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玥扭著身体,想挣开楚毅逃下床去,畸形的身子毫无遮掩的曝露在空气中,那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小家伙,是你先背叛我的...本来一切都可以很好的,你知道吗?为甚麽你要伤害龙儿?为甚麽你不能乖乖的让我疼著,为甚麽你会变了个样?」
一连串的为甚麽,一连串莫须有罪名,听进颜玥耳中,痛的却是他心头肉。
抿著唇,颜玥双手胡乱挥打著将自己压在床上的男人,他不想开口,不想解释,连日来的误会让他早彻底看透面前的两人心偏向谁,说再多...他们也不会信。
反正他也疼得很累...早疼得无所谓了...
但他却忍受不住他们即将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
啪的一声!楚毅被他挣扎的动作搞得颇不耐烦,反手一巴掌就挥上那张苍白的小脸,登时将那张小脸给打偏了位置...
「你现在还装甚麽清高?别以为你还能在演戏,我早该知道从怡红院出来的都不会是什麽好东西,竟还该死的信你的话,才会害得龙儿落得这样的下场!」
男人气红了双眼,他就像只失去理智的野兽,疯狂的啮咬著面前雪白的躯体。
「不要这样...」
颜玥害怕的瑟瑟发抖,他们可以侮辱他、误会他...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但他不是小倌!也不想被当成小倌!更不想再陪他们做这苟且之事。
「莫言...你说你信我不是小倌...你说信我!你说....」
话才到一半,双唇溘然被堵住,莫言粗暴的吻著他,没有往日的温柔,剩下的只是刻意的粗暴。
颜玥被吻得很疼,他难过的撇过脸,却又被莫言给强硬的扳回。
楚毅就趁这时将手指探进他下体,粗糙的指腹摩娑著里头乾涩柔软的嫩肉,颜玥受不住那折磨,登时疼的落下眼泪。
颜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将手抵上莫言的胸膛,将人稍稍推开了些距离,依旧是那句当初让他深信不疑,好比誓言的承诺,「你说...你信我...」
凝视著面前那双盈满泪光的双眼,莫言不能否认,至今心头还会窜上几分怜惜。
那分怜惜,让他好想将小家伙哆嗦的身子搂进怀中,替他抚去脸上的泪水,抚平眉宇间的难过,但一想起被药性折磨了整整三个时辰,疼著面容几乎扭曲的龙儿,愤怒很快的取代了那抹怜惜,他粗鲁的扯住小家伙及肩的长发,迫使他抬起扬起下颚,嗓音因愤怒而显得低沉,「别在演戏了....我不可能在被你耍著玩。」
别在演戏....
他的辩解,他的央求,他的无助,他的难过,他的愤怒在他们眼中,全被当成了演戏!
颜玥惨白著脸色,心头小小的一隅正逐渐的崩溃著。
演戏...他们只当他演戏...
为甚麽不信他?只信筱婵的片面之词。
那个曾经说过不会伤害自己的人,那个曾经说过会相信自己的人...现在却亲自伸手,一寸寸的将他一颗心撕成碎块...
双脚被楚毅粗鲁的向两旁扯去,底下未经多少滋润,此刻还稍嫌乾涩的穴口被那炙热的男性给狠狠顶入,感觉彷佛就像被谁拿著刀刃,残忍的将他的伸子砍成两半。
疼痛,让颜玥忍不住尖叫,小穴里隐约淌出几道温热的液体,颜玥知道,那是血...是他的血...
鼻尖蔓延著一股血腥味儿,熏的颜玥眼前一阵昏黑,直想就这样直接昏过去。
「小家伙,你以为只有这样吗?龙儿受的苦,可不只这些!」
莫言冷酷的嗓音在他耳旁想起,字句尖锐的如一根根系针,狠狠的插上他心头。
颜玥眼神逐渐唤散,在身後被莫言给顶入的同时,他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疼,更是意识到身後的两人...对自己是多麽的残忍...
哥哥...他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待在这里。
这里的人都不信他,这里的人都只会欺侮他...
是他们自己强迫他喜欢...为甚麽到头来,却又对自己做出这种事?
小小的手心紧掐住男人的肩头,颜玥将唇凑向了楚毅的肩膀,对著上头发狠的咬上一口,在那上头留下个深深的红印。
他好生讨厌...好生讨厌他们两个...
