寞。
欧南仁看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极了,躺回床上用力的抱住颜凛。
"大叔,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你父亲辛苦工作都是为了这个家,都是为了你。"
"错了,是为了公司,不是我。"
"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
颜凛哈了一声,"那个人,从没爱过母亲,也从没爱过我。他爱的人是蓝余。所以我厌恶蓝余,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讨厌。"
"颜凛......"
"硬上你的那一次也是,因为你的畏畏缩缩让我想起蓝余那家伙。那家伙对於父亲的话总是恭恭敬敬,半点反抗也没有,而他的这点和你的窝囊倒是有几分相似。我把对他的恨全发泄在你身上,藉由一次次粗暴的做爱。"
得知颜凛和他做爱的理由欧南仁来不及感伤,却为少年话里的忿恨而难过伤心。
他真的是一个很傻的孩子。
欧南仁红了眼眶,抱紧少年的力道加大。
"大叔,你又哭了。"
他似乎听见少年话里充满了无奈。
下巴被抬起,他满是泪水的脸印照在少年眼里,少年轻轻地抹掉他两侧的水痕,然而欧南仁因为他温柔举动使得泪水落得更凶。
"别哭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弄哭大叔了。"叹气。
"?"
"把你弄哭,我的心也不好受。"
听到这近似告白的话,欧南仁睁大眼,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说什麽?"
"你还不懂吗?"少年用著漆黑闪亮得犹如宝石一般的眼眸望他。
少年抱起他,弯身低头吻上欧南仁的嘴唇,柔软滑溜的舌头钻入欧南仁的嘴里,用力地吸吮著他。
身体力气随著少年的掠夺而渐渐丧失,没多久就软下身躯倒卧在少年身上。
"大叔,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大叔,窝囊 35 (大叔受)
来到别墅的第三天,他躺在颜凛怀里迎接早晨的来临。
几乎是一夜未眠。
因为颜凛突如其来的告白。
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接受颜凛的那番话。
他说他喜欢他,那他喜欢他哪里?这样阴沉的人怎麽可能会有人喜欢?惹人厌到还比较有可能。
不惊扰身旁熟睡的人,欧南仁爬下床,到隔壁房拿了换洗衣物进入浴室冲澡。
等等该用什麽面容见他呢?
欧南仁懊恼地用头轻敲墙壁,却疼得紧皱了眉。
扭上水龙头,他穿回乾净的衣物踏出浴室。从带来的行李中取出毛巾擦乾一头湿髪。
带来这里的衣服似乎少了点,那时走的匆忙,不敢让蓝秘书多等,因此欧南仁仅是随便拿了几件,现在发现他的东西带得不齐全。贴身内裤只有拿两件,连衣服裤子也仅是两三件而已,而御寒的外套倒是一件也没带来。
抬手看了表带,时间还早,若回去一趟再来,应该能在颜凛未清醒前赶回来,也顺道......
顺道帮颜凛买些画具。
果然回来别墅的时候颜凛还没醒过来。
欧南仁松了一口气。轻巧关上门,回到隔壁房将带来的衣服一一挂上衣柜里头,脚边还有一大袋装满颜料、画笔、画纸的袋子。
拎著袋子再度回到颜凛房间。
见到他精致的面容,又想起昨晚他的告白。
欧南仁一脸忧愁,手指轻拂著颜凛的脸。"昨天......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只是要让我更难过?"
叹了一口气。
自己是喜欢颜凛的,就因为喜欢他,所以在乎他的那些话语。怕把那些话当真的,万一若是场骗局,心会痛得难以负荷。
不要将他带往天堂後,又重重地将他推往地狱深渊,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折磨。也不想狼狈地落得那样的地步。
搁下装满画具的塑胶袋,欧南仁转身打算离开,然而一股强大力道从後头抓住他的手,往後拉扯,他踉跄往後跌倒,扑上颜凛的胸前。
"是真的。"颜凛张开清澈的眼睛。
"你、你听见了......"
"从你起来後,我就清醒著了。"颜凛抱住他,"我以为昨天的‘喜欢'让你吓得逃离这里。我在这里一直等著、一直等著你回来,还好......大叔没有离开我,大叔回来了......"
欧南仁因他的这番话动容得湿了眼眶。
"你这小子......"欧南仁回抱,用著自己全身力气狠狠地抱住颜凛,"不要欺骗大人的感情......我已经不年轻了,禁不起年轻人的玩弄......"
"没有玩弄。或许一开始是讨厌大叔,但後来......大叔怯弱下的温柔让我开始对大叔改观,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喜欢上大叔的,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想你想得很多次、很多回。"
欧南仁低呜哽咽,"臭小子......别说这些话......你讲这话,只会让我、让我更喜欢你......"
