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风筝————老红军[上]

海啸的创作一发而不可收，光看曲名就知道主题有点枯燥单一。《我的弟弟岛》，《岛，给我的弟弟》，《小弟岛岛》，《篮球的岛》，《岛的篮球》， 《岛和他的最爱》。。。进中央音乐学院前，海啸把自己所有的作品拿给老师看，并且唯一演奏的曲目就是他后来改编的《岛和皮球》。老师的评语是，欢快的少年 拍着手中的皮球，阳光的笑脸，阳光的音乐。海啸知道自己早期作品里洒满了阳光只因为他身边有个太阳。
初中的孩子不象小学那么无聊了。海岛吃一堑长一智。既不否认他和海啸的关系也不主动嚷嚷了。若即若离的两人之间好像总有根穿着的线。不会没事就 靠在一起，但想说话时也不回避。海啸有天突然觉得，学校的海岛，一天在自己的视线里都没消失过？那天他统共上了五次茅房，四次海岛都站在自己旁边，就连唯 一的一次大解，隔壁蹲坑的好像还是他兄弟！天~~要换你肯定崩溃吧？海岛的行为学名叫:死盯客！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爱意时采取过分过激的行为蛇一样 死死缠住对方不放！可人海啸和我一样对死盯客充满了好感！天~~的后面一句，岛我爱死你了~~~晚上就是一次主动"献身"！俺也希望有人象死盯客那样死盯 着俺爱俺，只可惜???555~~
中学二年级时发生的一件事将纯情爱的兄弟从此变成真正的知音知己，从那时起两颗心开始渴望着接近对方，夜半相拥的不再只是肉体，连同灵魂。

 

