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凰——天干

作者:天干  录入:02-20

  「什么?」我还没于反应过来,他咚一下拉开床头一条木棱,出现一个柜子,哗啦啦滚出很多金属撞击声。「这里是焚凰至高乐趣所在,这张床就是当年的十三春;,来试试看哦!」
  「啊......痛!」我被他用一根皮条反锁双手,拉开木头柜子后的床很高,正好能把手和腿绑在桩子上,最大限度地被撕开。裤腰本来就不在它正常的地方,现在又被岑木青蛮横地撕去。
  不!我不可以输!我仰头笑着,哏咽着倔强说道:「有本事,你来啊......让我满足!你有本事做了我的主人,我就乖乖听你的,去找董契扬,去诱他帮派的底!」我失去理智了......居然桀骜到挑战性欲的攻击!我难道真的想让他肆虐我的身体么?真的饥渴到不惜一切代价来求欢么?或者真的是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都喜欢?
  「好!我们看看谁厉害,看看谁赢哦!」
  「啊!唔唔......」有人笑着用一个带孔的铁圆球箍住整张嘴,我能呼吸,但是无法控制唾液,它们无法无天地流向雪白的胸口。
  「这些东西......」岑木青说:「我还是第一次用在男人身上呢!没有人能受得了一整晚,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扭动,我挣扎,我却还在祈求他快点动手......
  「嗯......」四爷一抽紧皮带,把我腿根的肌肉拉向两边,我被彻底绑起来供他享用。对方用一捆带了十字叉的皮带绑住我的腰身,然后拉开前方的小皮袋,啪一声把我的分身牢牢扣住,拉长了紧紧锁在腹肌上。阿......我满足到绝望得叫出声音,只要腹部开始呼吸,就是对自己欲望最大的刺激。
  .........呜呜......我呜咽着,流着兴奋的泪。我决定了,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岑木青彻底摧毁,就算搭上半条命,我也要让他最终成为我的奴隶!所以......我开始摆出极度诱惑的扭曲姿势诱惑他,带着一种享受的痛苦表情。四爷狂蛮起来,他拿着送我的那合香油迫不及待得刺入我身后的穴口。那里带着抗拒的味道紧缩着,却又被情欲激发着波动开翕者唇瓣。
  可恶......来啊!我摇着头,岑木青一只手毫不顾及地钻入我男根的浅口,他的身体散发着雄性强大的气味,狠狠顶塞了整个我。前后双面的刺激让我无法拒绝扭动,甚至两边同时开闭着要吸入岑木青的所有......我没有多余的意识去想别的,我只想在今天这一次沉沦,我要证明什么呢?岑木青对我的饥渴?还是我对他的依恋?
  撕裂的痛苦压倒了兴奋,却又在高潮的浪尖上昭示它的功效。肉欲并不是罪恶,但是我还没有能真正把握岑木青这头野兽。他发出的吼叫不断地刺激我,我只有阴柔而刚强地逼出呻吟来奖励对方!那夜,我所有能动的肢体都被封锁在「十三春」上,被蹂躏过度的小体封锁在四爷身上。岑木青进攻了两次后终于强大地喷发,而我......已经几番高潮。但是我不甘心,每次松弛下来时,都继续刺激着身后的凶手,我要把它引向我的陷阱!一步......一步......我身体里面是一把烈火,烧着我的肉体和思想,带着血一样的红色让我开始涅盘,我要当岑木青的凤凰。
  迷蒙中我想,也许带宜平离开上海的日子,要推迟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妓院的脂粉味道中过夜,苏州双面刺绣的半透明纱帐,接着红色灯光在我们两人赤裸交接的身体上摇曳。大约是早晨,我挣扎着把身体和岑木青分开--胯下被皮带绑出了很多红痕,脆弱的皮肤记叙了昨夜你进我不退的战斗。岑木青没醒,我低头看着他均匀呼吸着的腹肌,那具身体不知让多少烟花女子为之销魂,可恶!我知道我不是赢家!此刻看着对方俊美的五官,如果......我......我主动附上唇,第一次温柔地吮吸住四爷,一阵火热窜上咽喉,不禁寒颤一下。我怕了,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有多少距离。那天早晨回去,毓妈猛地冲出来,说是不见了我也不见了枪,以为出乱子了。她捏着我的手骂我:「下次再这样,打断你的腿,妈妈担心死了!」我把脸埋入她温暖的胸脯,终于感觉到母亲的慈爱是什么--骂也骂得俏。
  「毓妈......」
  「做啥?」
  「晓得哪儿有做刺青的师傅?」我累了,问完就呼呼地睡起来。
  「睡吧。」毓妈摸着我的头,先说了句「刺青做什么?」接着喃喃地说谁谁谁很有名气,什么四爷的龙就是他刺的......我听不真切,一会儿便睡熟了。
  两个星期过去,这场憋了三年多的性爱游戏渐渐灭去了它的火药。岑木青还是出奇的好忍耐,甚至让我在独处的时候想,是否应该再诱惑他来一次?
