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风筝————老红军[上]

海岛赢了球，主要是他神勇无比的身手终于在海啸面前展示过了，回到家兴奋得多少年没这么嘚嘚了。海爸爸海妈妈正好也在家，饭桌上就听他一个人在 不停地说。海啸从被"隔空点穴"后就一直没敢直视过海岛的眼睛。海妈妈听小儿子说，时不时向大儿子确认着，是吗是吗地问，海啸低着个头只是嗯嗯嗯。海啸刷 碗的时候海岛掩上厨房的门，贴着哥哥的身子，嘴几乎就咬着海啸的脸说，"啸~~~我今天帅不帅~~"海啸被点穴的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就是被这个"帅"字 害的，现在一听这个字，加上心怀鬼胎，再加上海岛呼出着热气的嘴，一个哆嗦，啪！手上的碗掉水池子里粉身碎骨了。客厅里的海妈妈一句怎么了，海岛"岁岁平 安"大喊了一声，紧接着在海啸的脸上一口后飘然而去，海啸站在水池前盯着碗尸体发呆。
睡觉前海岛在海啸的身上做"功课"，海啸左躲右躲，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躲，更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就是不敢看海岛的大眼睛。海岛到底是激 烈运动了一天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海啸慢慢靠近那张熟悉得令他感到陌生的脸，用自己的唇轻轻勾画着他的五官他的形状，最后他把嘴停在了海岛的嘴上。
"岛~~这是白天你管我要的~~现在我给你~~"抬起脸，伸出食指轻轻在海岛的红唇上来回摩挲。
"岛~~你什么时候长大的~~不和哥哥说一声你就变成大人了~~那么多的女孩子为你尖叫你是不是特别高兴阿~~你还能和哥哥在一起多久呢？"
这个不眠之夜海啸一辈子都没有忘记。因为在那晚，他把他的初吻给了一个叫海岛的男人，他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从此后，他的生命里将再无他人。

