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正混乱,手机响了:"宝贝,回家吧,我买了你爱吃的蛋挞。"
"我......没有胃口。"
"不要胡思乱想了。宝贝,我知道你顾虑什么。有得有失,人生还是很公平。"
"你个老外不会明白......"
"我明白,"皇夏树温言软语:"我天天观察你,你的心情我理解。"
"你生来就是Gay,你不是中国人,你不会明白我的挣扎。"
皇夏树握着手机推门进来,"我明白的,我也曾经挣扎的一身伤痕。"走过来搂住那个抱着膝 蜷坐在地上的身体,"我们只能互相温暖。从今以后,相爱是我们的全部。"
花长纶疯狂的吻着他:"不要让我后悔,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二十分钟后,皇夏树和花长纶站在门口以优雅的微笑送走了搬家公司的员工,关门,落锁,然后猛然拽过对方,疯狂的撕扯着衣领。
嗤嗤的撕裂声、沉重的呼吸声、踉跄混乱的脚步声,从客厅一路延续到卧室,洒了一地的衣服。
"靠,名牌还就是结实。"
"你看准了再拽,拉链勾到肉了。"
"这件别撕,已经没衣服换了。"
"这时候还心疼钱,明儿我就把xx店都搬到你衣橱里。"
......
插花:Gay的衣服是结实与不结实的矛盾体,太结实了撕不开败坏了情趣,太不结实了一拽就坏容易让人怀疑你的品味或者误会是出来卖的。哈哈。
花长纶"砰"的把皇夏树摔在床上,扑上去,邪笑:"从今天起,不准备让你。"
"哦?原来是承让?"
花长纶抓着他的手腕,摁在身体两边,低下头深吻,二人的舌交换着勾缠、夺取主动权。
卖力的围追堵截、拼命的勾吮吐纳,终于压制下那条蛇一般狡猾的舌头,花长纶突然感悟:毛主席说的好啊,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抬起头,气喘吁吁的说:"我今天就是要上你。"
皇夏树笑了:"你整天发这种誓,不嫌烦啊。"
"滚,谁跟你开玩笑,你给我乖乖躺好了让我上。"
皇夏树抬起一条腿,脚尖刮擦着他的小腿、大腿一路上来,勾了勾他的臀部,笑得妖孽:"有本事你就来啊。"
暗骂这老狐狸用脚都可以轻薄自己,还真是花花公子的经验多,花长纶使劲压下他那条不老实的腿。现在手脚并用,能动的只有嘴巴,花长纶俯身亲吻着他的脖颈,暗自寻找他的敏感带。
感觉皇夏树的手一动,花长纶警惕的抬起身来:"别动,今天不会放过你。"
"手麻了。"
"就会装。"
皇夏树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相信我。"
花长纶稍一迟疑,皇夏树就抽出一支手来。花长纶急忙去抓,皇夏树就将那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拉到唇边,舌头舔着自己手腕上的指尖。
皇夏树微笑着看着他,舌头挨个舔遍他的五个指尖,眼睛半睁,眼神迷离。
"草!这种舔法还真色情!"
皇夏树舌头勾开他的食指,含进去轻轻的转圈咬着,越含越深,舌尖触到指根,舔着他的手掌。
花长纶一时迷惑,皇夏树就握起了他另一只手,放开这支,亲吻着那只的手腕。
突然,他抽出一根浴衣的丝带,迅速将他的双手腕缚紧,一挺身反将他压到身下,系到床头,笑道:"宝贝,反骨显露太早是很危险滴。"
"你这阴人!狡猾的狐狸!"花长纶大骂。
皇夏树没理会,径自捡了一条领带,把他的眼睛蒙上,脑后捆好。
"喂,你想干吗?"突然的黑暗让花长纶有些害怕,拼命撑着手腕想要挣开束缚,居然捆的挺紧,纹丝不动。他摇头摆尾,摇得那床一阵吱嘎。
突然,身上一轻,身边的床垫一陷,感觉皇夏树下床,花长纶忙问:"你干吗?别走,先给我解开。"
就听皇夏树在那边翻箱倒柜,金属声丁丁当当:"宝贝,别着急嘛。"
花长纶脑子里跑马一般,似乎皇夏树变身恶魔,一身黑衣,背后一双带筋膜的翅膀,拎着鞭子冲自己狞笑。"哇,你别过来,大变态!居然喜欢玩这种变态游戏。"
"现在后悔,晚了。"皇夏树似乎拎过来一堆斧钺钩叉,叮当作响,在他耳边威胁。
突然胸膛上一凉,他惊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声尖叫。
"你想杀人吗?"
"宝贝,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那冰凉的触感在胸前划了一道弧,花长纶紧张的头皮发麻。凶器离开后,有液体在流淌,但是没有意想中的疼痛。花长纶什么也看不到,表情有些困惑。
皇夏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调笑:"似乎你喜欢更粗暴的对待?"
"滚你MD,再闹我就真生气了!"
没理会,那东西依旧在自己身上戳戳画画,冰凉的拖过液体。花长纶紧张的气都不敢出,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痛。战战兢兢的问:"什么东西?"