  这天匆匆接了四小姐回家,进门居然见一个人--
  虎爷就了壶龙井哈哈的地高唱着京腔段子,而他面前是一个清秀高洁的少年,简单着一身碎花撒金单衣,缕了短而齐的发。我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大喊一声--傅宜平!
  见我回来,虎爷忙大赞道:「小五阿,来见见上次那个梦生园的小老板,我特地请他来屋里给大家暖暖嗓子!」
  我还愣着僵滞的表情,四小姐噌一下便窜到宜平面前道:「哦......就是你啊?小老虎是不是老去偷偷听你唱?」她摆弄了下对方的手脚,笑不停:「呦!你也长得很不错么,眼睛和小五像来!」
  宜平?他不要命了,跑到这里来?我刚要把那疯丫头拉开--她嘴快,指不定坏事!忽然,岑木青扔了空杯子站起来,故意对了宜平一阵调笑,朝我斜一眼道:「噢?小四你瞎说什么呢,他们俩不才见过一次面么?」他目光冷冷的,说话不真不假。
  「岑老爷说笑了!」杜宜平得体地放下手,一声柔滑的嗓音带着十二分天真的笑容,完全是个无邪的孩子,着实可人。「我和这位小姐姐是第一次见面......」他给四小姐作了个揖,「不过这位先生倒是有淡淡的面缘。在焚凰见过一次。」
  我心一冷,面前的人忽然如此陌生!为了我们的生存,我只好装着回音:「噢!你就是那位......」
  「我叫宜平,姓宋!」他甜甜一笑,似乎全不认识我。四小姐说他声音好听,宜平腼腆地别过脸,扭着双手轻轻唤了她一声:「姐姐好!」
  四小姐欢喜地去拉弟弟的手:「干爹,看他多乖!我喜欢,姐姐喜欢你不得了!」虎爷最疼他女儿,这下也乐了:「我就说这孩子纯,现在难得见到那么不识人间纷乱的雏儿了!木青,你说呢?」
  四爷很聪明,他隐藏了个眼色。宜平一脸惊慌得躲开岑木青不规矩的手,闪入四姑娘背后道:「岑老爷......您别取笑我了。我只是每个礼拜过来给虎爷助兴,小小的唱戏活儿,大家喜欢就好。」
  「不开玩笑,不开玩笑!」虎爷很久没有那么爽朗得笑了:「这孩子我喜欢死了,以后天天让他来家里唱都成!哈哈,大阿姐介绍的果然不错!」
  岑木青站到我面前,我愤怒地扭头,他无奈笑笑道:「这孩子单薄得很,一会儿你送送他回去,虎爷喜欢,我也喜欢,别让他路上化了去!」
  我觉得很恐怖,宜平呆呆地拉着四小姐的手说下次要她陪着玩儿,把所有人逗得纵情而乐。大阿姐说要给红包送我们到门口,却被宜平温和地挡了回去:「以后我天天来,还差几个红包呀!」
  好在穿了长袖口的衣衫,才藏得住颤抖的手。我携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弟弟过了门口,没人寡灯了,才惊慌得问:「你不要命了?怎么跑到这儿来,疯了你!」
  宜平居然还是穿着方才无邪的笑容,甜甜的:「就此拜别吧,五爷!小伶称呼您五爷应该可以吧!还是叫......五哥哥?」
  「你玩命么!住嘴!」我再也无法压抑,一把反压住他的手。忽然对方稚容全无,一下染上深刻的眼神,冷静地回击:「哥......我那天不是说了么,我要天天见到你!」
  「不可以!黑帮黑派如此混乱,你别卷进来!」我怒吼。
  「这个我明白,你放心......」宜平苦笑一声,柔和地挪开我的手:「黑道我不怕,我只要看到你!」
  「不可以,回去!」我打断他,可是宜平却断然否定:「为了你,我会不则手段!而且......」他得意道:「哥,你就算要赶我走,也没用,虎爷说了算哦!」
  我一个退却,刀光剑影,兵刃枪弹我都不怕,可是现在的宜平却让我寒颤。但是我爱弟弟,如果真能天天见着他......我动摇了,因为宜平留下来,就意味着我能继续留在四爷身边!
