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缭乱公子

作者:缭乱公子  录入:02-20

  他确实这样做了,虽然在关电脑的时候,发现到屏幕上的颜色一如既往的正常。

  第二章?骆叶
  宁2!骆叶单手扶著额头,伸出脚踩在睡在沙发上的宁林身上,不轻不重的摇晃著,他本来是想大声的把他叫起来的,但是宿醉这种东西,让他一大声说话就头疼想吐,给我起来,你睡我家沙发上干什麽?
  啊~~就是那个地方~~~宁林把被子抱得更紧了点,把身子绻成一团,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他耸了下肩膀摩擦著自己的身体,动态加声音弄得骆叶一身鸡皮疙瘩。
  靠,你个2(这里的2....是250的意思..==||)......当你爷爷我是按摩机啊?起来!骆叶猛得抓住被子蒙上宁林的头,然後整个人压上去,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啊啊!!要死人了!!宁林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惨叫,猛烈的挣扎起来,但是骆叶还是一直到他的惨叫真得变成惨叫的时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後舒展下身体,看著睡眼朦胧却被迫清醒的宁林发出满足的叹息。
  一日之计在於晨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他仰著头做出享受人生的姿态,但是宿醉的功力也不能小看,至少能让他很快恢复成委琐的样子。
  有没搞错,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夥,你以为昨天晚上是谁好心送你回来,又好心帮你脱衣服脱鞋子还拖到床上,最後还不忍心打扰你们神圣的双人床而屈贵睡沙发的?揉著刚才被压疼的手臂,宁林幽怨的控诉。
  哼。骆叶把自己移动到靠近窗户的桌子边上,这个时间其实还很早,大概是在清晨的6点过,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虽然天已经亮了,但还不至於刺得他更难受。而夏天一整天中最清爽的空气让他觉得终於舒服点了:给少爷我倒杯茶来。
  ......宁林从沙发上爬起来,眯著眼睛缝盯著那位大少爷看了半天。而那位大少爷则在晨光的沐浴下把脚放上了桌子,尽力把身体舒展开来,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30秒之後,宁林放弃,他站起来把自己移动到厨房,泡了两杯茶出来,给少爷那杯自然特别的浓。
  茶太苦,水太烫。骆叶喝了一口,发表了他的评论。
  骆小少爷,骆大老爷,骆2,骆驼,您得吃点苦啦。宁林挑挑眉毛,拉开桌子边上的另张椅子坐了下来,我还真好奇,你平常也这麽指使阿风?
  怎麽可能......骆叶也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朋友是拿来虐的,老婆是拿来疼的麽?
  宁2,我跟你说......他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拉近了位置,阿风,不准我把脚放到桌子上来,早上他叫我起床,但是是我去准备早点,你知道我现在泡咖啡的手艺有多好吗?虽然是速溶的,但是那火候叫纯青啊。负责打扫的是他,但是洗衣服的是我,我是好男人吧?我还负责倒垃圾。我们有帐户专门负责家用的,每个月我们都把收入的一部分打进去。也有帐户专门负责存款,阿风总是说人生就是会有忽然需要钱的时候,你知道,现在治病越来越贵了。当然我们有买保险,还有上次我打算再买辆车给他用,但是他说养车比买车贵,一辆车就够了,他上班用不著......
  好了好了......大少爷一开始翻起生活经宁林就开始头疼,因为这个时候少爷就会变成神,骆驼大婶,别说了。你还是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麽,闹得阿风要跟你分居吧。
  我不知道......说到这个话题,刚才好不容易有了神采的骆叶又奄了下去,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吵架了,其实我们还算是经常吵的,你知道小吵怡情嘛......那天晚上我也没怎麽在意......
  我真没想到他会搬出去。抓了抓头发,骆叶把头放在桌子上,虽然那桌子他刚才有放过脚,我只是看他工作太累了,这段时间他老是熬夜,上次更是连著熬了三个通宵,白天上班,晚上就在家里做。我们又不是18.9岁的人了,25岁之後人的精力就大不如从前了。这样迟早出事情,所以我就跟他说别做了......
