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决裂的话语,非羽惊慌地拉着圣的衣角,"不要...圣...我、我让你抱。别说当做没发生...别说别再见。"圣是证明了他存在意义的另一人...他绝不能失去。他不想再回到刚到院长家、刚接触其他同学的那段时间。
得到满意答案,圣轻拂着非羽的发,温柔地将他压下。
纤手随空一甩,束在床柱上的薄纱床帘随即落下,遮掩起了无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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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脸痛苦却仍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的身下男人,圣轻笑着将两根手指伸进了非羽口中。
"...怎么可以咬嘴唇呢?都流血了。"啃咬着非羽的耳朵,圣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咬伤。天洋不舍得让他受伤,所以绝不会忍心咬下口。
真是傻。
他根本不会留情,不会担心,天洋竟然还顾着他。
狠狠地抽插着,圣冷眼俯视着用双手捂着自己脸庞的非羽,轻笑一声。
"...为什么捂着脸?天洋...你讨厌看到我吗?"
非羽摇着头,缓缓将手移开。
眼角挂泪,非羽羞红着脸垂下了眼。
自己一定很不堪吧?
"...天洋...你真可爱。"无可否认,非羽的哭脸很具诱惑力。越是帅气、越是健壮的人,就让人越想狠狠进入他、欺负他,让他哭得更凶,让他变得淫荡,开口索求自己。
真头痛,身体...有点投入了呢!
"天洋,想要吗?"蓄意在身下人配合地扭着腰时抽出欲望,圣在非羽耳边诱惑性地轻吹了口气。
被身体本能的欲望支配,非羽含泪点点头。
"...那你...再把腿张开点。"
因羞耻而闭上了双眼,非羽顺从地微张开了双腿。
只要圣想要,无论什么...他都会努力照做。
眼角含着的泪滑落过脸颊,融到了床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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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非羽还是去了南之国,拖着苍白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而在凌晨时分将非羽送走后的圣冷冷地站在窗边望着那脚步阑珊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诡异色彩。
确定非羽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圣这才离开了卧室,走向拘禁囚犯或是等待审判的地下牢房。在小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间锁着位红发女人的牢房外,圣笑着打开了牢房大门。
"...你想死还是活?"淡然问着,圣迎上了满身伤痕的红发女人绝望眼神中的坚决。
"好,这次我原谅你。只要你去东之国把那东西给带回来。"
吩咐了一旁看守的几个小兵几句,圣回头又望了眼昏死过去的红发女人。
...因为爱吗?
所以就算痛苦、就算落魄也能承受。
幸好...他爱的只是自己。
就算昨夜抱了天洋,就算在天洋体内还是尝到了快感,但那也只是为了证明天洋只属于他。
那场激情...
与爱无关。
17
他知道,昨夜的拥抱不代表什么。
他明白,他的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
就像他说过的,他不蠢,早就看出了那是纯粹的发泄、证明,
但他甘愿。
就算最后会伤痕累累,他也甘愿,心甘情愿。
多年后,非羽望着白茫一片的世界却还是不曾改变这想法。
因为...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自圣那里回来小眠了一会儿后,非羽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时,在客厅里看见了怀中躺着个兔娃娃,正努力地折着星星的晓空。有些好奇地走到晓空身边看了眼桌上那些成品,非羽不禁皱起了眉。
好丑...折得好丑的星星!
不过这小家伙干嘛折这些幸运星?
"喂,晓空,你折这些做什么?"弩弩嘴指那堆丑星星。
瞪着浑圆的眼撅嘴望了眼非羽,晓空闷闷地停下了手。"枫...呃...枫哥让我折的!"唔...他还真不习惯这么称呼别人!
"啊?"
"枫哥...说...只...有...晓空...折的...星...才...能...用...而且...那也...能...锻...炼...晓空...的...集...中力..."时雨接过了不想再多说的晓空的话。
"什""非羽!你还不走,在罗嗦什么!?小鬼、时雨,我们走了!"非羽刚想再询问,在门口等得恼火的冰岚就暴怒地冲了进来抓着他往外拖走。
望着瞬间消失的两人,时雨愣愣地收回视线,专注地注视着自己怀里的晓空。
那天...枫哥说...晓空...是...希望。这个...世界...的...希望。
能...否...恢复...以往...都...靠...晓空。
"晓空...你...要...加油...哦..."埋首在晓空肩上,时雨疲惫地闭上了眼。自那天听了幻枫的话后,他的梦中出现了美丽的蓝天。而他...踩在青翠草地上,拉着晓空欢愉地放着风筝。
梦里的他...是个已长大的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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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影之国.首都.废弃旧建筑物里
"...你找我有事?"望着眼前突然约见他的男人,幻枫问道。
美丽成熟的男人轻轻一笑,"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轻一拍手,一位红发女子捧着一个白色圆瓶子走了进来。
目光自女人进来后便紧紧定格在那圆瓶上,幻枫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愤怒。
"你们竟然!!!"