  「哥,我们就用这样的关系和身份在圈子里摸索吧!我不想偷偷摸摸的和你见面!」宜平凑过来倒在我的胸口,我紧紧搂着他,冰凉纤细的身体带着丝丝冷香,让我想拥紧,却又不敢。我们分别的时候,弟弟淡淡在我眼角啄了下,说了句相信他便下了黄包车。初冬的夜很冷,百乐门前大片的积水马路都成了冰。这种冷捏碎了上海滩昏黄的灯,让我彻骨地感受一阵兴奋和胆怯。影响我一生的第一个男人是爹,第二个是傅宜平,第三个是岑木青,那么第四个呢......
  第六章
  过了年头,虎爷找了个机会向帮里交代了,把三分堂以上的事务都交给我管。阿七头很不满,觉得权利大了,可是四爷说那是我的天分,叫他闭嘴。炎帮很乱,这段时间出了很多探子,在我手头被作掉的就有十多个。日本人动作也很大,在百乐门前摔了个大炸弹,招摇了他们狂野的实力。皇军中有个来回接头的,叫山口,就是虎爷认识的那个讨中国老婆的人,他最近开始找帮里面谈扩大租界事情。四爷变得很紧张,虎爷那里一有什么动静他就彻夜不回。不知为何,老爷子有了天大的事情,总是说三分给我,对四爷瞒七分。他说我比较出挑,是块材料,所以干脆让我接手岑木青的一些活计。最听话的是四小姐,甚至让我有些觉得辜负她。不过这种主人和奴隶的游戏,愿者服输!
  三月七号,是开帮的红日子,那天兄弟们都不准见血,也不做人,所以日本和董帮特别胆大,找了人过来谈判。帮里黑道有道规,谈判要排辈分。论字辈,我和四爷平起,很高的位置。
  「五爷,这是董帮叫人捎来的信,您看看意思......」有人送了封黄牛皮纸的书信。我知道是董帮邀请的见面。这种事情虎爷不会去,面子太大不好,四爷又不屑去。我知道董契扬的轮廓--那个当夜认为我是接客男风的怪人?哼!岑木青说过教我把身体给他......我鼻子一横,胡乱折了信纸,道:「走!收拾一下,我这就去会会那个姓董的!」
  董契扬?我巴不得这个人立刻消失,这个让我被四爷活生生推出去出卖肉体的人?混蛋!
  退去七分湿气的上海也不干燥,这里掺杂着古老和现,,时代禁锢在迷乱的历史中。当你拉开毛毡的车盖,周围是一群群不同的人--男人,有西装革履,有信步无神,却也有赤膊拉车,血汗求存的。女人,有高叉腿跟的旗袍,插着珍珠钗,也有夹袄小脚,泼辣骂街的。我冷笑一声,看着自己因为握枪而开始泛茧的手,不知别人眼中的傅亦臻是如何样子。
  董契杨的家是座洋房,在市中心思南路边上,也是租借的地盘。董契杨是靠着英租界那边的,他娘是洋人。我走下车,一撩身上的蓝紫长衫,朝门口几个站的兄弟道:「你们董爷的邀请信,我赴约了,快叫他去!」
  车夫很识趣地马上闪人,这种黑道上的地方不是他该久呆的。
  有人带了我进屋,三层的洋房,深褐色楼梯打扫地毫无尘染,一座黄铜的钟摄人地敲着点。地上有些地毯被咖啡渍染成了血般的颜色,有股子焚凰里面的罪人香味。
  「呵,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有个轻而有力的声音接着木头台阶的步子下来,我一回头,便见董契杨斜靠在我身后,高大修长的身材贴肤套了身紫色睡衣,腰带松散随意,还是有点忧郁的美。我一杨手道:「你都亲自给我写信了,敢不来么,董爷!」
  「我们两帮相斗,是狼是虎,你就不怕今天来了就走不回去?」他笑笑,温和地接了半杯珀色洋酒给我。「如果你要我死,还费那么大劲道作什么。」我狡诈一笑,接过杯一饮而尽。
  对方扑嗤而乐,却更加神秘地靠近,上下扫视了我的所有,饶有兴趣,让我想起那夜焚凰中的邂逅--他是另一个强者,虽然没有四爷的犀利,却更危险。
  「傅宜平......是你什么人?」他冷冷问。
  宜平?我抽一口,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你问他做什么?」