16．

二次友情提示---看俺的这篇巨著，从头到尾你得记住一句话：他俩是一个人！
有自己爱上自己自己不知道的吗？海啸这边这么大动静，都惊涛骇浪了，海岛那边怎么会没感应？！如果说现在的海啸仅仅只是在沼泽地里刚陷进去半条腿 还想挣扎的话，那么一个星期后，就像回答，就象鼓励，更是撩拨，海岛干的另一件"缺德事"，彻底把海啸拽进了泥潭的深底，彻底没顶了！
这一个星期海啸真的很难受。用直爽的俺的话说就是。。。闹春呢！象个初情窦开的粉红少女，既不敢接近海岛又渴望海岛接近自己。不敢直视海岛的眼 睛但只要海岛一碰他心跳立刻上百。海岛的搂，抱，亲，简直要了他的命，可那种象瞌药，象中风，象得脑溢血的感觉让他满心甜蜜地睡不着觉。这三样事他一样没 体验过都是俺说的！俺也没体验过~~他开始故意躲"心上人"，但时时刻刻还用小眼角瞄着海岛。连粗心的海岛都感觉不对劲，不怕丢面子地来问穷亲戚，"啸你 眼睛怎么了？咋老那样瞅我？我刚上茅房照镜子了我脸上没东西阿~"海啸恶了八心地一句:"讨厌~~"换海岛发傻。我哥哥怎么了？这二天变得和老鸨子似 的？？看看！这就开始感应了。
海啸的钢琴在突飞猛进，学校和家附近的音乐教室的老师已经对付不了他了。所以他一个星期一次到离家挺远的市区上一个专门班，每次都是海爸爸安排 专车接送。那天晚上八点都过了，爸爸打电话回家说车有急事不能去接让海啸自己坐出租回来。妈妈在医院还没回来，海岛接的电话，他马上打海啸的手机可就和爸 爸说的一样怎么都打不通，海岛知道一定是海啸又关机了。这个呆子！九点下了课，恐怕也只会傻等估计也想不起来开手机，联系不上他咋办？海岛好像看见海啸一 个人站在黑暗中焦急等车的样子，想都没想推着辆大自行车就冲出了家门。满身大汗气喘吁吁骑到时九点都过了，就见紧锁的院门外，海啸一个人站在昏暗的街灯下 傻等。看到海岛，他象在地窖里待了三天出来看见了太阳。
"岛！你怎么来了？"
"傻瓜！又把手机关了！"
"哦！怎么了？爸爸的车呢？"
"有事不能来了。上来，回家。"
海啸坐在弟弟的车后面，海岛带着海啸开始往家骑。搂着海岛的腰，海啸感到海岛身上的热气。
"岛你干嘛骑车来？热吗？要不下来咱俩走一会儿"
"谁让你这个笨蛋又关机！我不来你咋办？"这句话以前听在耳里一定是兄弟情，现在对闹春的海啸来说，就是他的岛在向他表达爱意呢！从书包里拿出条 小毛巾，一手搂着海岛的腰，一手伸到海岛的脸上开始替海岛擦汗，擦完脸擦头，擦完头擦脖子，看不见全凭感觉，把海岛擦得是车骑得七倒八歪，扭来扭去的俩人 开始哈哈哈大笑。后面的哥哥想弟弟的衣服一定也湿透了，心疼得，
"岛我给你背后也擦擦阿~~"说着扒开弟弟后背的衣服连手带毛巾伸了进去。这下，前面的"驾驶员"受不了了，车子都要"开"翻了，
"啸阿~~~你占我便宜~~~哈哈哈~~好痒阿~~~"海岛其实就是个人来疯，尤其是他哥哥，更能令他疯狂。
"岛~~~你别乱扭阿，人家要掉下去了~"海啸被海岛撩得怪叫的"岛"声和恶心的"人家"都出来了。
这辈子，最能使海岛疯狂的就是海啸身上那股"恶心"的女人味！他开始疯扭，为的就是让海啸女人一样地叫，他好听得兴奋，HIGH阿！
"阿~~~~~~~~~~~~~~岛~~~~~~~~~~~~~~~别，别，别。。。。。。"就像海岛希望的那样，海啸娘儿们一样地开叫，一只手 在外面死死搂着海岛的腰，一只手本来抓着小毛巾正擦人弟弟的男人胸脯呢，被可恶的海盗一吓，小毛巾脱手了，裸手紧紧抱在心上人女人也有的那个部位！
闭上眼睛想象一下~~~~~。。。。。。海啸一只手隔着衣服紧紧搂着海岛的腰，一只手搂在海岛的裸胸上。。。他把头靠在了海岛的背上，静静的一秒，大概只有一秒那么短暂，俩人穿越时空放彿变成十年后的一对美少年。
这几天海啸在春天海盗绝不会在西伯利亚待着！他们是一个人！就在海啸搂着自己的胸，静静靠在自己背上的那一瞬间，海岛的脑袋一个电闪雷鸣，什么电什么雷他根本搞不清，反正他就是知道这一秒的世界已和上一秒的不同！
"岛你好讨厌哦~~~毛巾哪儿去了~~~~"海岛觉得这一声不是坐在他屁股后面的哥哥发出的，发出这一声的是他的女人！他有点混沌不清，头脑发涨，一只手扶把，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那只捂在自己胸口的手。
"啸~~~别用毛巾了，就用你的手~~~"海岛抓住海啸的手开始给自己擦汗，擦完了左边擦右边，擦完右边擦左边，左边，右边，右边，左边。。。一直擦到他那两点都硬了，他女人开始咯咯咯地笑，还哼，
"嗯~~~岛~~不要了~~不要了嘛~~~"妈妈呀~~知道的知道是俩十岁孩子，不知道的。。。你们以为谁和谁？
海啸真的是自然反应，他和海岛在一起，从三岁起，一被海岛揪大象鼻子他就嗯嗯嗯~~可他这声嗯~~就像把已经疯了的海岛扔进了马蜂窝海岛不变"蜂"子都不行了。
"啸~啸~~啸~~~"看看！对着来了吧？他开始胡乱抓着海啸的那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最后摸到了他最渴望被抚摸海啸最想抚摸的地方，三岁的大象鼻子，十岁的。。。我想不起形容词来了。
瞎摸一气的时候年轻力壮的海岛就已经脱力了，他让他女人揉他的命根子，浑身一软，咣铛！人仰马翻了！两口子滚进路边的草棵儿，自行车的轮子翻翻着，不停地在转，就像两颗激动旋转热烈年轻的心。。。
17．