「不要在欺侮我了...」
颜玥松开了嘴,口中的血腥味儿让他忍不住又哭了出声,「你们不要再伤害我了!」
73
吃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轻轻的转动眼珠看过四周,他蓦然发现这偌大的房间,除了他,床沿还站了名陌生的女婢。
女婢见他醒了,连忙垂下面容,曲下双膝,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
「奴婢参见娘娘。」
奴婢参见娘娘?
这句话在脑中转过一回,颜玥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种种,想起了莫言和楚毅的责问,他晃了晃头,怕是自己听错了,「你刚刚称我甚麽?」
「娘娘...有什麽不对吗?」
女婢低垂著头,让颜玥一时看不透她面上的情绪,只听得出对方的嗓音掺杂著疑惑。
「不要叫我娘娘...我不是娘娘!」
颜玥双眼茫然,对著灰暗的房间呢喃著。
才不要当娘娘...才不要当那种东西....
「请娘娘别为难奴婢,王爷有令,奴婢若没这样喊,是会被赏棍帐的。」
言下之意隐约透露著这娘娘也不是他们的真心,完全因为有王爷的胁迫才喊著,纵使心中有几百万个不愿也不能说。
「不许叫我娘娘...」
彷佛没听见女婢的话,颜玥疲倦的阖上眼,喃喃自语似的念著,他吃力的一手支向床沿,费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坐起身,却因下身撕裂的痛楚霎时痛白了张脸,感觉到股间缓缓淌出些许液体,小小的眉头忍不住紧紧的钻在一块儿。
蓦然想起甚麽似的,他看著依旧跪在下方的女婢,语气透露著央求,「你先离开好不好?我想去河边洗洗身子。」
「娘娘想净身吗?奴婢马上下去命人准备。」
说完,女婢站起身,对床上的人行了个礼就要下去,却被颜玥仓皇喊住。
「你不用这麽麻烦,我自己可以走去小河边冲冲,你...」
「这是王爷和莫言少爷的指令,还望娘娘别为难下人才好。」
不等他说完,女婢飞快的截断颜玥未完的话语,转身匆忙的出了房间。
不要...看著被女婢阖上的大门,颜玥逼著自己,咬牙忍著下身的痛,挣扎著坐直了身体,下体因他这样动来动去,淌出了更多的液体,几乎弄湿了身下脏乱的床单,伴随著令人抓狂的疼痛,同时也提醒著昨晚两个男人残忍又无度的索求。
「我好讨厌你们...」
颜玥咬紧了下唇,将残破的身子拖向床沿,谁料脚间才刚触到地,身体的疼痛更是椎心,让他一个不稳,赤裸的身子失去了著力点,就这样跌在地上。
「疼、好疼...」
痛呼了声,颜玥顾不得摔疼的伸子,狼狈的蠕动起身子,想自地上起身,他拿不准那女婢甚麽时候会回来,总之,他绝对要她回来的前一步离开...
他绝对不能...不能让他们看到他的身体!
但努力了大半天,下半身却好似和自己分开似的,根本不听他使唤,一个时辰下来,没丝毫的进展。
门外传来了越来越杂乱的几步声,似乎有一群人正朝著房间而来,这让颜玥不由得更加仓皇失措,却还是没能撑起自己得身子,只能绝望的看著门被先前的女婢推开,身後还领著四、五名女婢,还有两名大汉,挑著木桶。
「娘娘您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个转眼不见就趴在地上?」
女婢惊慌失措的奔上前,七手八脚的指挥著人将颜玥自地上架起,然後要那两个大汉先行离去。
「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陌生的肢体碰触让颜玥害怕的尖叫,他羞愤的夹紧了双腿,不想让自己畸形的身子让人瞧见,若他有力气,只怕此刻早推开面前的一竿人逃出了这房间。
无奈昨晚被折腾了整夜,要能站直身体便是奇迹,他只能像个布娃娃般,让面前的女婢们摆弄著。
身後的穴口被塞入了两指,昨日被撕裂的穴口猛然被异物入侵,痛楚让颜玥惨叫了声,整个人难受的绷紧。紧抓著面前女婢的手腕,感受著身後的穴口被那称不上温柔的动作抽抽插插好一阵。
「娘娘,您可以放松一下吗?这样奴婢不能帮您将前面弄乾净。」
一听要弄前方,颜玥下意识的将双腿夹得更紧,一张小脸早因羞愤而胀的通红。
