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邪,这样可以么?少年笑得恶劣。
......这个小混蛋到底在哪里学来这一招的!朱清邪恶狠狠的瞪他,可惜水汪汪的眼睛让这个眼神只是比勾引多了点威胁。
把手放下来比较好......承影低声的告知,要不等下要阻止自己叫出来的时候,一只手可是不够用的呢......外面还有两只狐狸,一个神仙和一个小姑娘,你真愿让他们听到么?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就让朱清邪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地撑起身子,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他们在外面?如此境况他居然还敢与自己......与自己......
后面的话他可没本事说出口。
啧。我可不打算停下来。既然都已经答应了,他怎么可以反悔?
朱清邪急红了脸:你,你这小鬼不要太过份!外面......嗯!这一声只因为他滑入自己下身的冰凉的手。
你要不躺下,我们坐着做也行。承影皱眉,不满他的出尔反尔,于是用嘴封住他的话语,单手爱抚上他的分身。
嗯啊......一开始是慌乱的声音,到后来,慢慢带上了一丝甜腻的喘息声,最后,就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呻吟。朱清邪开始颤抖,为了不让自己喊出来,只能死死的捂着嘴巴,然而过分的刺激让他只能用头抵着承影的肩膀,眼睛湿润得就要挤出水分来。
清邪......我爱你......少年用最温柔的声音,在青年的耳边倾吐着自己酝酿了许久的爱意。你是朱清邪,不是朱墨祈,这样的话,你能不能爱我这只麒麟?
青年几乎要流下眼泪来。
下身过分的刺激让他浑身紧绷,然而过度的愉悦又让他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少年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来,朱清邪又慌又羞的想要拿开他的手,然而少年却不罢休的用温热的舌尖去勾缠着自己的耳垂,没一会就让朱清邪的呻吟带上了些微的泣音。
嗯嗯......双手捂着嘴巴,他猛地向后仰去。
少年的手中,顿时留下了一滩白色的乳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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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用眼角瞟到自己的杰作,朱清邪就难为情得几乎要扎进地洞里。可少年依旧不肯罢休,凑上去,用嘴唇的碰触来勾引他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似有似无的亲吻让朱清邪被撩拨得无处可躲,只能喘着气,低着头,又羞又恼的答道:随便你,要做就快点!
可恶,明知到外面有人,自己断然是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偏偏这孩子还要一而再的勾引自己,是想让他被众人耻笑么!
承影低笑,笑声像是个得到了宝贝的孩子。遵命,大仙。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入侵了后防,朱清邪全身再度僵硬起来,环抱着承影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衫,怎么也没法放松,承影的脸轻轻的蹭着朱清邪的头,一边低声喃道:放松一些......清邪......别担心......
这是我听过的最虚假的劝慰。朱清邪一边咬牙一边刻意让自己的肌肉放松。
承影无辜地笑着。
到后来,挑逗,入侵,朱清邪疼得咬着牙拼命掉眼泪,承影生涩的安抚,朱清邪发狠地咬上他的肩,承影难以自制的抽动。
这一切都成了投影,被晃动的烛光打落在墙上。妖孽地舞动着,像是压抑着无数精气的妖灵,想要挣脱,却始终被困在了墙上一般。
嗯啊......哈......无论如何咬着下唇,都控制不了的呻吟声,夹杂着痛苦与欢愉,身上的黑袍甚至来不及被脱下,就这么凌乱的褪在腰间,被两人汗水打湿了的地方,金色的暗纹像是某些咒语,被衬得越发明亮。
非礼勿视。
这时候才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可事情似乎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到达了这种地步。当朱清邪几近昏厥的瘫软在承影的身上时,有些东西结束了,有些东西,开始了。
少年不停地亲吻着怀中的人,心里却想到了屋外的那只白狐。
因为这家伙失去了上辈子的记忆,白狐就被自己横刀夺了爱,若是朱清邪下辈子也忘了自己,自己又会如何面对横刀夺爱的人?
......他真不敢想象。
朱清邪,你定的契约,其实并无效用。该走的时候,你还是会走。我只是比白狐幸运了点,能在这辈子拥有你。
下辈子,你又会是谁的爱人?他低低地问了句,而怀中的人依旧昏睡着,并不知情。
得到了更反倒怕失去。
少年的眼泪静静的滴到了朱清邪的手上,炙热得很,却始终唤不醒沉睡的爱人。
第十二章 两两对抗
当承影抱着朱清邪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愣了一下。
少年身上褴褛的衣衫,血迹斑斑,似乎是发生过什么惨烈的交战。然而再看看那个唯一能伤了麒麟的家伙,却是睡得深沉,除了道袍有些凌乱外,并无大碍。
给他烧些热水。承影对刚做完保姆的醉落道。
他......没事了?醉落想凑近看看,却被承影一脚踢开。滚,快去烧水。
醉落愣愣地被踢到一旁,原因是他正被一个巨大的问题困惑着:他刚才是不是在朱清邪露出的皮肤上看到了些什么?