"你猜呢?"轻佻诱惑的声音。
"你敢乱来我绝不饶你。"
"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蒙着眼睛,身体上的触觉就格外敏感,花长纶仔细辨认着:凉的、软的、滑腻腻、拖着液体。
"哇,蛇?"他有些哆嗦:不会随时咬自己一口吧?
"你想像力满丰富。"皇夏树用那东西点了点他的乳尖。
"哇阿!!"
"大晚上的嚎什么丧啊。"
花长纶喘着躲:"别闹了,夏树,咱们不玩那个。"
皇夏树手肘撑在他身边,舌头钻着他的耳廓:"很简单,求我啊。"
"混蛋,少给我得寸进尺!"
花长纶还在乱骂,突然被他拎起一条腿,抬高。大惊失色:"哇!你别乱来阿。我揍你啊。"
皇夏树轻笑,拍拍他的腿,说:"小M是这么说话的吗?"
度假村
什么也看不到,身体的触觉就格外敏感,花长纶感觉自己的腿被拉高,他跨过来跪在自己腿间,惊得气都不敢出。突然脚踝内侧传来轻柔的触感,辨认一下,是他的嘴唇。
"你......"
那吻慢慢从脚踝,沿着小腿来到膝盖,然后继续向上,皇夏树轻声说:"你会害怕吗?"
花长纶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吗,急得蹬腿,"大变态,放开我!"
皇夏树紧紧握住他的脚,开始吻他大腿内侧:"你怕我会伤害你?"然后摸过一条丝带,将他一条腿折叠,小腿和大腿绑在一起。
"哇,死变态!!住手。"花长纶大吼大叫,没能阻止他。
感觉另一条腿也要被他荼毒,花长纶再也挺不住了:"夏树,别闹了......我错了......"
"你错在哪了?"皇夏树捧着他的腿亲吻。
呼呼喘着,花长纶断断续续的说:"我错哪了?......啊,我说我说......我没有把手机号码告诉朴雪飞......"
"嗯,还有呢?"
"李大夫的雨伞还给人家了。"
"说重点!"
"嗯~~~~~我没去她家吃饭,真的!"
"还有呢?"
"我没答应和我妈介绍的人相亲。"
"是吗?不是见面了吗?"
"她找我来整形,那可不能怪我。"
"手术台上调戏小护士是怎么回事?"
"啊?冤枉呐。我才是被调戏的对象。"
......
"夏树,没了,我都招了。"
皇夏树还是给他捆了个结实,"收的玫瑰,怎么解释?"
"老婆大人明察秋毫。"
皇夏树那边开始磨牙:"少贫嘴,说!"
"......夏太宇送的......别,别动手,我都回绝了。"
皇夏树吻他,挑逗着他。
"不要,我真跟你急了。"花长纶羞愤难当,还被他挑逗的欲火焚心,感觉自己被悬在天堂与地狱中间,一根弦越拉越紧。
皇夏树就坏笑:"真不要?"
"滚,离我远点。"花长纶给捆成粽子,只能左扭右扭。
"真的?那我走啦。"说着还真起身,床垫一弹。
"喂,死变态,你给我解开再走。"
"想要就直说。"
"你休想!"
"还有一个错误,你没说。"
"你给我滚!"
皇夏树坐在床边,抚摸则他的头发,问:"你害怕?黑暗让你这么不安?"
"变态!"
"你觉得我会伤害你?"
"你试试?"
"你感觉一下,我的手很温暖,我的嘴唇很柔软......"皇夏树念咒语一般,"我要你相信,世界上谁都可能伤害你,只有我不会......"
"唔~~~~"花长纶给他吻的喘不上气来,抽空就骂:"变态,色魔!"
"我要你在黑暗中,在满身的束缚中,在紧绷的神经里,只记得我的手,记得我给你的温度......"
吻着吻着,身上的束缚解开了,丝带系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解开领带,花长纶眨眨眼适应一下光线,看看自己胸膛上,鼻子都快气歪了。
暗红色歪七扭八的字,鬼画符一般,抹画的到处都是。写的什么,已经辨认不清。
再一看,床头柜上放了一支画笔,画盘底还有一圈红渍。
颜料呢?花长纶疑惑的观察,发现还有一瓶红酒。原来不是金属声,是酒瓶的碰撞声。
皇夏树抱着他舔了舔那红字,说:"味道很不错。"
花长纶摸起笔,蘸饱了红酒,在他肩上画了个乌龟:"给你也尝尝!"
正式同居的日子并不像皇夏树想象的浪漫多彩,花长纶刚搬来就面临职称考试,整天头悬梁的看书,做习题,别说做了,亲都不让。
皇夏树端着枸杞玉米羹给他吃。
"放桌上吧。"
"别太拼了,宝贝。"
"夏树你先睡吧。"
半夜花长纶合上书本抹把脸回卧室睡觉, 却发现床头灯还亮着,皇夏树靠在床头,沉静的睡着,床上散落着企划文件、财务报表。花长纶小心翼翼的收拾起他的文件,扶他躺好,吻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小树,我该怎样爱你才好?"