见他又更加收紧了双腿,女婢一脸无奈,只得向另两名女婢打个手势,就见她们一人制住颜玥一脚,使力向两旁扯去。
绝望的阖上眼,颜玥知道,凭现在的自己根本抵不住面前五名女婢,下身的丑陋的器官就这样毫无半分遮掩,缓缓曝露在空气中,耳边响起了众人的抽气声,一声声敲击著他胸腔,让他难受的胸口发胀。
莫大的耻辱让他眼眶一湿,终究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他们是故意的...颜玥难过的想著,莫言知道,楚毅知道,他们都知晓他最在意自己的身体,他们就是故意让那畸形得身子曝露在下人眼中,让他羞愧...。
「真是恶心...」
女婢们别过眼,一连嫌恶,却碍於上头的命令,还是不甘不愿的将手指探入其中,粗鲁的沟挖了几下便草草了事,待浑身上下被冲了个乾净,床铺也被换上新的後,女婢这才随手自衣柜拉来一件衣裳,三两下包住那具瑟瑟颤抖得身子,唤来了房外两名壮汉扛起水桶,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小小的身子瘫软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著上头,想到刚才自己的身体毫无遮掩的被人像个布偶般弄来弄去,一波波的难堪彷佛要将他吞噬灭顶。
愤怒的举著拳头,颜玥一下下槌打著对甚麽都没法子的自己,心想,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每天每天都要重复一次?
被莫言和楚毅这样的误会...到底还会重覆上几次?
74
在房里足足躺了三天,这三天下来,都有定时的下人进门替他上药,来的人不曾重覆,且都抱著怪异的眼神,彷佛在打量著甚麽新奇的东西。
这几天以来,光是看著那些人,颜玥早觉望的想到自己得身子一定是闹得整个府邸上下皆知。
第四天,来帮他上药的人换成了小辫子。
亦步亦趋的来到床沿,小辫子掐著手上的罐子,一脸复杂的盯著颜玥瞧。
「娘娘...奴才来给您上药。」
难得有人会这样轻声告知,以往进房的奴才哪个不是带著帮手,将自己大剌剌的展开四肢,毫无尊严的让自己得身子一览无遗的曝露在面前。
颜玥愣了愣,有些不实际的转过脸,印入眼帘的便是小辫子一脸愧疚。
「...」
张口似乎想说了些甚麽,颜玥想了想,最後还是选择闭上眼,颤抖著手掌退去下身的衣料,反正...这身子被那麽多人给瞧过了,也不再是秘密,多给一个人瞧见也没什麽关系了。
但,当耳边响起意料中的抽气声,脸上却还是像被谁狠狠的扇了一掌般的难受。「...娘娘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吧?奴才有看到予儿把厨子替你准备的饭菜到进水沟。」
小辫子在手上抹了些液体,伸手小心翼翼的探入他前方的穴口,在瞧见颜玥疼的皱起眉头,他尽量放慢了动作,希望可以让他好过些。
「娘娘...奴才对不住您。」
抽出手,小辫子用另一只乾净的手心,从怀中摸出个窝窝头,递到颜玥前方。
「这是奴才偷藏的东西,娘娘若不嫌弃的话...」
不待他说完,颜玥早一步撇过头,起身拉上了裤头。
这几日下来,他的伤早好了六、七层,只是走路时会有些不便,後穴跟前方都会有刺疼的感觉。
「我不要你的窝窝头。」
他不知道,吃了小辫子的窝窝头,是不是还要再忍受一次这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的强暴。
「你这样身子会受不住的!」
小辫子面色担忧的打亮起颜玥削瘦的身子,原本饮食就没多正常,加上这几天下来被饿著,脸色更是难看。
「你吃个窝窝头吧!果果腹也好。」
他还想试著游说颜玥,但颜玥根本不听他说话,撇过头也不知那双眼神交点是落在何处。
见他不听,小辫子泄气的垂下双肩,「我是逼不得已的...是筱婵迫著我...我还有个娘亲,还有个手足在外头...他的名字叫李阿狗...你没见过,那阿狗刚满一个月就爱黏著我,第一个喊的也是哥哥...若我没照筱婵的话去做,她不知会对阿狗和娘亲做出甚麽事...」
他知道,他的决定是自私了点,也知道颜玥不会轻易的原谅他...