  董契杨打圈晃着手中的酒杯道:「那个梦生园的小老板傅宜平......很不错嘛,嗓子好,机灵,又会取悦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上一步打断他,却被一下按住左肩,卡一声听到骨头错位,喉咙的盘扣扯掉一棵。该死!他的力量在我之上。「前些日子,那小老板来找过我。」董爷说。
  我抬头盯着他--淡色的眼眸,眨着浓密的睫毛,有种威慑力。
  「那个叫傅宜平的来找我,说要我帮他,帮他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就接着大阿姐的关系把他送到你们虎爷那儿了。」
  什么?我诧异,宜平居然用这种方法!「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宜平没有钱,凭什么向堂堂董帮的掌门老大开口?
  「很简单阿,他陪我过了一夜。」对方很得意:「他很厉害,第一次都那么完美,简直......」
  「混蛋!」我一巴掌甩过去,狠狠打在对方脸颊:「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悔恨已经淹没愤怒。宜平,你太不懂事了,那么危险,那么乱来的事情你怎么可以......
  「我本来不答应他的,只是他见你的欲望实在是太强烈,让人钦佩。」董契杨抚摸我的脸,温和地说:「你的福气啊,有个那么疯狂为了你不顾一切的人。放心,我有分寸的,既然决定要帮他,就不会为难他,他来求我比去求别人都安全。」
  我默默无声,也许董契杨特别的冷静和忧郁更能给人安全感,至少他不像四爷那样让人无法参透。我只是觉得心冷,宜平变了,变得不择手段,不牺自我,而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哥的罪过,我......
  「看他的长相,八成是你弟弟吧。」董契杨凑近,不怀好意得笑,我能感到他将我周围的体味都呼吸进去,有些霸道。「我不喜欢女人。」他沿着我的脖颈嗅闻。
  「听闻了。」
  「我结过婚了。」
  「嗯?」我躲开他的侵占。
  「不过她为了救我,挡了一枪,死了。我不能接受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她是我的顶峰,所以我不需要女人。」
  「你来找我,就是要抖落这些?」我刺他一句。
  「不是,我想我们可以作个交易!」
  「交易?」
  「你知道吗,我想要你,从在焚凰见你的第一面就想要你!」
  「做梦!」我狠狠回绝,对方脸颊还带着我的指纹。
  他长叹一口气道:「这个交易很不错噢。我们董家和英租,日租都有来往,而你们老爷子却不想和这些洋鬼子摊上任何关系。很好的中国气概,可惜了,最近帮派闹的那么乱......老爷子加在当中也很难把手吧?」
  「你想怎样?」我冷静地拿着杯子欣赏那迷离的颜色。
  「你们虎爷想撑下炎帮,就要和租界斗,我这边给你日本和法租界的动静消息,好让你提前方便行事。而你那边......」
  「你不怕得罪租界?」
  对方卡住我的下腰,冰冷的手比岑木青的还要有力四分:「我只是把消息给你,租借能把我怎样?至于知道消息后如何做......就要看你们四爷了!他现在可是风中的草芽般不安呢。」他一把拉过我,舔触我额头的碎发:「你是四爷的人,这个我也知道,如果岑大人够聪明,他应该会为了大局着想,不会不舍得把你割爱给我吧?」
  我狠狠戳开他无聊的手,面前是一个文雅的野兽,不会爆发却用陷阱诱惑逼迫你!我明白这是另外一场野兽和驯兽者的游戏,谁赢了谁才是主人。以前我恨这个男人--他有力量拆散我和四爷。不过现在,我却因为董契扬,开始发现,原来自己的性感和吸引力非同小可。这男人反而燃起了我征服岑木青的欲望和自信,或者说他让我感觉他有潜力成为我第二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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