  骆叶皱了眉,他到现在也没有理解到自己当时说的话的杀伤力有多大,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丘风当时的表情。
  他说,弄得自己浑身都是病痛的,有什麽好做的?工作又不是拼命,你别做了,本来就该我养你,我又不是养不起老婆。
  丘风的表情让他当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表情不能说是愤怒或者悲伤,那是一种不可置信,然後混合了满满的失望。看得骆叶心里空空的,他直觉应该说点什麽去挽回一些东西,但是丘风已经在他之前说话了。
  其实我以前就在想了,说不定我们分开住一段时间,会比较好。
  丘风说这话时候的声音轻飘飘的,让骆叶觉得不真实。他们的生活一直都是真实的,他们彼此也是真实的,但是那一瞬间,骆叶觉得虚幻。他从来不曾想象过,有一天丘风会对他说这句话,他一直有著莫明的自信,自信丘风很爱他,自信他们永远不会分开。这是罗曼蒂克的自我主义,有的时候他很丧气,因为丘风永远比他实际。
  丘风说他们没有分手,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想一些事情。但是骆叶忽然的,没有了原来的那种自信。
  啊啊......烦死了,头疼死了......呻吟了一声,骆叶从桌子上把头抬起来,又猛得往後靠在椅子靠背上,我该怎麽办?宁2,我该怎麽办?阿风不要我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说了他不是不要你的。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宁林半笑不笑的说,根据我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了解,那小子从来说一不二,当初不是他说你们要出柜就出柜了麽?他什麽事情都会想清楚再做的,放心吧,说不定他昨天搬家的时候都已经在跟搬家公司预定搬回来的时间了。
  啊啊,我要死了......骆叶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又趴回了桌子上,这次他跟桌子缠绵了很久,久到宁林为自己煎了蛋,热了牛奶,然後吃完了它们,又拿回了报纸仔细读完。
  一直到时锺走到8点,然後定时响起来的时候,骆叶才好象僵尸复生一样的从桌子上爬起来。
  我去洗澡,该上班了......他有气无力的挪进浴室,10分锺之後冲进卧室,再5分锺,精神焕发的站在客厅里。
  我决定了,今天下班我要去阿风那里!他只说了他要搬出去,没说不准我跟他一起搬出去!对事情下了这麽个结论,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对著宁林挑了一下眼风。接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当宁林靠在窗台上,看著楼下那辆虽然是二手但是保养的还不错的丰田越野车开出去的时候,只能在心里说,骆驼啊,按照我这个青梅竹马的了解,阿风......是会生气的......
  骆叶工作的地方距离他们家只有20分锺的车程,那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家影楼,他是这家影楼的招牌摄影师之一,样片多出自他手。当然他也得负责客片的拍摄,毕竟收入和接客量那是直接挂钩的。不过如果工作也包括创作样片,那麽这套样片被客人选中了几次,拍了多少套出去,就算这些客人不是他拍的,他也一样有分红可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骆叶一直声称自己是创作者,艺术家。
  影楼的工作人员发现今天的骆叶情绪出现了极端,他面带笑容,但是却很生硬。他甚至在拍片的时候温柔的去搬动客人的身体。要知道影楼的规矩可是动作只能引导不能硬扳的。
  先生,你的手,再这样一点。当他再次微笑著,却用有点咬牙切齿的声调说著话,并动手直接把客人的姿势调整到自己想要的,似乎面对的是关节体模特一样的时候。旁边的人终於忍不住。
  骆驼,你是不是太累了啊?微笑服务,细致服务,温柔的服务,对待姿势只能引导,因为硬来会让客人觉得不尊重。这可是你自己给摄影师定下的规矩啊。站在摄影棚外的走廊,影楼的老板,虽然年纪比骆叶大了12岁,但是感情一直都像兄弟一样的锺哓国,我说......听说阿风跟你分居了?