"那就喜欢我吧,喜欢我喜欢到不可自拔。"颜凛松开力道,粗暴地吻住欧南仁,右手移到他的後脑杓上扣住不放。
欧南仁也回应起颜凛的吻。
这场吻激烈得像是要把双方都得吞入肚里似的。
寂寞的两颗心,终於不再寂寞。
大叔,窝囊 36 (大叔受)
红著脸边喘息的结束,欧南仁靠在颜凛身上许久。
吃过早饭,欧南仁从佣人口中找到医药箱,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替颜凛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擦伤上药。
推著坐在轮椅的颜凛到客厅一起看了几小时的电视。中午吃过饭,一同睡了午觉。
醒来的时候身旁的颜凛早已清醒,两眼清澈的瞳眸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瞧,欧南仁羞赧的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却让颜凛抓下拉过抱在坏内。
他露出笑容地任由颜凛抱著。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像上了天堂,整个人飘飘欲仙;像嘴里含了口蜂蜜,颜凛的任何举止都让他感到甜滋滋。
头一次谈恋爱的欧南仁,整颗心都陷了进去。
每天想著颜凛的笑、颜凛的冷。看不到颜凛的时候特别想念他,就连见到面还是想著他。
整天腻在一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
房间的地上丢满了颜凛随笔画下的纸张,大多都是欧南仁的画像。
第一次发现颜凛偷画他是在两人在庭院晒太阳的时候。那时欧南仁太过疲累,在树下打起瞌睡。
而颜凛所画得正是这一幕。
一位男人手枕於脑後,躺在草皮上打起盹。男人脸上带著微笑,似乎在做什麽好梦。纸上的树叶画得唯妙唯肖,连一阵风吹来树叶随之飘摇的动态感也捕捉得一清二楚。
这样好的功夫,不继续学习,说真的确实有点浪费。
发现那张图後,欧南仁背著颜凛偷偷藏了起来。
放在行李最底处。
颜凛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不必坐轮椅,撑著拐杖也能自行走路;身上的伤口一道道结痂、剥落。
"今天是我来这里第几天了?"欧南仁低头望著躺在他大腿上的少年,开口问道。
少年手里翻著今天蓝余带来的学校教科书,"二十天吧。怎?"
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转著遥控器,心思却不在上头,叹了一口气,"这麽说我们相处的时间不计进入最後倒数了?"
他可没忘了当初蓝余和他说的话──来这里照顾受伤的颜凛一个月。
转眼间都过了二十天,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尽头。
"我放学後可以去找你,周末假日也可以出来见见面。"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是......但是──
不能一整天二十四小时都看见他、碰著他......
"这麽说你快开学了?"
翻了页。"十来天左右吧。"
时间过得真快。
伸手摸了摸颜凛的头发。
他突然觉得落寞起来。
□□□自□由□自□在□□□
照顾颜凛进入第二十五天的时候,欧南仁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
反观颜凛却显得自在,心情也未因即将分离而难过。
欧南仁知道,这场恋爱中,他付出的心比颜凛多很多,他爱颜凛的心比颜凛爱他多很多。他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都给了颜凛,但颜凛却只有给他十分之一的心。
他爱自己胜过於欧南仁,但欧南仁却可以为了颜凛不顾自己。
很不公平。
确实,非常的不公平。
可欧南仁无可奈何。
这就是爱情,谁爱得多、谁牺牲得多,就注定了他是这场爱情中的输家。
大叔,窝囊 37 (大叔受,虐)
到第二十八天,颜凛即时不用拐杖也能自如行走,只是速度比平常人慢。
这天晚上入睡前,他突然毫无预警熄了灯。
欧南仁吓著,惊慌地以为停电因此想下床查查看,却让颜凛一把抓住制止。"不用看了,灯是我关的。"
"好好的没事,你怎麽关起电灯来?"
"想给你个东西。"
"什麽东西?"
颜凛笑了笑,弯身从床底下捞出一本书,搁在欧南仁的手心上。"送给你的,礼物。"边说著,边按了开关,一片光亮又重现。
其实根本不必关电灯的。
欧南仁低头,随手翻了几页手上的书籍,书里内容映入他的眼里,他才发现原来这非一本普通的书,而是本画册。
里头全是欧南仁的画像,咬著手指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惊慌的模样,哭得窝囊的样子,一张又一张全在上头。
"我、我没有帮你买过这本......"
"这是我的。从你那里离开後,陆陆续续画的。对你而言这麽特别的日子,却没有什麽好东西送给你,所以这几天赶工将最後的页数画完。这本就当成礼物送给你"
欧南仁感动得发红了眼睛,心里却纳闷著,疑惑地开口问:"特别?今天是什麽日子?"
"你的生日。"
生日......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从来没有人帮他过生日,所以自己也连带的忘了自己的生日。
欧南仁感动的红了鼻子,抹抹鼻梁,"颜凛,谢谢。我会好好保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