21．

海啸在中学二年级即将结束时参加了一次全国业余钢琴演奏比赛，过五关斩六将拿了个全国第二名，第一名是一比海啸大三岁的十八岁的女生。就是那次比赛，海啸成了中央音乐学院的内定生，中乐甚至暗示海妈妈不用让海啸上高中直接进学院的少年班，海家父母说再考虑考虑。
比赛在北京举行，历时一个星期。海妈妈要陪海啸去被海啸拒绝了。家里的二位根本离不开人伺候不说，妈妈还得上医院。所以十五岁的海啸凭一个人的努 力通过一次次预选，坐在观众席看着其他选手的演出，他有点想家？难受？孤独？寂寞？说不清，五天下来的他现在真的好想有个亲人在身边，尤其想海岛！这一个 星期，俩人每天晚上打电话，有时一打就是一个小时，每次都是妈妈喊，"好了！挂了吧！没什么说的就挂了吧。"俩人才依依不舍地说BYEBYE。海啸离开的 第二天，都深夜了，海岛在被窝里又把电话打到海啸的被窝里，没出息的竟然哭了，
"啸~~~我想你~~~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把那头的海啸撩得是眼泪哗哗的也不知海岛流泪了没有。那天晚上电话一夜没挂，海岛抱着话筒睡着了，海啸的手机第二天充了一天的电都不好使了。
今天是星期五，最后的预选赛，明天进入决赛。海啸的钢琴老师刚才来看过自己。说看现在的情形不会有强劲的对手出现了，让海啸冷静，只要发挥出平常 的水平不出意外，明天的决赛一定可以拿好名次，"争取第一！"老师拍拍海啸的肩忙私活去了。海啸低下头想，好想回趟家，见爸爸妈妈一眼，抱抱海岛~十五 岁，多么坚强他也是个孩子。能够忍耐孤独不代表他就喜欢孤独。台上的那哥儿们正敲萧邦的《别离》，海啸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岛~岛~~岛~~~他在心底呼叫 着，别说明天了，现在他就没了力气。最后一位预选选手上台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海啸没魂地傻坐着，突然有双手从身后蒙住了他的眼睛。先是一惊，伸手一 摸，岛？"岛！"地一声大叫，台上那位。。。落选了！
海岛从台阶椅子的后排一个翻滚直接翻进了海啸的怀里，海啸咯咯咯地笑着对着海岛的脸就开始猛亲。即使是在远离舞台几乎空无一人的二楼，纠察还是上来了，"你们是不是选手阿？不是就出去，是的话再出声就取消你的比赛资格！"小哥俩嘻笑着搂在一起撒花地逃走了。
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跑到海啸住的旅馆房间，门都没插好，海岛脱光了自己搂着脱了外衣的海啸就进了被窝。分开五天再见面，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才PM六点，就饥渴地首先温习每天晚上的动作？十五岁的二人谁都没有想只是跟着直觉走。海岛不整出个事儿来他就不是海盗了！同样，没有预谋没有深想，海岛 扒光了海啸身上所有衣服，头一次，一床被子下的两人坦诚相见了！海啸有点羞，海岛的裸体他天天见，自己给海岛看自己还是头一回。所以他一直垂着眼帘不敢直 视海岛的大眼睛。海岛从看到海啸雪白的一身时就开始有点喘不上气来，哥哥的那里和自己一样也开始有绒绒的毛，鸡鸡的根儿都被遮住了，想着，手就握了上去， 这次虽然气有点接不上来，但他的手却异常的温柔，被触摸的瞬间海啸的那根一下就立起来了，
"嗯嗯嗯~~~"十五年如一日的暧昧一声，可这次没有扭小屁股往后躲，相反，象害羞一样海啸把头埋进了海岛的怀里，身子更紧地靠近了海岛不说， 伸手把海岛的那一根也握住了！！！哥哥抓着自己？？？十岁被"强迫"过一次后的第一次！而且，海啸象受了刺激，象饥渴的太久，用的力气还挺大，皮糙肉厚的 海岛都感到有点疼。俩人就像在家的每个夜晚，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泰国式按摩持续了五分钟，心头的那抹饥渴稍稍缓解了一些。眼前是彼此红红的脸，红红的唇。
"岛~~"海啸先睁眼叫海岛。
"啸~啸~~"海岛还是浑身难受，睁眼亲上眼前的红唇。以前的海岛都是啃咬式，想"吃"的时候张嘴就咬海，可现在他用自己的唇在KISS着海啸。
"嗯~~~岛~~~"海啸没有逃，相反，他出手竟然按住了海岛的后脑勺儿。。。
"啸！"放开彼此的海岛有点惊，他说不清，好象这次"吃"哥哥和十五年吃过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了。
"怎么了~~"海啸怯怯地问，仍旧躲着海岛的大眼睛。
"啸~~这是我的初吻~~你抢走了我的初吻~~"想不到海岛还挺能浪漫。
"什么阿~~六个月起你就天天亲我~~还初吻呢？初你个头阿~~"小娘子羞羞地一瞟一瞟地瞟着海岛说。
"你怎么知道我六个月就亲你？我怎么不记得~~"海岛还没浪漫糊涂。
"海潮告诉我的~~人家记事后你也没停过阿~~"呕~人家都出来了！
"啸~~~"海岛被他小娘子瞟得一个激动把海啸紧紧抱怀里了，海啸有点奇怪，海岛在他耳边扔炸弹了，
"啸！啸！啸！我不知怎么了，啸~~你让我亲一口那里好不好？"海啸一下明白了，心脏停跳了，脸变成了一张大喜报。。。大红色的！
"嗯嗯嗯~~~"这回是真想逃了，多羞阿~他在海岛怀里扭。我猜阿，也就是咱们觉得海啸这打着颤音号的三个嗯字意味不明，海岛一生的理解都是YESYESYES~~~，GOGOGO~~~！估计还没理解错。所以他把头移到了海啸的肚子下面。。。

 

 