海啸是那种想什么先在心里打小草稿的人。他爱上海岛一个星期了也只是暗暗芳心波动，没有采取任何有实质性进展的举措。而海岛的性格和海啸截然不 同。这即使是一个人也有多重人格多重性格的不是？海岛是那种想什么就清楚地大吼I WANT TO DO的人，他有时都DO过了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DO，是不是非DO不可。他对自己哥哥的感情，直到最后俩人走到一起可以说他都没有认真地想过，想清楚。 说得难听点，想我估计他也想不明白。其实他爱上海啸，是人类感情自然发展的一种体现，说白了就是听之任之，顺其自然。首先他们在娘胎里就有拥抱了十个月的 感情基础，比其他人和人多了一份感应，一份依恋。呱呱坠地，第一次懂得美丑时他哥哥是他身边最美的存在，他爱美，所以他爱上了他哥哥。紧接着，是刚要懂得 感情的节骨眼，又是身边唯一的海啸把自己全部的爱给了他，宠他溺他，让他永远再也无法离开身边这个用自己生命来爱他的人，不知不觉中，海啸成了他感情的支 柱，喜怒哀乐的唯一寄托。长大了，他对异性也有好感也有反应，但当别人真正走近他，他看清了来人的脸，不如他哥哥的美，任何人对他的爱，没有他哥哥的深， 你说他怎么和人交往下去。海岛一生中遇到的人真的没有比海啸更美的？没人死去活来的爱过海岛吗？根本不是！在他心中，海啸早就是他胜过自己性命的一切，只 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他根本不是GAY，对男男甚至厌恶鄙视，势不两立！可当他自己问自己，他就会闭上眼睛对自己说，我和啸是一个人！啸是我的女人！他 天生就是我的！我不能把他给任何人！
所以。。。就是车子翻进了沟，两人一起滚进了草丛，I WANT TO DO的海岛的手一直抓着海啸的手都没有松！
"岛！岛！有没有伤着？"海啸保护海岛永远是下意识，垫在海岛身下他还问。
"没有。啸~~~啸~~~~"海岛根本没有从动态变静态的感觉和记忆，脑袋里全是自己的羞涩部位和那只抚摸着自己羞涩的手。
"岛~~~你干嘛~~~"海啸的背有点痛，骨头大概杠石头上了。可岛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一只手按在他的那里，自己根本没法动。手下。。。岛的鸡鸡好硬，好大~~海啸的心跳开始加快，他觉得身上热嘴巴干，心，就像被海岛拉住的那只手，除了海岛的大公鸡，世界都消失了。
"啸~~~硬不硬~~舒不舒服~~"尽管逻辑有点混乱，也表达了有福同享的心愿。
"嗯~~~岛~~~~"又是一声模棱两可！该怎样正确理解这声嗯和这声岛？是舒服还是难受？是前进还是后退？海啸每每暧昧时海岛从不含糊！他理解 为GO！所以。。。薄薄的一层裤料和裤头的最后屏障也被海岛突破了。他颤抖着，让海啸细腻柔弱温暖的手握住自己的时候，海岛想。。。哭！
十岁的男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天地精华喷薄而出，但十岁的男孩子也是男人，他明白作为人最原始的舒服和兴奋的感觉。舒服，是生理上的。兴奋，则是他最渴望的人对他做了他最渴望的事而引起的心理上的愉悦和亢进。舒服兴奋的海岛什么都不管了，只顾着自己兴奋舒服着。。。
海啸一个星期来的郁闷和焦躁在抓住海岛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渴望走近他和他分享更多的秘密和隐私。海啸爱上海 岛，激动的同时他更不安所以对海岛若即若离。十岁的他并不是为男的爱上男的，千万别出柜这等大事发愁，他担心的是他喜欢海岛而海岛不喜欢他，这喜欢当然不 是兄弟的。海啸一辈子看不见自己的美丽和迷人，在他眼里海岛的英俊和男人味才是世界上最可望不可及的东西。现在海岛把自己身上对海啸来说唯一的秘密交到自 己手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想更近地靠近海岛想和他分享。终于，苦苦独守的海啸得到了回应和报偿，所以他和海岛一样。。。想哭！安心地闭上眼睛，放松 着自己，慢慢地，仿佛腾空而起变成了一只在海上飞翔的风筝，飘阿飘阿飘~海岛总是在海边一边牵着风筝跑一边哈哈哈笑着对自己说，啸，你飞阿，飞阿，飞得高 高的，我拽着你呢~
海岛舒服了半天了才想起来睁眼看看别人舒不舒服。
"啸~~~~"柔柔的一声，将飘在蓝天的海啸一把扯回了地面。
"岛~~~~"海啸睁开了眼睛。
啸真是世界上最美的人！长长的睫毛，漂亮的眼睛，又浓又密的眉毛，挺挺长长的鼻子，嘴巴长得和女人一样，又小又厚，唇总是红红的还像要滴下水，口 渴的海岛想海啸红唇欲滴的时候海啸的嘴已经在他嘴里了。又有点小激动，咬得太狠了，海啸开始痛苦的嗯嗯嗯~~海岛终于不舍地松嘴，看到眼前地海啸眼泪都出 来了，
"啸你怎么了？"这人伤海啸一辈子，还根本都是无意的，你说让海啸上哪儿去喊冤？
嘴被松开，不那么疼了，可手。。。海啸羞羞地不敢看海岛的眼睛，僵着的手却舍不得离开，"聪明"的海岛一下就明白了他哥哥的"委屈"，
"你摸我吃亏了让你摸回来！"乱了套了！但不明白的只有你！海啸一下就知道他那个从不让他吃亏的弟弟想干什么了。
"嗯嗯嗯~~~"扭着个屁股就往后躲，可自己的手却仍抓着海岛的大公鸡舍不得松。这是双重的鼓励！手"无"缚鸡之力的海啸哪是"男人"海岛的对 手，当海岛的手里同样握着哥哥的小公鸡时海啸再也没有扭屁股逃跑的力气，相反，他靠进了海岛的怀里，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此时天和地，大海和蓝天，都象 生死相随的两人。。。合二为一。