含靥连忙放下给李银做的外敷药,走过来,想帮忙,却被承影阻止道:你先去把那个病怏怏的蹩脚神仙给治好了,朱清邪醒来后恐怕比他还要活蹦乱跳。
躺在床上的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虽然经历了刚才的恶性伤害,但说实话,含靥做的草药真的颇有效果,之前还开裂的伤口如今又结了痂。
朱清邪的身子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李银盯着那个睡得深沉的人,说出自己最担忧的事情。
正在给他敷药的狐狸不赞同:将他体内的妖血换尽,他如何能活?朱清邪原先靠的就是妖血里的力量来维持自己的性命,如今妖血已经了他血液的一部分,换血即意味着要换去他半条命。
朱墨祈曾把自己的灵力封入一颗灵珠之中,如今灵珠在我手中,正好能替换朱清邪的妖力。李银看向含靥,眼神里有着挑衅,况且,唯有让朱清邪恢复原来的力量,麒麟才有彻底解开封印的可能。
言下之意,若是你不愿换,就是在祸害这两人。
含靥皱眉,一时没有作声。
李银又道:我知道你不舍得的原因,不就是为了让半妖化的朱清邪能与你这个狐妖毫无阻碍的相爱么?可如今,你依旧要看着他难过下去?
人与妖,相恋起来要克服的困难太多太多,可若是半妖的话,一切就不同了。
承影始终在一旁默默地照顾着朱清邪。似乎对两人的对话并没有任何兴趣。
含靥垂下眼眸,给绷带打结的手有些颤抖,绑了好几次才绑好,打上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李银痛苦的叫了一声,刚想抱怨,含靥就开口了:等他好些的时候,我会帮他抽掉体内所有的妖血。
声音有些冷寂,似乎是放弃了什么。
李银的五官抽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心里明明有一股憋气,硬是把他的脸色憋得有点不悦。
承影这时才插话:这事,要等封印完雁纹谷的地脉再说。
李银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我险些忘记。封印靠的就是朱清邪的半妖体质。
可话说回来......麒麟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李银怪异的看向少年模样的麒麟。封印必定要朱清邪承受不少苦难,难道这只麒麟就舍得?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醉落拿着热水回到了屋里,少年则抱起朱清邪,去了有浴桶的房间。再度留下含靥与他俩人,大眼瞪小眼。
忽然感到有些内疚的李银撇开脸,一边躺回原位一边道:如果你是母狐狸,也许我还能顶替朱清邪......
如果我是母狐狸,此时必定不能保存我的处子之身。含靥冷冷的讽刺了一番,转身就离开了屋子。留下目瞪口呆的李银,半天,才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只该死的公狐狸!
岂有此理,他看起来如此没节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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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邪没过多久便清醒了。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都没发现他有些心虚的神色。
到底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
你管得着呢,只是,麒麟越发胆大的对朱清邪撒娇起来,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朱清邪就更加的心虚了。
惟有醉落这只狡猾的狐狸看懂了一切。于是忍不住在私底下对朱清邪露出暧昧的笑容,朱清邪又羞又恼,恶狠狠的吐了句:回到扶方城,我看你幸灾乐祸!
话一出口,黑狐狸就安静了下来。
人人都有自己的死穴,你说他们互相刺激,这是何苦呢?
我们还差点遗忘了一个人。
当朱清邪看到一旁努力帮忙工作的秀儿时,有些诧异。小姑娘刚刚跟含靥从外面回来,脸颊被冻得通红。
朱清邪不舍地走过去,帮她拂去头上的雪片,又用一块厚毯子裹住了她小小的身子,道:秀儿想念娘亲么?
小姑娘立马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来雁纹谷这些天,她虽然想念娘亲,但是看到伤病在床的李银,又看到昏迷不醒的朱清邪,即便心中再多的想念,都压了下来。
这场突来的灾难让孩子瞬间长大了许多。
我们都准备离开雁纹谷,所以,明天就去救你的娘亲。朱清邪用肯定的话语,给秀儿一个郑重的承诺。
秀儿眨眨眼,眼眶里凝满了泪水。
朱清邪连忙抱起她,哄了一会,就把小姑娘逗得破涕为笑。承影看过来,眼神在询问,可小姑娘却红了脸,朱清邪不由好奇:你喜欢承影哥哥哪一点?问题直白得让一旁的醉落大翻白眼。
秀儿涨红了脸,没想到会被人这么揭穿。我......没有......小家伙羞得都要把脑袋塞进自己的胸怀里。
朱清邪笑开,把耳朵凑过去,安慰道:你小声说,我不告诉他。他是真好奇,这只麒麟在小姑娘面前从未有过任何特别的表现,难不成单靠脸就足以让小孩子都臣服了么?
秀儿踌躇了半天,瞄了眼麒麟,又瞄了眼假装没听到的醉落,才红着脸,小小声地说了句:因为......承影哥哥很漂亮,很厉害,而且,他有时很温柔。
温柔?霎那间以为自己听错的醉落猛地扭头去看承影,心想自己是不是一直看错人了。
朱清邪愣了好一会,才继续问道;为什么是有时很温柔?