"别生气哦!如果你生气吓着了她,小心这东西就不保了。"示意女人后退一步,男人笑说着。
"...你到底想干嘛?"强压下怒气,幻枫迫使自己冷静。
"很简单,我只要你做件事。"
"...什么事?"
"夺回非羽的影子。"
什么?这原本就是他的打算。这男人到底想...?"......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他。"
"我想你误会了。你夺回的影子必须交给我。"
"你..."
"你只需告诉我你做还是不做。"带笑扫了眼面色凝重的幻枫,男人一脸从容。他知道幻枫的答案只会有一个,而且是能让他满意的一个。
毕竟这瓶子里的东西对幻枫而言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幻枫虽不甘却还是给了他满意答案。
"事成后,我会把这东西还你。不过说实话,你们影之国的人真的太天真了。"手一招,红发女子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废区。
咬牙怒瞪着两人的背影,幻枫紧握成拳的手落下了几缕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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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南之国.古日式旅馆内
趁着冰岚外出查探目标人物消息时,非羽靠在窗边抽着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到达南之国...是在他意料之外。双脚根本就虚软得难以迈开脚步,但他还是撑着走到了这里。途中,冰岚是发现了他的苍白脸色,但在他坚决说没事下却也没再多问。
呵,要他怎么说?总不可能让他说自己在出发前一夜和人做了?
所以说他真是越活越蠢了。
不过...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圣对他没有感情,就算有...也只是很纯粹的...习惯。
所以圣不会对他温柔。
虽然不抱期待,却也不是没假想过。
"唉...看来我真的有点老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多愁善感。
不过真的...对圣...他还是有期望的。
小小的就好,只要在省的心里有个一席之位就好了。
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人'。
将这些烦人问题抛开,非羽再点了支烟。
似乎...没法安宁呢!
不去想圣...幻枫却钻了进脑。甩开脑中徘徊的幻枫,圣却又取而代之。
这两人...真让人心烦。
"...你到底想怎么样?"垂下头,捂着胸口问着,非羽不禁苦笑。
连心,都给不了他答案。
他又怎知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喂!大叔!我回来了!"猛然间,旅馆房门被人粗鲁打开,冰岚大喇喇地扇着扇子坐到一旁软垫上。
放下手,来到冰岚身边,非羽拍了下一副拽样的冰岚的头。
"噢!大叔!你干嘛打我!!!"气恼地对着非羽怒吼,冰岚丢下了手中扇子。
"自然反应。谁让你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打。"
"混账大叔!!!"
"总比某个流氓小鬼好。"
被激得满头青筋的冰岚疯了似地突然停下怒骂,大笑了起来。"你不想知道那人的消息了是吧?你想死了是吗?"磨拳擦掌。
"......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干笑着摇头后退,非羽深怕自己会身死异乡。
"哼!"得意地抬头轻哼,冰岚坐回了原位。"喂!大叔,你还不坐下听我说!"
死小鬼!!!真没礼貌!!!
骂归骂,非羽可不敢骂出声。拉了另一个软垫坐到冰岚身旁,非羽竖耳倾听。
晃眼间已是夜间,非羽和冰岚正身处在南之国内著名居酒屋中的某间房内饮着清酒试图偷听隔壁间的对谈。隔壁房内呆着的人,正是他们此次的目标人物。此时,那目标人物正和一个有着磁性声音的男人交谈着。
冰岚说,这两人的能力不高。也正因此,中午时分他跟着两人好一段时间都没被发现。不过当然,‘不高'是以冰岚的标准来定义。
"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女人呲笑了一声。
"...如果我就是说不知道又如何?"
"我不信。身为历史见证人的你...也是导致这世界变成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别忘了...你是第一个闯入这世界的‘人类',也是‘人类'遗失的影子管理者!"
隔间的非羽手一松,酒杯翻滚落地。
幽香清酒洒在了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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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国.首都宫殿.书房里
面对难得对事情有了执著的艳丽男人的追问,镜邪笑着丢给了男人一堆公文。
"你答应帮我审理这些,我就告诉你~"他那些下属也真是没用!一点小事都要拿来烦他!
"你威胁我?"
"呵呵,随你怎么说~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啊~"摊摊手无赖地捧起房内茶杯畅饮,镜满眼笑意。
"...我真想斩了你!"
"呵呵~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想~"
"...快说!"无奈地接下镜丢给他的一堆工作,男人冷着脸翻开了文件。
"好好~唔~就从我还是‘神'的时候说起吧..."
放下茶杯,镜缓缓说起了遗失了上百年的一段历史...