 

18．

追溯海啸海岛的不伦恋史，应该是从俩人十岁时开始的。其实生活有时就是这么丑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根本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寻死觅活的！就是因为 他们将大人眼中非法的，吓死人的，异端的东西变成了一种自然，随着年龄一起看不见摸不着地悄悄长，所以长大后要是他俩分开了，那才是件更让人感到奇怪可怕 的事情。
海啸记得就是从那次起海岛睡觉再也不穿衣服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清一色的一丝不挂！其实在小学六年级，海妈妈看小哥俩都大了，挤在一张小床上 伸不开胳膊伸不开腿的就对俩人说，"一人一个屋子吧？"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两人谁都不吭声！海啸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主，还是憋不住的海岛在三分钟沉默 后爆发，"我半夜得起来给啸盖被子，分屋子很麻烦耶~"听得连海啸都乐出了声，海妈妈就明白海岛不想离开哥哥。"那床呢？俩人睡太挤了，分床吧？"妈妈试 探地又问。海啸还是低头沉默。海岛倒是痛快，"行！分床！"海啸惊讶地抬头看他，海妈妈立刻看向大儿子，"啸啸一个人睡害怕吗？"海啸的小脸一下子红了， "有自己的床当然好"一句。晚上，海啸伤心地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直想哭，身后十二年的小火炉竟然"熄灭"了。海岛白天和他分床的决绝伤了他，因为从十岁开 始，每晚他都睡在海岛赤裸的胸膛里，一天也没离开过。
那边的海岛好像打呼的时候海啸的泪终于忍不住流在了枕巾上！
"我就知道你没出息的一定会哭鼻子！"这儿正难过呢，小火炉回来了。海岛一掀海啸的被子，抬腿就进来了，海啸连气带伤心，抬起一脚，从没挨过海啸一根手指头的海岛哪有防备，差点被踹下床，一个厚脸皮光溜溜地扑海啸身上，他是自救，但却紧紧将海啸抱在怀里。
"啸~~？"海啸真怒时海岛是怕的。
"谁请你来的？你不是有自己的床？"阿~~~好象不想跟男人同床被男人摸上床的小媳妇。
"啸~~我一个人睡不着~~"海岛在真怒的海啸面前从来不敢说谎。
"睡不着你还同意分？你睡不着我就睡得着？"这是海啸在心里大叫的，可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海岛看着近在眼前的嗔容，大眼睛边还挂着眼泪瓣儿呢， 不行了~~一天没亲了，先解解馋，一口上去，狂犬一样地开始乱咬，海啸嗯嗯嗯~~欲忍还休半推半就意思了几下就不动了。。。这是海啸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 一的一次自觉斗争和反抗的经历，原因是他弟弟同意和他分被窝他不同意，为了报复，他小小地斗争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