秀儿抬起头,盯着他,眼神里有着羡慕:因为承影哥哥对着清邪哥哥的时候,非常的温柔啊......就跟我娘似的,总是关心我,想着我。小小年纪的她并不知道这就是爱,而且,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爱。她只知道,如果能让承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这辈子一定幸福得要飞上天了吧?
本来以为能得到什么震天动地的答案的两人,一个面红耳赤,一个嘴角抽筋。
还是孩子最敏感,总能看到大人们因为自以为是而忽略的事情。
朱清邪抱着秀儿,不敢看向承影,笑得羞涩:秀儿将来一定会找到比承影更好的丈夫。
这是在互相吹捧么?醉落撇撇嘴,看了眼若无其事的麒麟,忽然觉得自己要是再跟着两人呆在同一块地方,迟早会被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气氛给憋死。
要上就上,不上的时候你们就当兄弟!
自认为对待感情干脆利落的狐狸自动忽略了自己与九咎更加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了好多年的关系。
给李银换好药的含靥刚走过来,朱清邪便将自己的计划告知。
既然雁纹谷异变的原因已经查出,他们就该去修补这一缺口了。如今已经知道阴阳阵能封住地脉,他们就该回到扶方城,联手狼王一同解决。而秀儿的问题则必须在离开雁纹谷之前解决,这样才能带着她们一同离开雁纹谷。
含靥没有反对,朱清邪又不放心地问了一次:你出去之后,真的没问题么?
谁知道天劫是否已经过去,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万一前功尽弃,就不仅仅是后悔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含靥笑道:即便我不出去,留在此处,等地脉被封了,此处也与外界并无任何差别。况且,与你们在一起,安然无恙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么?
朱清邪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点头。
至于躺在床上多日,终于能下地行走的李银更是想都不想:我当然要出去!这该死的地方我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雁纹谷的气如今已经又开始往阴极倾斜,虽然只是开始,就足以让他们感受到了不舒服。妖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个纯粹的神仙?
于是朱清邪便决定,明日便由熟知地形的含靥带路,带上承影一同去解救秀儿的娘亲。而朱清邪,李银,秀儿,这三个老弱病残,则由醉落留下来保护。七人约定在雁纹谷的界碑处碰头,以免村里的人发现后,难以甩开。
为什么不是我留下来保护你们?承影不能理解。
朱清邪义正严辞:因为雁纹谷里的阴气开始加重,有含靥带着你,我放心,但是我们这边需要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家伙。
承影虽不情愿,可还是只能接受这个事实。的确,他与李银一样,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已经开始减弱。
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时候不可以,他已经不是孩子,自然清楚。
只是,如今仍不能站在与朱清邪并排的位子,与他共同谋划大事,这种情况,还是让他内心有些焦躁。
什么时候,我才能彻底的解除封印,成为一个与你并肩的男人?
麒麟烦恼着。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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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含靥便带着承影出了门,按照秀儿提供的线索,去寻找能够困人的山洞。若是平日,也许含靥无需花费太多力气,可如今下了厚厚的雪,许多山路都被隐没起来,要找到某个山洞,着实有点困难。
含靥走在前面,承影跟在后面,两人甚少开口,加上四周安静得很,于是气氛就更加不对劲了。
你与朱清邪......到底是什么关系?终于,含靥先忍不住开口了。虽然他从李银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他俩的事,却始终放不下。
承影看着前面没有停下来的背影,淡淡的答道:爱人关系。说实话,心里面不是没有炫耀的意思的,只是,在看到那家伙眼里的寂寞时,又收敛起了这份微小的骄傲。
白狐怔了一下,转过头,那神色,似乎想要再问些什么,可挣扎了好一会,才又转头看回前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里蕴含了多少复杂的感情,承影不想去猜。
又是一路的安静,最终,含靥停下脚步,把承影往后带了带,用眼神指着前面道:也许就是那里。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前方果然有个山洞,四周是厚厚的积雪,惟有它的入口被清得干干净净。
承影低声道:我先进去?
含靥摇头:我先进去,他们不会对我如何,况且......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况且你出去后还要保护朱清邪,我不能让你受伤。
麒麟一愣,然后只能看着他化成白狐的模样,然后跑向山洞。
自己终究比不上这个温柔的家伙么?
山洞里很快传出了一阵骚动,承影度量了一阵,预估了一下里面的人数后,便也冲了进去。
窄小的山洞里只有两名男子,显然是认为此处不可能有什么入侵者,因此放低了警戒。当看到白狐进来的时候,愣了好一下,还没抄起武器,就被立刻化为人形的含靥击晕了过去。
等承影到达时,含靥已经扶着一名虚弱的女子走了出来。
实在太过顺利,甚至都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麒麟的确是有些闷气。
女子看到外面一片皑皑的白雪时,眼泪哗哗地就流了下来,挣扎着,就要给含靥下跪:谢谢恩公,谢谢恩公......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太久,要不是心里放不下唯一的女儿,兴许她早就绝望地自尽了。
承影看了眼已经虚弱得脸无血色的女子,又看看柔声安慰的含靥,微微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