花长纶抱了两周佛脚,终于在把皇夏树逼上梁山之前,考试结束了。院里正巧组织去度假村秋游,花长纶就报了名。皇夏树又面临新一轮投标,被秘书紧紧捆在日程表上,只能挥着手绢告别,许诺有空就去看他。
院里负责旅费,大夫们大多携带家属或准家属。花长纶孤家寡人一个,大家没少起哄,说连着几周一天一束玫瑰的神秘女友,应该带出来给大家见识见识。
花长纶苦笑:"就是一神经病,甭理他。"
有的进修生倒抽一口凉气:"花医生,太绝情了吧。"
花长纶长叹:"当断不断,事后必乱。"
来到度假村,工会还组织了排球比赛。每个科出一个队,男女混合。花长纶所在的整形科成为今年的黑马,率先小组出线。
由于大比分领先,大家都有些耍帅的念头,最后在女孩子们的一致要求下,花长纶一记跳跃式发球,对方一传还在发愣,裁判就吹响了结束的口哨。
小白攥着他的肩使劲摇,"小花很行啊,原先练过?"
"嘿嘿,哥们大学是排球队的。"
"怪不得,小花发球很有专业派头呢。"
"你打什么位置?"
"二传,有时候也打四号位副攻。"
口腔科的小罗说:"没想到你还是体育全能的。下次踢球也叫着你。"
花长纶忙推辞:"我就是个足球盲,带着球就往场外跑。"
整形科的人就揭他底:"小花就是玩排球、羽毛球拿手,篮球、足球那种冲撞剧烈的他根本玩不了。"
花长纶小声嘟囔:"又不是橄榄球,剧烈冲撞就犯规了。"
秋天晚上凉,大家就点着篝火吃烧烤,花长纶捧着羊腿大嚼,突然想起小树是不是没有吃饭,就摸出手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开始煲电话粥。
皇夏树一听他们吃烤全羊,差点要扔下工作跑过去。
花长纶就叮嘱他多注意休息,少喝咖啡,让裴姨(钟点工)熬天麻猪脑汤给他喝。
"巨受不了那味儿。"
"吃嘛补嘛,懂不?"
"美国人一辈子不吃猪脑,世界的智囊还都在美国。"
"根本就是两码事。"
"裴姨做的不如你做的好吃。"
"那回去给你做剁椒鱼头,补鱼脑子也罢。"
......
妇产科李大夫来整形科那几桌找花长纶,大家寻么一下,回说可能跑到池塘边逮蛤蟆去了。
李大夫就沿着石子小径走到荷塘,那晚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倒影映在水里时清晰时朦胧。花长纶坐在水边,手里把玩着一根柳条,无意识的转着,拨弄一池秋水,月影碎了又圆。
她刚想凑近,就听到他电话的最后几句,声音是不同于平常的那种温柔甜腻:"好,不跟你说了。早休息。"
("宝贝,我爱你。")
"我也是。"
("模棱两可哦,是你爱我,还是你爱你自己?")
"行啦,小孩似的。"
("不行,说清楚!")
"呵呵,"风拂过,花长纶轻笑,水中的剑莲也在摇摆,"回去再跟你说。就不让你安心睡觉。"
......
李大夫听着,只觉得内心凉了半截,给花医生带的一碟盐水花生,本想二人分享顺便增进感情,现在看来人家已经名草有主,用不着自己多此一举。
花长纶收了线还一脸傻笑,抬头突然看见李大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问:"找我有事?"
"阿?没事没事。"李大夫看到花长纶一脸戒备,顿觉茫然无望。
花长纶冷汗直流,自己刚才聊得太高兴,都忘了看周围有没有人,不知道说了多少引人怀疑的话,有没有暴露身份。现在李大夫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欲言又止,更是紧张的不知所措。
俩人对着愣了一会,李大夫先回过神来:"今晚月亮很好。"
"唔。郊外空气很清爽,能见度也高。"m
"你......"李大夫想问他是不是和女友联系,又问不出口。
"我......"花长纶不知道她听了多少,搜肠刮肚的想借口蒙混过去。
"你......吃不吃花生?"李大夫急忙把盘子推过去。
"啊,谢谢。"花长纶急忙抓起一个就剥。花生下肚似乎坚定了他的信心,矢口否认绝不松口不就得了。
"那个......上次联谊舞会......"
"哦,我正准备考试,就没去。"
"那,下周末有空没?"
"我还有事......对不起。"
"这样啊。"李大夫长叹。
俩人又低着头沉默,突然花长纶嘘声示意,然后探下身猛一抓,拎了个湿乎乎的东西上来,李大夫一看,嗷的大叫,跳起来就跑。
花长纶低头和那鼓着腮帮子的小东西对视,失笑:"女孩子就是这么胆小,一只蛤蟆至于怕成那样?"
□□□自□由□自□在□□□
第二天排球比赛进入淘汰赛,整形科就遇到了劲敌骨科。整形科在医院只能算是小科,人员不多,好不容易拼凑成的队伍,遇到训练有素的正牌立刻溃不成军。花长纶打得很辛苦,一传不到位,二传很难组织进攻。所以他就站在正后方当一传,两边的球都要接,忙得满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