  锺老大,不打击我你不高兴啊......靠在墙壁上骆叶叼了根烟在嘴上,但是没有点燃,这里禁烟的。他有这样的动作大概只是因为烦躁,不过我已经决定了下班就去他那边看看。
  那好。锺老大下了决定,你现在的状况让我觉得继续工作会让我们损失客人,不如这个片让小郑继续拍了,你现在就去找他吧。早点把问题解决了,恢复正常了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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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真的?你要放我假麽?不扣工资的?骆叶伪装出恶心的星星眼,双手握在胸前,以看圣母的眼光看著锺晓国。
  好了,快去吧。底薪照扣,提成照发。但是如果下次你来上班还是这个样子,这个月你就一分钱别想拿。锺晓国赶苍蝇似的挥挥手,看著骆叶一蹦一跳的跑出去,带著几分宠腻的呼了口气。
  当骆叶到达丘风现在的公寓的时候,才下午两点过。丘风肯定是不在的,打电话跟宁林确定了下楼层号数。从走进电梯开始,他的心里就开始打鼓。
  不当面好好说的话,肯定对事情是没有帮助的,而见了面如果丘风态度太冷的话,他又该怎麽办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哀兵政策?强迫作风直接拉他回去?把他从刚交了押金和租金的房子拉出去如此浪费的事情骆叶可以肯定丘风会生气的。
  很快的电梯到了六楼,因为丘风的楼下是商场和超市,其实住房是从7楼才开始的。1到6层的电梯是商场的,在这个时候要出去,经过一个大约200米的通道到住宅区的电梯,然後再往上。
  丘风租的房子,在D2栋21楼339号。
  点下楼层的按扭,这里电梯里没有空调,闷热的空气让骆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准确说,封闭的空间都让他觉得呼吸困难,在一般的低层楼房里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不搭电梯的。但是这次的目标太高了,他只有让自己忍受那短暂时间的窒息感。幸好,关於丘风的念头装满了他的脑子,让他在电梯开始上升时候的惯性里也没有觉得心慌和害怕。
  新房子的电梯总是很稳定的,几乎感觉不出什麽大的波动,很快的已经到了15楼,骆叶一直盯著显示楼层的面板等待著。但是这个时候电梯没有再往上,而是停了下来,打开了门。
  骆叶下意识的往里让了一步,等待著有人进来,但是门口并没有人,他迟疑了一下,往外探了探头。走廊上空空的,没有任何人在。
  偏偏头,大概是按电梯的人等不及走楼梯了,或者坐旁边的电梯上去了吧。他没有在意,按了关门键,电梯继续上升。
  叮的电梯到达的声音在16层的时候同样响起,门开了,依然没有人。如果说这个时候骆叶只是皱了皱眉的话,那麽在17到20层的每层都如此的时候,他开始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了。外面是住宅的走廊,没有窗户,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当然也没有阳光透进来。虽然空气有点闷热,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凉凉的。
  不会吧?扯扯嘴角,骆叶从电梯里跨出来,还有一层就到21楼了,他决定走楼梯,一定是有小孩子在恶作剧。
  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就在电梯出来的对面,相对宽敞的走廊和整栋房子的干净明亮显得狭窄而又阴暗。但是骆叶觉得比在明亮的电梯里感觉好得多。
  几步爬上这最後的一层楼,刚从楼梯间出来,就看到个小男孩往电梯的上升按扭上按了一下,然後转身往自己这边冲过来。
  啊!小鬼,原来是你!骆叶手快一把抓住那小孩,蹲下身体来对著他的脸,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可以玩电梯麽?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语气也不是很好。那小孩似乎被吓到了,睁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小孩子细嫩的脸上有几处好象玩闹的时候留下的伤痕,眼睛忽闪忽闪的,让骆叶看著觉得有点负罪感。
  我也不是骂你什麽的,但是这样做不对的,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吗?放软声音,他放开那个小孩站起身子。转身往外走,他最後还是打算使用哀兵政策,坐在丘风的门前等他回来。
  走了几步,他发现那小男孩跟著自己在一起走。不由的停下来低头看他。