一段...促使影之国人民对‘人类'憎恨的过往。
18
其实一开始这世界对于外来者是欢迎的。人民都很好奇,究竟‘人类'和他们有什么不同。除了自出世便带着的纹身,特殊能力外...似乎还真找不到其它不同点。
既然是相同的,那为什么要排斥?所以当第一个踏足这世界的男人出现时,他们很自然地接受了。这男人有点特别,因为他太有魅力。一蹙眉,一频笑,举手投足都让人着迷。
男人没想过回去,似乎对于这新鲜世界充满了期待。而当时,影子的寿命没有一定界限。所以若哪天他后悔了,那他能再选择离开。男人走遍了各个国境,察看各国风俗、背景,最终在首都落脚。在首都的五年间,男人恋上了善良却偶尔会使坏的屋主。虽然两人都是男人,但在这不分性别恋爱的世界,男人和屋主开始了平静幸福的两人生活。
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生活缓缓地流逝了十年。
在第十年,当男人和当时的影之国国主相遇时,幸福破灭了。
第一任国主是个女人,艳惊四方的绝色女人。国主对于‘第一位外来者'很好奇,召了男人进宫殿内和她详谈。间中,她发现...男人不似别人那般对她有着遐想。莫名的,她对男人产生了好感。这种男人很少有。
之后,她假借着自己的身份硬是要求男人每日午间时分到宫殿内和她谈心,度过悠闲午后。她知道男人有了恋人,但她并不在乎。因为她想要的,从来都没得不到的。自大吗?她只是自信。
趁着某日和男人外出,她派了下属去制造场‘意外'。如她所愿,‘意外'发生了,男人的另一半被几人轮暴了。男人发现时,情人早已割脉自杀。温情依然的房间内,仅剩一具没有温度的染血尸体和一封简单的遗书。
抱着情人的尸体低泣,男人乌黑秀发在一夜间白了。
而那一夜,从那血迹斑斑的简短遗书上,男人找出了事实。
他将恋人的躯体封了起来,用一颗星。
他将女人杀了,先是一刀刀地划花了女人的脸,再将情人受过的苦加倍还给了女人。
再然后...他将女人的尸首丢在宫殿大殿的宝座上,将知情、参与的人都杀了。
除了一人,他杀不了的那名...漂亮诡异的男子。
男人没预料到,国主在他离开时还未断气,屏着最后一口气,国主痴笑着落下了个封印、诅咒。
天变了样,不再有蓝天、阳光。
只有绝望的灰色,和定时的大雨。
无形的一种东西钻进了影之国人民的心底,‘影子'的保存期有了期限。
人类不再是受欢迎的生物,而‘罪恶根源'也就此诞生。
当男人再次回到被封印起的情人身边时,一道光自天际劈下,封印被解除,情人的身躯幻化成了六道白光飞散。
那六道光,代表了未来的一线希望。
那天,望着什么都不剩的空荡房间,男人消失了。
而这实情也随着男人一并被带走。
转眼间,已过几百年,而国主也早已换了好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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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镜淡然陈诉的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冷艳男子摘下了眼镜,靠着椅子沉静地整理着思绪。
"诶?怎么了?焰小孩~这点小故事还得费神去想些什么?"耍玩着手中茶杯,镜调侃道。
"...别这么叫我。"虽然镜是看着他长大没错,但他现在都已是成人了镜竟然还这么叫他。这种小孩叫法...和他不相称。
"好好~唉...焰小孩长大了真不可爱!"惋惜地摇着头,镜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呢~短期内别找我~"
走到大门时,镜突然回头看了冷着张脸的男人一眼,"...赤焰,你身体里就有一道光哦~"
邪妄一笑,镜消失在了空气中。
□□□自□由□自□在□□□
因非羽无心弄翻酒杯响起了轻微的碰撞声,隔壁间本起了轻微争执的男女停下了交谈。刚想状况不妙起身欲闪避,隔离着两房的薄壁却瞬间被人撞毁。毁坏的墙壁后,女人握着重锤带着戾气的目光瞪着两人。
女人身后,一位白发男人慵懒却不失优雅地饮着酒,斜眼睨了非羽他们一眼。
"三杯..."磁性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个数字,白发男人为自己斟了杯酒递至嘴边。
女人握着重锤向着非羽和冰岚的方向砸去,两人各自跳开一方。守在一旁,女人的下属抽出自己的武器分别攻击两人。
"第二杯..."男人又倒满了空了的酒杯,指尖却突然一挑。
一名打算偷袭非羽的男人应声倒下。
冰岚抽出五枚暗器射向袭击他的几人,几人被射中的伤口即刻冻结成冰,动弹不得。
"...第三杯。"再添了一杯清酒,白发男人缓缓地拿起酒杯。
解决完手边狙击者,非羽飞奔到了总在闪躲女人攻击的冰岚身边。抛出几颗星冲射向女人挥下的重锤,两者相撞,星上白光却抵过重锤力道,将重锤撞成了粉碎。
见已无武器可用,女人愤恨地怒骂了一声,转身逃跑。
一滴酒滴突地自身后飞射穿刺过女人的胸口。
嘴角落下红死,女人捂着胸口缓缓倒下。
"外来者?"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非羽被白发男人的一声询问唤回了神。
"嗯。"不知为何,非羽对这男人并不多顾虑。或许因为气息...这男人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