22．

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心理上的那份幸福和兴奋远远超过生理上的。海啸觉得融化的不是自己在海岛嘴里的那一个部位，他全身都融化了。。。用胳膊挡住眼 睛，幸福地嗯嗯嗯着，女人的嘤嘤哭声一样，就象一只仔猫被人欺负时发出的无力的反抗声。海岛听着海啸发出的声音全身热血沸腾，40度的血液在头顶和脚指头 间飞速地循环着。从亲吻到轻轻含进嘴，最后简直就是疯吃最爱的冰棍儿了。止也止不住的口水不停地从海啸稀稀拉拉的绒毛流过，顺着一对可爱的蛋蛋流向最隐蔽 的地方。不行了~~太好吃了~~啸的这一根赛过天下所有的美味！不光我觉得好吃，啸也喜欢我这样吃他哎~你听他那哼声多销魂~~海岛越战越勇，不肯闲着的 手和嘴同时并进了。啸的毛毛，啸的蛋蛋，啸的小口口。。。反正啸所有最隐蔽最见不得人的地方我都要尝尝！海岛用自己的舌尖往海啸的二个小孔里拱的时候海啸 哭了！舒服得~~
"岛~~~~~不要阿~~~~~好舒服~~~~~~~岛~岛~~岛~~~难受~~死了~~~岛我爱你，岛我爱你阿~~~"海啸在胡言乱语，逻辑 一片混乱，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可他却喊出了一句最沉重的誓言，我爱你！这是海啸这一生第一次向海岛说出我爱你，在根本不懂男欢女爱的十五岁！从此对海岛， 海啸除了无尽的责任外又披了件沉重的枷锁，枷板的下面锁着生死相随的二颗心。只可惜当时两人谁都没听见，一个的灵魂被另一个牵引着，春天海上的风筝般，飞 在遥远美丽的天堂。
一生都不忍心"欺负"海啸的海岛把自己的那根"硬"塞进海啸嘴里的时候海啸甚至比刚才被"欺负"时还兴奋！一个翻身就把海岛压身子底下了。只可 惜海啸"欺负"海岛的时间连五分钟都没有就被迫停止！海啸的那个"熊"弟弟在海啸一口含住自己时，不知是刚才吃冰棍儿兴奋得时间太长，还是本身就有隐疾， 阿~~~~~~~~~地一声叫床声旅馆大楼都颤了一下。吓得海啸一松嘴以为自己咬痛了他的心肝宝贝。
"啸~~吃！"多么单纯的命令。海啸犹犹豫豫又把大大的一根含住，他又是一声阿~~~~~~~~~~旅馆又是一抖。海啸知道不是疼是太舒服，所 以不停了。海啸那一声声连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阿阿阿~~~~~~跟着也停不下来了，俩人好像身在月球，除了他们没别人了。海啸头脑还清醒的时候一度爬到海 岛的耳边说，"岛~~~小声点~~外面都听见了~~~"海岛睁开眼睛嗯？发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出声了。没办法~海啸又爬回去投入战斗。走廊上开始有杂乱 的脚步声，隔壁人咚咚咚开砸了，"放片子能不能小点声阿？自己high就行了，厚道点别祸祸人成吗？"叫的这位肯定是一光棍！海啸飞身下床把门插上，回被 窝抱住海岛时海岛还在发呆呢~~
"岛~~"啾~
"啸~~我还想要~~我还想要~~~"人还没要够呢，这不欺负人吗~
"岛~~你乖阿~~哥哥和你说话~~~"转移转移饥渴孩子的注意力吧。
"我不要说话！我要你吃我~吃我~~"这人太直爽了！
"岛~~要不今晚咱们回家住吧~~嗯？"海啸没有明说，意思是咱家的隔音效果好，你敞开了叫。。。
"不要~~现在就要~~现在就要~~"再小的孩子他也是男同志不是？卡在关键时刻，那滋味。。。俺没尝过！
"岛~~你来和妈妈说了吗？"嗯？脑筋急转弯？
"啸~~还想要~~~"这位脑子不肯跟着急转。
"岛妈妈知道你来我这儿吗？"对付躺地上撒泼耍赖的孩子，无视他的无理要求自己干自己的有时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六岁带海岛长大的海啸对付十五岁的海岛仍然游刃有余。
"不知道。"你看！带过来了吧？
"我们给妈妈打个电话，然后洗澡，出去吃饭，今晚回家住，哥哥咬你一夜好不好~~"啾~听听这句话还有最后的动作。前面四件是海啸决定了的事，顺 着哥哥听哥哥的话，哥哥就奖励你第五件事情！一夜阿？那还不得被咬抽抽了，聪明的海岛知道那就是你要多长时间哥哥就咬你多长时间的意思。外加一个小亲嘴。 海啸管弟有方吧？林曾云哪是对手？！下面好象也没那么难受了，海岛不闹了！
"啸~~"海岛拱进了海啸的怀里，开始精神交流。
"啸五天我想死你了~~"海岛对海啸的感情，一生都是直接的热烈的真实的。
"我也想你~~"海啸想到自己凄惨的五天。。。不过现在好了，他的太阳就在他的怀里。
"啸你哭了？"海岛扬起头看着海啸问。
"嗯？"没有阿，我抱着你呢怎会流泪。
"在大会堂，我翻你怀里的时候，你哭过~~"这就是海岛对海啸的爱！他会在海啸都不知觉的时候突然显现出来。
"我。。。我想家，想你。。。就我一个人。。。"海啸黯黯。
"就我一个人"这五个字像一把小刀子，剌得海岛的心脏一疼，他说不清道不明。因为海啸黯然地说出的这五个字？因为他看到海啸孤独的泪痕？因为他也 一天都舍不得离开海啸？因为他就想时时刻刻待在海啸身边？不知道！搞不清！反正直到两人上大学分开，从那以后，不论是海啸演出还是比赛，海岛再也没有让海 啸一个人去过。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听，跟在哥哥的屁股后头就走。哥哥知道一旦弟弟的牛脾气上来了他就真没折了，何况海啸的私心是高兴的！海岛对学校和自己父 母说，"我就旷课了，有本事你开除我！我还不爱上呢！"海域苦笑，砸钱吧~~

 