  那小孩子发现他停住了,也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单纯而直接。
  你住这层?骆叶没话找话说,问那孩子。
  ......小孩没有说话,把头转向了前方,只是站著不动。
  ......竟然对方不说话,骆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有不去管他。一边确认两边的门号一边往前走。
  啊,339号,是这里了。没几步就找到了丘风租的地方。他在门前站定,倾斜身体趴在门上从猫眼往里看。虽然看不清楚什麽,但是至少可以知道,里面没有人在走动,丘风不在家。
  两点十五......啊,等他下班至少还得五个小时啊。背靠在门上,拿出手机看时间,骆叶有冲动打电话过去给丘风。两天没有见到他,这样的情况在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是很少见的。就算双方都很忙的时候,每天早上和晚上,也总能见到彼此。
  姐姐在哭。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孩子忽然的冒出了一句话,吓了骆叶一跳。他叹了口气蹲下来。
  你还没走啊,快回家,妈妈会担心的。啊,你逃课了?所以不敢回家?真是个坏小孩啊。把身体的重量交到背後的门,滑坐到地上。要长期抗战等待丘风回来,也得找个舒服的姿势的好。
  姐姐在哭。小孩子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用力的摇了摇,似乎是要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话上来。
  什麽?你姐姐哭了?骆叶想著等丘风回来之後看到自己会有什麽反应,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你们吵架了?
  在里面。男孩松开手,指著骆叶背靠著的门,坚定的说。
  啥?这句话倒是引起了骆叶的注意了,你说有个姐姐在阿风房里哭?他眼睛都瞪大了,搬家第一天,房里就有了女人?
  恩。每天都在哭。看到他终於有反应了,小孩子认真的点点头,吵死了,一直哭一直哭,哥哥你让她不要哭了。
  嘴角抽搐了一下,骆叶听出这话和自己理解的似乎有出入。每天都在哭,也就是说丘风搬来以前也在哭,说不定是前个住户的事情。真是的,害他吓了一跳。
  小杰!你又在这里做什麽!电梯那边走过来个提著超市的提袋的中年妇女,看到小孩跟骆叶说话,有点慌张的叫了一声,几步跑到孩子身边,叫你到家门口等我,你连自己家都找不到了吗?她有点粗暴的拉著小孩的手臂往另外一个门口扯。
  诶诶,大姐,轻点轻点,你拉疼你儿子了。看到这个场面,妇女完全忽视他的存在而做的事情,骆叶有点不爽,他站起来出声制止,他只是陪我说几句话。
  啊,先生,对不起啊,这孩子就是看太多电视了,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您也别往心里去。听到他的声音,那妇女有点赔笑的抬起头来回答,但是动作还是没有停止,拉著小孩快速的往自己家那边退,有点慌张的掏出钥匙开著门。
  大姐,我是339号,就是新搬来那家的朋友。看她就要把门关上了,骆叶心里一计,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里面那张自己和丘风勾肩搭背笑著的照片给她看,他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但是忘记给我钥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房东在哪啊?我想找他帮忙开门。
  你要进去?听到他这句话,那女人似乎有点吃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让骆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她马上发现了自己表现的不对,立刻笑了笑,啊,没什麽。房东就住在楼下,楼下298号,他平时都在的,你去找他就好。她的语速很快,但是还算清晰,一说完,就马上关上了门。关的很用力,几乎把骆叶吓了一跳。
  搞什麽......嘀咕了一句,骆叶又回到丘风的门前晃荡了一圈,抓著头发思考是不是要去找房东。如果真进去了,被丘风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更生气。他想著,又趴到门上的猫眼上往里看去。
  房间的窗帘明显是开著的,所以朦胧的视线里显得很明亮,可以看到一些似乎是家具什麽的影子,但是再看不出其他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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