「小辫子...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害我。」
颜玥忽然出声,说出的话让小辫子面上神色震了震,他抬起眼,试著想在那双眼中寻到一丝刻意,一丝虚假,但迎向他的,却是一双淡漠的眸子。
「你不知道,令我难过的是...他们不信我...一向信的全是龙儿...算了,你走吧!我想睡了...」
弯身躺入被窝,颜玥觉得很倦很倦,累的不想再多说甚麽。
他这绝望的模样拉扯著小辫子的良心,比起颜玥的谅解,他忽然好厌恶这样自私的自己!
一咬牙,小辫子将手上的窝窝头搁在床头,拿起药罐子冲出了门外。
75
小辫子走後,颜玥在床上是辗转难眠,他坐起身子,有些後悔把小辫子赶走。
在这府邸,唯一能在同他说话的也只剩小辫子一个了。
轻轻的执起床头的窝窝头,颜玥抚著上头浑圆的表面,其实,他很感激小辫子拿了个窝窝头来给他,他真的很多天没进食,早饿的前胸贴後背,要是小辫子在没拿东西来,他很可能就会饿死在房中。
小心翼翼的咬下一口,颜玥缩在床头,想著往後的日子或许就这样度过...那样,倒不如饿死了快活,搞不好他能化作鬼魂,飘回怡红院找哥哥...
想到哥哥,颜玥一颗心又悬在半空,不知楚龙儿知不知道他有哥哥这事儿,知道了,又会不会找哥哥麻烦,哥哥身子虚弱,可经不起一顿折腾。
咽下了半个窝窝头,颜玥将另半个收进床底,打算留著明天充饥,下床照惯例在房内来回走了两三趟,这是他最近常会做的动作,刚开始他还想说去外头晃晃,但往往走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被下人轻蔑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嗓音给逼回房内,久了,他也不想再出房门...他知道,如今唯有窝在房内才是最安全的事儿。
走的脚酸了,小家伙又钻上床去,小小的身子缩进被窝里,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又睡下。
等他醒来,是被一名女婢粗手粗脚的动作给摇回了意识,颜玥懵懂的睁开眼,看到来者手上的药罐子後,习惯性的将手摸向裤档,脱去了上头的衣料,乖乖的张开腿让对方上药。
「算你识相!」
来者哫了声,将药膏到了些到自己掌心上,动作称不上温柔的戳入颜玥的下体,胡乱抹上一把。
瞪著面前还带著睡一的小脸,女婢忽然冷笑了声,恶意的将手指一个挺入伸入,探进下方穴口的深处,颜玥痛呼了声,脸色疼的刷白,小小的身子难过的抖了下。
「怎麽?这样被摸很舒服吧?想来你也厉害,小辫子一个太监你也能搞上关系,让他不怕死的帮你背黑锅!娘娘?我呸!王爷是瞎了狗眼才封你为娘娘,像你这种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连当个下人都让人觉得污秽!」
愤愤的抽出手指,女婢封上药罐子,转身就想离去,但袖袍忽然传来一股力道,阻止了她离去的脚步。
「你刚刚说甚麽?小辫子怎麽了?」
颜玥坐起身子,心中隐隐泛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甚麽黑锅?他不懂...
「哼!王爷和莫言少爷都不在这儿,你用不著向我装傻!谁都知道小辫子会去跟王爷说药是他下的,一定是你给他甚麽甜头尝!想昨儿个夜晚他挨上了几十条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活该!怎样?倒是你心疼啦?」
没心情注意女婢充满嘲弄的口吻,颜玥面色阵青阵白,「你说...你说的可是真的?小辫子真的挨了鞭子?」
「切!」
粗鲁的抽回自己的袖炮,女婢扬起下颚,冷眼睨著床上面色惨白的人儿,「还用得用得著俇你?我看那太监不死也剩半条命!啧!活该死好!」
「他现在在哪里?」
颜玥拉起裤子,面色慌张,「小辫子现在在哪里?」
「还不就在柴房等死!」
等死?
颜玥脑待呆了几秒,「你们没人给他上药吗?」
听她这话,那女婢的表情是一个嫌恶,「他是什麽东西?一条贱命还上药?呸!这府邸里的东西是不会浪费在那种东西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