23．

海岛逃了最后一堂课赶火车从北戴河到北京，找海啸，再在旅馆那么一折腾，俩人给妈妈打了电话，吃饭，回外交部大院的家，洗澡，上床没有五分钟就开 始打呼噜，谁都没有遭受食物的命运。第二天一大早海啸亲弟弟起床，精神抖擞的海岛开始不依不饶，俩人早饭没吃，光吃冰棍儿了，打的赶到比赛会场时，比赛顺 序的抽签都开始了。海岛叫了句等我就没影了，抽完了签的海啸等得都着急的时候，海岛拎着十个大肉包子，十个大菜包子跑回来，俩人在没人的角落坐下，海岛手 里一个大菜包子喂着海啸，海啸手里一个大肉包子喂着海岛，喝着可乐吃完包子，海岛开始发现海啸不对劲儿。
"啸你冷？"海啸好象有点抖。
"不冷。我。。。我紧张！"海啸抽到的是上午的最后，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十点过了海岛陪海啸上后台，海啸不停地活动着俩手身子还在微微地抖。海岛一把拉住海啸就跑，"啸！跟我来！"
进了厕所，海岛扫了一眼没人，捧住海啸的脸一口就亲上去，被拉着，一路疯跑，进茅房，海啸还没反应过来呢，海岛最甜的部位就在自己嘴上了，
"啸~~你怎么了~~别紧张阿！你是最好的我就没见过有比你更好的！啸~~弹不好就弹不好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不了以后你不弹琴了我教 你打篮球阿~~别抖阿，啸！你就是贝多芬~比贝多芬还棒！我的啸~~"唇又一次用力地压了下来。此时，眼前海岛的眼睛是海啸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太阳，月亮 和星星。
他什么都没记住只记住了三个字，"我的啸~~"岛~~你怎么能让我不爱你少爱你一点呢？海岛亲了海啸不短的时间，放开了海啸的嘴他竟然在海啸的耳朵边上说，"啸~~要不我再亲亲你那儿吧~~你就能放松了~~"那不是放松那是没命了，傻瓜！
"嗯嗯嗯~~~不要！"听见了没有？海啸真正想说不的时候他是会在暧昧的嗯嗯嗯后面加NO的！
海岛把海啸亲得浑身发热再也不抖了两人回到后台，海啸一眼就看到了他生命里更耀眼的二颗星辰，海域和林曾云赶来了！看到自己爸妈的那一瞬间他真的 眼眶一湿，爸爸是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妈妈今天好象还有医院，林曾云过来就把哥俩搂怀里了。准备室里海啸在妈妈和老师的指导下最后练习比赛曲，海岛和他老 爹坐在观众席没二分钟靠着老爹就睡着了，早上吃冰棍儿起太早了！海啸的一曲李斯特的狂想曲赢得了满场经久不息的掌声。他自己都坚信成功了！因为从他按下琴 键的第一声起，他回到了学琴的第一个月，胖胖的海岛和自己坐在一张琴椅上，他连海岛的体温都感觉到了，还有那只小胖手，和他的十指一起，飞舞在琴键上！
海岛从那时起也成了艺能界的名人，看清了，是海岛！前面不是和你说了，他不忍心海啸孤独，自己更不想孤独，所以。。。海啸的经纪人一样开始陪着 他哥哥进出各种声色场所。错！是社交场所。好象也不太确切？进出也不一定就能成名人阿，问题出在"相互辉映"。这样跟您说，月亮如果没有太阳，不仅不会发 光恐怕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相反，因为大家知道了月亮所以才更感谢太阳的光辉深信太阳的力量。这样说您一定还是不明白(因为你脑子转得比较慢啦~~)。其 实得奖的当晚就有一个授奖party，搞艺术的嘛~就是会酸！海啸一身燕尾那是事先准备好的，海妈妈嫌乱不想参加海爸爸对艺术圈也没兴趣，所以两人早早地 闪了不知跑哪儿浪漫周末去了。只有海岛，人求之不得！身着名牌西装一套，堂堂正正拉着海啸的手一起登上了领奖台。有记者问，他是你的谁？(一听就知道是俺 同门！专门喜欢搞月朦胧鸟朦胧的~~)海啸正要开口，海岛一句:"我是他男朋友！"你说这六个字带一惊叹号，够炸吧？你是怎么理解的？他不仅没说实话，还 把一非常纯洁的关系蒙上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面纱。海啸已经是人物了，他微笑着，尽管他听到海岛的回答心里的疑问比你们还大，可他对确认的记者俩字:"没 错！"海啸从来没有问过海岛为什么那么说，他认为自己想明白了，更崇拜更爱心目中的天才。